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越:狩猎圣骑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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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和女儿还好吗？」她低声询问道。她记得克拉克是一名修鞋匠，每天去夏拉城帮人修鞋，努力养活身体不好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他的女儿一个比她小三岁一个比她小五岁，今年应该是十四岁和十二岁。
「安娜婶婶早已去世了，独眼狼尤兰科霸占了他的两个女儿，他是被活活急死的。」少年愤愤道。
「果然这样。一群畜生！」女魔法师愤怒地低语了一句，继续问道，「他们今晚是不是也在那里？四个全在吗？」
「不全在。」少年肯定道：「我一小时候前看疯牛汉斯、杀狗的丹尼拎著酒带著几个混蛋去克拉克叔叔家了。」估计又是去蹂躏那两个女孩子的。
不全在也没有关系，她要让疯牛汉斯一夥人在无限的恐惧中死去，让不在的快手马克、独眼狼尤兰科在恐惧中逃命！然後，她会像玩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死他们！
女魔法师透过兜帽沿望望本性还算不差的少年，冷冷地高声警告道，「不想晚上做噩梦就马上离开这附近！」警告的话她已经说了，他和站在远处观望的人们听不听懂听不听话就不关她的事了。
抬眼看看比从前更肮脏更拥挤的小路，她向贫民窟北边二号巷巷尾的克拉克家快步走去。宽大的黑袍翻滚著波浪，动物的粪便弄污了她黑色皮质矮靴她也毫无在乎。
尊贵的魔法师找贫民窟的恶霸混混有什麽事情？
一群胆子大点的贫民窟居民悄悄地尾随在女魔法师的身後不远处，等待观望稀奇事。
「……姐……姐，姐……」
「不要！安妮，她快死了！请你们……放过她。」
妹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姐姐还在痛苦哀求著，但伤害她们的禽兽们毫无怜悯心。
女魔法师匆匆赶来，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凭空收起手中的魔法杖，又凭空拿出一根和她身高超不多的白骨魔法杖，高举著厉声吟唱：「死神安迪斯啊我的主，卑微的奴仆在这里向您祈求，请赐予奴仆强大的力量，得以开启通往冥界的通道召唤您的子民──亡灵召唤。」
骨杖，镶嵌著暗红色死灵水晶的白骨魔法杖，死灵法师的魔法杖！
听到她吟唱魔法咒语，看到她魔法杖的人们惊恐万状，一窝蜂全部逃跑了。
女魔法师站著的地面上陡然升起一大团暗红色气雾，一具具骷髅僵尸从气雾里现身，然後按照召唤者的意志撞门。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木板门被撞开，里面的五个男人惊慌地叫著，转身向这栋房子的後门跑。
「你们逃得掉吗？」
女魔法师站在门口残暴道：「你们的肉体会被僵尸撕裂吞噬，你们的灵魂将清楚地感受到被撕咬的痛苦，你们的恐惧和灵魂之力最後全部成为我的力量之源！」黑袍无风翻滚，她娇小的身上好像笼罩著一层浓浓黑气。
几具僵尸在後门出现，撞开门板後扑向这间屋子里所有的男人。
「啊~~救命啊~~不要吃我~~我有钱，全部给你。」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救命啊──」
「好痛！不要咬了，老大救命~~啊~~」
「……」
惨叫声伴随著咀嚼声，身穿黑色长袍的女魔法师不但没有害怕，兜帽下露在外面的半张小脸反而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克莱尔．布莱克回来了。她现在有能力了，她要杀掉当初为了逼迫她做那种呕心事情、用棍子鞭子狠狠打她、打得她几乎死掉的大坏蛋们！
