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蝶外传-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到别的!敏贞消息的源头并没改变!懵地,像是被竹竿砸中,小蝶呆住,竟是不能移动身体了。心底细细的声音在尖叫,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么又会牵扯上十四阿哥。但是,同时理智又告诉她,这则消息的确是可以相信的。既然选择相信了敏贞之前提到方不染的信息,那么为什么不相信现在这个呢?虽然,它无啻于一个重磅炸弹,已经炸得年小蝶脑子乱轰轰的。
“嘿嘿……咯咯……哈哈……”先是窃笑,跟着抿嘴,后来她是放开了,甚至还解开了高高束起领口的一颗纽扣,敏贞笑得像是只偷吃了蜂蜜的棕熊,露出慰藉的表情。
“我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最悲哀,临到被订下婚期,才知道自己要嫁人了,没想到竟是还有比我更惨的……哈哈……”疯了似地推搡着少女,把她按坐在太师椅上,继续纵声狂笑。
“嘿嘿,我就好事做到底,都给你说了吧。谁叫本小姐今天心情大好哩。
实话告诉你,是十四通过四阿哥向你哥哥提的亲……我亲耳听四福晋说的……”
“是……是……真的?真的是这样?”微张着嘴,少女似乎再也无力闭紧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消失。
“唉,难过什么?十四阿哥看中你,是你的福气!想你一个汉人丫头,如此一跃,就可飞上枝头,这等的好事,到哪里找去?别在想那个姓方的小子啦?”
敏贞说着,忽然感觉嫉妒。觉自己的夫婿岳暮秋哪方面都是比不上堂堂皇子的。动了动嘴皮,又说,
“哎,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透点风给我啊……”脸色诡异,目光闪烁着猥亵般的好奇。
“啊……什么……你要知道什么?”年小蝶依旧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婚事当中,她简直要昏了!
强撑着精神搭理敏贞。
“唉,这里没人,正是说话的好地方。你就给我说说,说说那件事,喏,就是那件么……”
小蝶被她暧昧的眼神搞混了,显然摸不清方向。
“哪件事?”
敏贞敲了她一下脑袋,怒骂,
“真是榆木脑袋!”
“太子呗!”
少女立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花。摇晃了两下,咬牙板着一脸愠色,沉声:
“没有的事儿。”
“嗨,你个小蹄子,还想瞒我?那拉氏都跟我说了,啧啧啧……真是香艳如三流书坊的俗丽小说了……”
少女声音发颤,“她……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哎哟,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嘛,不过如此,嘿嘿,我真是有些佩服你了,看似清纯,没想到却都是装出来的。嗯,野心不小,居然想直接诱惑太子,唉,没成功,才又巴结使了手段勾引十四爷的吧……啧啧,你也算蛮有眼光的……”
小蝶气得发抖,“她……她和你说的?这些都是四福晋和你说的?”
敏贞没发觉她的气急败坏,恬不知耻地拍着她肩头,“其实你也没错啊,我可以理解。女人嘛,哪个不想生活得好一点?利用自身本钱原本无可厚非,可是,小妹,别怪我这个姐姐没提醒你,你可是过于操切了……操切?你懂不懂?就是做得太急了,得罪了别人!”背转过身,佯装出一脸痛苦。
少女此时已压抑住怒气,顺着她的话溜边问:“别人?我得罪了谁?”
敏贞猛地回头,惊叫:“我刚才夸你,怎么现在又变笨了?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对头是谁?”
“哼,生平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对头?难道你一定要我揪住那个谣言的始作俑者你的好姐们那拉氏不放吗?”
“什么谣言,什么始作俑者,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敏贞突然乖觉地闭紧嘴,一如清朝上流贵族们面对可能肩负的责任时的态度——彻底的撇清,事不关己。
“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告诉我说,那拉氏,也就是四福晋她本人和这些流言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唰地一下,少女站起了身,脸上出现从没有过的愤怒。要换做在二十一世纪,她怎么样也要搜集到证据告她个诽谤,不过,也就是气话。真要在现代,很多人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权利。为什么呢?很简单,耗不起。除了高昂的律师咨询诉讼的费用外,就是时间和精力。粗浅晓得些法律的她脑中倒是深深刻划着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之类的字眼,往往这些时间段还只是案件审理中间最为简单的一个环节,正常算来,再普通的判案,估计最快也要个一年两年。有钱有闲的人是可以耗得啦,换做寻常百姓,谁有这个功夫?居家过日子辛苦挣钱养家买房供子女读书都来不及,谁发得神经,把钱砸在这种“意气之争”上?
想想几百年后,她叹。看看大清朝,只得再叹。
“唉,小妹,你也别垂头丧气的,我来跟你说个秘密,你这个十四福晋,其实还没完全敲定……”
“当真?”年小蝶双眼放光,主动抓住敏贞的手,好像攀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女人只顾自说,没发现她兴奋的异样。“要想保住你十四福晋的位子,你现在唯一要去做的事就是——”说着走到桌边蘸了墨汁写下一个“四”字。
“当然喽,可能你觉得委屈。可是,这就是地位卑贱者必须去做的事啦。只要巴结上这位主儿,兜住那些对你不利的谣言、留言,堵住它们,不再任由它们流散漫布开来……也就是不要传到上边……上边?你懂不懂,哎呀,再和你说清吧,就是十四、四爷他们老娘、她的老婆婆耳朵里,你就是十成十的安全的啦!到时,等你做了十四福晋,和那位平起平坐了,也就可以给她脸色看了?”
“你不是和那拉氏要好的么?干嘛这么帮我?”她听得疑心不禁反唇相讥。
“要好也分三六九等啊,譬如说,现在我就正在和你要好着,我不是正唤你小妹么?再说,她那副笑里藏刀的嘴脸,我也早就瞧不惯了……”
“我还是有个疑问,四福晋怎么会对我不满呢?”
