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栽了-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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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叫大智大勇,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我今儿个都领教了。”任明月豪气如云地说着,跑到我边上,端起一碗酒,诚恳地看着我,“我敬你。”
语毕,一饮而尽。
唉,我心中轻叹一声,如果说先前风依依是故意做作的为难我,而现在,这任明月则是毫无心机的,她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只是豪气如云的要我饮酒,
我……这身子,能饮么?现在的我,真的是弱不禁风呀!
看着一脸豪情满怀的任明月,我闭上了眼睛,不就是舍命陪君子么,也好,病倒了,再也不会有麻烦,正好躲过一切。
我笑着拿起一碗酒,“好,烹羊宰牛且为乐,与尔同销万古愁。”语毕,亦是将水酒一饮而尽。
“镜镜,我要和你义结金兰。”任明月是一招接着一招的闹,可以说,是这个宴会的中心,可是,她能不能去闹闹别人,不要闹我,这样,不想成为中心
的我都被带在了中心,真难呀!
因为现在的我难受之极,身体才刚恢复,又因风依依之事胸中郁闷难当,再加上刚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接着又喝了冷酒,更引得身体全身的不适感,知
道自己即将倒下,强行镇定住,楼楼!”
楼楼闻言,看出我的异样,急忙飞扑而至,一把将我抱住,天旋地转中,我只觉口中的腥味再也憋不住,冲口而出,楼楼的衣服本是红的,看不出什么,
而雪地上却瞬间沾染上滴滴鲜红,我震惊的看着,“原来,我连弱不禁风都算不上了。我的命,不长了么?”
瞬间,我即晕倒在楼楼的怀中,只听得‘镜儿!’‘镜镜!’的声音一片,而我的心却在说:命不长了好,命不长了好,也许,我还能追上那个我苦命的
孩子,与他在阴间作伴,这样,他也不怕了,我也不怕了。
想好好的睡一觉,也不得安宁,真是吵呀,现在终于明白,武二哥在临死前为什么嫌我吵了。
哄哄乱乱的,只是再怎么吵,我都醒不了,眼睛睁不开,却有感觉的,耳听得龙今朝的声音,“我不信,我不信,再宣太医、再宣太医!镜儿若出了事,
你们个个提头来见我。”
“是!”
一时后,感觉有人拿着我的脉,“皇……皇上,林……林姑娘身子本就一直没有恢复,加上长期伤神伤心,郁积心中,救范贵妃的时候又遭重创,如今…
…如今……”
“如今怎么了?”
“如今,只怕是药石罔效了。”
“滚!”龙今朝的声音特别的高,紧接着是杯子、碟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你们都滚,平时朕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在这种时候都派不上用场了,都滚
。”
“皇上。”范娟娟含哭的声音,“都是臣妾不好,如果上次镜镜不是为了救臣妾,不会受重创,不至于如此。”
“走,你们都走,我不要看见你们。”龙今朝的声音低沉了起来,似乎再也没有了力气,“我要陪着镜儿,陪着镜儿走完最后一程。”
接着是有人扑在我的身上,抱着我,“镜儿,镜儿,你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的,你答应了我的,答应了我要陪着我一辈子的。”
有龙涎香,是皇帝哥哥,我感觉得到,可是,好累,累得睁不开眼睛,我想睁开眼睛对他说‘好,我陪你一辈子,你不要哭!’,可我没有了力气,再也
没有了力气。
只因,心彻底的冷了,在听说风依依有孩子的瞬间,已是彻底的冷去了,死了,再也活不了了。
孤单单的,一个人,飘飘渺渺的,往无尽的幽暗中飘去。
“好熟悉的路呀!”我抱紧了双臂,看了看四周,“真冷啊!”
一如我第一次到幽冥界时的路,只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死神作伴?还是,我是在梦里?抑或我全没有了生的意念,独自寻来的?
依旧是奈何桥,依旧是忘川河,依旧有孟婆婆,一碗碗的汤发给过桥的鬼魂们,可,似乎,他们都没有看见我。
“难道,我连鬼混都算不上了?”我诧异的看着自己,明明清楚可见,他们为何当作不见的。
四下张望,一抹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彼岸花丛中,一抹藏青长衫的青年含笑坐在那里,看着奈何桥上匆匆而过的鬼混。
“长亭!”我流下泪,走到他的身边,叫喊着他,可他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他含笑看着奈何桥上匆匆而过的一些女子,“嗯,这个不是我的丫头,我的丫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这个也不是我的丫头,我的丫头有婴儿肥!”
“这个仍旧不是我的丫头,我的丫头总喜欢用恶狠狠的表情威胁我!”
“……”
我扑向他,“长亭!”
终于抱住了,“长亭!”
他看向我,“你是谁?”
“我是你的丫头呀!”
他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和我的丫头一样高,你和我的丫头一样喜欢白色,可,你没有丫头的婴儿肥,你太瘦了;你没有丫头恶狠狠的
表情,你太柔弱了;我的丫头爱笑,你爱哭!”
我一把抹去眼泪,露出招牌式的笑,“这样像不像?”
他仔细盯着我,“嗯,有些像了,不过,丫头,你的婴儿肥呢,这叫我以后再捏哪里?”
“长亭,以后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因为,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去了呀,那里,有太多的痛,我不想再痛了。
“我的丫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把事情做完,她会不开心的,我不要丫头不开心的陪着我。我要我的丫头笑嘻嘻的拉着我去跳忘川河。”他看向我,“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丫头,我不会和你走的,你骗我的。”
“好!好!我走,我走。”我抹了眼泪,“下一次,你一定会看到一个高兴地笑嘻嘻的丫头,她会来拉着你的手,和你跳忘川河。”
“嗯,我等着我的丫头,我等着我的丫头。”
“娘子、娘子……”一声声熟悉的声音,将我带到了逍遥王府的花园中,满园的花香沁人心脾,是熟悉的幽兰香,‘娘子、娘子!’
