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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滟夫人-第19章

小说: 滟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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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伤害极大!是二十四式中力道最强的一招!那一拳半分不减的打在林琮右心房上,他只觉五脏六腑似乎碎裂一般,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胸腔中一股气流爆裂,像是深邃的岩洞忽然崩塌,肢体骨骼也在逐渐坍圮。
林琮全身颤抖,想不到今日竟然会败得如此狼狈,却又心服口服!林城卓,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小子!再也不是哭哭啼啼玩闹嬉耍的幼稚孩子!
林城卓右手持剑,剑尖直指地面,觅凤剑的光辉在夜色中闪烁,比那月光韶华还要明艳,那刻蓝宝石熠熠发光,璀璨万分,比那盛开的曼陀罗蓝玫瑰还要妖娆!
林家下人神色巍然,不只是他们,就连不谙世事的林朝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城卓不经意的血溅觅凤剑,自然而然的开启了觅凤剑的封印!他便是觅凤剑这一代的正主!
“呵呵,恭喜大哥。”一声清幽的淡笑传来,轻灵柔缓十分悦耳。
众人循声望去,那人像是从天而降,自月宫而来,白色衣袂在苍翠的桂树,粉袖的木槿掩映中遗世独立。桂花的香甜中带着兰花的幽香,正是这人走到哪里,哪里便会弥漫的怡人之气。
林琮皱眉,眉目横飞,他捂着胸口踉跄后退。
林棠华漫步走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粉末洒在林城卓掌中,然后掏出帕子为他包扎,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琮叔,为何不早些弃剑,大动干戈再一败涂地岂不是更加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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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仙殊阵法魂命归
林棠华柔和的目光中闪过百年难得一见的冷煞!他挥袖,白色衣袖飘然乘风,瞬时间,桂花细蕊飞落,叶片飞零直下,片刻间那繁茂的桂树变做了无生机的枯木,只剩下光秃的树干树枝,在夜色中张牙舞爪惊悚骇人!
人们光顾着去看那桂树,却忽略了发生在林琮身上的一切。
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自园中传来,只见林琮瘫软在不远处的地上翻滚挣扎,过了不久,他便停止了嚎叫,全身僵直的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包括林朝曦在内,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不知二公子这一挥袖竟然断送了一条性命!
林棠华仍旧云淡风轻的笑着,仿佛刚才惨绝人寰的杀人之举并非出自他手。他回过身,对所有震惊木然的下人们微微一笑道,“劳烦将尸体打理好,不要脏了我的园子。”
所有下人都望着这两个绝世无双的公子,他们就是林家的希望!林家光芒万丈的旭日!
曾经统领下人们的林琮,武艺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强势,可几招便败在大公子手里!大公子将林家绝学应用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觅凤剑又视其为主不可否决,那不怒自威森冷肃穆的大公子,早就成了林家再创辉煌的标志啊!
宛如谪仙般的二公子,化有形于无形,袖袍一挥便轻易了结了一条性命!残忍决绝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给敌人留下!是神仙还是地狱审判者……没有人知道那云淡风轻的微笑下隐藏着多么凶险的危机!
下人们恭恭敬敬的退下,这一次他们真正信服了这两个公子,即便主母风韵不再,即便主母威力丧失,他们还有英伟的领主,耀祖光宗,将林家精神发扬光大!
林城卓望着隐藏着无限潜力的觅凤剑,它的颤栗表示它在等着战斗,等着厮杀,等着以血封喉一招毙命!可是,觅凰剑却听命于那个毫无武艺的女人,他们之间……可会有交集?
“因缘际会,不是人为,是天定,大哥应当宽心。”林棠华侧目望来,危机解除,林朝曦探着脑袋早就全部伸了出来,林棠华饱含深意的目光扫来,她不禁打了个颤,他杀人的时候都可以保持那样的风姿,自己对于他不就是九牛一毛,是不是他微微弹指自己便可一命呜呼?