“嗨,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什么福晋,什么四的……”一边说着,敏贞伸手抹去了桌角上的笔迹,回头假装拍脑门,
“噢,你说她呀……女人间的敌意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你不懂?”说完满意地看着少女摇头,舔舔嘴唇,
“唉,瞧你这样,真不知怎么把十四和四爷迷昏头的……”忽然发现说溜了嘴,拾起手帕,擦擦唇畔干笑掩饰。
“她……她是误会我喜欢……喜欢四爷?”小蝶声音颤抖,脑中浮现出不堪回首那日春香后来的泣诉。原本还仅仅以为她是冷酷无情畏惧于太子的权势,现在想想不由一身冷汗。女人的心,果真是深的。
“哎呀,错了错了……是她认为四爷痴恋你。”
“不可能。”说这句话时,少女的底气是弱的。是的,她曾经迷茫、徘徊过。站在同样使人动心的两个人之间,犹豫彷徨着,可是,心悸的感觉终究抵不过日夜相对的亲密无间。所以,至今,对于胤禛,她始终有种朦胧的感觉,好像一层极轻极薄的白纱将她和四阿哥罩住了。
“必定……是误会了……”
“不是误会。是真的。”
“你疯了?说完了十四,又说四爷?你当我是什么?”年小蝶被阵阵压力挤迫得喘不过气,情绪失控叫道。
敏贞此时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除了延续得知自己秘密被保守的欢欣之外,她也在少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安抚拍拍她后背,“性子这么急?叫我如何说下去?”
喘了半天气,少女才恢复过来,身心上下已透露出极端的疲惫,“说吧,我倒是一定要听下去。”
“四爷的确对你有意思。哎,你别给我急眼,坐下,坐下,听我说完……首先,我不会对你撒谎,你想想,这么说给你瞎编乱造的事儿,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既然为我保守了秘密,我也不能亏待你,不是吗?之前我们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你还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了……”停顿下,看着脸色缓和的小蝶,才又开口,
“这事儿可不光是听那……那位说过,而是有物证的……”
物证?倒是新鲜。好像自己是被通缉的在逃犯似的。
只听女人继续,“我跟着她进到过府里的书房,见到过一副丹青……”
“哈,你该不会说恰恰画上的人是我吧。”小蝶觉得不可思议,想无奈地笑却看着敏贞一脸正经的样子笑不出了。
曾经的迷茫徘徊,夜来人静的辗转反侧在此时都有了答案。原本模糊的想法一下子清晰了。爱,只能是唯一的。我早做了选择,不是么?
敏贞长叹,“瞧你这样子,就知道她这回又害错了人……”
干嘛用又?小蝶已经不需要问。为了那件事,她已经跪着去请过罪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够格上得了那拉氏的黑名单。接着,飞快想到早被打发了出府疗养的钮钴禄氏,想到了冷着脸的胤禛,稍显孩子气的十四,还有心头牵挂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们一个个扑着朝她伸出了手,用力撕扯着她,好像想把她的身体分成四五块似地。好疼……抱着头,年小蝶低喃□,仿佛跌进一片看不见的沼泽中。尽是望不到头的泥泞。
但毕竟,她不是简单逆来顺受的清朝女人,而是灌注了二十一世纪一抹灵魂的综合体。痛苦既罢,冷静来迎。
沉默了许久后,待到进屋献茶的春香重新退出,少女慢慢开口,“所以,按照你的逻辑,她,也就是那拉氏是为了摒除我这个所谓的‘情敌’才叫人散播谣言的么?”
“我没这么说过。”女人耸肩,眼睛说谎。
“很好。那么,继续你的推断,似乎可以得出结论,那就是,我只要想成为十四福晋,就必须去可以讨好四福晋,是吗?”
敏贞干脆低头喝茶。
小蝶继续,
“正确命题的成立也就意味着它逆否命题的同样成立。所以,方才的话我也可以这么去理解:如果我不去讨好那拉氏,甚至去顶撞刺激她,那么,我就绝对不会成为十四福晋。是吗?”
女人简直被她弄晕,为了不显示出自己的无知而下意识地点点头。只支离破碎理解了断句含义的她吊着嗓子卖弄道:“是呀,这个时候再去这样干的人,似乎只能是傻子了。”
“对对对……是傻子,绝对的傻子。”
敏贞斜瞥一眼身边人,怎么看都觉得她在高兴。皱眉在心底咕哝咒骂了一声,低缓□,彰显自己的功劳,“说了这么多,你完全可以看出,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又对你如何?咱们从此可就算作是姐妹了,好姐妹。嗯,你也和我说说,说说你哥哥的事儿?”
“什么?”少女惊觉地回过神,脸有戒备。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在说你的方不染?唉,别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咳,我想知道的是,你哥哥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别的女人没有?嗯……真的没有,你先别摇头,再好好想想,例如什么姓楚的,万花楼什么的?”
话音刚落,年羹尧推门而入,一脸杀气。
、CHAP50 待嫁序曲3痛苦又欢乐的到来
三人在这间书房相遇。时间慢悠悠地从指缝间溜过,回过神来,如今站在门槛里的两个女人都已经待嫁出阁在即了。她们俩的视线同时瞄准了高出她们一个头的男人,敏贞惊喜,小蝶慌乱。
两人的脸同时红了。习惯主动的男人根本没给她们期期艾艾的机会,冷着声音,喝问:
“你怎么来了?”这当然是问敏贞的。
双眼闪透了兴奋神采的女人眼光聚集到他脸上,方才所有的伪善假惺惺和刻意地装腔作势的面具统统碎裂。小蝶只在她面孔上看到了浓浓的情意。她爱他!忽然发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