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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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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现,她缓缓阖眸,沉澱着浮动躁乱的情绪。
“无论如何,如今的首要任务还是公冶,其它事情终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她跪下来,在歌笑嫣身上搜索一番,除了找到一些暗器,银两,金饰外,并无其它特别的线索。
没有心理压力将她全部的东西归于已身,靳长恭便飞速地朝着八歧坞继续赶去。
听到不远处那喜庆的鞭炮,喜炮声声悦耳阵阵,她神色越来越阴沉。

第三十二章 勇闯第二关卡
靳长恭匆匆地向高处的八坡坞爬着,八歧坞落错于一座死火山岩峰上,以岩洞辅助木材建筑楼宇殿堂,远远瞩去,犹如一座仙琅楼台,云雾缭绕间,不似凡间之物。
冲出粉霏的桃花林,靳长恭脚步一顿,气息微沉,眸光炯然地盯着前方等候良久的一批人。
若数十名灰黑交夹的服饰劲装的武士,他们神完气足,精神饱满、手持乌沉沉大棍,跟一根根桩子似的立在八歧坞的通道之上。
看来都在这儿守株待兔呢,念头闪过,她顿时脸色一沉,看着眼前的武士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那儿,仿佛铸在院子里的一尊尊罗汉,眼珠都不错动一下,他们只遵上级之命,若闯入者,必杀无赦。
靳长恭大袖一甩,健步如飞地落至他们面前,遥遥朝上方望去,高楼矗立,吊揽探路,前方十尺之外,竟是一道天堑绝壁。
咔咔,她再悠悠回眸,看着身后围拢上来一批英姿飒爽的身佩利刃的侠士,不禁暗忖:“守得真是风雨不透啊,山高处大概有百射,前有武士,后有高手,如果真想硬闯,倒是又得耗功夫,耽误时辰。”
竟被苍帝那厮算计了!他并不在中途设障阻截她,偏要将她引到八歧坞才动手,令她进退维艰。
“请问来者可是靳帝?”
一名武士出列,脸似深壑,黝黝黑沉,看着靳长恭却不卑不亢,出声询问道。
靳长恭挑了挑眉:“哼,谁说我是靳帝了?我只是一个迷了路的人罢了。”
武士脸一黑,叱道:“竟如此戏弄我等,靳帝莫非真当自己是神人,能够击退我等,且飞跃至八歧坞不成?”
“虽然寡人不是神人,但无论是苍帝,亦或是公冶爝,都太小看寡人了!”靳长恭嗤笑一声,突地,反身朝着背面包围她的那批侠士出手。
气劲鼓动,飞花摘叶,便如片片利刃加身,嗤嗤,空中的花瓣被靳长恭旋成一团劲风,朝着他们砸去。
身影如豹,如残影掠过,便撕破一个口子,俯冲再次冲入桃花林。
“别让她跑了!”
武士接二连三地飞跃而起,将手中铁沉大棍举起,飞射如箭矢准备截断她的奔途,档档地晃动,直戳进地面半截,数根围成一铁牢,欲将她困住。
但靳长恭身影如梭,如一尾水中游鱼,任渔手织网技术再精煁,亦无法捕捉到她一丝衣角。
“该死!情报怎么没有提,这靳帝的轻功竟如此厉害!”在他们心目中,靳帝或许比一般高手强些,但到底是宫廷富贵温室养育长大的帝皇,不似喋血千捶百炼的江湖中人,空有花架子,实力恐怕是被外界夸大其词罢了。
但实际上,真正被自傲蒙骗的,是他们自己。
一时大意错失荆州,靳长恭已摆脱他们的包围圈,再度隐入密林。
“不能放虎归山!追!”
两批人同时追击着靳长恭的身影,靳长恭回眸眯眯眼,冷笑一声,暗道:就让你们来无回!
——
桃花瘴气越来越浓,周围一片粉色雾霭,当被困在桃花林中,他们才大呼上当:“糟!竟误入迷障中,大家小心行事,莫被幻境迷了眼,失了心智!”
