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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夫子栽了-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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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镜之从殿试的稳拿第一降为了第三名,成了继林门三个状元后的第一个探花,而东傲京城中的赌局是大暴冷门,唯一稳赚的则是我和龙儿,一赔十的赔率,龙儿此次的收益相当于他的《八卦报》二年的收益。
在我进一步的安排下,龙儿果然对未央城起了兴致,来到了未央城。可是,看着你偷偷的看着龙儿流泪,我的心也不好受。我明白,你想抱抱他,想和他说会子话,哪怕是就像二个陌生人当着面擦肩而过都可以。
可是,即便是那种近距离的擦肩而过只怕你都会忍不住。我将你搂入怀中,感觉得到你的颤抖和挣扎,只到龙儿和镜之消失在‘江颜酒楼’的方向,你方扑到我的怀中痛哭失声。
“漠言。”我轻拍着你的背,“相信我,龙儿一定会成为最有霸气的君王,一定会是最英明的君主。文治方面他有今朝的亲自督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至于武功方面,我打算亲自教导他。”
“你亲自教导。”
是啊,我掳了掳自己一头的白发,“我要传授他一套刀法——霸刀刀法。”未央城第一任城主留下二套武功,都藏在紫玉盒中。当我发现紫玉盒中的信时,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如今,我要将其中的霸刀刀法传授给龙儿。
夜,极静。我一袭紫金长衫,面戴白银狐狸面具,飞身到了龙儿和镜之休息的客栈寝房,快速的点了镜之的睡穴。而后翻身窗外,站在黑暗处看着床榻上熟睡的龙儿。
龙儿年纪虽小,可警惕性还是相当的高,似乎感觉到异样,他猛地睁开眼,即便我隐身在黑暗中、隐身在室外,他仍旧感觉到了我,并且很快的恢复了心神,“你是谁?”
很好,处惊不变,临阵不乱,我勾唇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你想怎么样?”龙儿边说着话,边十足的做好防御的姿势,并且用手探了探镜之的呼吸,确信镜之无事,他看向我的方向,“你不打算杀我们?”
“我不但不打算杀你们。”说着,我从怀中摸出一方雪纸,动用手上的劲道传到龙儿的面前,“并且,我打算收你为徒,传你武功。”
龙儿相当镇定的接过雪纸,“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聪明、沉稳、有练武的天赋。”
“你认识我?”
“东傲国的太子龙世怀,《八卦报》的幕后主子。”
“你跟踪了我很长时间?”
是啊,很长,不过不是跟踪,“是考查。”
“好,我答应你。”
“为什么?”
龙儿一笑说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考查’了我这么长时间而没有被我觉察的人。”
龙儿一如既往的喜欢将人挖得滴水不剩,只怕现在就在打将我挖得滴水不剩的主意,果然,只听他说道:“既然我们是师徒,师傅能不能让徒儿见见您的尊容?”
“不能。”
“为什么?”
“除非你学有所成。”
“那您的名讳?”
“无可奉告。”
“很好。”龙儿笑着点了点头,“要么,你是一个极度特别的人。要么,你是我认识的人。”
闻言,我难掩心中的震惊,龙儿的聪明我一直不敢小觑,如今我此番作为是不是有点引火烧身?只听他继续说道:“想当我的师傅就得做好被我挖得干干净净的准备,我的师傅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他的师傅似乎是捡了便宜似的?天底下哪有这种说法?我冷哼一声,“徒儿应该尊敬师傅。”可是似乎,你们母子都不怎么尊敬我这个师傅。
“自愿送上门来的师傅,我干嘛要尊敬?”
“不怕我杀了你?”这句话,我问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不怕。”龙儿笑嘻嘻的倒在床榻上,用雪纸盖着自己的脸颊,“考查了我那么长的时间,你舍不得。”
听了这话,我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你打算怎么教我?”
“依照这上面的招式,你一一练习。隔一段时间我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次,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龙儿翻身而起,指着雪纸,“就这张纸?能有多少招?”
“嫌少?这样的雪纸一共有十八张,每次我出现的时候就是检查你上一张有没有练好的时候。”
“明白了。”龙儿盯着雪纸上的招式,似乎相当的感兴趣,“我可不可以将这武功传授给其他人?”指了指躺在他身边的镜之,“比如说,我大哥。”
“独门武功,概不外传。”
“嗯。”龙儿点头,打了个响指,“明白,除非征得您的同意。”
“聪明,现在听好了,记住心诀,我只说一遍。”
就这样,龙儿成了我的第二个徒弟。因为,紫玉盒中的另一套武功——翻天覆地掌掌法,我已传授给了澜儿。


第205回 未央城主的算计
因了时常周旋于天珠、龙儿和澜儿三个孩子之间,感觉时间也过得相当的快,转眼间,已到了靖安一十九年。
龙儿天性聪明,得我三年真传,已是将霸刀刀法掌握得炉火纯青。澜儿也是如此,一套翻天覆地掌掌法舞得虎虎生风,武功修为已不在聂天之下。都说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而我的这两个徒弟很是令我这个师傅欣慰。
天珠已是七岁了,按照东傲国的惯例,该是上学的年纪了。虽然天珠做为女孩上不上学都无所谓,可是天珠的身份越是藏着反倒越容易引人起疑。如果将她光明正大的推到大庭广众之下,不但可以堵悠悠众人之口,而且可以让她接触她的亲人、接触与她相关的一切。
