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之女捕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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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着躲过三次攻击,席润羽凭着曾经和义父修习的武术功底,攀住身旁的一棵粗壮桃树,左手紧握垂下的树杈,右手利落的折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快速划去,倒是把攻击者挡了开去。
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偷袭者的面目,那是个俊朗却异常冰冷的高大男子,而且更巧的是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她的眼中掠过一抹惊愕,但很快回神。
又一波攻击袭来,席润羽这次不再只防守不进攻,她借助桃树的树干旋身而上,踩在歪出来的粗大枝杈上,以着高出地面的优势用树枝作为武器直扑偷袭者面门而去。
那偷袭的人也不含糊,右手以剑身挡开树枝,左手向前伸来,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活捉席润羽。
席润羽不退反近身而上,让他意外之余,他的剑和手便没了再次进攻的余地,她手中握着的树枝也随之往后扬去却不是抽开,反而是以退为进,以力打力,树枝堪堪就要打在他的脸颈之上。
他万万没想到席润羽会出这一招,剑和伸出的手急忙回撤想要抽身躲避,树枝攻势却停了,树枝就停在他脸颊一寸之处。
“凤大人的武术造诣之高,在下领教了。看凤大人救小孩时,在下还以为阁下该是光明正大,坦荡磊落的君子。没想到……你,不觉得有损你神捕的威名吗?”席润羽眼眸闪亮,嘴角挂上了一抹戏谑的笑,出口的话却带了几许嘲讽。
这偷袭的人正是那大街上救了小孩的冷面俊美男子,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冷漠男子竟然也会用这样的伎俩来试探她,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不觉得,成大事者何须在意小节。”凤轻曲收回软剑轻轻擦拭着,并不因为刚刚的失手而有任何尴尬之处,不仅如此,他的言语神态之间更是看不出有强装镇定的意思。
“让我进内堂,卸去我的佩刀就是为了试探我?”明明不屑与女子共事,为何还要弄出这么多的事来,而且这算是想要她知难而退么?席润羽问道。
凤轻曲低头擦剑的动作顿了下,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果然是个敏锐的女子。再抬头时他的脸上依然冷漠,收好了软剑,他向内堂走去,边走边说道:“试探你不假,但能和我凤轻曲做搭档的人武功不能太低,你过关了。”
席润羽扔掉手中的树枝,微撇唇角,还真是有够自大的,不过,这样的自大还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佳人本无罪(9)
跟着凤轻曲走进内堂,席润羽才发现这里除了凤轻曲外,再无旁人,因为她是现代人,所以对于男女共处一室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走到案几旁她倒了杯茶水,打斗了半天,她早就渴了。
“你就这么跟我进来了?”席润羽还没将茶杯送到嘴里,又听到凤轻曲带了些不悦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只见那神捕大人正皱着眉以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或者说看着她手中的茶杯。
席润羽愣了下,嘴唇勾起,放下茶杯,很自动自觉的拿了另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水送到坐在主位上的凤轻曲手上。
“凤大人决定和我做搭档的时候,就该对我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吧。你们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还不看在我眼里。”回到案几旁坐下来自在的喝水,席润羽并不把他的瞪视放在眼里,像凤轻曲这样的人虽说是在为朝廷做事,但应该不至于个古板教条才对,否则,又怎么会坚持要自己和他做搭档。
“呵!席捕头的一番话,凤某还真是头回听到。”凤轻曲低头喝茶,以喝茶的姿势挡住了眼中的烁烁光芒,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放下茶杯,席润羽才准备将主题问出来,那日县令只说要她配合凤轻曲办案,但究竟办什么案却并未明说,这么多天凤轻曲没找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今天,他这又是试探她,又是讥讽她不懂礼数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凤大人要我配合什么样的案子?”
凤轻曲一直都在暗暗观察席润羽,发现她并非矫揉造作,故作镇定,而是真的没将他当回事,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是将他同普通人一样对待,没因为他是男子而有什么羞涩,或者因为他的出色容貌而有不同对待。这让他意外,也让他心中对她有了全新的看法。
“咳,是寻找一个人,准确点说是找个男人。”凤轻曲将茶杯放下,握拳在唇边先是咳了咳,然后才缓缓说道,语气却怎么听都有些不自在。
啊?席润羽不得不对这个答案表现出惊讶,找男人?为啥?只是一贯的惯性思维让她没有将问题问出来,而是微蹙起眉头,在心里默默分析要找的这个男人会是什么人,莫非是在京城犯了什么案子,逃到这里了?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凤轻曲已经给出了答案:“我看你也不是多舌的人,不妨坦白告诉你。我要找的这个男人是从陛下后宫里逃出来的,他是陛下最为宠爱的男妃,而且他还刺伤了陛下,携带陛下重要印信私逃出宫。”
席润羽听到这个答案,眨了下眼睛,在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都说女人长相好看是红颜祸水,这男人要是长的出众,也是可以成为祸水的。越想越觉得好笑,再看看凤轻曲那绷着的一张俊脸,她立马将笑意憋了回去。
“前几日我已经得到消息说他逃到了这里,这里是属于十八王爷的封地,想要轻易抓人却是难事,所以我才会求助于文大人。”凤轻曲见席润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已经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他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席润羽听罢,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就算他是女皇帝面前的当红神捕也是没权利随便在王爷领地内抓人的。
