相黎-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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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姜澈提起了,相黎只能试着和陈隽谈谈。
姜澈起身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坐哪里的车来的?”
“我租的马车,不知道我们要说多久,就让车夫先回去了。所以,得麻烦你派个人送我回去。”两人走了两步,相黎突然道:“这次可能又是我多事了,可是,我真的觉得,陈大人跟你不太合适。”
姜澈脚下没停道:“这个,我早就知道的。”
相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再开口。感情的事,如果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有何至于这般辛苦。
相黎回到陈家,直接回了他们的院子,没看到陈隽,又到了陈隽原来住的院子,仍是扑了个空。
相黎找到落雨道:“少爷呢?”
落雨讶异地看了相黎一眼道:“回少奶奶,少爷今早跟您一起出去,还没回来呢。”
这个答案让相黎也有些吃惊,她看了落雨一眼道:“到书房帮我磨墨,然后,到新房那边等着少爷。如果他回来了,就跟他说我在书房里,如果他不过来找我,就过来通知我一声。”
落雨应了一声“是”,随着相黎进了书房。
初尝情欲的陈隽
陈隽快到晚餐时间才回府,相黎找到他时,他正坐在床沿。从酌红的双颊来看,显然喝了不少酒。不想跟醉鬼说话,相黎转身就要出门。
陈隽起身拉住相黎道:“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
相黎掩住鼻子挡住扑过来的酒气道:“去了书院,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细说。”
说着,相黎就要甩开陈隽的手出门。
陈隽把相黎拉到床上坐下道:“为什么没有去医馆,今天是回门日,你不是该去医馆的吗?你知道刘先生准备了多少酒菜吗?”
被陈隽这么一说,相黎才想起她今天自从看到玻璃花房后就满脑子亢奋担心,把什么都给忘了。
“那我现在就去……”
陈隽又拉住相黎道:“酒都让我喝光了,菜也没剩多少了。放心吧,我跟刘先生说了,你身子不舒服,过两天再去看他。”
相黎面带愧色和感激之情道:“谢谢陈大人。”
“‘陈大人’?为什么是‘陈大人’?不是说好成了亲要改口的吗?你知道今天在籍家你那一声‘陈大人’让我有多难堪吗?”
相黎往旁边挪了挪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以后在人前我会注……”
相黎还没来得及说的话,被陈隽吞进了唇舌间。一吻过后,气息未定的相黎抬手给了陈隽一个重重的耳光道:“请陈大人自重。”
陈隽怒视着相黎道:“你是我娶进门的娘子,我与你亲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让我怎样自重?”
相黎挥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往后退了退道:“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们的婚姻,本身也是假的。陈大人说您该如何自重?”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不过说了你是蠢女人而已。”面对莫须有的罪名,陈隽更加气愤了。
“昨天早晨说的话陈大人现在就不记得了?还没到老年呢,就痴呆健忘了吗?”撕破脸骂人,相黎能够不带重复的把人骂到哭。
“你一个姑娘家,随便把‘行房’、‘不举’挂在嘴边,不是不知羞耻是什么?”这句话,陈隽吼得明显有些气虚。
“许做就不许说吗?xing的需要跟吃喝拉撒一样,是人的本能,xing功能障碍本来也是疾病的一种,由于受到惊吓等心理原因而引发疾病在临床上是常见的症状。我说了常识性的话语就是不知羞耻的话,那你就找一个知羞耻的人成亲好了。最好,你自己出家做和尚,不说不做,六根清净。”相黎吼完,甩开陈隽抓着她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陈隽把相黎拽向床榻道:“那就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相黎再次甩开陈隽的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陈大人觉得自己没错的话不必勉强道歉。还有,刚才我太冲动了,我向您道歉。我先出去了,等您酒醒了我们再谈。”
陈隽拦腰抱住相黎把她推向床榻倾身覆在她身上道:“本公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非得让本公子以身相许你才能消气吗?”
相黎失笑着推开陈隽道:“以身相许是女人专用的,而且,是用来报恩,而不是用来道歉的。还有,我们之间,第一次算是药物的作用,第二次勉强算是意外。发生第三次,连借口都没有了。你我将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姜漓?”
陈隽又覆在相黎身上道:“漓成亲了,我们也成亲了,不需要借口。”
相黎偏头躲过陈隽的吻道:“你不喜欢男人吗?干吗对着我一个女人发qing?”
陈隽扳过相黎的头道:“我只喜欢漓,别人,男女都一样。”
相黎奋力推开陈隽道:“我没有练到陈大人的境界。对您来说,反正都一样,找谁不是找,干吗不找个年轻漂亮又自己愿意的?”
陈隽拉住相黎正色道:“我刚才说错了,你不一样。”
相黎拍开陈隽的手双手抱臂道:“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曾经是姜漓的妻子吗?通过占有他的妻子来达到间接占有他的目的吗?”
陈隽抬手给了相黎一个耳光道:“别胡说,你就是你。”
相黎擦着嘴角的血渍道:“即使是恼羞成怒,如果下次你再对我动手,我会让你后悔长了这只手。你自己慢慢搅吧,喜欢谁也好,想跟谁做也好,都随你开心,别把我扯进来就行。”
陈隽拉住相黎帮她擦着眼泪开口道:“为什么总说伤人伤己赌气的话?我喜欢漓,是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喜欢的,喜欢了二十年了。但是,我不会想跟漓做我们做过的事。
而且,虽然不能说喜欢你,但是,昨天之后,我认真想过了,如果不是你,就算在漂亮的人,我也没有感觉。相反,一想到你,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有了感觉。你自己不也对我有感觉吗?我能感觉到的。”
相黎偏过头道:“可是,比起你来,我只有想到姜漓才会心跳加快。”
陈隽扳过相黎的头正色道:“我也只喜欢漓不喜欢你,所以,我们扯平了。”
相黎拍开陈隽的手道:“哪有这种算法?”
