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 第一庶女-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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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一听这话,心里陡然松了口气,这么说,刚才沁惊羽并没有发现墨曜。
刚才因为人太多,太过混乱,沁惊羽一来扔下句话就去追白衣老道去了。
当时墨曜正和那堆黑衣杀手混战在一起,沁惊羽哪有时间去看他。
而且,墨曜在一瞬间就消失无影,即使看到点衣角的,也会认为是逃跑的杀手。
璃月轻舒口气,淡然轻道:“他被白衣老道他们杀了,他一死,那几名老道为了抢心弦琴,就将我关在笼子里了。”
沁惊羽应该没看到她将墨曜从笼子里推出去吧,当时墨曜身负重伤,被推出去应该会跌到草地上,所以没被沁惊羽发现。
听完璃月的话,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与微怔,玉手再次挑起她朱红的唇,接着,便是一阵狂烈的啃咬与掠夺。
“唔……沁惊羽……”
璃月想说话,朱唇已经被沁惊羽狂野的控制住,她只得任由他吻,他的舌头细密且温热,令她心里惊起一阵痉挛和战栗,仿佛一颗心悬吊在半空,又紧张又刺激。
良久,男子才霸道的停下,一停下,他做了个让璃月大跌眼镜的举动。
男子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均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不过璃月能猜到,此刻的他脸色一定深沉如冰。
他不仅紧紧抱着她,还轻轻抚着她的背,让她身上越来越热。
这个男人好奇怪,总是给她这种特别的感觉,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陷进去?
不行,千万不能陷进去,她不相信男人,不爱任何男人。
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动物,在紧要关头,他们都会背叛自己。
他们接近自己,全是带着利益和目的,这个沁惊羽,说不定也有自己深层的目的。
不仅不能心动,而且还得提防着他。
正想着,耳旁突然传来男子讶异的声音:“刺客怎么会藏在暗格里。难道,王宫里有他的内应?要让孤王抓到那背叛之人,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璃月一听,心下攸地一紧,身了也跟着抖了抖。
这沁惊羽,能不能不要冷不防的冒出这种话,让她感觉自己前景堪忧。
也不知道墨曜有没有回到水墨山庄,他的伤有没有及时止住。
正思忖间,男子突然将她一把推开,正正坐到她对面。
攸地,那妖冶的紫眸睨向一袭红妆的女子,当他看到女子手腕上的一点小血疤时,正要拿起来看,哪知她已经将手藏在袖子里,似乎不想让他看到。
“只是小伤,没事。”璃月朝沁惊羽安静的点了个头,把手握在袖子里。
心里本来就澎湃万分了,要让他再关心一下,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
“不行,让我看看。”
此刻的沁惊羽则像个小孩子似的,硬是把璃月的手给抢了过来,然后拿出边上的药瓶,倒出瓶子里清凉舒爽的玉露,温柔的涂在璃月手上。
璃月这下真的澎湃了,哪个女人受得了一个妖艳绝美、俊美非凡的男子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
待沁惊羽涂完之后,璃月努了努嘴,左手微微捏住右手,朝他温婉轻道:“谢谢。”
谁知男子不屑的抬起俊眸,轻哼一声,轻讽的道:“孤王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受伤害,换成别人,也是一样的。”
璃月沉眸,现在也算稍稍了解一些他的性格,可是她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一会儿冰冷。
见璃月头发有些凌乱,男子玉手轻挑,帮她顺了顺肩头的秀发,再看了看她精致的小脸。
突然,他看着璃月鼻子上的一点泥土,嘴角轻扬,竟邪恶的轻笑起来。
赫然抬起手,轻轻点了点璃月的鼻子,邪侫的道:“果然是个没人要的小花猫,你现在的样子,真丑。”
璃月扬起眉头,嘴角同样勾起一抹邪恶,淡笑道:“再怎么丑,也没你丑!”
