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笑-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瞪着这老女人,又看着她身旁沉静的张全,明白今天是讨不了什么好处了,愤愤从鼻孔里喷出两管气:“秽气!”“我们走。”经过蓝嬷嬷时,‘不经意’用力一推,扬长而去。
他可走得潇洒了,可怜我们的蓝嬷嬷连惊呼也来不及就往地上‘崩’去,只能在心底低咒:没品的男人!
扑!很快就结束了倒塌的姿势,只是……呀,她凝香楼的地板怎么都这么……这么,嗯,触感不太好描述,不过,总之就是摔不痛人就是了。哦?怪了,还有点温热?耶?还有这种地板?
“吓昏了?”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呃……”这熟悉的语调,她猛然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这张恶劣的脸。
“呿!”马上回过神来,跳离他的怀抱。“你,你怎么在这里?”百般戒慎地看着他,犹自吓得无以加复。
摆摆手,他轻笑:“你这话问得可真有水平,来青楼,你认为还有别的理由吗?”
窒了一窒,是啊,他来这里关她什么事,她只不过恰巧是这里的主事者,碰上是必然的事,她多个什么心?而听到这必然的答案时,她又气闷个什么劲?扯出一笑:“那么,公子就请便吧,老身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向楼上走去。
只是一一
一只手及时握上了她的手。
冷不防被拉住动作,一个重心不稳,她不由自主地又跌入了他好整以暇的怀抱。
摸了摸撞痛了的鼻子,她直起身子,冒火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就是要惹她?!!
“你到底有何贵事?”咬牙切齿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怒气。
有什么事?看着这张愤愤的脸,他也不明白为何再次来这里。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王府的屋顶赏月,要不就是到总督府与那帮损友抬杠,再不也是独自到郊外散步……列了一百种可能,就是没有来看这张惨不忍睹的脸的理由,可事实却是,一双脚硬是不受控制的迈了进来。
是因为她吗?再一次地,他问着自己。
他想他的,可不代表别人也接受他的沉默。
“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可以,她很想大声吼起来,可是,在这里,她不能,尽管人潮已各自散去,可一个大幅度的波动,她可不保证不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所见:“你的处事能力还不错,有点气魄。”
好话当然受欢迎了,只见她怒气稍缓,得意地说:“还用得着你说,本嬷嬷可不是纸糊的,想强迫良家妇女?没门!”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敢情她姑娘忘了自己才是那个逼良为娼的主,不过看她那表情,想来并没有这层认知。
嘻嘻一笑,他道:“嬷嬷,你可是忘了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了?这样不是有背常理吗?”虽然他对这些没丁点兴趣,可对她,他可是逗得不亦乐乎。
“常理?什么是常理?”瞄了他一眼,男人!哼!没一个好东西!“我有挂着牌子昭告天下,我凝香楼的服务范围是什么吗?还不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男人先入为主,我肯让我的姑娘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虽然她也一直扼腕开不成风光的且名副其实的青楼,可对这个男人,她就是不能平心静气。
“我们这群男人?”挑了挑眉,他好开心地道:“你又知道我好色了?”
“哼!食色性也,你们不都是奉为至上真理,为自己的风流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实在说不出那一个词,她折衷地选用了个风流。但也止不住心头的气闷,能来青楼,会有例外吗?!
“嘿嘿!他是他,我是我,可不能一概而论的哦。”
“管你,又不关我的事。”压根不相信,蓝晴只想尽快回后院安抚玉儿,今晚想必是吓坏她了,她绝不承认只是怕了这个男人!
“公子,没事了吧,那老身可就少陪了。”伸手就想唤来一个姑娘,岂料他一手挡下,抽回手,瞪着他:“你干什么?”
“我又不是来玩的,你叫她们干什么?”
“不是来玩的?”皱了皱眉,“那你来干什么?”狐疑地看着他,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他摆了一道。
“来看你呀。”似真似假的,他扯出了一抹皮皮的笑。
“哎哟!公子可真是有心呐!真的叫老身感动不已呀!”皮笑肉不笑地,蓝晴恨恨地说,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可不是,难得有人如此记褂于你,你可得好好感动一番才行。”仿佛二人之间三步远的距离完全不成问题,风清扬双手环胸,微笑道。不过也是,虽然人来人往,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绕道而行。
许是她多心了,她似乎听到了令她心颤的讯息,心慌意乱,不敢再与他纠缠,因她知道,这男人之于她,是再危险不过的!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公子有空就多来光顾哈,咱凝香楼别的不多,可这美人是绝对少不了的,包君满意。”“您自个儿开心去,老身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确定他自是笑,不见有别的动作,才端着一颗紊乱的心,往二楼走去。
看着那僵硬的背影,风清扬只是立在原地,静静地,静静地看她消失在回廊,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了那抹招牌的笑容,多了一抹深思。
借得凝香见芙蓉 第七章 谋而后定
更新时间:2010510 11:11:00 本章字数:5038
“月白风清扬啊……”一声无聊至极的呵欠极度不雅且极不协调地在一室寂静中响了起来。
可有可无地瞄了他一眼,众人很有默契地又回到手中的动作。
“喂,你们都不觉得很无聊吗?”垂死的声音再次由角落传来。
不过,看来他们的同情心都很有限,这次可没有半个人愿意搭理他了,自求多福吧,孩子!
