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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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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
先别说她在靳宫一直装扮男人,就算在前世她顶多就是会绑个马尾,哪里懂得古代复杂的梳发,倒不是不可以随便绑绑,可是她想既然第一次扮女人,亦不想太邋遢。
柳杏一愣,什么叫不会梳女生的发髻?这么怪腔怪调的说法,她又不是男人,呃——等等!她现在才发现一个怪异的感受,她怎么一直觉得眼前的少女声音异常熟悉呢,她不由得再多瞄她几眼,越看她的眼睛就睁得越大,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你,你是他?!”
她认出靳长恭是谁了,毕竟任何一个软弱的女生在被一只恐怖的巨狼叼着衣领来回奔跑到吐的经历,不是一个转身就那么容易能够轻易湮灭忘记的。
至少现在她一想起那个恐怖的场景,还有那个恶魔冷血般的少年,还是下嘴唇跟上嘴唇打架,四肢发软,两眼发晕。
“我现在谁都不是,我只是你‘姐姐’,乖,杏儿替姐姐梳个头。”靳长恭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拍了拍柳杏那懵懵懂懂的脑袋瓜子,直接忽视她的问题。
柳杏被拍得鼓起眼睛,就一只受惊的青蛙,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靳长恭,有些被她这种前后差异转变的态度弄得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她倒是记得姐姐常教的一句话,要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于是她收起心中有纠结,走到靳长恭身边准备替坐在床边的她梳头。
不过这里一眼就能够看全,哪里会来得女人生活用品,更别说像梳子这种在流失之地“多余”的东西,所以柳杏无奈只能用手指代替梳子替靳长恭梳发。
所幸,她发现这个“伪雌性”靳长恭的发质倒是柔顺滑软,比女人的发质还好,所以她随便梳理几下就理顺了,她用靳长恭递给的一条丝绸发带,询问她的意见后,谨慎地给靳长恭辫了一个雅致清新的辫子,这里没有簪子也没有发胶类的东西,她只能弄这种最原始的发型。
不过,将头发梳起来的靳长恭,看起来既精神了还多了几分活力妩媚。
柳杏没敢多打量靳长恭的外貌,同时也是因为她看到靳长恭穿着女装,梳着女人发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不明白这少年怎么会乐意去扮一个女人,难道她就不觉得特别别扭,特伤自尊?
柳杏的纠结复杂心情靳长恭没有看到,就算看到她当然也不会在意,虽然她外件不行,但是她里里外外都是一个纯妞儿,而身为一个纯妞儿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已经被臆想误会重重的柳家妹子打上了一个“人妖”的标签。
柳杏想到靳长恭脸上还是脏兮兮的,刚才她准备给昏迷的她擦擦脸,可没想到一拨开她的头发就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姐姐,这一惊之下,便打翻了水,所以她只好再去外面水潭里打点清水回来。
柳杏很快就打来一盆水,靳长恭考虑一下,还是决定不再掩饰面容,有时候越遮掩越会惹来麻烦,所以她将挂着的布巾打湿随便擦了擦脸,感觉差不多洗干净了,她转过身问道柳杏:“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没有镜子,靳长恭也看不到洗完脸后自己的模样,可是闻言下意识抬头的柳杏却看到了,那一刻她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这个少年……果然很年轻,大该十五、六岁,剑眉入鬓,一双点漆如墨一样的眸子,眼型漂亮而华丽,但瞳仁却带着诡异森冷,像是野兽的獠牙,淬着致命的毒药,却也美的恍人心神。
……配上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却又显得异常和谐,诡美。
少年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肤色……怕是比她的还要好,薄唇,乌黑眉目,灼灼生辉,作女装打扮便是倾城之姿,若作男装打扮必定亦是绝代无双。
“你……究竟是男是女啊?”柳杏从末看过长相可以这么宜男宜女的人,明明该觉得她是男人的,可是如今女装打扮却也是那么的合适,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
柳杏悲催地发现,拿她跟自己比估计都是一种侮辱,用这种漂亮的少年当她“姐姐”,会不会太冒险了呢?这一眼就能拆穿好不好,试用有这么偏心的爹妈吗?生了一个貌美仙人之姿的姐姐,却只有一个蒲柳之姿的妹妹,会被鄙视的!绝对会的!
“你乐意的话,想当我是男的就男的,女的就女的,我无所谓。”靳长恭假意看不懂她幽怨的眼神,很随意地摊手表示。
可是柳杏心中的小心却悲伤逆流成河了。
什么她当她是男的就是男的,是女的就是女的,难道她的性别还能够随着别人的思想随意转变不成?
胡扯!柳杏跺脚吐槽之,看她淡然却华丽的面孔,她有些丧气地垂下眼,长得这么漂亮真是打击人,她道:“这里楚领主的洞府,你在跟月领主比试完后就突然晕倒了,后来他们将昏迷的你带到这里,在你晕睡的几天里,都是那个楚领主一直不离床榻地守着你,最后还是穆领主将他打晕带去睡觉后,就让我来照顾你的。”
如果不是那个楚领主在中打茬,她想靳长恭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而靳长恭也没有料到她会晕迷这么久,不过阴差阳差,这楚领主倒算是帮了她一个忙。
“楚领主?”
柳杏看出靳长恭眼底的疑惑,道:“嗯,就是六领主之一的那个楚领主,他好奇怪哦,听说一直抱着你不肯撒手,我听到别人说,无论穆领主怎么劝他都不肯放开你,你……跟他是不是以前认识啊?”
最后一句她有些迟疑而小心地问道,她曾不小心瞄了一眼,那个楚领主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对靳长恭就像珍宝一样护着,不准任何人碰,怎么看都不像是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那么陌生。
靳长恭闻言,暗自沉吟片刻还是找不到一个姓楚的人或者叫楚的人,才道:“我晕了几天,他们有没有行动……”靳长恭顿了一下,估计凭柳杏的“单纯”可能不懂,又加了一句:“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比如派人离开流失之地,去八歧坞带消息?”