不过那少年消息有误，快刀马克不在她刚才杀死的五个男人当中。
得快，她必须快点把漏网之鱼找出来，或者迅速抽身逃离。夏拉是帝国第一大城市，强者如云，她的力量还不够强，遇到圣级强者或者被一大高级职业者围攻的话，死路一条！


、十　死灵法师的震慑力（修）

「你们有谁知道快刀马克、疯牛汉斯、独眼狼尤兰科他们现在都在什麽地方？」
克莱尔．布莱克指挥四五十个骷髅战士将逃散的贫民窟居民堵回来，高声询问他们。深沈的暮色中，衬著身後屋子里僵尸们的咀嚼声，宽大黑袍无风翻飞的她既象是携著黑暗降临的恶魔，又象是死亡国度的女王。
死灵法师杀了一直欺压贫民的地痞暴徒是大快人心，但她那残忍的手段让普通人胆寒！
他们挤在一起索索发抖，不敢看克莱尔。
「说，否则……」
她骨杖轻挥，驱赶他们集中到一起的骷髅们齐刷刷地向他们走近一大步。「吱嘎吱嘎」，骨头关节处的摩擦声音让生者牙根发酸，身上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了。
「啊~~尊贵的法师大人……不要伤害我。我是死神虔诚的信徒。」传闻死灵法师会对死神信徒网开一面，五六个人跪在地上做出死神信徒的祈祷姿势，他们身边的人犹豫了一下也学著他们跪下了。
「哇──妈妈，我怕……」小孩子抱住母亲的大腿嚎啕大哭。可他的母亲也很害怕，只能蹲身跪地双手紧紧拥抱住他。
「救命啊，我不要被吃掉！」有人抱头狂叫。
「谁知道，快点说出来啊，要不然我们全都要死！」有人疯狂嚷嚷。
「法师大人，快刀马克前几天被一名贵族管家雇去做事了，一直没有回来。」一名中年粗汉子急急忙忙道。
「独眼狼尤兰科昨天冲撞了一名外地来的小姐，被那小姐的亲戚塔利斯子爵打了一顿关进自家地牢了。」一名衣衫破烂的乞童大声叫道，「我没撒谎，是我亲眼看见的！」
「嗯，还有疯牛汉斯。」克莱尔颔首道，抓著白骨杖的苍白小手那纤细的手指嗜血地动了几下。
众人非常恐惧，但他们都不知道疯牛汉斯去哪里了。
「我，我知道。」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这对几乎绝望自己会被死灵法师杀了的众人来说不亚於神的福音。
「说！」克莱尔命令道，气势冷傲威严。
其实她现在心里也很著急。她想让那四个大坏蛋在极度恐惧痛苦绝望中死去，结果发现他们正在欺负克拉克家姐妹，一怒之下搞出了这麽大的动静。因为死灵法师的特殊性，死灵法师当众杀人的後果比其他人更让世人害怕，基本上只要一听说死灵法师杀人，周围的强者都会云集而来。
夏拉城是托特帝国第一大城市，城中的强者如云，如果正面碰上他们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脱身。虽然教她死灵法术的死灵法师说她比他想象得有天赋，只要不是被围攻至魔力耗尽，或者倒霉遇到直接克制她魔法属性的生命系圣魔导师，更或者被理论和实际上的绝对上级──死神殿那位特殊的神殿骑士长压制，天下任由逍遥。
「大，大人，我，我，先前看到……看到疯牛汉斯，跟，跟金斯先生走了。」一名浑身发抖的中年妇女畏畏缩缩地说道。
「金斯先生是谁？」克莱尔焦急道，语气越发凌厉起来。
「是城中七号街玛丽夫人歌舞坊的小管事。」这名中年妇女被她这一吓，突然间口齿伶俐起来。
城中七号街玛丽夫人歌舞坊？
兜帽下的柳眉蹙了起来，克莱尔发愁了。她出生在贫民窟，父亲还活著的时候带她进过两次城，但绝对没有让她知道花街在哪里。夏拉城是大城市，占地面积很广，常住居民据说就有五十万之多，她到哪里去找一个中年猥琐男人？
不过，快手马克、疯牛汉斯、独眼狼尤兰科他们都在城里，她不能不进城把他们一一找出来。如果这次不快点掌控他们的踪迹，以後人海茫茫，她怎麽复仇？教她魔法的死灵法师说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伤害过自己的人，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可是，十二主神在夏拉都有一座规模不小的神殿，由高阶祭司坐镇，佣兵，盗贼、骑士、魔法师四大公会也有很多强者常年驻守，她如果被发现身份绝对逃不出夏拉！
