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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花落燕云梦-第57章

小说: 花落燕云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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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远天涯(7)
如果他们注定有前世今生的缘分,那么我才是一个不该出现的第三者,那迷茫不可知的天意,似乎不过是人生的又一次轮回而已。
那个月冷霜花坠落的夜晚,朱棣半醉立在廊檐下,仰望纷飞的大雪,他迷茫的神情又一次灼痛了我的心。午时,在宝云阁外,我听见了他们激烈的争吵声。“你若是真的那么在乎我,为什么不把她们都休掉再娶我?你有那么多女人,也不缺我一个!”唐蕊是爱他的,这一点无庸置疑,这个单纯执着的女孩愤怒之际说出的话,未必是她的本意。他倾尽真心却遭到拒绝,绝不可能冷静清醒如常。爱得越深,说出的话越伤人。
我对朱棣的爱早已深入骨髓,因他的痛苦而痛苦,为他的开心而开心,我不忍心见他们如此互相误会折磨对方。我走近朱棣,将一件貂裘轻披在他肩上,轻声说出我所知道的真相。他的紫眸刹那间迸出的光彩让我心神震慑:“无论海角天涯,上下古今,我必定会找到她!”我微微一笑:“希望王爷早日得偿所愿,臣妾会替王爷开心。”他定定注视我半晌,我抬头看着他,一如八年前新婚之夜的目光交汇。我读懂了他眼神的涵义。
——妙云,谢谢你,如此宽宏待我。蕊蕊是我最心爱的人,你却是我最信任倚赖的人。我的回答他必定知晓。——朱棣,能得到你的信任和敬重,妙云何尝不觉得幸运?——虽然我们没有生生世世相知的宿命,三生石上定有前因,才能成就这一世姻缘。——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既是有缘,我们就该好生珍惜啊。他放开我的手,如释重负,转身走出门外,对内侍说道:“备马。”我远望着他的背影,心境豁然开朗。大雪渐渐停歇,春天,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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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风雪夜归人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眷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摘自周杰伦《发如雪》曲词


下雪的夜晚,皇城内一片寂静无声。

雪飘飘落落悄然而至,我独自骑着马踏雪而归,十七弟从大宁带来的美酒甘醇无比,殿前笑颜如花的一名小歌女,竟然有几份像她。

人在心情恶劣的时候似乎特别容易醉,蒙蒙胧胧中,我依稀望见了燕王府门外的几盏大红灯笼,高高的红墙下堆积着雪,那是我的家。

我暗自苦笑,它真是我的家吗?还是一座宅院而已?

凄寂的晚秋,北海的小径上铺满了枯萎的落叶,那个飘落着小雨的午后,父皇命人快马加急下诏书到北平。

“尔其统率诸王,相机度势, 防边乂民,以答天心,以副朕意……攘外安内,非汝其谁!”

是赞赏,还是讽刺?我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化为叶落无声。

破碎的脚步踏上了失落的梦想,我死而复生的梦想,只是有些不明白,上天为何要给我重新点燃梦想的机会?是垂顾,还是捉弄?

带着一丝冷笑,我叩响了王府的门。

开门的太监伸出半个脑袋,惶恐地在积雪的地上跪倒:“王爷,奴才不知是您,门开得迟了,请王爷恕罪!”

其实他开门并不迟,几乎就在我触及到门环的瞬间,门就已经开了,他们都怕我。

叱咤风云,纵横漠北的燕王啊,谁不畏惧?每次征战归来,我的身上都布满了鲜血和灰尘,那些挥剑砍下强悍的敌军头颅的时刻,让我觉得无比开心,我渐渐爱上了这种残酷的美好感觉。

但是,只有洗去那些残忍的见证,我才会觉得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架战争的机器和一个杀人的魔鬼。所以我不出征的时候有非常严重的洁癖,没有奴才敢弄脏我的衣服,一点点的水迹都不可以。

明月山庄的那一次,确实是例外。

想起那件事,我忽然觉得很开心。

纷纷飘落的白雪,转瞬就会化为水滴。

小径似乎没有尽头,我独自在雪中走了很久很久,宝云阁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段关于爱情的憧憬。

那是一段关于真心的梦想。

我在北平八年,没遇上过这么冷的严冬,也从没有这样牵挂过一个人。

她的嗔、笑、喜、怒,都丝丝铭刻在我的心里。

燕北与金陵的千里之遥是天涯,咫尺同样是天涯。

宇宙一片苍茫,我听见了雪坠落的声音,也听见自己宁静的心在白雪上跳动的声音。

我已经走过了太长的路,我累了,我不再年轻。

我喜欢细腰长腿的美女,我更喜欢与众不同的女人。

她的五官和身材,没有一处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那猫一样的脾气更让我迷恋,轻轻的噘嘴,顽皮的眨眼,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我只会觉得矫情与做作,可她不会,那甜美可人的模样和聪灵慧黠的笑容,总是牵动着我的心弦。

很多年了,我都没有过这样牵挂眷恋的感觉。

我容忍着她的所有缺点,只因为我知道,是她让我的心灵不再干涸与枯竭,我渴望走进她的心。

婉蜒而漫长的小径终于近了宝云阁,阁中竟有灯光?

我止步抬头,皱了皱眉,是谁如此大胆?