且说那位先皇帝一共有二十个儿子,八个女儿,而当今女皇帝就是先皇帝的第七女,照说这皇帝位应该怎么也轮不到女子身上,事情却就是这么巧,先皇帝的二十个儿子中的十九个在能够争夺帝位之前便因为各种原因先后离世;而那八个女儿中的七个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先后嫁出宫门。现如今还在世的皇子只剩下了先皇帝最为宠爱的娴妃的儿子十八王爷,女皇帝却是先皇后的嫡长女。
齐曌国的皇位继承规矩与席润羽所知道的古代不同,其传位制度是只传嫡,不传庶。所以不管男女只要有能力上位,皆可为帝,而当今女皇帝以嫡女身份登基为帝,而那位十八王爷却离开京城,蛰居在他的封地里。这位十八王爷一直呆在封地,没有任何想要谋反或者是取当今女皇帝而代之的想法。即便当初曾有大臣极力想要拥护他上位,他也不曾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可见这位王爷是真的不想登上这权利的巅峰了。
只是他真的不想要那万人之上的宝座吗?席润羽皱眉,生在帝王家难道就真的能够看淡那些名利权势?席润羽有点怀疑。
不过,这位后宫逃出来的男妃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而且他又和十八王爷有什么关系呢?竟然会逃到这里来。
“凤大人不妨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席润羽皱眉苦思良久,她并不想卷进朝堂纷争中,更不想掺和到政治当中,能够快点解决这件事才是正理。
“我得到消息说那位男妃殿下一直藏身在县上的一间青楼里,想要抓他必须得有个好理由,所以这件事就拜托席捕头了。”凤轻曲敛下眼皮,将眼中精光遮住,话语虽然依旧冷冰冰的,却能听出一点点诚意。
席润羽挑眉,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微垂眼皮的凤轻曲,这位神捕看来是不打算出面喽?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那男妃的姓名长相及在哪间青楼能否告之在下,这样查起来也方便。”
“这个……”凤轻曲沉吟起来,好像极难出口。
“凤大人不会是让我大海捞针吧,虽说这平远县不大,但想要找个什么都情况都不清楚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他不肯说那男妃的具体情况,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刁难自己了。
“这,好吧,我会把他的情况详细写下来,下午你再来取吧。”凤轻曲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答应了。
“这样,那好吧,我下午再来,先告辞了。”席润羽看他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来抱拳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等席润羽走远,凤轻曲才抬头看去,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代之的却是一抹深思,而他的脸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变得柔和了许多。
席润羽从内堂出来走到县衙正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日头刚好照进正堂里,这大半天的光景算是白费了,在案子上没什么进展。因为早上出来的匆忙,连早饭都没吃,现在都中午了,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她准备出去吃了午饭再回来。
刚打算往外走,就听到门外传来争执声,而那略显气弱的声音听着很是耳熟。她快步走了出去,却被眼前的情势弄的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童秋水和李捕头,那李捕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方正的大黑脸上一脸的怒气冲冲。
而站在他对面的童秋水也是皱着眉头,似乎隐忍着什么,虽然他脸上还带着怯懦,却也不耽误他表现自己的倔强。
“你以为你跟着那个姓席的娘们儿东走西逛的就是办案了?呸!她能当上捕头还不知道是向哪个爷们儿敞了大腿才得来的,你这小白脸子别不识好歹。”那李捕头看来是真生气了,越说越不像话,气的童秋水一张白嫩的脸颊涨的通红,他何尝听人说过这样的污言秽语,而且他骂的还是他一心想要跟随学习的女子。
“你……你不要侮辱人,席,她不是那样的人。”童秋水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呵斥他对席润羽的侮辱,最后只是颤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李捕头看着童秋水如此激动地样子,脸上出现了些了悟,好像窥探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
“怪不得你这么向着她,就算我让你和我们这一班去勘察现场,你都不去,原来你和那娘们儿也有一腿。呸,那娘们儿还真是骚。”李捕头脸上出现不屑,又是大力的向地上吐了一口,他就是不服气那个女人,凭什么一个嫩娘们儿就要什么事都在他前头,连面前这个小仵作都敢拒绝他的要求。
童秋水抓紧身边的小药箱,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握成拳,那手攥了又攥,眼看着就要向那李捕头的方耳大脸挥去。
“小童!”这时,席润羽已经走了过来,站定在童秋水身边,手覆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刚刚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女子当差的不易,她早已经知道,更何况她在这个时空里还要与男人争高下,那些污言秽语她早已经听过不下数十遍,哪里又在乎这李捕头的那点话,倒是这个胆小的男孩子,竟然因为这样的话就气成了那样,她的心里还是很温暖的。但在这个县衙做事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是初来乍到,得罪了人对将来的工作并无好处,能忍一时便忍一时吧。
李捕头见席润羽到来,脸上倒是青白交错,平时他会挤兑席润羽,但还没有与她正面撕破脸,他们还要共事,若真的撕破脸反倒不好。
“啊!席捕头你来了呀,找童仵作么?”李捕头面上带了笑,但那一双绿豆小眼却在席润羽和童秋水的手上来回穿梭。
“是啊,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李捕头不去吃饭么?”席捕头也挂上招牌笑容,对于这样的小人更没必要得罪,把他的话全当放屁就好。
李捕头抬头看看天,果然已是日正当中,“啊!是呀,那席捕头先忙着,我就先走了。”摆了摆手,李捕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