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越:狩猎圣骑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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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心花怒放，继续聆听里面的交谈。
「怎麽会呢？碧利斯，你是圣女啊，如果不是布鲁克的姐姐早你一步被选为圣女，你就是当今独一无二的圣女。」
子爵夫人惊讶道：「难道他喜欢科尔大牧师收养的小孤女？那孤女身份卑贱，光明魔法更是利用大量光明魔兽晶核强行练出来的。他们认识了十年，帝都神殿那里也没有人愿意撮合他们。平凡的天赋，平庸的血统，布鲁克大公爵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
「母亲，感情这东西和身份、血统、天赋没有半点关系。」碧利斯显得很无奈。
她承认自己对他动了心，可他清澈的湛蓝双眸平静如井水，温和俊雅的脸上带著疏离的微笑。这分明是无声地拒绝大祭司们的热心。他对她的美貌、品德、血统、能力没有兴趣，她主动搭讪他两次已经是极限了，她不能不顾她少女和圣女的脸面！
「那孤女难道比你漂亮，布鲁克骑士一直为她著迷？我想，我这个子爵府的女主人该亲自招待一下住在府中的客人了。」子爵夫人傲慢道，一副贵妇人的做派。
「母亲，请您别管这种事情。」
碧利斯连忙阻止道：「布鲁克骑士、维尔亚骑士、罗西．科尔见习祭司先生都很爱护杰西．科尔小姐，你的冒昧询问会让他们感到被羞辱。」虽然从小就进入神殿学习，但她还是很了解贵妇人们会使用的语言技巧。
「碧利斯，贵族之所以是贵族，除了与生俱来的权利，还有与生俱来的义务！」
子爵夫人高傲地劝说女儿道，「每一个贵族都必须为自己的家族牺牲一切。布鲁克骑士作为一名贵族子弟，应该听从家族族长、他爷爷布鲁克大公爵的安排；他作为一名神殿骑士，应该听从神殿最高领袖──首席大祭司冕下的命令。虽然首席大祭司冕下直到现在也没有给予夏拉城神殿大祭司答复，但布鲁克大公爵阁下已经在公众场合表态，表示对接受一名血统高贵的光明圣女加入自己家族很感兴趣。所以，只要将他们的意愿公开和布鲁克骑士说明，他必须爱你，和你结婚。」
「母亲……」碧利斯很是吃惊，不敢置信地望著平时很温和，涉及血统和婚姻就非常严厉的子爵夫人。
气死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给你们下无药可救的毒药了！
克莱尔散去对那只小麻雀的精神控制权，坐在椅子上直生气。

（12鲜币）四十　寻找艾伦（下）

已经明确艾伦在巴登子爵府了，克莱尔休息了一会儿，吃过这家主人送过来午餐後小睡了一会儿。等待下午三四点锺的时候，她又抓了一只麻雀，使用了同样的魔法操纵麻雀飞进巴顿子爵府。这次，她要找到艾伦。
巴顿子爵府只是一座很普通的低级贵族宅子，这里不会有人花财力精力布置防御型的魔法阵。麻雀是一种很常见的小鸟，没有人注意到一群麻雀里有一只被魔法操纵著。克莱尔控制的小麻雀在巴顿子爵府所有主房客房的附近穿梭，身上的黑暗魔力波动小得几乎感觉不到，府中的光明祭司和骑士都没有发现。
在子爵府後花园的一座石雕边，克莱尔找到艾伦，他正在和两个男子说著话。
人太多，靠得太近会被发现的。除了艾伦哥哥，谁也不能相信！
克莱尔操纵著小麻雀歇在石雕十米外的草丛里，小心翼翼地聆听他们的谈话，
「艾伦，依你所说，克莱尔还没有完全堕落，有挽救的机会喽？」有人问道。（小小麻雀藏在草丛里，只能听声音，看不到人。）
「克莱尔并没有给巴顿子爵夫妇下致命毒药，相反，按照她所说的办法照顾他们，他们都醒了。他们的身子除了虚弱，其他都很不错。」艾伦回答道，声音轻快，好像心情很不错。
