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蝶外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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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什么带我非要走这条道的原因。是要向我彰显他亲近百姓被传诵的美名还是要另外试探些什么别的东西?愤怒的细胞充斥在他每一条扩张的神经内,已完全容不得他缜密细致的思考了。不管怎么说,虚伪做作就是他的真面目!我都要吐了,在他刻意表现出对小乞丐男孩儿同情的那瞬间,平时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方才怎么就不注意脏污了呢?还去摸那鸟窝一般乱脏兮兮的头发,哼,伪君子!小孩儿本来在和我说着话,却被他的红薯给吸引来了过去,哼,看来,收买人心,并不是八哥的专利!咬牙切齿地抽打马鞭,胤祯在肚子里叽咕咒骂来了半天,不敢骂他们共同的老娘和老爹以及相同血源的祖宗,只好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把胤禛给数落了个透。总之,得出一条结论,他就是见不得我超过他,微乎到一个小乞儿的心。连这个都要和我争,还有做哥哥的容量吗?
气愤中,走到哥哥府邸门口,也不拍门,双脚猛踢,撞开大门,斜睨着浑身颤抖如筛糠的两个门卫,怒吼:“都死了么?”仰空丢下鞭子,径直往里屋走。一眼瞧见端坐在待客厅堂上的那拉氏和她脚边正垂泪呜咽的春香,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袭击了他的后背,阴森森地,好像墓地午夜的凉风,渗透进他骨头处的每个关节,凉丝丝,风飕飕的。好冷。
“福晋,求你……”春香已经哭成泪人,背对着他,身体蜷曲如一只小猫缩在嫂子蹭亮光洁的花盆底边。
“小蝶出事了么?”他急急吼道。
“十四爷……救命……”春香回过头,见救星般激动地跪着冲了上来,抓住他衣服,惊恐地睁大眼,拼命地点头,“小姐……小姐……出事了……太子……太子……”
聪明的胤祯顿时明白,掐住她胳膊,紧张得半张开嘴,“说,小姐在哪儿?”头脑间嗡嗡地,心跳扑腾扑腾地仿佛窜到了嗓子眼,连手指也弯曲得一瞬间张不开了。
“花园……”说完这句话的春香失去了男人钢铁般的掌握,软塌塌地委顿在地上,抬起头,在散乱遮住脸庞的长发间瞥见了那双花盆底,一尘不染,不沾半点污迹,也不带一丝感情。
、CHAP 33 情愿死的一刻
老天!怎么会是这样?
被轻易撕扯下外袄后,那双脏手抚捏住她最最敏感的地方,惊愕得她暂时停止了哭泣!不,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味的无助只能换来野兽更暴力的对待。我想守卫的不仅是贞、洁,还有尊严。不能就这么彷徨失措下去。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保持僵直的状态,忍受着钻心的煎熬,腾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双手,凭空生出一股力量抓住了男人的手,“你是谁?盗贼吗……”视线这才注意到男人与众不同的黄衣裳,心登时凉了半截,春香那里必定是不用指望了。
“哈哈,我的美人,就算是贼,也是个贼王。而你?就必定是压寨夫人了……嗬嗬……你别抓我,乖一点,我会温柔的……”
