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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书香府第-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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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噤声,悄悄过去,想来祖父不会责怪的。”宜璐也不愿意绕路,笑话,胖子在夏天多恨走路,你们这些芦柴棒是不会理解的。

宜珈还想出声阻止,宜璐已拉着同璧快步往前走去,谢尚翊担心妹妹,对宜珈说了声抱歉,也追了上去。宜珈扶额,没法子只得跟在他们身后,蓉蓉对着宜珈挤眉弄眼,像在说你不行啊,宜珈气恼,转过头不看她,却又对上元微之笑盈盈的双眸,得,这个更吓人,宜珈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老娘啥都看不见!

五姑娘牵着谢同壁的手,两个人蹦蹦跳跳往前走,然后一同呆愣当场,宜璐看的眼珠子几要掉了出来,揉揉眼睛她没看错吧?一向威严肃穆的祖父正和书法大圣虞大师拔河呢?哦,是拔书?角落里蹲在地上,就差没流哈喇子,不停捡书的人,是她家御用夫子欧阳先生?天啊,这个世界玄幻了。

后来赶到的谢尚翊并元微之师兄妹眼见这个场景,也顿时有种被响雷劈到的感觉,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啊!

“你放手,这是我曾祖父留下的古帖,说什么也不能给你!”孟老太爷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手里死抓着本泛黄的古书不撒手。

“我不过是借阅而已!这书留在你家积灰还不如给有用之人参详!”虞先生如今浑然没了一代宗师的模样,两手紧紧拽着半本册子,眼里的精光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借阅也不行!祖宗规矩,书在人在,书亡人亡!”孟老太爷被气得蛮不讲理起来,手上使劲一拽,把册子往怀里带。

“你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虞夫子眼看到手的鸭子,额字帖要飞,一个着急上火,语气顿时不客气起来。

“再眼馋也不给你!”孟老太爷软硬不吃,抱着字帖就是不撒手。

墙脚蹲着的欧阳夫子露着奸笑,“你们争吧争吧,我渔翁得利使劲挑。”欧阳夫子手里也没闲着,手里揣着,眼睛看着,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好眼观八方。

一众子孙弟子呆愣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宜珈大叹一口气,师傅们,你们的形象算是毁了。

———————————我是古代不流行大龄女青年的分割线————————————

二姑娘宜琬的婚礼刚过了半年,紧接着就是三姑娘宜琏的婚事,几个公子哥儿也到了年龄,婚事渐渐得琢磨起来。宜琬虽嫁的是豪门贵戚,却并不如面上那般荣耀富贵,婚礼当日二房嫡系女眷俱未到场,谢氏传出话来说是身子不适不易动弹,宜珈接着话茬说是要侍疾,也跟着躲在后宅歪在谢氏屋子里。庶子庶女碍着主母的心思,只在婚礼上露了个脸,也忙不迭的退回去避嫌。大奶奶气得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你是能把弟媳从病榻上拖出来给你闺女撑场面?还是能把在亲妈床前尽孝的众多侄女之一拽出来给她堂姐捧场?

老太太倒是从头坐到了尾,可面上却没带多少喜色,和大姑娘出嫁时的动容完全无法相比。老太太只在宜琬坐上轿子要出门前开口说了一句,“路是你自个儿选的,接下来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小路,你都得自己兜着。祖母老了,帮不了你了,琬儿,你好自为之。”

这番话又差点把宜琬的泪水勾了下来,努力深呼吸几下,宜琬强忍住了泪珠,应声称是。大奶奶闵氏拉着宜琬的手,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帕子擦了一次又一次,这泪珠子就是不停的往下滚。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一句,“你要好好的。”

世子一身喜服,脸上带着笑意,一派潇洒之气,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元妻。一百二十八台实打实的嫁妆绵延数里,侯府的婚礼上虽少了重量级的皇亲国戚,来访的官太太们也不如将军府上的位高权重、数量丰厚,可整场婚礼算得上气派豪华。宜琬微微掀起红盖头,隐隐看着前头俊逸挺拔的新郎,心里忍不住勾起一丝期待,或许他们真的能举案齐眉也未可知?

