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栽了-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镜儿,你冷静些。”龙今朝摇晃着我,“大家都知道你对长亭的好,也明白你对长亭的意,那天我赶到的时候,看见你,H,看见你抱着长亭,已是昏睡过去了。大家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所以让你留了下来,待休养好后再上路。”
“不,我要去追他们,我要去追武二哥!”
“好,镜儿,我答应你,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龙今朝看向外面,“来人,备马车。”
“不,马车慢,太慢,我赶不上,赶不上的。我要骑马,叶问骑马带我二天一夜就到了,所以,我要骑马。”
“备马!”同时,看向二哥,“漠寒,这里,都交给你了。”
二哥点了点头,眼里似乎仍有无尽的悲伤。
将我穿得厚实,龙今朝抱着我出了大帐,翻身上马,将我抱在怀中,用他的大氅裹着我,“镜儿,你忍着点,我带你回京。”
“嗯!”轻靠龙今朝的胸前,我闭上眼睛。
二天一夜的奔波,没有合眼,沿途早有小刀等人先行一步的在下一站备好马,换了几匹,终是赶到了京城,来到武府,满天的白幔,已是空无一人了。
“晚了么?”我的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人呢?”龙今朝问着守门的人。
“送……送少爷到宗祠那里去了。”
龙今朝再次挥起马鞭,沿途有小刀等人开路,很快的,来到了武家的宗祠。
好多人呀,一片白,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为这送行之景再添悲凉。
看着远处已是竖立的石碑,原来,我还是来晚了,没有见上最后一眼,我有些怀疑,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武二哥!”
凄厉的叫喊声惊得所有送行的人回了头,龙今朝下了马,抱下我,我跌跌撞撞的一路跑到石碑前,盯着石碑上‘武长亭’三个大字,确信了,确信了,原来躺在里面的人真的是武二哥。
跪了下来,“武二哥,你骗我,原来,你不同我看日出,也不同我看日落了。”头痛欲裂、头痛欲裂呀,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晃眼间,那站在我不远处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他么,那偎在他身边一袭白衣的娇俏的身影,是她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原来,你陪着她,而赶过来安慰我的人是龙今朝而不是你,内心深处,我期待是你来安慰我呀,这种痛,你教我如何承受,如何承受?
再次睁开眼,“镜儿!”龙今朝轻柔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估计着我眼中的寻问,“我们在回程的马车上,你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看着龙今朝胡子拉碴的脸,“拖累你了。”为了我,他可是二天一夜的没有休息呢。
“镜儿的事就是我的事,镜儿的痛也是我的痛。”龙今朝蹈在我的榻前,“陪我进宫疗养,好么?你这身子,我担心得狠。要天天见着你,方放心。
我摇了摇头,“不了,还是回相府吧 ”在这最脆弱的时候,我担心我作错了选择,我担心自己没有凭心而论,我担心这种错,以后会让你恨我、我恨你。
“好,听你的。”龙今朝摸着我的头发,“但答应我,不要悲伤,要好好活着,替长亭活着,如果原来镜儿还有百年的生命,那么现在起,就要活二百年,因为,那一百年是要替长亭活着的,替长亭活着看日出、日落的。”
“嗯!”我流下泪来,主动的偎在龙今朝的怀中,觉得,他的胸膛越来越温暖,而我的心似乎越来越失落。
相府,久久不能入睡,叹了一口气,起身,推窗而望,天空一轮皓月,似乎映照出武长亭那明媚的脸,“武二哥,你现在是在忘川河还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婆的汤没有,还是一股执念的守在彼岸花丛中?”
“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主呀,打小就是,所以,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办法,不要等我了,在另一个世界,活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
“从此,我将不再悲伤,因为,我要好好的活着,替你看日出,替你看日落。”
“姑娘好,你回来了?”
“姑娘好,你的身体好了?”
“姑娘好,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好想你。”
“……”
重新回到八卦楼,看着依旧忙碌的身影、问候着我的人群,我心情大好起来,有事做就是好,精神振奋身体似乎也好了不少。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多亏了你们,所以,今天我作东,宴请各位兄弟姐妹。”
人群的欢呼声渲泄着八卦楼的喜庆。
“可不能少了我们。”
回眸望去,陈子晗、叶问等一众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啊,众位有口福,难得相聚一堂。”我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对手下的人,“去,叫厨子们拿出最好的手艺来,今天来的他们也好,你们也罢,都是贵客。”
于是乎,整座八卦楼都活了起来。
和叶问、子晗等人一处围坐,似乎没有原来的热闹,我知道,那是因了长亭的原因。
“姑娘!”蓉蓉缓步走了进来,犹豫着,有口难开的。
“怎么了。”
迟疑着,咬了咬牙,“王……王府的老管家来了。”
我蹩了蹩眉,“有什么事么?”
“一直在门外跪着,不愿起来,说是,说是姑娘不见,就不起来。”
我笑了笑,这个管家老伯,在我掌管王府大权二个月有余的日子里是我忠实的大龄粉丝呢,“大冬天的,又是老人家,又没有血海深仇的,为什么不见。”
语毕,出了门,直奔院中,看着跪在雪地上的身影,急忙扶了起来,“老伯,什么事,如此作为,是想折我的寿么?”
“王妃,王妃,求求你,救救我们家郡主吧。”
“若男?”我惊呼一声,“若男怎么了?”
