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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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游走于桃花迷障中,突然轻笑一声:“跟了寡人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了?”
一名女子飘飘欲飞,伴随着漫天桃花瓣而出,一身白衣雪服,皎皎如明白般素颜清雅若仙,墨发披散如瀑,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高洁傲气的女子。
“歌笑嫣?”靳长恭微微挑眉,眸光流转似珠玉,弯唇浅笑。
歌笑嫣悠悠拔出配剑,抬眸平静地看着她,眸光中的杀意凝聚成针,锋芒毕露,如雪刃,如冰刀,直晃晃地冷冽。
“靳、长、恭,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而我,等这一个机会,也等了很久了。”
靳长恭投向她的剑,剑身极薄,刃光寒光流动,变幻不定,不需要问,便能知道必定是一柄寻世难觅的绝世之剑。
看来,她对她是存了必杀之心了。
“看来公冶筱蝶跟公冶爝的美人计还真的奏效了,苍帝真跟这两个蠢人合作了,看来,这世人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是苍帝这种类型吧。”靳长恭撇了撇嘴,十足不屑鄙夷道。
歌笑嫣眸光一寒:“胡说!陛下是为了收服八歧坞才跟公冶筱蝶逢场作戏,否则凭公冶筱蝶这种姿色,苍帝何以看得入眼?”
靳长恭却不以为然:“男人嘛,演着演着,难保不会入戏,否则又怎么会特地派了他曾经最宠*的女子,前来保护他们呢?”
“闭嘴!谁跟你说我是来保护他们的,我这一次是自动请婴来杀你的,他们的安危何与何关?”
“你怎么知道寡人一定会来?”靳长恭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
歌笑嫣则露出一种嘲讽神色,道:“你以为你那些龌龊事情没有人知道?那公冶少主怕早就是你的入幕之宾,你在得知你姘头的安危后,你能够不来?”
靳长恭倏地眸光幽深,但她却依旧隐忍,笑道:“是吗?原来早就知道了啊,可是你们怎么确定寡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呢?”
“陛下说了,你为人精明,比一般人更能够留意一些枝节末梢的细节,所以,我们只需要无意中,留点头,剩点尾,你便会自动上勾。不过,却没有想到,你竟在练兵式落幕后会意外地失踪,本以为计划会耽搁,不过,你到底还是来了。”歌笑嫣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不过,你是不是太小看寡人了,凭你一个想留住寡人,简直是螳螂挡车。”靳长恭与她对视,两人皆神色不显,胸有成竹的模样。
只是两股气息相撞,撕裂的一方空气,那桃花瓣纷飞狂舞,迷蒙了一片。
“靳长恭,虽然这一年,你武功有长进,但别以为别人亦会一样停滞不前。”歌笑嫣舞了一个剑花,只一剑,便划破了眼前凌乱的迷障,两人相立而对。
看得出来,比起当初在流失之地的歌笑嫣,她的确进步了许多,甚至有种惊人的快速,如今的她,即使两大宗师与当初夏合欢等高手联手,亦不一定能够将她拿下。
唯一能跟她抗衡的或许唯靳微遥而矣。
“的确,这一句话亦算是送还给你的。不过在打之前,歌笑嫣,寡人真的很好奇一件事情,你究竟为何这般恨寡人,即使寡人杀了你的徒弟,你也不置于如此,你别告诉寡人你真的如此疼*你的徒弟,你知道寡人不会相信的。”
像她这种女人,如是真的对莫流莹那般疼*如珠,那么当初她就不会将她利用得那般凄惨。
歌笑嫣瞳仁一窒,静滞了片刻,她看向靳长恭,便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痛恨与嫉妒:“靳长恭,你凭什么能够得到那么多!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恨不得立即向天下人披露,你就是一个淫妇贱人,明明是一个女人,偏偏扮成男人称帝称皇,明明你做了那么多天恨人怨的事情,竟还大难不死,你凭什么令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你凭什么令他对你死心踏地,靳长恭,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死不休!”