日子流水般的过,眨眼三姑娘也出了门。本算是低嫁的婚事,在三爷丢了官位,老太爷辞官致仕后,如今成了门当户对。三奶奶沈氏原由的那份子高傲如今早已消散不见,沈氏看问文公子颇有股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对着文夫人态度也格外友善,两家之前的矛盾与不合似乎被一床被子盖了过去,谁都不愿提起之前的种种。

沈氏虽也是大家出生,却并不如闵氏有个巨富的知府爹,也不似谢氏有个搜刮了前朝诸多宝物的将军爸。即使想给女儿多点陪嫁,可考虑到还有个小的宜璐,外加命根子大哥儿,沈氏也就歇了心思,拼拼凑凑出六十四台嫁妆,将宜琏送出了门。

这日正是三姑奶奶回门省亲的日子。按着规矩,二姑奶奶宜琬也随着夫婿一同回了孟家探亲。男人们在前头谈天说地,女人们则在后头八卦聊天。

沈氏急等着自个儿闺女,没心思听她们闲话家常,伸长了脖子使劲往外看,怎么还不来呢?

大奶奶一年到头看不到女儿几次,这会儿正拉着宜琬的手看个不停。

“世子爷对你可还好?”经久不衰的开场白。

宜琬点点头,可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时不时透出的丝丝忧愁,还是揪着闵氏的一颗心。

“那……你可有信儿了?”闵氏忍不住问她,当年大姑娘宜琼刚出嫁没几个月就传出了喜讯,来年生下了长子,这会子又怀上了,二奶奶谢氏成天见的把笑容挂在脸上,看得人刺目。而宜琬嫁入侯府也半年有余,却始终没一星半点儿喜讯。有珠玉在前,难怪闵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宜琬脸色泛白,尴尬的摇摇头,喃喃说道,“儿女命,天注定,急不得。”

闵氏一阵失望,可看着女儿煞白的面孔,愈加纤瘦的身躯,心里一阵抽痛,安慰道,“不过是缘分未到,当年我也是进门三年才有了你。只要世子待你好,将来总会有的。”

宜琬听了母亲的话,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嘴里只觉一片苦涩,三年产子,可她的良人真会像父亲那般守着妻子三年?世子待她敬重有加,却似乎少了点什么,夫妻间相敬如宾,是啊,至亲的夫妻相处却客气的如同陌生人般,宜琬又能说什么?说世子待她不好?可吃穿住行都是极好的,每一份亏待她,别说姨娘了,连通房丫鬟也没一个,说出去哪个不羡慕她命好,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宜琬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挥去,无论如何这条路她都得走下去。

谢氏领着宜珈坐在另一侧,这两年大姐远嫁,宜珈知道谢氏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是极想念的,每每宜琼从边关寄来信件,谢氏总是看了又看,直到纸张都捏皱了,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来。上个月大姐夫来信,说大姐又怀上了,谢氏眼里露出来的欣喜谁都看的真真的,可除了高兴,那份担忧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是啊,边关自古以来就是贫苦之地,医疗水平远不如京城繁华,再加上又时有乱贼侵袭,生命安全很受威胁。一旦出了丁点意外,管你是将军夫人还是当朝公主,都只有死路一条。

二奶奶早早打发了两个熟练技术好的稳婆去边关候着,大夫也拖了好几个,能想能做的一并全准备了,可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这会儿看着大房和三房母女团聚,二奶奶心里酸的不行,忍不住埋怨起谢老侯爷,没事儿找个戍边的将军干什么!