“呵,你们以为小心便没事了吗?这桃花林经过寡人一番改造,早就今非夕比了。”
他们真以为她傻啊,明明感应到桃花林外一批埋伏的敌人,却什么都不做,愣头青地进闯进去吗?
这世上,谁儍谁知道!
她早就在林中摆好了一道饕餮大餐等着他们来享用了,这一次,定叫他们好好尝尝八坡坞御敌的桃花瘴,究竟有多犀利!
约五六十人脸色急遽转白,他们感觉那空气中弥漫的雾瘴好似有生命般竟开始缠绕而上,武士举起乌沉沉的铁棒朝四方挥舞,赶走那阴霾不安的气体,但这样做,根本治标不治本,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竟出现了古怪的幻觉。
“闭目!”
“怎么才能出去啊!”
“我们根本没有触动阵法,怎么会这样?!”
“靳长恭,一定是她偷偷做的手脚,大伙儿要小心,稳住心神,千万别胡思乱想!”
“她怎么做的手脚,分明刚才我等是一前一后进入,这么短的时候内,她能做什么!”有人不信,不愿高看靳长恭一眼,只当自己倒霉遇上这一遭事。
“难道这靳帝懂阵法?”
“靳长恭,你出来!该死的!竟学着乌龟一样缩头!可恶!”
半蹲一棵粗杆桃树上,靳长恭慵懒地歪着脑袋,突然出声道:“看来,大家都挺无聊的,不如,寡人跟你们讲一个鬼故事吧。”
“住嘴!靳长恭,别以为弄这种小把戏,我等便会束手就擒,你别太得意了!”有人朝着靳长恭出声那方,掂起刀刃,飞射而去。
“呵,既然被侮辱成小把戏嘛,那就好好地感受一下寡人特地送给你们的一趟死亡的奇迹之旅吧。”
“你,你什么意思!?”
“大家别慌张,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大伙儿千万别中计!”
或许是诡异的环境使然,很多人内心渐渐开始恐慌、不安、焦虑、甚至有部分开始运足内力,准备突围出去,而不是静观其变。
“对啊,安静下来,别慌,安静地听了慢慢道来,是夜,危险而神秘,四周树影婆娑,阴冷,无月。在一间废弃的木屋,四周飘荡起腐朽的味道,有尸体腐烂的臭味环绕着。一具具尸体,歪歪斜斜地被吊在屋梁上,四周是黑白色的诡异的色彩,闪烁着阵阵灰色的光。
在那一片中,蓦地跳出一张美人脸,红衣似血,女人面容狰狞,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在她的手下被虐杀,血,横飞,肉,横溅。
周围的空气不断在下降,地上的血迹却不断地在增加,那些被挂在房梁上的尸体,似乎因为看见底下那一幕残忍的杀害而扭曲地笑了。
屋外,是一片坟,坟后,是一片林。
风吹,坟静,林动。
隐约间,有一声冰冷的猫叫,响了起来。”
“啊啊啊——”底下的人,莫名地开始瞠大眼睛,脸皮抽搐着,喘着粗气,大叫指着某一处:“有,有鬼啊啊啊!”
“猫叫?我怎么能听到猫叫声?”有人额上渗着冷汗,惨白着唇色,使劲摇头。
“别,别再讲了!别,啊啊,有个女人,有个女人在杀,在杀人!好冷,怎么,怎么这么冷!”
