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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年小蝶外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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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同类的凶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径直走到了少年的脚边,低下软乎乎温热的脑袋,深处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仿佛像是要安慰他的悲伤一般。
原本冰冷的手温暖了,随着温暖的还有十三小小的心。万物生灵间相互存在的纽带不是争斗,而是相互的尊重与友爱。轻轻抚摸着小鹿的脑袋,他开心的笑了。想要抱住它,却是被小鹿飞快地逃走了。忽然间,迷路的恐惧消失了,他又有了勇气,凭借着惊人的记忆走出林子。又重新躺在了浑浊空气的帐篷里,他感觉仿佛做梦,摸摸掌心,却还是湿的。
现在眼前的女人竟是给了他那头小鹿一般的感觉。没有道理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明明捏着足以割断人咽喉锋利无比的弯刀,明明全身上下透露出不凡武功的气息,明明眼角眉梢处看着他充满敌意,可是,只要注视着她那张脸,就会被浮动在上边的生气给夺去视线。
“喂,你在听吗?”女人的低叫打断了他的回忆,回过神来,她已收起了弯刀,整理了两下衣服,跪倒在他脚边。前倨后恭的动作叫人来不及适应。
十三看向多铎,脸上也同样残留着不解。但是全部侍卫用来进攻的武器已经集体放下。
“十三阿哥吉祥。民女方濯莲多有得罪。”女人的声音响在耳边。在男人陷入沉思的时段里,她已从包围的侍从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败在这样的男人手里应该不算一件丢脸的事情吧。她另一项遇事冷静沉着应对的优点得到充分发挥。很难说冲动与冷静在她身体里各自所占的比例是多少,但是,只要她完全冷静下来,往往总会找到最合适实际解决问题的出路。就像现在,一味的撕扯猛打,显然不能见到哥哥,于是,她很自然地换了途径。
“啊?”十三身体前倾着,表情专注地盯着她,眼前却飘过女人与那头小鹿重叠起来的影子,灯笼在侍卫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印照房屋投射出的影恰恰笼罩住他和女人。
方濯莲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补充解释道:“我只是来这里寻找进府一天一直未归的哥哥方不染的。”
“方不染?”胤祥的声音透出惊讶,忽然明白过来,手指着女人,一下子高兴起来,“你们……你们是方苞先生的……”
“外孙、外孙女。”女人简洁的话不多留一丁点儿多余,像她处事的风格。
这时,府邸的主人领着身后一帮人缓缓走来,胤禛老远听了,也是转怒为喜,他们一直缺的人竟会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叫人想不到的好运。
方濯莲在人群中看到完好无恙的哥哥,一颗心放定,不受约束的性子丝毫不被这府里压迫的气息影像,窜到方不染身边,大着嗓门问:“小蝶姑娘要紧么?”
十三盯着那纤细修长安抚在她长发的手,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羡慕。



、CHAP 31 一个连环计

冬日的京城享受着午后阳光温柔的抚摸。一片片飘落在地的鹅掌楸宽大的树叶静静躺着,一如八阿哥书房这时的氛围。胤禩捏着一本静远书斋新出的《陶渊明诗集精粹》看得目不转睛,整个屋子烧着火,除了香松枝被燃烧粉碎至炭灰地声音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胤禟和胤誐彼此看了一眼,各自想着心事。十阿哥想的是岳钟麒刚送来还没被驯服的一只猎隼,他奶奶的,熬鹰爷也算行家里手了,没个十七八只,也绝对不少了,可还没见过那么烈性子的鹰。已经饿了第九天了,居然还是桀骜得像个将军。不过,这可并不折损它丝毫的美丽。通体洁白,没有一根杂色的羽毛,当初我也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岳钟麒这老小子就记下了,还巴结地从大老远新疆给爷送来,啧啧啧,我可是算欠他一次人情了。
比起老十不算心思的心思,胤禟显得真正的心事重重。自打和胤礽午饭喝酒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看看八哥稳坐钓鱼台的悠闲模样,难道他一点儿都不着急?明明瞧着人把那醉鬼送到老四府上的,怎么竟是现在还收不到一丝风声?急死我了。干搓着手心,站起身,头前倾着窗口嘴里默数着落叶的数目,数到二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扯着老十的手,冲到胤禩书桌边,掰开他手里的书,伸手挠着脑门新长出来的寸发,竟是越抓越痒。“八哥,这时候你怎么还看这种书?”