说着,她便疾刺而来。
而靳长恭则怔忡一瞬,她所说的那个他是谁?难道是苍帝?
不,不可能,她根本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男女之情,那么令歌笑嫣如此癫狂的人又是谁呢?
她*的人,难道不是苍帝,而是另有他人?
来不及多想,寒意已近在咫尺,靳长恭侧身一避,但那剑带寒风竟撕裂了她的真气罡风,划破了她一层外衫。
好厉害的剑,果然非一般名器能够比拟媲美。
“歌笑嫣,歌这个姓氏在轩辕大陆很少见呢。”突然靳长恭道了一句。
歌笑嫣被靳长恭看似温和,却如雷霆一势逼退,飞身跃至桃花顶,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雪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粉桃衬月白,长剑胜雪,整人人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但可惜,因为脸上那一抹阴沉减褪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魔气。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受死吧!”
她再次出手,便不再是试探,而是抱着必杀,甚至不惜毁已损敌的招式,式式狠毒,不带丝毫留情,看来真是狠死了靳长恭。
而靳长恭真的想不明白,她这是挖了她祖坟,还是奸了她*人,竟如此拼命,单单一个莫流莹不置于吧。
况且,在流失之地她为莫流莹提起了报仇的时候,她分明感到那顶多是一种不屑的报复性猎杀,类似对弱小的敌人侵犯自己地盘的动怒,但此刻,完全是失去了理智刻骨疯狂,这两种情绪完全没有对比性。
究竟她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靳长恭蹙眉,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总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歌笑嫣,别将别人的客气,当成你不要脸的理由。”靳长恭随手截一节桃枝,抖如疾飞,戳在歌笑嫣的手腕处。
“呃——”歌笑嫣只觉腕上一阵剧痛,呛啷一声,长剑险些落地,她立即施行凌云密步退后。
“不是打算杀了寡人吗?那退什么。”靳长恭将桃枝花哨地玩弄于指尖,黑影微闪,一招已刺入躲闪不及的歌笑嫣的左肩之上。
“啊!”痛哼一声,她一只手抓住那软细的桃枝,红着一双眼睛,提起寒剑,剑头十分歹毒地朝着靳长恭左眼刺去,剑招刺刺有声,破风划气,足见这一剑何其劲道十足。
但靳长恭却分毫不避让,面沉如水,桃枝嗤地拔出,再呼地刺入,后发先至,噗的一声,便再度刺中了歌笑嫣的右肩,且那位置与原伤口丝毫不差,瞬间,歌笑嫣那奋恨一剑之劲立时卸了。
“歌笑嫣,本来寡人与你无怨无仇,亦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是以便一次一次不愿与你多计较,但看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寡人的善良,却被你当成驴肝肺了吗?嗯?”靳长恭的语气尤带温和,如久违友好般,不带一丝冰冷怨恨,但与她语气相悖论,桃枝再度挺出,再次刺入了歌笑嫣的伤口之中。
那处已腥红一片,感受到三次不同程度的击杀,她那只持剑的手臂赫然已废,顿时发出一种杀猪般的大嗥,她竟废了她!
她舍剑,用另一只手臂举拳揍去,伤势鲜血涔涔而下,神情甚是可怖。
“告诉寡人,之前在练兵式那个苍帝是谁?究竟他是真的,还是又是另一个伪劣假帝?”靳长恭抓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
靳长恭仅以四招便废了歌笑嫣一只手臂,将她制服,头一招她虽然大意了,但其后她一直提防着,眼见她只是随手挥刺,但她便即受伤,不由得耸然动容,心中又惊又怒,情绪更为激烈。
“我不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你休想!既使我死,我也不会吐露一字,靳长恭,没想到,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你竟再度从一个废物竟成如今这般厉害,哈哈哈——你真的,真的令人很嫉恨啊!但是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你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你能拯救东方大陆最终被湮灭的结局?哈哈哈——你无论如何努力,也只是无用功,靳国,秦国,祈国,夏国,苍国,全部,全部的国家都会不复存在!”
竟连苍国亦包含在内?难道她并不是苍帝的人?