说完,她瞪向男子眼梢间那朵妖冶的罂粟胎记,眨了眨眼睛轻笑起来。
哪知,她本意是开玩笑,沁惊羽一听,脸色立即陷入阴沉,并且冷然转过身,浑身罩着股浓浓的寒意,不再理会她。
璃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她没有惹他啊。
她只是开玩笑,而且那枚胎记一点都不丑,形状有些像月牙,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金粉,连着沁惊羽血红的朱唇、翩跃飘逸的墨发,将他衬得阴戾妖娆,华丽高贵。
可是,边上的男子径直缄默不言,眉眸间透着冷冷的戾气,朱唇红似血,漠然凝视前方。
※
在蜿蜒崎岖的道路上奔波了三天,沁阳车轿终于抵达银城。
一抵达银城,银城的老百姓就沸腾起来,个个都听闻沁阳王露出了真容,准备想办法一堵他绝美的风采。
如今天下人议论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沁阳王的容貌。
摘了面具,绝世丑男一瞬间变成绝世美男,真让人大吃一惊。
听说沁阳王真容比昊云三大美男上了几个层次,且美得像妖精,许多银城老百姓早已翘首以望。
有的一天前就跑到南宫府巷子里侯着,准备第一时间看到这绝世真容,再作几张漂亮的画,以高价出售给那些贵阁千金。
还有的为了赚钱,提前画了些假相貌,到处坑蒙拐骗,竟然还发了财。
宣王府里,一听到沁惊羽是绝世美男,原本还有些嘲笑璃月的南宫招弟和柳芊芊,在厨房为了锅鸡汤大吵一架后,各自生气的冲回自己房中,拿起小人狠狠扎了起来。
南宫招弟恶狠狠的扯着手里的剪刀,气愤的将它摔到地上,看得边上的小丫鬟好生害怕。
小丫鬟虽害怕,又不得不提醒自己正生闷气的主子。
“王妃,沁阳王和王后就快抵达南宫府,宣王府众主子都要前去道贺,王妃快些准备吧,奴婢不想被宣王打死。”
丫鬟绿玉一袭粉色素裙,有些害怕的抬了抬眼,嗫嚅说道。
一听绿玉的话,南宫招弟“啪”的一掌打在乌木椅上,眼里浸起一片阴鸷:
“那该死的祸精璃月,原以为她嫁不出去,没想到她竟嫁了个王。原以为她嫁的是个丑八怪,本王妃能赢她一场,没想到,她嫁的是个绝世美男。该死的小祸精,处处和本王妃作对,真该死!”
绿玉怯生生的睨了眼南宫招弟,抬了抬眸道:“王妃,如果再不出去,一会柳侧妃又要向王爷吹耳旁风,指使王爷冷落你了。”
“哼,那个该死的柳芊芊,除了会装温柔装可怜之外,还会什么?”南宫招弟紧紧咬着牙关,自己嫁给风尘染好几天了,他从来没碰过自己,每天和柳芊芊那个小妖精呆在一起。
大婚那天竟然没去接她,反而把柳芊芊接进王府,直接给了她个侧妃位置。
偏那不要脸的柳芊芊把鱼目当珍珠,放着柳相为她择的好夫婿不要,跑来做别人的小妾。
南宫招弟冷哼一声,只要有王府有这王妃的正室地位,她就不信扳不倒那女人。
如果她有选择,宁可选择地位低些的世家公子,也不嫁风尘染这种心眼小的臭男人。
风尘染风尘染,真侮辱了尘染这个好名字。
真的应验一句话,有时候看似禽兽的不是禽兽,不像禽兽的却是真正的禽兽,就像风尘染。
“可是王妃,柳侧妃为人阴险,心计手段颇多,你要如何才能扳倒她?”绿玉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如果主子能在王府里有一习地位,那她们这些做丫头的也会跟着提升,再也不会受柳侧妃那房丫头的闷气。
南宫招弟幽幽看向窗外,不紧不慢的起身,眼里是一股得意的冷笑:
“等着吧,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中招。”
她也要让柳芊芊尝一下吃苦头的滋味,璃月回门,不正是好时机?