林棠华微微一笑说,“娘,现在您可安心成眠了。”
林城卓也抬起头看她,那一眼似乎蕴藏着许多感情,有纠结、矛盾、怀疑、不舍……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林朝曦一点也看不懂。她只是觉得那双滴血的手,那鲜袖的颜色让她触目惊心。
“大少爷的手受伤了……”莺莺在一旁呢喃,林朝曦这才回过神来,但见那二人已经转身要走,她急忙打开门喊道,“你们进来!”
脚步一顿,林棠华看了她一眼,林城卓也无异议,便应邀走进她屋内。
莺莺始终站在一旁,双手揪着衣裳揉搓了很久,紧张的都快要将它绞烂。自刚才开战,她的心变随着那个身影上下起伏左右移动,跳的厉害,看见他空手迎剑的刹那更是差点昏死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递给林城卓,林城卓要用左手去接,她急忙换到右边,林城卓点点头示意谢谢,这才换了右手去接杯子。莺莺就在一旁专注的看着,眼神里写满心疼。
林棠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默默一笑,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品着。
林朝曦沉默半晌,觉得不吐不快,就问,“儿啊,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什么暗器?”
“嗯?娘何出此言?”林棠华拈着杯子笑问。
林朝曦咽了口唾沫,手舞足蹈起来,说,“你刚才一挥手,就这样,然后哗哗哗的叶子都掉了,然后那个奸贼就呀呀呀的嚷着嚷着就暴毙了!是怎么回事?”
她两手托腮,睁大眼睛盯着林棠华,求知若渴的俏样偏偏布在一位老者脸上,让人忍俊不禁。
“他浑身疼痛是因为尖刺入体。刚才我启动了仙殊阵法,园中的蔷薇刺就应风而出,刺破他所有血管内脏。”他说的平平淡淡,这样血腥杀戮的解说从他口中而出像是在阐述“今日天晴无风”一样简单。
林朝曦这才回想起来,刚才林琮死的那个园子,不就是林棠华自己设计的百花园?当初林城卓和林凤音因为“斗殴”将那里弄得乱七八糟,林棠华对残花败柳伤心凝眉郁郁寡欢,她慷慨出资,他只用三日便将花园恢复新貌。
“仙殊阵……你是说那个花园?”林朝曦脱口问。
林棠华默许的点点头,复又说,“那不过是一个障目阵法,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林琮也会迷失其中。”
“高,真是高!蔷薇啊蔷薇……谁能想到美艳的花朵也会成为致命的暗器!”林朝曦不禁赞叹。
“美常有毒,艳能生危,越是光鲜艳丽之物,越是暗藏阴霾,这才是武林。”林棠华淡然的说着,林朝曦却在这平静无波的话语中尝到一丝无奈。
她开始有些仓惶,“这才是武林”……
什么是武林?那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刀枪剑戟,腥风血雨,翻天覆地。她不过是一只错进沧海的小鱼,前有波涛汹涌,后有鲸鲨鳐鳗,自来到这里她便无时无刻的担惊受怕。林家,武林中的大家,永远摆脱不了高处不胜寒的命运。夜,依旧静谧深沉,平常百姓都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之中。
林家发生的暗战,是一则被屏蔽的信息,只有封口缄默的林家人才知这一夜的动乱。注定不能成眠的还有另一个地方:霓裳梨园。
林凤音前往驿站,那里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有缘人来听戏。
霓裳梨园的人不得已在驿站逗留,它的老板也是首席戏子,他脂粉未卸,雕花染色的脸谱面具、五彩缤纷的首饰群裳让人看来眼花缭乱。此刻他正在台上自吟自唱,转着圈子莲步袅袅,举手投足间柔雅至极,千娇百媚,比之女子还要绰约多姿。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台上男子媚骨柔酥,嗓音尖细,笑问道,“三公子,不知在下这一曲霸王别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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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鬼面与隐士之战
林凤音着一件紫色长衫,与平日的纨绔不羁不同,今日站在那优雅贵气,如同俯瞰天下,苍生在手的君王一般气势岿然。
他嘴角轻挑,免去了平日里的狡黠邪魅。台上戏子也不再舞蹈,只是定定看他。一上一下,迎风而立,二人目光相对,犀利锋锐。
林凤音轻笑道,“你倒是唱得出虞姬的九分哀怨来,难怪难怪,强弩之末,必败之兵,该当为自己唱首送行哀歌。”
戏子纤细素手捻起袖袍抖了抖,又捋着自己垂到面前的一缕黑发,说,“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为你送行的呢?”
