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贤皇贵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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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扶着秦嬷嬷的手从坤宁宫内殿出来,在正首坐下,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国之母的风范。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齐刷刷的行礼。
富察氏居高临下般的看着,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落在黎妃身上的时候眼神瞬间冰冷,而后又若无其事般的扫过,反倒是乌喇那拉氏得了她好几眼的青睐。
“免礼。”富察氏不失威严的说道。
黎妃起身时看见富察氏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在她与魏氏之间来来回回,忽而说了句:“高妹妹与魏贵人犹如两朵娇嫩的芙蕖似的,真真可人。”
此话一出,嘉嫔看好戏似的偷偷觑了一眼黎妃的脸色,却看见黎妃神色不变恍如未闻,不由咂舌,这慧贵妃的涵养未免也太好了吧,皇后娘娘摆明了讽刺她,芙蕖乃是荷花的别名,荷花由淤泥而出隐射她身份卑贱,又拿她与魏氏相比,讥讽她花无百日红,终有一天会被处处模仿她的魏氏取代失宠。
娴妃拿着针眼狠狠剐了魏氏一通,显然这话令她联想到了自己,被刺激到了。而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奴婢惶恐,奴婢出身卑贱,如何能与贵妃娘娘相较……”魏氏慌乱的跪下,惴惴不安。
这话说的好,既附和了富察氏重点替了她的出身,又讨好的指明她如今的身份尊贵,左右逢源。魏氏果然有一套。
心里千回百转,黎妃面上却是柔和的笑了笑:“魏常在,皇后娘娘不过随口一句,并无他意,何须惶恐?”
富察氏闻言冷笑,高氏这般说分明是堵她的嘴,她若再将高氏与魏氏混为一谈岂不是意图不轨?当下也不再这话题上绕,淡淡道:“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啊,黎妃心里哀叹一声,这位据说是清朝最有福气的老太太明显的不待见她这宠妃,时不时在请安的时候给她小鞋穿,通常都是让她跟那些个位分低没资格坐的贵人常在一块儿罚站,站个两三个时辰之后,忽然像是刚发现她似的让她入座,明摆着折腾她。
好在站几个时辰对她根本没什么影响,不然她还不痛苦死。
黎妃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没有瞒过富察氏的眼,阴厉一闪而过,富察氏想着太后对黎妃的特殊对待,这罚站对常人来说没什么,但高氏如今怀了身孕,且体弱多病,若是站的久了累了一个不小心滑了胎,既能脱身事外又省了她出手的风险,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富察氏终究还是失了策,等她们到慈宁宫的时候,乾隆竟然也在,扶着太后的手母子俩正说着话。
太后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当着乾隆的面给他的宠妃小鞋穿?
请过安,乾隆让黎妃坐在了他右侧下首,细细打量着她,嘘寒问暖。黎妃温柔的笑着,眼角眉梢带着温婉如玉的风情,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乾隆和颜悦色,眼底暖意渐渐蔓延。众多的嫔妃已然被他抛在脑后,除了娴妃偶尔能得他几句关怀,甚至连太后都受了不多不少的冷落。
富察氏坐在太后身侧,望着太后脸上的不悦之色,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皇上……”黎妃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乾隆握着她手的手心,望了望太后。满宫殿的酸意都快把她给淹死了。
乾隆这才恍然般讨好的叫了声“皇额娘”。
“皇帝,原来你还记得哀家这老太婆啊?”太后没好气的说了句。
“皇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子怎么可能忘了您?”乾隆尴尬的笑了笑,凑上前拉着太后的袖子作撒娇状,这般小儿女姿态直惹得太后扑哧一声笑破了功。
“普天下谁人不知皇上是个大孝子,对太后可孝顺着呢。”富察氏见此逗趣的插了句话。
“皇后,就你会说话。”太后开怀的说道。两人一搭一唱有意无意的将黎妃排除在外,嫔妃们偶尔插上几句,慈宁宫内一派婆媳和乐的景象。
黎妃端庄正坐,静静聆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置身事外,显得与他人格格不入。即使如此她唇边依旧笑容温和,眼眸清澈澄明,宛如空谷幽兰遗世而独立。
如此的差别待遇,乾隆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皇额娘不待见秀容,他心里很清楚,也知道秀容天天罚站的事,虽然秀容从未跟他诉过苦,但是在皇宫又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只不过为难秀容的是他的皇额娘,他又怎么能违逆皇额娘替秀容出头,若真是那样做了,他岂不是成了忤逆的不孝子?