南宫招弟打扮好,才随同绿玉等丫头步入正厅,一步入正厅,就看到满脸阴鸷的风尘染和笑得阴阳怪气的柳芊芊。
柳芊芊得意的睨了南宫招弟一眼,轻轻抚了抚风尘染的胸膛,温柔的道:“王爷,别生气,没见着事实,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沁阳王长得丑奇无比呢?”
南宫招弟轻哼一声,不屑的回睨柳芊芊一眼:
“敢情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原来因为别人的相貌。人家长什么样哪碍着你了,相貌是爹妈给的,不可能自己不如别人就生闷气吧。要是都这样的话,那天底的人男人不都闷死了去。”
真搞不懂,男人也会因相貌而吃醋,连南宫招弟都挺无语的。
风尘染阴冷的睨了南宫招弟一眼,冷冷啐道:“本王有那么肤浅?”
谁撑到最后才是胜者,现在才开始呢,沁惊羽算什么。
银城大街上,街头人影攒动,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千金小姐们打扮光鲜亮丽,一大早就占据了银城各个茶楼。
茶楼里人声鼎沸,生意好得不得了。
街上小贩正大声吆喝,世家公子们手执折扇,皆精心打扮过一番,在想一堵沁阳王风采的同时,希望自己也不输阵。
大约午时左右,千金小姐们看到一匹铁骑迅速从街头奔了过来,铁骑上的将士一面策马前奔,一边扬旗喊道:
“沁阳王、沁阳王后抵达银城,所有人让道。”
侍卫策马上前,挡在道路中间的小贩们立即将东西往手挪,其他千金小姐、世家公子们则稳稳站到茶楼最顶角,企图看得最清楚。
不仅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出动,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孩童,皆全全出动,整个银城顿时万人空巷。
不一会儿,百姓们千盼万盼的白马金车终于在侍卫的护卫下渐渐进入视野,茶楼里的人们则迅速探出头来,急切的四下寻找。
只见街头处,一辆华丽大气的金车由七匹白马拉着,在侍卫与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前行。
最前方是提着宫灯的二十四名粉妆宫女,再然后是那辆众人期待已久的金车,金车后方是持着牌匾的二十四名宫女。
在最后面,又分别是带着武器的侍卫和铁骑。
人马众多,将大街占了一大半,看得人们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沁阳王,排场的确大得惊人。
宫女们粉衣翩翩,满眸高傲,侍卫们沉着英武,满脸严肃。
金车里,璃月将车帘掀起一只小角,慢慢朝外面看去。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多得让她很是惊愕,他们想看到沁惊羽的相貌这种激动的心情,好比欧洲那些王室举办王子与灰姑娘的婚礼,只要有机会看的,没有谁不凑上去看一眼的。
听人们议论的意思,她似乎也成了灰姑娘。
果然,才思忖完,耳边又响起妇女们嚼舌根的声音。
“一个傻子也能嫁如此高贵的王爷,七小姐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你们瞧瞧,这金车多华丽,排场多大,曾经人人鄙视的七小姐,如今成了沁阳王后,该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这还别说,听说那个抛弃她的未婚夫后悔得要死,娶了两个夫人都不喜欢,一直惦着七小姐呢!”
“宣王府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王爷和王妃狗咬狗,王妃和侧妃争来夺去,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哪像人家沁阳王和王后,听说他俩感情很好,恩爱甜蜜,一成亲就好得死去活来,真是羡煞旁人,”
“照这么说,七小姐现在真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坊间流传得有一首打油诗:沁阳王惊羽,其才惊世卓绝,其仪风华绝代,其容瑰丽无双,其钱富甲天下,其权滔天倾朝。专一体贴懂情趣,床上功夫一级棒。”
听到这句“床上功夫一级棒”,璃月迅速瞟了一眼正斜倚在软榻上的无双男子。
见他仍在微微假寐,她便将那只小角落给放下来。
她还没和沁惊羽圆房,这些女人怎么知道他床上功夫一级棒的?
行过银城大街,车轿终于在南宫府门口的小巷子停了下来。
宫女侍卫们让至两旁,车夫驾着车轿慢慢移到南宫府门前。
此刻,一身华裳、满脸富贵的南宫立早已率南宫府老老小小侯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