可是,天珠天性顽劣、好问、多动,在你的调教下,她更是喜欢给人设陷阱,让人在不知不觉掉入陷阱的同时又心甘情愿的替她完成她的心愿。想到这里,我有些头疼,后悔当初因了你的请求而将她送到你的身边,后悔当初不该让她接受你的教导,后悔……唉,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再说我也十分喜欢你教导她的方式。只是现在怎么办?她的夫子如果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容人之量,只怕会因了‘受不了她’而隔三差五的换来换去。
长期换夫子意味着天珠在她接受事物能力最强的年龄段会出现多变的性格,是以,我必须替她物色一个稳定的夫子,一个能拿得住她的夫子。
七星阁中,作为藏书的天玑阁,里面的藏书不下我逍遥王府天玑阁的数量,而且种类更是繁多,我的学识也是从这里的书籍中掌握了不少。这里的最高楼层是专门放置医学书籍的楼层。又分了许多小阁,诸如扁鹊阁、华佗阁、素问阁等等。
看着在素问阁静静看医书的聂澜,我的眼睛不觉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澜儿已经十五岁了,更是在去岁的东傲四年一度的‘朝夕阁’比试中一举夺魁,文学才识已不下我当年。
只是,令我头疼的是,澜儿的志向是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他极度喜欢医学,现在在东傲的御医界中,澜儿已是暂露头角,如今东傲早已传遍澜儿的金牌御医之名了。
因了金牌御医的盛名,澜儿学医的兴致越发不敢有所怠倦,时常打着回家看外婆的旗号回未央城,钻到这天玑阁的最高楼层可以整日整夜的不出阁。
好在澜儿的长相颇似牡丹,再加上我的二十四妃本就融洽,正所谓‘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澜儿与聂天神似的地方也就被人忽略了。对外我只宣称澜儿的外公、外婆是隐世高人,不喜欢人打扰,是以一直隐瞒着澜儿外公、外婆的身份,国人也多不提及。
如今,看着如我一般素喜白袍的少年,阳光在他的脸颊上散着淡淡的光晕,一如看到当年我在这天玑阁中读书的影子。
“澜儿!”
“父王!”
因了习惯,如今不论是在东傲还是在未央城,澜儿习惯称呼我‘父王’,他嘴角噙着柔和的笑,起身迎向我,“父王是来找医书的么?”
我点了点头,很随意的坐了下来,看了眼澜儿翻看的医书,“怎么,现在对温热病学有了兴趣?”
“是啊,澜儿这段时间时有翻看《内经》、《难经》等医书,发觉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而温病正是通过卫、气、营、血四个阶段终究造成人体诸多的疑难杂症。”
“嗯,与上古一直传下来的伤寒论相悖而驰,但也有一定的道理。人说学问无穷,读书不可轻量,澜儿虽身负金牌御医的盛名却仍旧能够做到手不释卷,正是学无止境的进取之心。父王感到相当的欣慰。”
“父王过讲了,澜儿还有许多地方要向父王学习,要如父王一般博览群书。”
闻言,我哈哈大笑起来,澜儿虽时有接受我的教导,但很多方面有些默守成规,也就造就了他温文儒雅的性格,不似龙儿般张狂不羁。
“澜儿,可有想过回东傲之后再做什么?”
“澜儿想一直在太医院待下去,以求掌握更多的医学知识,发现新的观点,挖掘不同的治病途径。”见我不时点头,他继续说道:“富贵人家看病花得起银子买药,而贫穷之家看病无银可买药,澜儿正在捉摸一种依据人体的各个穴位针灸治病的方法,一如对症下药般,是对着穴位扎银针治病,无需花银子买药。”
闻言,我有一种罪恶感,澜儿的这种想法确实是突破了医学的传统了,如果真被他寻到这条路,以后医学的发展也许是另辟蹊径?只是现在我的私心……
“是个好想法,可澜儿有没有想过,另辟蹊径不能拘泥于一种格式,也许看看其它学科的书,反倒能令你开辟眼界,也许寻到那条路就轻而易举了。”
“父王说得有道理。”聂澜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眼满阁的医书,“只是澜儿现在看着这些书,发觉越是看得多,掌握的却是越来越少。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学的很多,如果连医书都没有掌握,哪有时间去看其它的门科?”
“也就是说……”我指了指满阁的医书,“这些医书,你差不多都看过了?”
澜儿点了点头。
“正所谓学无止境,学如瀚海。澜儿所感其实是每一个‘学痴’所感。”见澜儿疑惑,我笑道:“当初,父王学到深处时也时有发出你这样的感慨,后来索性不再钻研与一门学科,而是看看其它的书籍,去掌握另外一门新的知识,头脑一时间就开阔了,越看越多后,发觉学问是一理通、百理融。很多原来在医学方面不能领悟的问题在其它的学科中居然领悟了。”
“真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这样吧,父王不防与你打个赌。”
“赌?”
我再次指了指满屋的书籍,“你不是说这些书你都看过了么?”
澜儿点了点头。
“我们来赌,这素问阁中的藏书大约有多少本?数字接近者算赢。”
“多少本?”澜儿满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满阁的书一眼,“赢如何?输如何?”
我拍了拍澜儿的肩,“赢的可以叫输的一方做任意一件事情。”看澜儿越来越疑惑的眼神,我急忙解释,“当然,是在伦理道德范围内的事情。而且必须是以另外的学科来开阔眼界的事情。”
“也好,就算澜儿输给了父王,父王要澜儿以另外的学科让澜儿走出医学的迷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
我走近桌边,提起笔,在雪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并示意澜儿过来,他亦是写下一个数字。
“聂天。”早就在外等候的聂天等人急忙进内,我说道:“将这素问阁的藏书数清楚了。我和澜儿在打赌。”
聂天苦笑一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儿子一眼,最后摆了摆手,其余的人都蜂拥上前,将我和澜儿二个推到门外,他们在里面忙得是热火朝天。
各自携着自己所写的数字站在门外,我和澜儿又彼此聊了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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