「何止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好像是被光明圣水从里到外清洗了一边，身体里积蓄多年的污垢都清理了。」
另一名男子说道，「我想，就算把人浸泡在光明圣水里接受光之洗礼，也没有这样的效果。祭司学者们正在研究巴顿子爵夫妻当时流出了的浅褐色臭液，想从中分析出魔法配方。夏拉城的大祭司密令：找到克莱尔之後，先将她秘密弄到光明神殿来。」
「想获得这个魔药配方，然後大规模制作出来，作为光明神的神恩展示给世人看？」
艾伦无奈地说道：「我对光明神的信仰无比坚定，但为这种利用其他神祗信徒的研究，充当光明神神恩，招揽信徒的行为感到羞耻。」
「艾伦，这就是把诚实、正直作为必须品德的骑士，与管理神殿、和其他神殿争抢信徒的祭司之间的不一致点。千万年来都是如此，我们只能保持沈默。」第一名男子这样说道，语气里也充满内愧。
克莱尔通过麻雀听著他们的谈话，心里很是得意了一番。那是她根据刘舒雅的知识，结合自己学到的魔药知识研究出来的清污败毒魔药。她原本是想用来清理自己体内的尸毒，经过两个月的活体实验後，确定对尸毒的清理效果不大，对体内潜伏多年的其他杂毒很有效。
（实验的活体，除了动物，不可避免地用上了活人。）
这种魔药每天服用一点，服用十天後就能将体内杂毒清理出来。至於皮肤冒黑痘、黑痘破裂流脓情况，那是毒素从皮肤表面和排泄系统排出的原因，没什麽大不了的。她给巴顿子爵夫妻一次下了五天的量，结果黑痘痘出现迅猛，破裂後流脓流得快，下面排泄得也多，两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承受不了了，昏迷时间比她预料得要长。
「克莱尔有点恶作剧了。」艾伦轻笑了一声，语气充满宠溺，「她很聪明，虽然我和她相遇时，她还是个不识字的小孤女。」
「艾伦，你对克莱尔过於在意，一时间眼盲了。」
第二个说话的男子严肃地说道：「她不是恶作剧，是有预谋！是为了猎杀独角圣兽！！！她偷了高纯度的光明圣水後应该离开，但她知道碧利斯圣女有独角圣兽就给圣女的父母下毒，吸引圣女离开光明神殿。」
「罗西，碧利斯圣女是自己偶遇克莱尔的。如果她不出现在夜晚的花街，克莱尔怎麽有机会对她下手？」艾伦弱弱地为克莱尔辩护。
「这应该算巧合。碧利斯圣女如果乖乖地呆在圣女护卫队的保护下，怎麽也不可能被克莱尔伏击。」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笑了起来，「不过还好，圣女没事。夏拉城神殿大祭司拜访过生命女神殿的大祭司後，圣女的独角兽也已经长出了新独角。克莱尔的罪名因为艾伦努力减轻了很多，只要艾伦再求情，死亡神殿出面做保，光明神殿不会通缉克莱尔。」光明神殿某些人还惦记著克莱尔的魔药配方呢。
「别提克莱尔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怎麽找她？」
顿了顿，这名男子继续道：「我们现在先关心一下杰西的心情如何？比之碧利斯圣女和女死灵法师，杰西可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同伴。」
杰西，一定是那个顶替我的孤女！
在一公里以外遥感这里情况的克莱尔双手紧紧抓著椅子扶手，嘴里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杰西，她这两天沈默寡言，总是呆在房间冥想，但我认为她一定是在胡思乱想。毕竟和高贵圣洁的圣女碧利斯比较起来，她平淡无奇得好似路人、侍女。」
第二个男子道：「艾伦，杰西对你的心意我们都很清楚，你为什麽就只把她当妹妹？难道是知道身份差距大，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接受她？我不认为你会这样迂腐，把身份血统看得很重！」最後一句话声调陡然拔高了不少。
太好了，艾伦哥哥不喜欢碧利斯，也不喜欢杰西！
窃听的克莱尔更加开心了，继续凝神「聆听」艾伦的回答。