靳长恭弯了弯睫毛,看来气氛被她渲染得很成功,她以一个恐怖的故意,将三要点挤进他们的脑中,最具体地具现他们统一害怕的情境。
对于公冶愠他们,她不需要做太多,心中无愧则自然不惧。
但这群人,她不能留他们性命,自然需要弄一点手段,以环境,气候,与人物,三点,令他们如临其境,再引起他们内心最肮脏最恐怖的想象。
美人,血腥,鬼,尸体,等等要素,让他们沉浸在幻境当中。
“哈哈哈——我才不怕鬼呢!美人,红衣美人,来,来啊,跟我等快活快活,哈哈哈——”心理素质低劣的,已经被幻觉被虏获,抱着一个身边的男人,又亲又抱。
而另一个男人则尖惧地道:“别,别靠近,别碰了!啊,鬼啊!”说着,便是一掌劈去,顿时那色欲熏心的,头裂脑碎,溅了他一身血。
他沉沉地呼吸几声,如拉风箱一样呼呼的粗重,瞳仁焕散,似看到什么诡异的画面,整个地直直撞在地面,至直身亡。
周围人的情况亦相差无几,有掐着自己脖子喊救命的,有被幻境冻得涩涩发颤,最后全身僵硬而死的,有互相残杀的,有拿头撞树的——
一场别开生面,自杀方式多种多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场景,就在靳长恭眼前一一呈现。
“还真是有趣,如果这桃花瘴如果能随身携带,那就更有趣了,以后杀人,只需动动嘴皮子,便能遍地哀嚎。”
靳长恭无不遗憾地撇撇嘴,最终将视线盯中前排处,之前那群武士中跑出来跟她放话的黝黑男人,他张大的瞳孔充满恐惧,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
但靳长恭却看出几分不对劲,因为他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掠过周围人,即使他那害怕的模样跟其它中了幻境的人相似,但他不会乱动,不会乱叫,亦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看来,他心理素质还是挺强大的。
那么,接下来替她领路的人,看来是找到了——
看着周围的兄弟,伙伴一个个倒地而亡,有些死得令他难以直视,他们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直到死得是不明不白,含冤赴黄泉,可恨啊!亦可怕啊!
这靳长恭,远处世人描述的还要恐怖三分!简直就是一个玩弄人于鼓掌之中的魔鬼。
静静地等候一会儿,他不知道,靳长恭是不是仍旧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反正周围的雾障渐渐消去,而一片尸骸当中,亦只剩他一个人孤孑站在那里。
片片柔美的桃花瓣拂动飘落,如落在平静水面的一道涟漪,瞬间便激起了他的全部求生意念。
他冲进桃花林,开始沈上气不接下气,白沫子堆到嘴边,脸色蜡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他感到一阵寒意有背后如影随行,连心脏都吓得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恐怖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
他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再次跑回到山堑断壁时,他恍然如梦。
去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啊啊——”
他走到崖边,朝着一块方石旋转三周半,咔喀一下,一条长长的缆线滑动着一个吊缆车从另一端滑来。
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跳上吊缆车,朝天放了一个烟火,示意身份,另一头吊缆车的人便开始拉动。
“呼——”看着终于逃脱出炼狱了,肤黑男子将铁棍搁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轱辘轱辘地缆车滑向另一端,如海市蜃楼般,仙轮仙焕的楼阁入时,一阵人马赶至,匆匆而来,蓝衣配刀,臂间绣着一只灰色八头蛇。
“陈公,事情办得怎么样?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
叫陈公的黝黑男子,慌张地下了缆车,连忙招手:“快,快告诉,快告诉大公子,靳长恭已经来了,我等,我等不敌,险些全军覆没,你们赶紧将缆绳砍断,绝不对让她跑来破坏大公子的计划!”
八歧坞的那批侍卫暗中交递了一个眼神,疑有犹豫:“可砍了,那些邀请来的人,怎么上山?”
陈公气极败坏道:“谁知道那靳帝如此厉害,让咱们宰了一个大跟头,此事稍后我会跟大公子请示的,你们先听令!”
“那就砍吧,反正稍前到达的礼客也差不多齐了,这迟来的,就暂时留在桃花林算了。”
说着,他们便砍掉了缆绳。
“这下好了——”陈公暗松一口气,抬眸一看,却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名女装少年。
“好什么呢?”靳长恭笑眯眯地问道。
陈公指着靳长恭,颤声道:“你,你,你怎么,怎么过来的?!”
靳长恭回眸睨了一眼断掉的绳子,再看向他:“自然是跟着你过来的呀,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陈公顿时脸色难看。
“你,你是靳帝?!”怎么是一个女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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