“郡主……,郡主自武公子去后,整个人都没有魂了,每天以泪洗面,自残身体,王爷和侧……侧王妃任怎么劝她,她都不搭理。”
“呃,夫子和王妃都劝不了她,我……我能做什么呢?”无可厚非的,听到侧王妃三字,我心似扎了一下,很疼。
“郡主和王妃感情一直情如姐妹,什么都听王妃的,所以,老奴想……老奴想请王妃劝劝郡主,否则,老奴有何颜面去见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呀!”
我叹了口气,“老伯,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先前我就时你说过,叫我镜儿吧。”
“王妃呀,你恨王爷么?”管家大叔看着我,“你再怎么恨王爷,但也得帮郡主一把呀。”
“恨么?”我笑了笑,似乎越来越淡了,似乎恨越来越淡的时候,爱也越来越淡了,直到恨没有了,爱也应该没有了吧。“若男是我的好姐妹,我自是会帮她的。”再说,武二哥死前有交待的,我要完成他的心愿呀。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轻叹一口气,“你们何苦一口一个王妃的叫着我,我懂你们的心,领你们的情,可……,你们可曾体谅我的心,知道这声叫唤,对我而言,有多难受”。
“是……是么?都是老奴不好,伤了王……您的心,以后,再不叫了,再不叫了。”
我闭上眼睛,“若男在哪里?”如果是在逍遥王府上,我……断不想再踏足。
“每天以酒买醉,醉后就会去武公子的坟前,直到昏倒。我们屡次去人将她送回,但……,每天又重复着前一天的事。”
“我明白了。”对着管家大叔摆了摆手,“明儿个,我会去见她。”
“谢谢王……,谢谢姑娘,谢谢姑娘!”管家大叔抹着泪,终是退出了八卦楼。
呼啸的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我怀抱琵琶,漫步来到武长亭的墓前,渺渺、茫茫二人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和武长亭说,所以,远远的看着,没有近前。
轻弹着琵琶,“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残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起身,将琵琶放在雪地中,走到武长亭的墓碑前,亲手抚去了墓碑上的积雪,风吹过,寒意扑面而来,紧了紧衣襟,坐了下来,将头靠在墓碑上,“长亭,好像再次靠在你的怀中的感觉呢,一如最后一次,我也感觉到了你的冰凉。”
“长亭呀,我答应你,我不再悲伤,我要坚强。我答应你,我会再嫁人,生个女儿,取名武念亭。”
“长亭呀,从此后我不再长命百岁了,我要‘自信人生二百年’呀,因为,那是替你活着的,替你看日出、日落,替你记忆、收藏,把你的那份全部交给我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笑了笑,“长亭呀,我真没有良心,差点将你交待的事给忘了,你怪不怪我?”
“哈哈哈……”
一阵凄惨的笑声,打扰了我的宁静,向声源方向看去,上官若男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若男!”
“嫂子!”
发现了我,上官若男猛扑了上来,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却还如此悲伤。
“嫂子,我舍不得他,舍不得他呀!”
我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去了,就去了。”上官若男猛摇着我,“嫂子,我最听你的话了,你告诉我,躺在这个墓地的人不是他,不是他。”
抚去上官若男脸颊上的泪,“我也想这里躺着的人不是他,但……事实上是的,是他。”
“你骗我。”上官若男猛地推开我,指着身后跟着的一众熟悉的王府的下人,“你为什么和那些人一起和谋来骗我。”
“我没有骗你。”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字一顿的,“我们都没有骗你。
“为什么,我知道我得不到他,可是,只是想看到他,远远的看他一眼都不允许么?”上官若男傻笑着,跪在墓碑前,“一生一世的爱,再也没有别人。再也没有别人。”
我蹲下了身子,扶着上官若男的肩膀,“爱是相互的,长亭若见你如此痛苦,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我的爱,怎么理解这份痛苦?”
我轻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他,你又如何能理解他。又如何知道他没有体会?”看着上官若男泪眼朦胧的眼,“正是因为体会到了,所以不想伤害你,不想让你痛苦,所以,回避着你,可不想,仍会伤着你。”
“回避?”上官若男看着我,“他有叶紫,有紫儿,如何回避我?”
我轻叹一口气,“所以说,你不如紫儿。”
“为什么?”
“紫儿知晓生死的大义。”盯着上官若男迷蒙的眼,“她知道,她不能伤心,不能作践自己,如果那样的话,长亭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会不得安宁,所以,她说,为了长亭,她要好好的活着,不再悲伤,要把所有长亭错过的都替长亭捡回来,要在活着的岁月中,替长亭捡回活着的岁月,这样的话,长亭就像没有去般,一直活在她的身边。你“能做得到么?”
“替他活着?一直活在身边。”上官若男轻声低喃着,抬起头,“原来,我真的比不上紫儿,不如紫儿,还给长亭制造麻烦,让他在另外一个世界都不得安宁。”
“你本善良聪慧之人,一点既透,何须我多言。”看着沉思在自己世界中的若男,“若男呀,你知不知道,长亭在去世之前,留下三个愿望,其中一个就是关于你的。”
“我的?”上官若男惊愕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呀,你的。”转过头,对一直跟随着上官若男的一帮王府的家丁,“你们回去吧,若男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