“太子爷,你这样做就不怕惹恼四阿哥吗?”被解下外裙的少女只剩中衣,虽然还不至于□,可脖子下面细细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还是暴露在胤礽眼前。
一只细弱娇嫩的羔羊!吞了吞口水,喘着粗气,他简直一口就想把她吞下。“四阿哥?”重复着她的话,因过度兴奋而扭曲的脸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两眼呆呆地盯着少女,完全演化为药酒奴役下的禽兽。任何语言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只集中于一个目的。攻击。占有。发泄。
细心的小蝶看见他眼角流溢出异样的神态,心头猛地一抽,仿佛一个铅块跌进大雪天的一个冰窟窿,沉压着她胸口,几乎无法呼吸。他显然是被下了药的。这个意识瞬间钻进了她的脑袋,很快,好像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却无比清晰。是的,她在面临被糟践的时刻,还能保持着冷静。这不由得让她想到当初穿越在这个身体时的情景,或许也和现在一样的冷静吧。可是,该死的,沉稳的心态既改变不了二十一世纪灵魂附身在清朝堕入历史的命运,也无力改变此刻等待她的残忍结局。除了不促使跨在腰上的男人立即展开动作外,冷静几乎一无所用。聪慧的头脑和沉稳的心态抵挡不了无礼的侵犯。好像一个没有军队的大国,在面临邻国进犯的时刻,除了赔款进贡俯首称臣之外,就是完全地被沦占。好像宋朝。
立即,被自己的意识惊呆。老天,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想起这个?撇开思绪,不期然发现自己这座城池也在被敌人攻城略地着,裤脚被撕裂开,露出膝盖以下缠满绷带的小腿。男人盯着白色的带子发了一会儿愣,刺鼻的酒气热呼呼的印在她的颈项间。搂抱住她,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
再不呼救,就只有苦果独吞了。虽然不想扯开喉咙尖叫,可是在这么紧急的关头,她还是这么做了。空荡荡的,整个后花园里竟是连一个仆人丫头都没有!异乎寻常的状况加深了她的绝望。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如果说香轩阁流血事件的小白鼠是钮钴禄氏的话,那么这次无疑就轮到她了。四爷再疼爱侧福晋,能为了一个女人胎儿和八爷他们翻脸吗?四爷权势再大,能大过太子吗?袖手旁观成为这府里女主人应对万事的手段还有什么奇怪的吗?只要不触及自身的利益,只要不伤害羽翼下需要保护的人,所有的事都可以视而不见!麻木不仁的应对于掺和着血水流逝中的胎儿的先例已经成为活生生的事实,我还没有清醒,现在的陷落算是活该吧?!
闭上眼,仰卧在胤礽的臂弯中,少女眼角泌出一颗泪滴。
她不再尖叫,不再呐喊,甚至于放弃了抵抗。尖叫引不来援军,呐喊呼唤不了同伴,抵抗抵挡不住男人的侵略。她还能怎么样?傻傻地,好像断了线的木偶,僵直了表情不再流泪,紧紧地闭上眼。
正在兴头上的胤礽停下了动作,少女原先挣扎的反应恰恰是他最喜欢的,原本一味征服的欲、望却因为对方整体上的懈怠而随之停顿下来。“你这副样子,游戏可就不好玩喽?”眼角的余光瞥见偏西的红日,金色的直线穿过细细的门缝儿无声地接近床首,轻轻铺洒在少女的前额,更加凸出那完美的弧度和光洁细腻的皮肤。忽然觉得口渴,手臂伸到桌面,捏着一碗凉茶喝了。嘴里犹自嗬嗬喘着粗气。
他的眼神变了!
惊异细微的事实发生在眼前。少女揉揉眼,又眨了眨,确定不是看花。浑身消失的力量又立刻回归原处,趁着男人起身的时机一骨碌坐起身,缩到床角,拽过锦被裹住身体,只露出小脑袋警戒地盯着他,好像深夜里广袤平原上一个地洞里钻出的挺直了身躯环顾四周的花栗鼠。同样不信任危机四伏环境的眼神!