一声轻响,楼阁的轩窗被人伸手推开。

梦想变得真实,天涯原来也可以变成咫尺。

楼阁上的是人,还是紫衣的仙子?柔顺披散的乌黑秀发如云扎成一束,淡紫的发带挽成蝴蝶结,浅浅淡淡的纱衣上绣着大朵的紫丁香。

她桃花般的面颊荡漾起笑涡,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带着惊奇和期盼,向小径投射下来。

我摇了一下头,是喝醉了的幻觉?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身影片刻。

直到她温暖的软软身体扑过来,搂着我叫:“朱棣!”我才顿悟那从天而降的紫色幻影是真实。

我拉紧她的小手,冰凉的感觉让我的心疼了一下。

呼吸着她柔若凝脂的颈项间迷醉的幽香,我猛然伸手搂住她纤细的柳腰,数月不见,她的腰身又清减了几分。

怎么会是你?

头似乎有些痛,我不断呢喃着她的小名:“蕊蕊,真的是你吗?是我喝醉了,还是我在做梦?”

她沉浸在我温暖的臂弯中,轻轻闭上眼睛,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不是梦,是王妃姐姐今天到东宫接我出来了。”

我们一起听到了夜空中呼啸的风声,雪滑入深夜,就像我没有实现过那个梦,消逝无踪,就像我当初的对她那个许诺。

我要她成为高台之上,一笑倾城的贵人,受天下万民景仰。

我却只能从流失的岁月中拾起自己这颗破碎的心:“我曾经承诺你的事情,如今做不到了!”

我看见了她眼中晶莹的泪珠,她就象一枝凝露的紫丁香。

她柔柔的声音如同甘泉一字字流过我干涸的心田。

你不要再说了,我明白。

做不做太子都没有什么关系。

在燕北和边疆,谁不知道燕王的威名?

当皇帝有什么好?

只要过得开心就够了。

雪不再停留,被风卷起,缠绕着王府中干枯的树木,黑色的树枝美丽优雅地伸向夜空中的无极。

寒冷的风证明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欲望,我默默无语。

是的,你说得都没错,可是你不明白我的心。

对你的承诺我怎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朱棣本就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

温暖的宝云阁蝉蜕着彻骨的冰凉,我释然微笑着审视她为我担心焦急的神情,将她拥抱在怀中,也拥抱着我触手可及的幸福。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独自哭?我不要你哭,我愿意用我的血换回你的眼泪。

我会更有信心去实现对你的承诺。

江山美人,我都要。
番外2 月冷霜花坠
窗外北风呼啸,耳边传来四更鼓敲击的声响。

芙蓉帐暖,怀中的人儿好梦正酣,借着宝云阁彻夜不灭的紫水晶灯,我忍不住又一次偷偷看向她,梦中的她眼睑轻轻合拢,长而弯翘的睫毛仿佛两片微颤的贝扇,不象平时那样调皮,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神情娇憨温柔,别有一种动人情韵。

我俯首在她枕畔,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淡雅芬芳气息,手指轻轻拨开垂落在她颊边的几缕发丝,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这举动似乎惊扰了她的好梦,她柳眉微蹙,香滑柔软的身体在我怀中轻移,发出低低的梦呓:“不要……”

她娇声细语的咕哝轻易挑起了我长久压抑的欲望,我圈住她的细腰,将对她的眷恋和柔情蜜意尽数化为温柔的拥抱和亲吻。

温存片刻后,我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披衣下床,走到宝云阁内间门口处,压低声音对外说:“给我准备朝服,我要进宫见父皇。”

外间侍立的小内侍答应着,我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的锦帐遮掩着她的睡容,向外间走出一步,说道:“就在外间替我更衣吧,郡主这几天累了,别吵醒了她。”

几名小内侍手脚利索帮我穿好朝服,我洗漱整理完毕出了宝云阁,策马驰向皇宫。

我走近父皇寝宫容华殿,见殿外站立着一个人,头戴金冠、身着华服,华服的色泽是明黄的,描金刺绣着龙的图腾,正是我的亲侄子、如今的皇太孙朱允炆。

他看见我,犹豫了片刻,走近我恭声道:“四叔早安。”

我表情冷漠,淡然以对,说道:“早。难得你这样孝顺,比我更早。”

他站在我身旁,说道:“侄儿应该孝顺皇爷爷,也应该孝顺诸位叔叔。”

我心中冷笑。

一名内侍匆匆而出,宣道:“皇上有旨,今日早朝免,诸位殿下进殿问安后,就请各自回去。”

我心中有事,迈步走向容华殿,朱允炆不敢怠慢,紧随在我身旁。

我们站立在父皇的卧榻前,正要请安行礼,父皇突然说:“棣儿,允炆是太孙,你怎能站在他的右边?家礼和国礼,哪一个更重要?”

父皇在提醒我、警告我,不准逾越祖制,要时刻牢记朱允炆是君、我是臣,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即使我是他的亲叔叔,我们之间的关系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叔侄”。

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袭击着我的胸口,让我恨不得奔出这宫殿皇城,回到漠北草原上自由自在奔驰,永远不再回金陵,永远不再见他们。

但是,我不能。

为了我心爱的人,我必须忍。

我低声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一时疏忽了”,退到朱允炆的左侧站定后,对朱允炆说:“臣参见太孙殿下。”

朱允炆似乎很惊讶,他的目光中带着质疑,答道:“年节将至,四叔远道而来,不必时刻拘礼。”

我立刻道:“臣谢太孙殿下。”

父皇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朱允炆行礼后退出容华殿,我见父皇心情舒悦,乘机跪地禀道:“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

我平静说出我的来意。

父皇的咆哮声立刻震动了整个荣华殿:“这……成何体统!朕授予她皇家玉牒,赐了朱姓,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你行事一向沉稳得体,可曾想过后果?”

我长跪不起,语气坚决,低头道:“儿臣十八岁起镇守燕北,不敢居功请求父皇封赏,也不敢奢望高位。只求父皇将唐蕊赐给儿臣,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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