靳长恭静静地听着她吐露,眸光红光乍现,如两颗红宝石般妖异瑰丽。
“是吗?你说东方大陆,难道你是西方大陆派来的人?”
一般人会称自已生长的大陆为东方大陆吗?身为轩辕大陆的居民?
记得华韶曾说过,就如我们称他们的为西方大陆,他们那边人也称轩辕大陆为东方大陆,这么说来,歌笑嫣竟是西方大陆的?!
心中震撼,但靳长恭却能够保持面目不显,冷静地问道。
被摄魂傀儡,但歌笑嫣实力太强,这种控制它人神智的傀儡术施展起来,尤其费力。
“我,我自然不可能是这种低等的东西大陆人,哼,你,你们等着吧,很快——”蓦地,歌笑嫣瞠大眼睛,猛地看向靳长恭,厉声道:“你竟敢对我施展傀儡术?!”
靳长恭冷笑道:“不愧是西方大陆的人,精神力竟如此厉害!”
“靳、长、恭,你别太得意,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歌笑嫣恶意轻笑一声,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但双眸却厉狠似鬼,启唇道:“呵呵,就是你那个姘头成亲的日子,怎么亲自来参加婚礼吗?想看着他们相亲相*,永结同心,送入洞房,啊!——”
靳长恭左手微举,右手中的桃枝已向一名歌笑嫣一只眼中戳去,毫无预警的一招令歌笑嫣痛得大嗥,凄厉的叫声响彻桃林,震得花枝乱颤。
“靳、长、恭,啊啊啊!我杀了你!”
靳长恭微微一笑,语气却冷如冰点:“歌笑嫣,这种情况下,惹怒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歌笑嫣掩住那只血洞涔涔的眼睛,用剩那只狠狠地瞪着她:“你去死吧!”
她手臂一伸,长剑受到一股吸力朝着靳长恭身上刺去,而她此刻身法突然爆发灵巧之极,一转一侧,只见那柄寒剑分裂成千刃万影,嗤嗤朝着靳长恭扑面压下,此刻,那将松软的地表都全部掀起,桃树凄鸣尖叫摇晃,漫天血色花雨,气吞洪霓,潮鸣电掣足以令天地失色。
靳长恭见此杀招,平静的面容难得难看了一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寡人亦不需要留情了!”
她五指不由自主的松了,桃枝落地,那一双溢满杀意的红眸盯着直逼而来的歌笑嫣。
“恭长恭,去死吧!”
千剑万刮,直朝着她的心窝刺去,她眼中的得意笑意尚未浮起,却被下一刻,那突然消息的身影打乱。
不见了?!怎么可能!
蓦地,她感觉背脊一股寒意袭来,她堪堪回首,只觉似有千丝万缕银光,呼啸而来。
“啊啊!噗噗——”
嗤嗤嗤嗤,歌笑嫣整个人被撞击在一颗桃树树杆上,整个人如悬空,四肢紧紧贴紧在半空,除了一颗脑袋完整之后,其下半身,被一根根丝线刺如一个绣架,布满了丝线,被狠狠地钉在树上。
呃,歌笑嫣艰难地扭动着脑袋,看向靳长恭,张了张嘴,嘴角一直滑着血。
“若要死,还是你死吧。”
靳长恭手指弦丝轻弹,笑眯眯地斜了她一眼。
“你,你会,会不得,好,好死的!”
“是吗?可惜,如今会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呢。”靳长恭勾唇吟吟一笑,微眯的眉睫,含笑含妖含邪,如美珠生晕,尊贵的神色自然流露。
歌笑嫣瞠大眼珠子,含恨而亡。
靳长恭将丝弦收拢,走至跌落的歌笑嫣的尸体旁边,神色沉重。
她究竟是谁的人?难道西方大陆除了华韶等人派人前来,还有另一批人员?
歌笑嫣来到轩辕大陆至少有十年了,在这十年,她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收养莫流莹这枚棋子,不做它为,但她幕后的情报如今却也无法夺得了了。
心中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现,她缓缓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