宜珈看着谢氏一脸难过,想尽办法也没能把她逗乐,最后没了法子,只好做小大人状打温情牌,“母亲别难过,大姐姐定不愿意见您伤心的。宜珈会一直在这儿陪着您的,您就是赶也赶不走我。”

谢氏已然拿着帕子擦眼角了,听到宜珈这话,知道她是好意,也顺着她的话埋汰,“又混说,姑娘家不嫁人,还不遭人闲话?你自个不在意没要紧,可别害了你侄子侄女。”

宜珈想了想,抬头和谢氏说,“那我就常常回府来省亲,恩,每天来一次,让您天天见着我。”说着就耍起赖来,使劲往谢氏怀里拱,“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我老是在您眼前晃。”

谢氏一下下拍着宜珈的后背,眼角湿了湿,有些哽咽,“不嫌弃,不嫌弃,娘一辈子都不嫌弃你们几个。”

三姑娘的回门异常诡异,大奶奶拉着二姑娘掉金豆子,二奶奶抱着六姑娘抹眼泪,三奶奶搂着三姑娘抽泣,五姑娘宜璐翻了个白眼,还有完没完了?



48秀才一箩筐

春去秋来,孟府园子里的树叶褪去了青衣,换上金装,累累果实坠在枝桠上待人采摘,宜珈披着件略厚的鹅黄色绣樱桃外衫,趴在窗棱子上眺望屋外那一片金黄色。满园秋色迷人,半月斋后还有棵百年桂花树,每每到了这时节除了满枝满桠的灿金小花儿,清雅的芬芳更是弥漫了整座庭院,蓦地人心情就好了起来。六丫眨眨眼,心里不由期待,这丰收之景该是个好兆头吧?她家哥哥定能考中吧?

这个秋天孟府里有五个高考生,大房两个,二房三个。考生不仅年龄层次不齐,连个人婚姻状况也大相径庭。孟家长孙大少爷年已十八,似是遗传了三奶奶沈氏的智商,闻谏一连考了三年秀才,却年年名落孙山,让孟老太爷扼腕不已。靠!长孙这么怂,让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不肖子孙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三奶奶本打算待儿子有了官身再去谋划一门不错的亲事,不料事与愿违,等了好几年都未能如愿。沈氏看看已有了两个外孙的谢氏,羡慕已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了,三奶奶的心态直接扭曲成嫉妒恨。等着抱孙子等的头发都有发白趋势的沈氏在沉默中暴发,以光速为闻谏订了亲事,儿媳妇是她娘家侄女。

沈氏吸取了前次教训,提前把生辰八字换了,官媒那儿也偷偷登记了,待老太爷老太太知晓的时候木已成舟,无半点转圜之地。老太爷气得说不出话,手指指着沈氏抖成了帕金森,得,好好一个长孙浪费了!

老太太给老太爷撸着背,面皮子绷着,心底里冷笑,不用我出手,你自个儿倒是掘坟掘得起劲,真真一个蠢货。唔,当年自个儿的眼光可真毒,本想着挑个鲁钝的防着庶子动花花肠子,却不成想这货除了傻还倔,爱好一条道儿走到黑,她真当儿女婚事是买菜呢,抓到篮子里的都是菜?就凭闻谏这孟子第六十二代长孙的身份,甭论嫡庶,世家清流多的是愿意把闺女嫁过来的,哪就像沈氏这般担心儿子找不到媳妇?

三爷闲赋在家,本就郁闷难当,得了消息整个人霎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着下人的领子追问沈氏的踪影,毫无半点昔日威严官爷的样子。三奶奶正得意着,未来儿媳是她亲侄女,作为姑妈沈氏理直气壮的心疼侄女,于是将在身边做丫鬟做了好些时日的宴家二姑娘凌波大方的赏赐给庶子闻谋做通房,理由是读书可要劳逸结合,刻苦学习之余也要适当放松嘛!

待三爷堵着不怀好意的妻子时,但见沈氏脸上还来不及收起的灿烂笑容,三爷脑子里“轰”的一响,这些日子里的后悔不甘、担惊受怕全化作了滔天怒火,理智早飞去了爪哇国。孟家三爷这会儿只知道,他最为看重的嫡子,将来起复仰仗的嫡子,让这么个没脑子的蠢妇给断送了!扮秀气书生扮了三十多年的孟老三,抡起胳膊使足全力朝沈氏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愚笨之极的蠢妇!”动了手的孟三爷甩甩手,暴起了粗口,用尽力气扇人的右手手掌一阵犯麻。

沈氏从小到大没被人动过一根手指,此刻被打蒙了,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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