“怎么没有?我们两个都喜欢漓,可他谁都不要(陈隽这个说法狡猾牵强了些,实际上,姜漓爱着相黎,他是知道的),然后,我们因为他成亲了,对彼此又有感觉。就这样在一起不是正好吗?”陈隽说着,为了不让相黎再离开,干脆伸出双臂把她固定在了怀里。
相黎努力用双手抵着陈隽的胸膛拉开距离道:“虽然你说得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陈隽吻上相黎,边吻边道:“哪里都对。”
在陈隽要进一步时,相黎咬了他一口道:“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还有,现在比起这些,有更重要的……”
总之,在一个拒绝的有些迟疑,一个执意要进攻的人的努力下,两个人之间,最终以进攻一方的胜利告终。当然,期间相黎还是推开了陈隽一次,让他把门带上了。
第二次两人正情动时,相黎的肚子煞风景般的咕咕叫了起来,相黎推开陈隽道:“你出去,我饿了,要去吃饭。”
陈隽顿了一下,进入得更深道:“本公子不是在喂你吗?”
相黎咬了咬下唇,开口道:“没有这种无赖的说法,我真的饿了,再不吃饭会把胃饿坏了的。”
陈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看着相黎道:“现在这样,你让我出去,不是太残忍了吗?待会儿结束之后,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相黎锤了陈隽一拳道:“谁说我喜欢吃红烧肉的?”
陈隽微笑着道:“你自己跟父亲说的。”
相黎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道:“那是为了表演逗你父亲的。算了,现在红烧肉我也吃了,总之,请你出去。”
陈隽抱着相黎坐起身道:“我会让你‘三月不知肉味’的。”说完,陈隽吻上了相黎那只喋喋不休大杀情趣的嘴。片刻之后,相黎真的暂时忘了吃肉。
当陈隽打开房门,要唤人送吃的来时,发现门前放了一个食盒,而把所有的才都拿出来之后,食盒最底层,放着陈老爷手书“节制”两个字的一张纸。
刚刚洗完澡,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的相黎,看到那张纸条,整张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道:“就算我脸皮再厚,明天也没脸见陈老爷了。”
陈隽帮相黎夹了一块红烧肉道:“那就不见吧。”
相黎用力咀嚼着那块肉,咽下之后道:“如果明天不去见陈老爷,我以后恐怕都没脸在这个府中待下去了。”
陈隽又帮她加了块豆腐道:“那就搬出去。”
相黎让豆腐直接从喉咙滑入胃中,不可置信的道:“陈大人没发烧吧?刚陈琴就要搬出去,也不怕把陈老爷气出病来。”
陈隽又给了相黎一勺汤道:“成家的孩子,自古都是要搬出父母家自立的。只要来年给父亲抱一个孙子回来,他不定有多开心呢。”
相黎呛得连咳了好几声,才开口道:“一段时间内,我没有时间料理家务。还有,陈老爷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虽然有丫鬟仆人伺候着,还有那么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人相伴。可是,总是嫌太寂寞了些。所以,别搬吧。陈大人以后估计也会忙得不得不节制的。”
陈隽放下筷子道:“为什么我会忙得不得不节制?你就那么排斥我吗?”
相黎咽下一口汤道:“陈大人又不是初尝情yu的孩子,干吗表现得那么那啥?我是说有正经事让您不得不忙起来。”
陈隽面色不悦地道:“本公子虽然不是孩子,但确实是初尝情yu。而且,这世间还会有比传宗接代、繁衍生息更正经的事吗?”
相黎白了陈隽一眼道:“没有您加入到传宗接代的大军中来,人类也不会灭绝。但是,我要说的事,却是只有您一人能做到的。而且,是关系到华夏族种族存亡的大事。”
陈隽不置信地看着相黎道:“什么意思?”
相黎咽下一口粥,才开口道:“等我吃饱了再跟您说。”
陈隽白了相黎一眼,继续他的喂食。
把两人份的饭菜吃掉了五分之四之后,相黎擦擦嘴,拍拍肚皮道:“饱了,饱了,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满足了。”
陈隽放下筷子,白了相黎一眼道:“晚上吃这么多,也不怕撑破肚皮。”
相黎没理会陈隽的嘲讽,站起身,边进行饭后散步,边给陈隽讲起了从英国工业革命以及随之而来的商品倾销、殖民地战争,讲到了中国的闭关锁国以及后来的鸦片战争……抗日战争……一直讲到了新中国成立的那段民族苦难、血泪史;然后,又给陈隽讲了比中国晚受到列强商品倾销的日本,因为在最初明知道利益受损依然放弃锁国,打开了国门,避免了直接的战争之祸,并随之进行了内战、政治改革,推翻了几百年的幕府统治,主动向西方派遣人才学习先进的文化、技术,几十年后,摇身加入了侵略者的大军。虽然后来战败,但是,战后仅用了二十二年的时间,就以那么小的面积、资源占有量复苏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当然,中间美国的扶植,以及后来的日元贬值经济危机,相黎略过没有讲。
讲完日本史,相黎做到陈隽对面正色道:“今天我在籍家看到了一个玻璃花房。玻璃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关键是,运输那些玻璃的商船,是蒸汽机船。
你能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在这个时间,在我们还不知道的世界一方,已经有国家率先完成了工业革命,并且,已经踏上了商品倾销的征程。
所以,姜漓所说的改革,已经不是一个可做可不做的美梦,而是不得不为之,即使突破重重困难也要坚决推行的必然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