「汉克斯、罗西，我是虔诚的光明神信徒，所以，年轻女子在我心中都是姐妹。」
艾伦道，「和正式祭司看待世俗女子一样。」语气颇为认真、严肃。
「不会吧？艾伦，你决定完全献身给光明神了？」
第一个男子，会在未来发誓献身光明神、保持永远纯洁之身的罗西惊叫起来，「难道圣女碧利斯这样绝代佳人也吸引不了你的心？」
他立刻劝道：「艾伦，你没必要这麽做。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俊美的外貌、高洁的品德、温和的气质，还有对光明元素超亲和力的血统，让继承你一切优点的子孙侍奉光明神才是你最大的虔诚。」
什麽意思，他们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好像血统优秀高贵的艾伦哥哥决定断子绝孙了。
克莱尔听得抓耳挠腮，但良久都听不到有人再说话。
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巴顿子爵府五百米以上，巴顿子爵好歹也是个世袭贵族，拥有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子爵府，也就是说她控制的小麻雀距离她本人至少有一里以上的距离了。
一边要想得到清晰的声音和图像，一边还要防止黑暗魔力波动被发现，她对小麻雀的控制能力有时间和距离的限制。当超出那两个极限後，她要麽放弃这个魔法傀儡，要不加大黑暗魔法力的输出。
这里有外人，不能被发现！
克莱尔决定先放弃这次机会，等精神力恢复之後再和艾伦哥哥相会。

（11鲜币）四十一　人约城门口

克莱尔小休了一会儿，决定今晚就和艾伦哥哥联系上，最後设法把他拐走。
夜幕降临，小麻雀们全都躲到屋檐内树枝间休息了。在这种时候，她再使用小麻雀只会暴露自己。
用老鼠好了。
克莱尔起身下楼，要求这家主人帮她抓一只老鼠来。
「小姐，我家养了三只猫，两年都没有一只老鼠出现了。」被克莱尔控制住心魂的主人如此回答道。
呃，没老鼠难道自己到外面抓去？虽然饥饿时吃过老鼠肉，但对灰溜溜脏兮兮的老鼠极其厌恶，克莱尔只好吩咐主人，把他家的猫弄来一只。
主人用猫食把家养的小猫全部吸引过来，任由克莱尔挑选。克莱尔挑中了其中的黑色小猫，然後施展黑暗傀儡术，让小黑猫按照自己的意志办事。
「喵呜……」小黑猫先是呆滞了一会儿，然後飞快地从墙角边的小洞钻了出去，朝位於五百米外的巴顿子爵府跑去。
巴顿子爵府现在居住著光明圣女，再加上出了那种事情，警戒，尤其是死灵魔法师活动的夜晚，警戒非常森严。正门紧闭，门後有两名光明骑士和一名祭司守夜，就算正门开了个宠物狗进出的小洞，不是子爵家家养宠物的它也不能进去，更何况被黑暗魔法操纵的傀儡生物？
克莱尔操纵著小黑猫绕著巴顿子爵府高高的围墙寻找，看有没有可以进去的边门或者小狗洞。别说，她还真在一个偏僻的边门找到了一个已经用泥土封起来的旧狗洞。
猫爪子努力地刨啊刨，刨开一个可以进去的小洞，小黑猫迅速钻了进去，然後开始在府中悄悄搜索。
小黑猫身体灵巧，长著厚厚肉垫子的猫掌落地无声，上树、在树枝间跳跃、爬相邻的屋顶非常利索，端是个夜晚的小精灵。
神职人员的生活很节律，早早吃完晚餐後各自休息。至於休息期间做什麽，不外乎念经祈祷，修炼斗气，冥想魔力，和同伴交流战斗技巧和心得。
被操纵的小黑猫在子爵府招待贵客的客房里找到了艾伦，他和另一名年轻男子同处一室。简洁大方的客房中，一盏明亮的蓝色魔法水晶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房中亮堂堂的，那年轻男子用软布认真擦拭手中的骑士长剑，就像抚摸自己的情人。艾伦在窗边安静地看书，桌上一杯清水一把银质大水壶。
讨厌，还是要被另一个人发现了。
克莱尔无可奈何，只好操纵小黑猫从高高的树枝上飞跃到窗户上，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