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看须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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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打完架不能给别人找麻烦。还泪点了点头:“你先把我腿放开,我不走,继续吃饭。”要是没掌柜他们拍拍屁股走人算了,但是这群恶少找不到他们必然会把气撒在掌柜的头上。上位者的争斗往往倒霉的就是那些平民百姓。
掌柜开始还不信,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跑真的是不要命了。但是瞧其他三人说不走真的不走了,重新做到桌位上拿起了筷子。
掌柜讪讪放下还泪的大腿,要是他们真的要走就凭两个十三五岁的少年哪是他和店小二能留得住的。
“你死定了,哎呦呦,疼死少爷了。少爷一定要把你抄家灭族了,竟敢打少爷,打了还不跑。少爷佩服你们有种,但是少爷不会让你们死的太舒服的。哎呦呦。”恶少们张牙舞爪。
还没等还泪再吃上两口,外边一队禁卫军涌进来。人数近百,把挺大的酒楼塞的满满的。领头的是刚才一个纨绔,瞧得风声不对很是机灵的出去通风报信了。隐看见他跑出去也没去阻拦,他可爱的主子似乎一直在担心没事情做。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通风报信的恶少进来就看见同伴的惨象,心里偷偷乐了一下,还好他机灵,免去了一顿打。但是偷笑是不能表露在脸上的,只见他哭丧着脸冲到邢公子的身旁。悲愤欲绝的扶起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邢公子:“邢哥,我来晚让你受苦了。”
那邢公子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还是你机灵,马上把这四个人带回去。快叫大夫来给我清理一下,等一会要招待太子爷。这该死的乡巴佬,等我招待完太子爷再去收拾他们。哎呦呦,疼死我了。回头把我们殇国的十大刑具准备好,本少爷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打本少爷,老寿星上吊。”
“你们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当街行凶你们眼里没有王法了吗?把他们带回营里。”禁卫军的一个头头喊道。看见这群恶少被打得如此凄惨其实他心里高兴的很。谁叫恶少们没事就欺男霸女惹是生非,不叫人待见。有人收拾他们一顿是大快人心,可惜这人估计不死也会比死得更难受了。带回营里其实还是对还泪几人的保护。
“不用带回营里了,直接压到刑部去。”刑部就是他的地盘,他想玩死几个人还不简单。
禁卫军头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可惜这几个热血少年。
三番两次吃饭被人打扰,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邢公子身边的恶少离还泪也近,还泪抬腿就一个脚印送过去。“唧唧歪歪啰里啰嗦烦死了。少爷看你不顺眼就想揍你。”
见过猖狂的但是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见过胆大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胆大的。那唯一没受伤的恶少也被踢的愣住了。刚才进来后以为胜券在握只急的在邢公子面前表现表现,也没急得把这几人拿下。谁知人少的一方抢先动手。
也没等他们在反应过来还泪又送上两个巴掌,打的手心都有点痛。
禁卫军头头面子也挂不住了,这当着他的面打人无疑是抽他一巴掌。
“拿下。”近百人一起拔刀,把那恶少抢救下来。隐也煜已经闪身到还泪面前冷冷的看着这群禁卫军。毫不掩饰杀气激荡。
前排的禁卫军被两人冷漠的眼神盯得发毛,难以想象,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让人觉得只要自己再往前踏一步自己定然会人头落地。
“你们傻的,快上,太子爷马上要来了。把这几人给我带到刑部去。今儿少爷怒了。”邢公子不断催促。
禁卫军才发现自己被两个少年的气息吓怕了,很是没面子就要冲上去动手。
“太子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刚刚还躺在地上哀号的众恶少急忙爬起来。
殇国就一个太子,门口走进来的自然是完颜楠。明黄色的衣服贵气逼人,此刻的他如浑身发着光芒的玉,万众瞩目。
酒楼内跪了一地的人,大喊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泪远看着完颜楠发觉这家伙现在看起来真的挺好看的。略为狭长的眼睛有几分妩媚动人,不过配上英挺的眉毛的确潇洒中有气宇轩昂的味道。额前几根刘海懒懒散散的垂下来,平添了慵懒和痞气。他没独孤雪的绝代风华,却自有他一番味道。
还泪咂咂嘴,她现在有夫之妇,外面的森林再见了。转头用油腻腻的嘴巴在独孤萧脸上啵了一声,已婚也有已婚的好处。外面的帅哥只能看不能啵,但是身边的这个却是随时随地可以啵一下,人少的时候还可以动手动脚,没人的时候还能把他吃掉。
完颜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还泪了,就这几个人没跪着显眼的很。这家伙怎么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她。“都起来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人围着成何体统。”偷眼看看恶少们惨不忍睹的脸,心里为他们默哀了一下。
“回太子殿下,这群刁民无故殴打公子们。”禁卫军的头头先回答。
“邢子晏,怎么回事?”原来刑部的公子叫邢子晏,名字挺好听的,就是长得对不起人民大众。
“太子爷,就是这群刁民无故殴打我们。惊扰了您的午饭我罪该万死,我这就把他们带到刑部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家今天下午老妈打电话来说俺家被烧了。据说差不多一片废墟,俺妈吓坏了。
先问一下,今天是愚人节吗?我到现在还没接受这件事情。前几年十七级台风“三美”在俺家那登陆,俺家房顶没了。这也能理解,谁叫俺是受灾群众呢。听俺妈说电视机老化自己起火了,家里没人在就烧起来了。
五一俺回家,估计网是没了。码字还是要码的,所有的更新等到回来后一起发。最少5 3号,事情严重点的话可能还会拖两天。
李无名的番外
我没有名字,母亲叫我离儿,若是父亲不在,别人都叫我野种、贱种或者杂种。而父亲,如果他可以算得上父亲的话,他高兴的时候也随母亲一样叫我离儿,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和外人一样叫我。不过小的时候我一共也没见过他几次。
