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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相黎-第114章

小说: 相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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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搁往日,相黎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开小灶这样的行为的。不过,这一天,她就给自己心中的天平稍微放了一个小假。
饱餐一顿之后,相黎没有形象地半仰在椅子上,拍着自己的肚皮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果然,吃饱了就是幸福呀。小岚,我困了,我的房间在哪?”
姜澈看向白宁馨,白宁馨看着相黎不争气的样子,没好气地道:“吃饱就睡,真当自己是是猪呀。三个成亲,你就算不去阻止,也不用躲到这里来吧?”
相黎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随即,又恢复那种幸福满足的样子道:“能吃能睡,健健康康,是比什么都好的福气呀。白姑娘气性这么大,小心长痘长皱纹呀。小岚,我今天真的累了,我的房间在哪?”
白宁馨看着相黎做出的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重要的是还有闲情逸致挤兑她,气得都想上前打她一顿。
在姜澈拉住白宁馨的空挡,白宁非起身道:“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出了姜澈的院子,相黎收了那一脸满足的表情道:“从下旨到成亲,原来竟这么快吗?”
白宁非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因为喝酒有些头晕的相黎道:“只是纳一个侧妃,没有必要花那么多时间准备。”
相黎抬眼笑看着白宁非道:“白将军今天把我放在竹林后,是去参加婚礼了吗?”
白宁非避开相黎的眼神道:“小心台阶。”
在两人上完台阶过了拱桥,又从另一边的台阶下去之后,白宁非突兀地开口道:“没有拜堂,不算婚礼。”
相黎听了白宁非的话,身子顿了片刻,随即“咕咕”地笑道:“是吗?没有拜堂吗?可怜了那位姑娘,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居然没有拜过天地。侧妃吗?这个时代的规矩,真是过分。”
相黎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路旁的垂柳踢了两脚,踢得她脚生疼。相黎弯下腰要揉那只脚,又差点跌倒。白宁非看了眼朝他们看过来的下人们,为了防止相黎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干脆扔了灯笼,抱起相黎,施展轻功,带着她回到了他的院落。
落地之后,相黎还紧紧抓着白宁非的衣服不放。白宁非把相黎放到石凳上,相黎才反应过来,放开紧抓着白宁非的衣服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喘息了半天才开口道:“下次白将军要施展轻功,麻烦先说一声,突然失重的感觉,不那么好受。”
由于这突然地一吓,相黎的酒劲去了大半,也不再跟白宁非继续刚才的话题。
白宁非尴尬地道歉过后,递给相黎一盏灯笼,把她带到她的房间门口,跟她说他就住在主屋,她有什么事随时喊他就告辞了。
相黎推开房门,看着与她住了一年多的房间没有半点相似的陈设格局,找什么什么没有,她干脆连洗漱都省了,直接看上门和衣上床睡觉。

妊娠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相黎跟刘大夫游历的那三年,荒山野岭,破庙农舍,什么样的地方没有宿过?她从来没有失眠的状况出现。
在京城安定了才一年多,相黎就有了认床的毛病。虽说这间厢房是仓促间收拾出来的,可那也是丝褥锦衾,没有慢待她分毫。可是,她却失眠了。
失眠之后,相黎想着在书院居住的不便之处,居然越想越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相黎就推开房门准备到井边打水洗脸,遇到早起练剑的白宁非,不防备之下,剑气逼过来,直逼的相黎退了好几步,把水盆扔在了地上。
白宁非赶紧收了剑上前把相黎扶到房间坐下道:“没事吧?”
相黎虽是气血翻滚,但是,咳了两声,没有像小说中描写的那般咳出血来。不知道是白宁非注意到她手下留情了,还是小说描写得太夸张。
相黎脸色煞白的对白宁非道了句“没关系。”可是,心里却想着她是不是与白宁非八字犯冲。樊丑经常在家练武,她都没有受到波及。住进这个院子头一天,她就遇到了这种状况。想到樊丑,自然也就想到了姜漓,相黎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当天早晨,最终,白宁非帮相黎打了水。
因为上午有课,重新布置房间的事,相黎等到吃了午饭才跟姜澈说。
坐在姜澈的书房里,相黎一边捂住哈欠一边流着眼泪开口道:“小岚,虽然可能我也住不长,但是,还是麻烦你让你家的下人帮我收拾出一间书房、一间药房,一间浴室,还有,一个厕所。草图我已经画出来了,就照这个布置就行了。”又打了一个哈欠,相黎拿手擦了擦眼角道:“你派一个人,跟我下山取一趟被褥吧。你家的被褥虽然很好,可是,我睡不惯,昨晚一宿都没有睡着。”
至于要换个院子住的事,相黎在白宁非满含歉意的眼神下,终是没有说出口。
姜澈看着相黎苍白的脸色和脸上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相黎强自忍下一个哈欠,忍得眼角又泛出泪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安逸的日子过惯了,身子变得矫情了。以前到处游历的时候,荒山野岭都能睡得很熟。我家先生总是说,搁我自己,睡那么沉一定会让狼叼了吃的。”相黎说完,自嘲的“呵呵”笑了两声,笑到一半,又被哈欠打断。
姜澈见状担心地说:“你先在这睡会吧,拿被褥的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亲自去帮你拿。”
捂着嘴巴打完一个哈欠,相黎开口道:“不用了,只是生物钟突然被打乱了的正常反应。现在要是睡了,晚上又睡不着可就麻烦了。我过两天就习惯了,所以,不用刻意对我特别照顾,我会不自在的。”
姜澈和白宁非一起,把相黎送到了书院门口。
相黎晚上回来时,书房和药房都已经整理出来,厕所也建好了,只有浴室,因为比较麻烦一些,必须请专门的工匠,要过些天才能准备好。