这么熟悉的声音,难道我又做梦了么?
“娘子,娘子,都怨我,都怨我一时大意,相信我,我会杀了风依依,杀了她的孩子,为你报仇,也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似乎有东西塞入我的嘴中,霎
时间,满嘴的幽兰之香充溢我的嘴唇,“这药既能保护你的心脉,又能活你的气血,相信对你有好处。”
“听我说,你要好好的保养好自己,再得与我团圆,你要相信我,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
“爷,再不走来不及了。”又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很焦急的语气。
“不!不要走!”我好想叫出声,可喊不出声,什么叫报仇,什么叫再得团圆,什么叫娘子只有我一个?我想问清楚,问清楚……哪怕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我,还是想听到你亲口说的,亲口说的……
感觉到他紧紧的抱着我,感觉得到有唇压在我的唇上,感觉得到有泪流到我的脸颊上,感觉得到‘娘子’一遍遍的称呼传入我的耳中,感觉得到,他不舍
,他不舍……
猛地睁开眼,满室的烛光摇曳,喉间有一股熟悉的幽兰之香的气息,但觉清香扑鼻,神清气爽之极,那股熟悉的幽兰之香溢满齿间,本是烦躁之极的心竟
安详了下来,让我一时恍惚,我是在冥界还是在逍遥王府。
似乎,我梦到武长亭了,他在彼岸花丛等着我……
似乎,我听到上官的话了,他还喊了我娘子,他还哭了,还有泪流在我的脸上,还说要为我报仇,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摸了摸脸,有泪,真的有泪,“难道不是梦,他真的来过?”
看了看四周,还是在猎苑的别苑中,那趴在床榻边的身影是谁?逐渐看清,明黄色的衣料,是皇帝哥哥!
如果皇帝哥哥一直在这里,那刚才我一定是在做梦了,原来,我梦里都不死心,希望他的娘子只有我一个,希望他还爱着我,希望再得团圆。
而我希望的人不在这里,在这里守着我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心疼的摸了摸龙今朝的头发。
“镜儿!”
龙今朝大喜过望的抬起了头,“镜儿!”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你醒了,你醒了。”
“嗯!”
龙今朝的严重似乎有泪,“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就吓死我了。太医说……太医说,今晚子时,你再不醒来,就……就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植物人么?我笑了笑,“皇帝哥哥,我答应了你的,要陪你一辈子的,我一诺千金的,怎么会食言。”
“好,好,我的镜儿是一诺千金的,我很高兴,很高兴。”扶起我,靠在他的怀中,“来,将这碗药喝了,太医说,如果你醒了,喝下这碗药,有好处。
”
药近鼻端,熟悉的幽兰之香,我的泪流了下来,原来,真的是梦,那充实在我的鼻端的、喉间的、梦里的幽兰之香是这药里的,不是他的,不是,原来我
对他的眷念之深,深到临死之际还想着他、念着他。
“镜儿,怎么了?苦么?”龙今朝试着将药拿了过去,放在自己的口中抿了一口。
“不,不苦。”我将药夺了过去,一口饮尽,“我要尽快的好起来,好起来。”看向龙今朝,“皇帝哥哥,我进宫陪你吧!”因为,我这身体,我真的担
心,陪你的时间不多了,而我,今生,负得最大的人,是你!
“好镜儿!”龙今朝抱着我的手不觉加深了三分的力气,继而回头对外喊道:“来人,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镜镜!镜镜!”任明月跑了进来,扑到床榻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悔死了,下次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我笑了笑,“没事,我受得住。”再说,不是那碗酒,我如何能到地狱又走一遭,彻底的冷了心、冷了情。
太医急急的来替我把了脉,“奇了!”
龙今朝焦急的看向他,“怎么说?”
“想必林姑娘是吉人天相,如今脉象平稳,只要细心调养,不出二个月,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
龙今朝欣喜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太医,“真的么?”
太医恭敬的鞠着躬,“臣敢拿性命担保。”
“好,有赏、都有赏。”龙今朝兴奋连连的说着,示意赵公公下去办事去了。
再一次,我被安排在了凤仪宫,龙今朝将他影卫中的宫女拨给了我,同时将渺茫二姐叫进了宫,熟人熟事的照顾我,为了避免我劳心伤神的再胡思乱想的
,特接了林镜之那个小胖子进了宫,就住在凤仪宫,陪着我玩耍。
几近年关,因了我现在居住在凤仪宫的原因,徐海生、巴扎尔等人告辞回国的时候,不方便与我见面,再加上听说我在调养身体,只是修来书信,写的也
都是些什么好生保养,以后有缘再聚的话。
巴扎尔对李婉儿仍是放心不下,恳请龙今朝,留下了他的八个腰佩弯刀的侍女,服侍李婉儿,说是家乡的人,亲切些,以减少李婉儿的思乡之情。龙今朝
倒也没有拒绝,自是答应了下来。
这一天,任明月跑到凤仪宫,“镜镜,我也要回去了。”
“是么?”我摸了摸她清纯活力的脸,“什么时候再来?”
任明月的脸有些红了,“我恳请你朝陛下下旨,要小楼送我……我们回北极。”
这神情,我笑了起来,看来,小楼碰到难缠的人了。而我和任明月,保不准,以后是一家人,“跟魏烈说,因了老东西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