我没有姓氏,父亲姓耶律,名铁木,是草原上伟大的王。但是我并没有资格继承父亲的姓氏。听说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我是一个不受欢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我一生下来皇族就判定了我死刑,美其名曰不容皇族的血脉被玷污。是母亲,我可怜的母亲在生产后虚弱中仍然如护犊的老牛一样不顾生死。
我毕竟是父亲的骨肉,虽然得到的只是他的厌恶。但是最少还有一点点怜悯,正是这一点点怜悯使得我和我母亲存活下来。儿时的记忆中,除了母亲的怀里,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冰冷的。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冰冷的神情。许多人若是在血缘上算应该是我的亲人,但是这些亲人比陌生人更残酷,更无情。
母亲死时我六岁,而她仅仅二十四岁。原本的青春貌美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形影憔悴。她握紧我的手,留着泪,神情已经恍惚。只是嘴里不停的叮嘱着,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两天后才有人拿一块破布裹起她,往草原深处的山坳里埋了。时隔多年,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容颜,只是那句“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即使之后老天都不让我活,我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母亲死后我成了皇室的仆人,每天夜里洗马,确保第一天王子公主们想出去打猎游玩时马儿要干干净净的。而白天和女人一起洗衣服,挑水做饭。那时候挨打的次数最多,发过高烧也昏迷过,但是醒来时候总是要自己找水喝。很多人好几次都以为我活不过来了,但是出乎他们意料,我每一次都活了过来。
这时候看到父皇的次数总算多一点了。但即时见面我也不能叫他父皇,因为我是最低贱的杂种,怎么可以叫伟大的胡王为父皇。我也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为皇上,我只能叫他主人。以奴隶的身份。
我渐渐长大了,虽然孤单一人,但是我总算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而因为熟悉了这些低贱的活,所以挨打的次数也少了。
我从来没去过康国,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民族在胡人眼里如此不堪。为什么这里很多如母亲那样被抢来的女人如行尸走肉。但是那是母亲心心念念的祖国。记得她当年总是抱着他,一遍一遍念在诗。我已经忘了母亲念的是什么诗,只记得母亲当时的表情。她一定在想念这个国家,很想很想。
我有个哥哥,当然他不会承认的。他叫耶律无畏,是胡国的太子,胡王的嫡长子。身份尊贵无比,我这种仆人一千一万个也抵不上他一根汗毛。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很得父皇的喜爱,他的阿母的左贤王的长女,身份尊贵无比。所以他就成了皇室的宠儿,在万众瞩目下长大。他的小红马到了晚上就归我来保管,若是第二天他要骑出去玩了,而马毛没干,或者哪里没洗干净使得他皱了一下眉头,那迎接我的就是侍卫的一顿毒打。
照理来说我这样一个仆人又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是很不喜欢我,觉得我的存在仿佛使得他难堪。
但好在我多做事少说话,面对无数嘲讽和欺负就像一个不会生气的布娃娃。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的低调才使得自己活下来。但是也要看他的心情,若是他有一天认真想要除掉我,那我绝无幸存的可能。
十五岁那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康人,所以如我一般,我们在胡国连奴隶都不如。她很漂亮,比我小一岁,有一双如黑宝石一般忧郁的大眼睛。她的工作就是洗衣服。混在无数粗鄙的妇人中如一朵幽兰花,不舞自香。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也许只是同命相连的怜惜。我喜欢看着她,看着青春如花儿般娇艳,看着苦难中的女孩散发的芬芳。
在工作完成后我们会一起去草原上看夕阳,阳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舞,使得我的眼睛也蒙上迷幻的色彩。
她喜欢在草原上跳舞,光着脚,在青草上舞蹈。听她说是已经过世的母亲教她的。
所以总是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醉人的夕阳下舞蹈。不是每个动作都完美,留下了一点残缺,然后融进天地间,揉碎在草原的幻境里。
在草原中,两个苦难的生命相依为命。
我知道她喜欢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总是我的影子。
我虽然还不知道到底爱不爱她,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生命的全部。仅仅因为我整个生命只有她这点美好的东西。
有一天我去她那干净而温暖的小屋找她,没接近屋子的时候就听见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反抗和哭声。
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群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施暴。那个女人就是她。跨坐在她身上的是我血缘上的二哥,一个叫耶律齐的纨绔王子。旁边还有左右大将的公子等,而他们正用猥亵的手抚摸她。
我觉得我所有的血液都充进头脑,使得我的眼睛都赤红。但是我没有推开门,因为我要活着。即使微如草芥,我也要活着。如果我冲进去,只能和她一起死。
我拼命地奔跑,跑出王庭,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能力再往前跑一步的时候才停下来。
我坐在草地上,喉咙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我知道此时我的心已经被血淋淋的撕开了一块。躺在草地,眼睛酸酸的,湿润的。一种液体从眼眶中留下来,原来我也会哭,我也有眼泪。我因为母亲死后我就不再会哭泣了,但是今天我哭了。陌生而熟悉的眼泪一滴有一滴的滴到青草上,心口的疼痛却没有半点缓解。
此后的一天又一天,我看着那群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