林凤音哈哈一笑,挥手间,十名带着银色面具的隐士有如凭空闪现般排成直线守在他身后。“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今日送你入黄泉,改日必将你的上级层层剥削斩杀,送到那儿与你做伴,也不枉林某有幸听你高歌一曲。”
戏子敛去笑意,双手一伸,竟从袖袍中窜出两条长缎!一黑一白,上面还拴着铜球,两个铜球向林凤音飞来,林凤音不闪不避,没有一丝慌张。
忽然,仿佛移形换影,就在铜球将要触及他的头顶,他的身子忽然向后移动,而十名隐士却向前攻来,一列黑影齐齐形成屏障,将林凤音护在身后。
那两条缎子卷在两名隐士身上,戏子挑眉一笑就往回拉,可到了半空中,那缎子中缠绕的人却忽然消失,只剩两颗铜球咚咚落地。
戏子震惊之时,那两名逃生的隐士却又出现在林凤音身前。竟有隐形缩骨之能!
“你……你们……”戏子惊愕的后退,“你们是……”
后半句还未出口,就听到一声慵懒带笑的命令,“杀!”
十名隐士接连飞起,在夜空中形成一道圆形图案,片刻就将戏子围得水泄不通。
他手中的绣缎适合远战,如今对付近敌早就派不上用场,他弃掉武器,咬牙嗤道,“林凤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手中迅速多了两把弯刀,似皎月般明亮,似镰刀般锋利。他在台中悠然旋转起来,双臂展开,弯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掠过十名隐士围成的圆圈。
林凤音目光炯炯的看着台上,那个衣袂蹁跹飞舞的纤瘦男子自以为可以一招制敌,可多么锋利的刀刃也无法触及隐士的身体!
利刃插入**,但隐士却可以瞬间消失,那柄刀仿佛从未接触过任何屏障,只能在空气中挥舞。
他们自由的上蹿下跳,时而在他左面出现,时而在右边出掌,时而从天而落一脚踩踏他的背脊,时而遁地钻出,弯刀嵌在木板台上拔不出来!
戏子心中荒凉一片,没想到今生,还可以遇到这般神秘的人物!
那些隐士似乎更善于防御,他不如趁此机会溜走!
霎时间,那戏子灿笑一声,即刻间脸上的面具竟是千变万化,偶尔是蓝色文雅,偶尔是赤袖狰狞,时而黄灿明艳,时而白皙肃穆,他将层层衣袍撕开,诸多袍子布起一张巨大幔帐将他裹住。隐士们的视线被挡住,看不真切幔帐中人的行径。
“真不愧是鬼面宦官呵!”林凤音嗤笑一声,命令道,“宦官大人似乎以为你们只防不攻呢,让他见识一下也好死的安心。”
“是!”隐士们异口同声的说,他们抓住腰间衣襟,猛的一抽竟然抽出一根软剑!剑身比一般兵器要细,更像是一根麻绳,薄片柔软,犹如赤练青蛇般,十剑齐出,横空飞扫,将幔帐砍得七零八落!
最后他们向前一步,出剑!那幔帐形成的滚筒像长满刺的刺猬,更像失了生命颓然落下。
一声低吭。地面上躺着一具赤果瘦弱的尸体,浑身剑伤不计其数,性别男,但无子孙根。
林凤音这才轻叹一声走到前方,袖袍掩住口鼻,似是闻不惯血腥味道。他目光中隐隐带着轻蔑,笑道,“一个宦官,竟然当起戏子,不男不女当戏子也好,但偏偏要助纣为虐为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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