然而乾隆从来没有想过无论皇额娘如何对待,秀容都忍下了,没有丝毫委屈,甚至从来不曾跟他诉过苦,连唇边笑意温暖不曾染上一星半点的阴霾!她从未辜负过他的信任与宠爱,这样纯善的女人宛如出淤泥而不染半点污秽的芙蓉,简直不像是生活在皇宫这个污浊的染缸里的!乾隆又如何能够不动心?
凝视着毫无芥蒂的温润如玉的黎妃,心底微微一动,手已经自动自发的覆了上去。
突然手心里一抹温热传来,黎妃微微一怔,抬头望去,却见乾隆柔和的侧面,而他的手已然不着痕迹地握紧了黎妃的柔夷。
与此同时,黎妃心底一颤,某根弦似乎在瞬间悄无声息的颤动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发错的章,补回来了,汗~
正文 第34章 危机
凉风习习,枝头叶片儿翻飞舞动,奇珍异花傲然吐芬芳,空气里到处是诱人的清香。
黎妃伸手拨开挡着视线的垂枝,白玉的手臂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几步之遥外的人工湖泊波光粼粼,青瓦长提垂枝玉树倒影其间,湖中睡莲绽放宛如水上凌波仙子,风景如画。
绕过长廊,便是跨于水池之上的澄瑞亭。
“可是累了?去亭子里坐坐。”乾隆凝视着黎妃额头沁出的点点汗珠,柔声问道。
黎妃点点头,可能由于怀孕的关系,她的体力大不如前,没走几步人就开始倦怠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昨天请平安脉的时候,太医却没有诊出来,按道理说宫里的太医没道理这么不济,看来她该换个太医了。
乾隆伸手扶住黎妃,缓缓陪着她迈步走向澄瑞亭。
高吴庸挥手招来宫女,早早的在亭子里铺上了软软的坐垫,端上雨前龙井,大理石桌摆上了各式颜色鲜艳形状精巧的点心。
刚在凳子上坐下,乾隆拿起茶杯,杯盖轻轻蹭了几下,吹开碧绿的茶叶,清香袅袅,瞬间蔓延开来。黎妃拿起点心姿态优雅的咬了一口,点心入口,黎妃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放下咬了一口的点心,将口中的残渣吐在帕子上包好,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点心不好吃?”乾隆放下茶杯,望着黎妃蹙眉不虞的样子眉宇间带上了一丝不悦。
“太甜了,吃着腻人。”
“高吴庸,今儿个点心是谁做的?”乾隆斥道,“连个点心都不好干什么吃的?去,把人给朕逐出皇宫!”
“是,奴才这就去办……”高吴庸哈着腰转身就命身后的小太监下去传令,一边又命宫女撤下了点心,重新上了一份。
生死荣辱全在乾隆一语之间,万恶的封建社会啊。黎妃心里顿时有些排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夏语忽然在亭子外跪下,身后跟着捧着盘子的宫女:“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您的药煎好了。”
“端上来。”
“是。”夏语接过宫女手中的盘子走上前,盘子里除了褐色的中药外,还细心的放了一小碟子蜜饯。
黎妃看着药碗,眉心立时就皱成一团,浓浓的药味顺着凉风迎面而来,那股带着药腥气的味道直让黎妃喉间酸水阵阵涌上,差点没吐出来。此刻她突然无比怀念起来现代的胶囊,这中药简直是拿来摧残人的!