胤禩横了他一眼,脸色不好看,依旧坐在紫檀太师椅上,胳膊肘顶住下巴,扫了一眼他们两个,眼睛又柔和起来,“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两个阿哥一看,暗地都想精明的他怎么问了个这么弱智的问题?
胤誐老实,张口接过,“东晋陶渊明谁不知道?八哥,上书房读书那会儿我虽不如你们,可是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倒弄出个什么‘桃花源’又写了句‘悠然见南山’的无聊隐士么?”
胤禩看着他点头,目光转向胤禟,随着他的视线转至封面落款印制的地方,已然露出喜色。嘴皮掀动,依旧问:“老九,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静远书斋。”九阿哥缓缓从嘴里吐出这四个字,碰上高出他半个头八哥的眼睛,彼此露出会心一笑。
“什么意思?你们别打哑谜,好像就我一个呆子蒙在鼓里!”胤誐不满地挤到两个人肩膀中间,左右观察着他们似笑非笑的脸色,终于承认自己所说后半句不是好像的事实。
善意地冲老十笑笑,胤禩这才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墙角处的沙漏,停顿了片刻,绕过两人走到胤誐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老十,凡事还要动动脑子才行。别整天只知道玩……玩那些玩意儿……”话说得转住,岳钟麒私下里的小动作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胤誐脸微微发烫,垂下头,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将老八的话听进去了。再抬起头,仍旧是那两道直率带点孩子气天真的目光。
胤禩无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字。这才令老十恍然大悟,摸着后脑勺,轻拍自己的脸颊,“我怎么这么笨,现在才想到?朝廷中不少人都知道嘛,他方不染另一个身份就是这静远书斋的幕后老板……”
“听说此人文采极高,而且胸有大志。虽然出身汉人,却在朝廷年轻的官员中很有口碑。相信,倒真是个人才。”胤禟说着得当的评语。
“不错。可惜,倒叫老四他们抢先了一步。”胤禩说到这里表现出忿忿不平的脸色,丰润的脸颊掩饰不住颧骨的凸出,虽是微怒,表情却很狰狞。
胤誐晓得这是八哥真正动怒的前兆,畏惧地用舌头舔舔嘴角,安慰道:“他老四不也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九哥不是在琵琶湖早就搞定他了么?八哥你担心过头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就在老九老十感觉要到世纪尽头的时刻,眼前高大的男人才松缓开僵直的脊背,走到书桌边,捡起那本陶渊明诗集,狠狠撕下封面,团紧纸团,揉搓在掌心,走到窗边,临风松开掌心,纸张已经化作极细小的碎屑飘扬在宜人的空气中。
男人没有转身,凝望天空中此刻被万千变化云朵遮蔽的红日,终于出声:“是吗?你们真的这么以为的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老四不是如此简单就被收伏的,你们想的太容易了。当然,还有那个十三。
胤禟一下子坐不住了,之前几天毕竟是他把琵琶湖的事儿当做功勋一件郑重报告给男人的,现在突然说老四并没有真心投靠,彻底降伏,那岂不是叫他自己打自己嘴巴,给他难堪?男人虽然没有当面直说,可是这隐藏着的暗流却深深刺痛了他,严重损伤他骄傲的自尊。“老四与我击掌为誓,这是好多人都看见的……”
“小时候,他与胤礽没击掌过?”可是眼下,他和十三却正在离太子远去。这句话吞没在胤禩的口中,没说出来。毕竟,老九大了,是需要顾及他颜面的。话说到这儿,就很清楚了,在他们这帮八爷党的头领看来,老九与老四订立的所谓誓约根本就是一种形而上的东西。空洞洞的,没有一点儿内涵和实质。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在乍闻老九所谓的天大喜讯之后无动于衷的原因。权力的勾心斗角不是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今天说与你好了就真正的同你一条心了。所说的话如果脱离了行动,那就全是空话,屁、话。
脑海里飞快转动念想,流露在眼前的却是胤禟逐渐惨白的脸庞,好像被雷电完全击中了,目光呆滞,嘴角僵硬裂开,从里边嗬嗬吐着白气。“八哥……对不起……”在说出那三个字之后,他的脸全部扭曲了,身体憔悴地摇晃,看得出来,很受打击。
瞧着胤誐关爱地给老九递来一杯热茶,八阿哥的眼神更加地温柔了,忽然关起窗户,转过身,一脸正经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怎会不知道?”