相黎当天吃过晚饭后用浴桶在自己房间洗了澡,谁都没有倒就上了床。鼻间充斥着自己熟悉的药香,这一晚,相黎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达尔文的进化论理念,“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相黎觉得,自己一定是这种理念最好的践行者。
与医馆完全不同的生活节奏,相黎只用了一周就习惯了。一周上三天课,上课之前或之后,在教师办公室跟其他人聊天,晚上帮蓟楚额外补习,偶尔,拗不过相狄留他在房间睡觉。
悠闲、有规律、有节奏、没烦恼。
如果不是相狄偶尔表现出来的欲言又止和她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的一双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相黎觉得,这种生活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了。
打破这种完美的幕布,还原生活本来面貌的,是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戚无殇的归来。
迫不及待的想要与相黎进行一年一次的比试约定的戚无殇,在他的欢迎宴会上,就对相黎下了毒。
虽然那么轻易的得手让戚无殇有些诧异,但是,对相黎的医术和敏锐感知能力足够信任的他,并没有当场就为相黎解读。
之后,相黎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戚无殇也一直以为相黎已经解了毒,怕他难堪才没有说破。直到相黎晕倒在讲台上,被樊丑带到他的院子,正在研究新的毒药的他为相黎诊过脉之后,才发现相黎并没有为自己解读,不止如此,戚无殇还察知了一件让他震惊和不解的事情。
虽然一直沉溺于制毒之术中不关心他事,可是,作为一个医者,戚无殇自然很清楚造成相黎现在的状况必须的是什么。虽说他自己并没有觉得婚姻和性一定得关联在一起,但在樊丑向他问相黎的状况时,他只是说她中了毒,其他的都没有说。
两个时辰后,相黎在满屋子人关切的目光中醒来,对这种阵势受宠若惊的她从床上坐起来道:“怎么了,大家都围在这里?”
姜澈看着相黎苍白的脸色道:“对不起,向月,说要好好照顾你,可是,却让你在讲台上晕倒。”
相黎笑了笑道:“我本来以为要过几天才会出现晕厥的状况,所以,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一声。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吓着大家了。多谢大家关心,我没事,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
姜澈见相黎不愿说,就让众人离开了相黎的房间,之后,他看上房门走回来道:“戚先生说你中毒了,具体情况没有仔细说。看你刚才的反应,你好像知道自己的状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相黎了然又无奈地对姜澈招了招手道:“小岚,你坐,我慢慢跟你说。“
看着相黎的表情,姜澈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他反而后退了两步道:“你说吧,我站着听。”
相黎失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稍微有点儿麻烦,所以,你过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姜澈狐疑地坐在了相黎床边的凳子上,相黎却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上去。
姜澈坐定后,相黎看了看屋顶道:“小岚,我中毒了。”见姜澈脸色变了,相黎赶紧笑着抬手道:“让我说完。不是什么致命的毒,我自己也能解。至于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解,那是因为,解药中有一味是终止妊娠的。而比较麻烦的是,我怀孕了,到现在十一周。”相黎说着,带着无奈的笑意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沉默了良久,姜澈开口道:“如果一直不解毒,你会怎么样?”
“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檀中穴和百会穴,也会一直服用抑制毒素扩散的药物。在孩子出生前,身体不会有问题的。”说话的时候,相黎脸上一直挂着令人安然的微笑。
“那孩子出生后,你会怎么样?”相黎努力做出来的表情,即使能骗过其他任何人,也骗不过知她甚深的姜澈。
“我会尽量在七个月时产下这个孩子,在生产之前,我也会提前准备好解药,如果生产顺利,毒性侵入脏腑之前饮下解药就没事了。”
夹杂了“如果”的解释,总是让人不能安心。可是,即便如此,面对这样态度坚定的相黎,姜澈也知道说服她现在解毒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你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请保证母子平安。否则,我会让这个孩子为你殉葬的。”姜澈说着,露出相黎从来没有见过的狠绝表情,那张脸上,不带他平日的半点温润儒雅。
相黎握住姜澈的手声音发颤地道:“我自然是想活下去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意外的嘛。即便不是中毒,死于难产的妇人也是很多的,尤其是在这个没有剖腹产、没有止血钳,又不能输血,又没有抗生素的时代。”
姜澈抽出相黎握着他的手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表情道:“如果你不在了,我不仅会让那个孩子为你殉葬,还会夺了那个男人最想要的东西。”
相黎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却只能用惨淡来形容,她颤着手附上姜澈的手道:“小岚,你不会的。告诉我,你不会的。”
姜澈这一次没有抽出手,而是用另一只手附上了相黎颤抖的手道:“如果你活着,我愿意为你做蓟岚。如果你不在了,我只是姜澈。和那个人一样,流着姜家的血液。”
相黎几乎带着哭腔道:“小岚,你别这样。你还有自己的幸福要追求,还有书院这个理想要守护。即使我发生意外,你还是有自己的人生呀。”
姜澈帮相黎拭着眼泪道:“无求心中一旦有了所求,就没有办法再如以前一般保持平静了。你的到来,不仅让我的生命不至于早夭,还让我找到了此生的目标和梦想。甚至连那份无望的爱恋,我也想试着争取一下。可是,如果你突然又走了,我怎么能安心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又怎么能让那个害你如斯的人站在天下之巅肆意而为?”
相黎伸手帮姜澈擦了擦眼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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