乾隆望着黎妃一脸如临大敌,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顿觉有趣儿,调侃道:“朕倒是不知,原来秀容最怕吃药啊……”
黎妃额头顿时划下一道线,这话是什么语气?咋么感觉逗猫似的?斜眼睨了乾隆一眼,这一眼带着微微的清冷傲气,眼波流转似秋波荡漾,生生流连出千般风情,道不尽的春意无限。
乾隆眼底惊艳之色稍纵即逝,没等他反应过来,安禄山之爪已然捏上黎妃白皙的手,那手十指修长,肤如凝脂,触手之处宛如上好的绸缎,乾隆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揉了又揉,带着一脸安然享受的神色。
谁来把这只大吃豆腐的色狼拖走啊?
手上传来一阵阵麻痒的触觉,黎妃难受的蹙眉,眉宇间不可抑制的染上了羞恼的神色,很显然某只色狼行径已经越来越不招她待见了。
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乾隆错愕的目光凝望向黎妃。
黎妃动作迅速的端起药碗,一手姿态优雅的捻起一颗蜜饯,红褐色晶莹剔透的蜜饯衬着雪肤玉骨,堪称美景。而黎妃若无其事的舀着药贴近唇瓣,唯有微微扬起的脖颈勾勒出一道傲娇的弧度,上扬的眼线扫描出略带得意的神色。
就如同干了坏事的猫咪,强装镇定却又无意中流露出丝丝对自己所为之事的得意,刹那间尽显其可爱的本性。
至少在乾隆看来,这小模样非但不做作,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诱人可爱,直逗的他心里像被几千只蚂蚁咬了似的痒的很,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压倒傲娇的美人儿,然后就是……呃……乃们懂的……
色鬼,种马,%¥#……
那跟要生吞活剥了似地盯着她的目光,光是用脚趾头想黎妃就知道他心里龌龊的心思,恨不得上前将他踹到水里,嗯,对了,最近好像新学了个法术,很好玩儿很销。魂的,要不一会儿让某只狼好好享受一番?
黎妃一边苦大仇深的吞了药,一面心里想着。
药汁顺着喉咙而下,刚一入腹中,一阵火辣辣的痛楚瞬间弥漫开来,小腹处甚至传来轻微的下坠感……
这是……堕胎药?!
黎妃顿时变了脸色,啪的一声失手打翻了药碗,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一丝丝冷汗沁出额头,整个人捂着肚子趴在石桌上动弹不得!
“秀容……”乾隆反射性的猛然站起,一把抱住了黎妃,情急之下,乾隆直接就火急火燎将黎妃安置到了几步之遥外的钦安殿,“快,快传太医!”
“参见皇上……”太医们很快的赶来了,看见乾隆齐齐下跪。
“都什么时候,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贵妃诊脉!”乾隆怒喝道。
太医战战兢兢的一个个上前把脉,而后又摇头晃脑愁苦着脸下去。乾隆冷冷凝视他们的神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来来回回的走动,步子焦躁不安,透出几许沉重感。
“都看完了?贵妃如何?”
太医们面面相觑,太医院院判上前道:“皇上,贵妃娘娘误食烈性的堕胎药,幸在服的不多,只是动了胎气,否则,胎儿难保……”
“什么?!”乾隆一下子瞪大了眼,“你们说贵妃怀孕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怀胎一个半月。”
话音未落,一脚大力的重重踹来,院判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扑到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乾隆怒不可遏道:“废物,你们这帮废物!贵妃怀孕一个半月你们现在才告诉朕?!贵妃每日都有太医照常请平安脉,怎么早先就没有人诊出来?现在动了胎气,你们才告诉朕,朕倒是不明白了你们的医术就如此不济?!”
“皇上……”太医院院判瑟瑟爬起来跪好,颤巍巍地道,“贵妃娘娘的平安脉一向是由李太医诊的,奴才等人不知啊……”
“李太医?”乾隆怒不可遏,“人呢?给朕滚出来!”
“这……”院判苦道,“奴才从早上起就没有见过李太医了。”
“混账东西!”乾隆又是大力的一脚踹去,院判的头重重撞到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