柳杏瘪起嘴,有些怪靳长恭不厚道不肯告诉她到底认不认识楚领主,但是她又是一个敢怒不敢言的软妹子,只好老实道:“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你大概晕了快二天半,不过刚才我去舀水的时候,好像看到穆领主带着一队人去海边的样子,对了,他们还都带着武器,一些物品,你说会不会是去送消息呢?”
这个少年分明知道她们不是八歧坞的人,还敢让她们来骗人,还偏偏骗成功了,以她那聪慧不足的脑袋仅能推断她可能跟八歧坞的人有关系,否则胆子不会这么肥的。
海边?他们一大早去海边想做什么?靳长恭抿唇考虑了一会儿,心中打定主意,便动身朝着洞外走去。
“哎,你去哪里啊?”柳杏一转眼便看到她准备走了,分不清什么原因也追上去,连忙叫道。
靳长恭一走出洞穴,便嗅到一片潮湿中带着谈谈的海腥味的海风,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的感觉,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远方,蔚蓝色的海水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掀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向远处望去,海天一线,分不清哪是大海,哪是蓝天,而岩石边有一群汉子光着膀子在大海里畅游,一上一下地随着海浪起伏,他们像水中的鱼儿朝着一处跃去。
“他们这是准备去哪里?”靳长恭奇怪地看着那个方向,那里被一处绝壁挡着,看不清具体情形,不过靳长恭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
“是在潜水吧,不过我偷听到那个穆领主跟楚领主谈话中,好像提过他们要去一处叫仙都的地方,什么仙都,是一个都市吗?”柳杏看着靳长恭认真严肃沉思的侧脸,不由得脸红了红,小声地嘀咕。
这个少年认真的模样真是英俊……
“仙都?”靳长恭耳尖听到了,表情一滞,艰难道:“他们竟有渠道去仙都?”
“仙都到底是哪里啊?”柳杏看她的表情有些怪异,有些好奇地问道。她从来就没有听过什么仙都,仙都很出名吗?
仙都很出名吗?不,仙都不出名,甚至很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听华韶曾经提过这个名词,靳长恭估计也不会知道有仙都这个地方存在。
可是她不明白,流失之地跟仙都之间有什么联系?穆梓易他们为什么会说要去仙都?
前方是重兵把守的各国基地边防,后方是茫茫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们若是想从前方过那是绝不可能的,那是从后方了?
这片大海他们准备怎么渡过,难道——难道他们有暗道?
笑话,就算挖得再深再远的暗道恐怕也够不着仙都的边沿吧?靳长恭摈弃了这个想法。
“柳杏,你在房中待着别乱跑,如果有人过来问起我的行踪,就随便编一个借口,我先跟着他们去看看。”靳长恭随便交待一声,便脚步飞快地沿着洞道潜去。
而柳杏一惊“哎?”地怪叫了一声,就呆傻地发现,眼前已经看不到靳长恭的身影。
她就这么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柳杏顿时觉得脑壳仁儿有点痛。
靳长恭就算再迟钝也还是发现了身体中的不对劲,她平常的一动一跳一跃,现在却有着质的提升,另外她感觉特别强烈的就是她的背部就在她快速奔跑时,竟偶尔会有一种灼热到刺痛的感觉。
她极度怀疑是不是她在昏迷的时候,被人不知不觉地伤了背部?
实在受不了这种将心脏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位置,于是靳长恭停在一处海岩礁边,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异常,便脱了灰袄,滑下内衣扭头摸了摸背部发又不痛了,触感光滑无痕也没有伤口,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咔嚓”前方一声细小的声音惊动了靳长恭,她迅速拨出一根银针,蓄势待发。
“阿恭?”
那温柔如清越珠玉般的音色响起的同时,一道穿着素雅缁衣,面容雍容雅致,玉面淡拂,月眉星目的僧人落入她的视界。
靳长恭错愕地一僵,看着眼前这个或许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实打实地出现的人,失声道:“师傅?”
华韶似踏在浮云一般,缓慢地走近她身边,他目不斜视一派正人君子模样,然而靳长恭却在不提防的时刻,将他禽兽地将内衣全部扯了下来,顿时那雪白一片的背脊肌肤整个暴露在他眼前。
“……师傅,你想干嘛?”靳长恭瞪大眼睛。
“是不是觉得热?”他的眼神是那么正直,那么无邪,令靳长恭自已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是。”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跟与往有何不同?”他继续扯着她的衣服,看模样势必要将她脱光不罢休的架势。
“……是。”为毛这对话听着挺正常的,但配合他这一系列的禽兽行为,却变得异常诡异,更诡异的是她自己,为毛没有赏他一个五指朝佛,还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摔!
华韶闻言,不知道何种意义地颔首,看得靳长恭嘴角抽一抽的,然后他丝毫不陌生,就跟掏他自己胸一样,从靳长恭胸前取出一排银针。
他想做什么?靳长恭看得一怔一怔的。她看着他取出一根最长的银针,连给她惊讶一声的时间都没有,迅速刺中她的一个内关穴道。
顿时,靳长恭肌肉紧绷痛得呼吸一紧,额头细汗密密麻麻,此时她不仅感觉背部似火烤火燎,连没有感觉的手臂都热了起来。
她顾不得痛意,吃惊地举起她的手臂,发现那细凝如脂的皮肤竟像透纸一样,渐渐浸透出一圈圈浅绿色泽的图腾纹身,那弯曲回转的弧度,就像一条条荆棘带刺的蔓藤从她的背部一直蔓延快要覆满她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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