看着姿态各异的伙伴,慕云再次在心底伤心自己的形影相吊。
虽说今晚的聚会名为议事,可到了这酉时一刻,还依然维持在最初的‘摆设’。
大厅正央首座左边是我们伟大的丰子恺大人,两夫妻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也不知丰大人的甜言蜜语是否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就见得他怀中的爱莲不时咯咯地笑出声,根本不曾考虑孤家寡人会有的心酸……
右边的是帝靖言,也就是咱夜璧皇朝的定烽王,这一位此刻威严全无,正殷勤地忙着将点心切成一小块,然后用竹签拈起,柔情蜜意地喂着心爱的未来王妃。而被讨好的那一位——幽兰,也理所当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一边负责张口,一边——咦?绣花?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没错,她居然把这女人家的玩意儿给拿来这种庄严的议事堂?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手中的绣巾,他竟到现在才看到,无可避免的,慕云所受的打击又多了一项。他们什么时候如此不务正业了。(慕云呐,你应该问的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务起正业呀)
叹息地摇头,再看那边的琁玑和踏雪二人,唉!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琁玑又在卖弄他的神算伎俩,而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踏雪则深信不疑地一脸崇拜。切!这么准,又不见他算得出什么时候能回去。
虽说这里很新奇,生活质量也很好,至少空气就很清新,随随便便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可是,如果能选择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回到自己的故乡,这个时代,实在不适合他这个习惯了高科技,高节奏生活的新新人类。
不抱希望地转向最后一对夫妇,那对小夫妻的温馨又再次刺激他幼小的心灵——为什么?为什么属于他的春天还没来?!!月老,你干什么去了?!
汗,敢情他老兄只是在不平衡自己的形单影只,早说嘛,干啥扯那么远。
“再叹气,你也还是王老五一名。”正当哀怨不已之际,一道凉凉的声音稳稳地打击过来。
“老大,我这不是正伤心嘛……”扁了扁嘴,老大怎么还说风凉话,一点也不体谅他的心酸,呜呜呜,他也想找个亲亲爱人嘛。
“呵呵,”小雨笑了过来,“慕云,别怕,王老五又不止你一个。”
“可不是。”带着嘲然的嗓音从那对看算石的恋人方向响起,“不还有一个让我们枯等了一个晚上的大人物吗。”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的人!哼!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也算枯等?”那世上就没有乐趣可言了。
“耶?!听起来,你好像很有意见哦?”终于舍得直起身子,把手中看不出是水鸭还是落汤鸡的绣巾往桌上一搁,幽兰很‘好奇’地浅笑。
“不敢!”又不是活腻了,他没权又没势,可不敢惹她身后的大靠山,该靠山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他压得扁扁扁。
“呵呵,算你识相。”甜甜一笑,又往未来夫婿身上靠去,靠山嘛,不靠岂不是太对不起观众了。
低首看了爱人一眼,帝靖言斯文地浅笑,“清扬人呢?怎么这么久?”
“我还在想……”虽然这话从笑容满面的人身上只传递出漫不经心,可大伙还是勾起了疑问——从来比任何人积极且责任心超强的人,竟会迟到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他呢?
“老大,你通知他了吗?”不会凭空猜想,琁玑实际地推测问。
“怎么没有?”生怕被误会,丰子恺大声澄清:“我今早就派人送信过去了,还特地叮嘱家丁要看到他拆信才回来的。”
“唉……”绵绵不绝的叹息似真还假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韵味悠长,好不动听。
“真不知道你们干嘛让他狡兔三窟。”扫了某两人一眼,踏雪嘟嘟囔囔着。
“这还不是为了方便行事。”又不是他个人的主意,这可是当初集思广益才决定的,再说,这也不是他窟多不多的问题好不好?两件事根本不搭扎不是吗?
“别说有的没的了,现在怎么办?”会议开不成不是问题,主要是如此反常,让他有点不安,琁玑淡淡地开口。
“找!”简洁有力的单字从麦克的口中吐出。
“找?”凉凉看了他一眼,“怎么找?”并不是因为不对盘,丰子恺告诉自己他只是很切实际地教人认清事实,又不是不知道他神出鬼没,单凭每次见到李总管就听他抱怨一回的辛酸史就可想而知了,要不帝靖言也不会每月额外补给他老人家一笔‘鞋底费’。唉,虽然金额不大,可也相当可观的了。
唉……又一波叹息响起……
正当一片沉默,突然帝靖言看向厅门:“正主回来了。”
“抱歉,来晚了。”在一众关爱的目光下,风清扬步入大厅,顺手关上门板,挑了慕云身边的位置坐了过去,也不再言语,只是替自己斟起茶水。
看着异常沉闷的风清扬,众人诧异地交换眼色:他有点不对劲。
很是忧心忡忡的,幽兰率先开口:“清扬,你有心事?”
淡淡一笑,风清扬抬首:“师姐,你多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上哪去了吗?”实在压不下好奇兼担忧,丰子恺也探直了脖子。
“随便走走。”好笑地看着众人,“干嘛都这种表情,天下本无事!”
知道不会问得出什么来,帝靖言决定静观其变,“那好吧,我们来谈下当务之急。”
闻言,收起忧色,众人专心地看向他。
深深看了风清扬一眼,无奈一叹,丰子恺点开话题。
“上次,我们偷到的是疑似谋反的书信。”
“只是,单一封信,是证明不了什么的,假使我们摊了出来,搞不好会被告诬陷之罪。”淡淡一笑,帝靖言继续说明。
搔了搔头,慕云纳闷道:“可那上面不是说明了一切,且落款、手印都有,这难道还有假?”
“不够,那只是给了我们追查的方向。”不无遗憾地,丰子恺微摇头。
“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琁玑试探地问。
微点头,帝靖言道:“尽管他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