算了，先快点离开这里再说！
克莱尔打定主意，召唤出一匹梦魇，侧身坐上後飞快地离开。
披著暗红色死亡火焰的梦魇背上，她骨杖高举，被抛弃在原地的僵尸骷髅陆续消失在空气中。
克拉克家门口的死灵生物全部消失了，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僵尸骷髅，除了空气中还飘荡著浓郁的尸臭味。


、十一　身份暴露

「好可怕，她终於走了。」
「神啊，公正的死神，他的法师杀死了作恶多端的杀狗的丹尼一夥人。」
「克拉克家的两个女儿好像也死了。她们不是坏人，死灵法师还是杀了她们。」
「你进去看看。」
「不，还是你进去。」
「……」
两个大胆的男人小心翼翼，以随时能转身逃跑的姿势磨蹭到克拉克的家门口，伸长脖子向里看。
空荡荡的房中充满尸臭味，地上到处是鲜血，血淋淋的尸块东一个西一块，上面都有很明显的撕咬痕迹。简陋的木板床上，克拉克家的大女儿还在痛苦地低泣著。
女死灵法师将她的僵尸骷髅都带走了，留下的应该是活人！
两人提心吊胆地避开地上的尸块踮著脚尖挪步到木板床，小心查看，就看见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女眼神呆滞地望著屋顶的破洞，嘴里呓语：妹妹，妹妹。
「你妹妹呢？」他们惊讶地问道，低头查看地上的尸块。尸块好像看不到有属於小女孩身体部件的。莫非克拉克家小女儿的身体被僵尸全部吃掉了？
痴痴呆呆了很久，索索流泪的克拉克家大女儿声音嘶哑道：「死了，然後又爬起来撕咬丹尼老贼了。」
她不确定没有了声音的妹妹是不是死了，但亲眼看到妹妹身上闪烁起暗红色光芒，然後动作迟缓地爬起来，挤到僵尸中和僵尸一起撕咬尸体，没有再看她、喊她姐姐。
「你还活著。」两人中的年长者冷静下来後指出这一点。
经过死神神殿一千年的普及教育，世人都知道：死灵生物不一定都是死灵法师制造出来的，它们中有的是通过时空缝隙从冥界跑过来的，有的是被死灵法师召唤过来後来无法送还到冥界最後滞留在亚法空间的，有的是死者死不瞑目怨气过大，自行变成了死灵生物在人世间徘徊。
没有灵智没有操纵者的死灵生物会主动攻击周围的生者。克拉克家大女儿没有被活活吃掉，绝对是女死灵法师不许僵尸伤害她。
「唔，其实，她就是来找他们几个报仇的吧？」年纪稍微小一点的男子猜测道。
年长者撇撇嘴。这不是明摆著的吗？女死灵魔法师的目标就是她询问的四个恶霸！
这四个恶霸在这贫民窟横行了十四五年，现在，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回来报复了。
这个女死灵法师身型娇小，露在兜帽外的下半部脸庞下巴尖尖，肌肤光滑，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没有成年女子那样尾音带有一点圆润，年龄应该不超过十八岁。
她会是谁呢？可惜，黑色连帽长袍遮住了她的面容，居住在这一代二十年的他们无法从外貌上推测她是谁。
两名男人面面相觑，退到屋外後说明里面的情况，再找了两名胆子大的妇女，请她们把身体虚弱精神几近崩溃的克拉克家大女儿抬出来。这屋子充满尸臭，地上残尸凌乱，绝对不能再住人了。
被血腥事件惊吓住的人们根本睡不著（或许该说是不敢睡），他们聚在一起讨论奇怪的女死灵法师。一名少年提到，她在某间坍塌的土屋前站了很久。
那间坍塌的土屋吗？
在贫民窟居住十年以上的居民陡然想起了一个小女孩，一个黑发黑眼、名字叫克莱尔的小女孩。当初，那四个恶霸要逼迫小女孩伺候他们，小女孩不肯後被他们活活打死，尸体用一张破草席裹裹随意地扔到了臭水沟。
原来她没有死啊，难怪会指名道姓要杀他们四个。
推断出女死灵法师可能是克莱尔．布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