只是花栗鼠拥有的是整片平原,而她却只有一张床的空间。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最好,可是立即被眼前男人的高大雄壮打败。那么只有这样了。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问题吗?”颤抖着肩膀,捏紧手指,逼迫着使自己的声音镇定有力。
“问题?”胤礽又倒了一杯茶,咕嘟喝了,脸上的红潮已经开始明显地消退。盯着少女的眼,仍然慑服于她的容颜。少了一份冲动,多了些许惊叹。
“正是……”眼巴巴地盯着他喝下第三碗茶,她说得大声,“你是有着如此威仪的太子,嗯,我是说凭借你高贵的身份,嗯……嗯……是这样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刚才……刚才你的举动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胤礽一下子醒悟过来。瞬间凝结成一座雕像,竟是呆住。沉默好半天,才说话:“真是……真是……不可思议……”回过神来,逼视少女,狠狠地,“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诱惑我的。”
如果可以,少女情愿死在这一刻!叹下极沉的一口气,她开始了一个人的战斗。不管怎么说,敌人由野兽幻化为人,他们双方自是在清醒的前提下再度对垒。男人眼神恶毒,一步步逼近,像是恨不得两手掐死她,杀人灭口来个干脆。
“在你杀死我之前,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一句废话,除了拖延,没有任何的用处。
“哼。”男人轻蔑冷笑一声,假咳两下,身子前倾过来,坐在床边,倨傲地摇摇头,“不管你是谁,都不是问题。而且,我根本没有杀你的必要。”
“为什么?我不是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事么?”少女追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脑海里忽然回想出方才诱人的一幕,纤细的身躯、笔直紧闭的双腿……手指蜷曲似乎还能感觉到娇嫩的肌肤留下滑腻的触觉。鼻尖靠得她很近,近到几乎就要挨着她泛着香气的长发。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碰见,纯真无邪的感觉是与以往风骚的款型完全不同的。
因为你的美丽。他在心底说出答案。
小蝶直觉地往后靠,已经再次贴紧墙壁,传递来的冰冷僵硬成为她后背唯一的支撑。
“你是谁?”男人终于还是问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纯粹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哑了哑嗓子,张开嘴巴,她正要说话,忽然门板砰地被重重撞开,“年小蝶!”十四的大喊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
“你……”胤祯看着蜷缩在床角脸带泪痕的少女和床边衣襟散乱的太子,怒气陡然间爆发。抡起拳头,猛地朝胤礽嘴边砸去。
“哎哟……”没防备的太子被突然闯进来的胤祯结结实实地打中,倾斜着身体摔倒在地板上,吃痛地捂着脸,朝他大嚷:“失心疯!十四弟,你疯啦?”
“疯?!”十四阿哥一吐口水,走到床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看被欺凌的少女,颤抖着浓眉瞳孔凝聚得极小,没有喘气,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他最珍爱的东西。被伤害的对象已经由少女的个体扩大到他相对应的感情。是的,伤害了她无疑就等于捅伤了他一样。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刻,他才发现自己真正的爱上了她。
整齐的牙齿咬在握紧的拳头上,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时的暴躁。我并不想杀了太子,只是想教训他。虽然脑海里的意识如此清晰,可是行动却更加体现出他的潜意识。另一只手自然地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鳄鱼皮制镶满宝石的剑鞘静静躺在年小蝶的眼皮下。
要出人命了!
“不!”她斩钉截铁地大叫,“别伤害他!”
“什么?”胤祯扭曲着惨白的脸孔转过身,目光阴森森得如同煤窑里的油灯幽暗鬼魅得朝她投来,“你……你还要救他?”余光瞥见嘴角泌出血丝红紫半边脸的太子正缓慢地站起。
“啊,小心!”少女的尖叫和胤礽的拳头几乎同时到达。早有准备的胤祯反转长剑,手持剑柄对着攻击者的小腹用力戳了下去。这一次,男人终于闷哼着倒下,如同大虾般弓着身体表情痛苦地滚翻在地上。
没看清楚动作的少女凄厉尖叫,“你杀了他?”
“是又怎样?难道他不该死吗?”
“该死?你……你以为他对我……他已经侮辱了我?”少女红着脸,攥紧被子,结结巴巴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不是么?”胤祯这才真正喘出一口气,还是不忍面对她,侧过脸,模糊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气叹息,十四阿哥说出违心的安慰,“我说,我们满人不在乎这……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略一沉吟,少女的脸嗖地红了,又羞又气又恼,“你以为我已经被他……被他那个了?”
骄傲的十四死闭嘴唇,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