胤禟眼睛湿润了,亮晶晶的东西浮现在眼眶中,分明在八哥的目光中看到了绝对的信任和感激。
“这就够了,你有这个心……”说着,胤禩已经哽咽,伸着袖口擦了两下眼角,走到两个弟弟身前,紧紧握住他们的手,“你们心里都装着我,我……我也是一样记挂着你们……”再想挤出点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挤不出来了。
胤誐大受感动,浑圆的臂膀张开,搂住两个哥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九挣开他的胳膊,正视八哥的面孔,温柔又坚定的力量从那里穿透了出来,好像一束束亮眼的光芒将他笼罩。
“八哥,有这些话,我就是为你死了,也甘愿。”
“又胡说。”皱着眉,吩咐两人重新坐下,胤禩展开真正想说的话题。“方不染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曾在内阁见过他一篇奏章,写的极为精彩。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被皇阿玛扔到了一边,压根没有批复。按道理说,写得好应给予赞许嘉奖,反之必定是要追究责罚的。可是,皇阿玛暧昧的态度却很让人起疑。后来我借此寻问了重臣张廷玉,他倒是没透露什么直接的口风,只说了一句皇阿玛叫人重新誊写了一份方不染的奏折摆放在自己的书房里。这可就是耐人寻味的话题了。不过,却不是眼下的重点。我们得出的重点结论是,方不染有着惊人的能力。能够一笔纸书撼动皇阿玛,这在张廷玉他们当年,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想收他为我们所用?”老十顺着他的话提问。
“可是,他现在却经常出入老四的府邸。”胤禟板着脸,说出八哥的担忧。整理了一下衣领,掏出怀里鼻烟壶嗅了嗅,捏住半边鼻孔,使劲呼了口气,咂摸着嘴,目光阴沉,“听说是为了年羹尧的妹子而上钩的。”
“哼,年羹尧这个奴才,可真是坏透了!”胤誐想到岳钟麒时常在耳边对此人的抱怨,愤怒地砸起拳头重重撞击着茶几。
“年羹尧的妹妹……”深不可测的笑容扩大在胤禩的嘴角边,“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句话说得可真是一点儿不错啊,如果我们得到的消息不错的话,前些天请罪去的她现在应该还在老四那儿……”
“啊!”胤禟一下子跳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灌醉了太子把他往那边送……”眼珠转了转,余光瞥了眼紧闭的窗户和门板,视线转回到胤禩脸上,狐疑道:“你说这事儿能成吗?”
“你是在怀疑你那大补药酒的威力?”
“我是担心府里人多不能成事儿。”
“恰巧今天是老四领着家人拜见乌雅氏的日子。”八阿哥低下头摆弄着残缺的那本诗集,眼角深处藏着鳄鱼般的阴险。
得意的笑容终于浮现在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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