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小妾-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你这里了。”
我端起饭碗地手一顿。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呛了两下才勉力咽下去。
馨香道:“姐姐还是小心些。今天的饭有些儿干。”
我一便扒拉着饭,一边点头。
那衣裳现在还穿在秋延天身上呢香能找到才怪。
果然她翻了一阵,有些惑地说道:“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呀,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道:“许是你记错了?或是放偏了也是有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先放放罢。”
馨香想了想,点了点头,却有些惑了打量了我一会:“姐姐脸色有些奇怪。”
“啊有吗?不会呀,不会。”我有些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猛扒拉饭粒。
馨香却也未说什么只说等会她来收餐具,我说我等会带过去就行了,她便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却食欲全无下碗,无奈地看向房门。我这撒谎的本事真是差到家了。才住了这么两天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还差点穿帮。
想到秋延天现在病得那么厉害,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想想现在还不是哀叹的时候,我是吃饱了里还有个要吃饭的家伙呢,便忙忙地收好了餐具到厨房偷偷地另熬了粥送进房里。
想到连煮个饭也要偷偷摸摸的,还要侍候这么个大男人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秋延天只让我给他煎药暇时看看书,其余时间都似乎在发呆或者睡觉。
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站起来的时候,也不会随时像要倒下去一样。只是依然感觉很虚弱。
想到头两天他虚弱得站立都艰难时,我还要站在茅房外伺候他出恭,两个人的脸上都窘迫得是无地自容呀。虽然说人有三急,但这个……也太难堪了些吧。
其实,相处了几天,我发现他和想象中的叛党堂主那一副沉稳、冷漠的样子并不相同。有时候看起来很冷漠,有时候却似乎有些无赖,而有时候笑起来还有几分顽皮。
转眼第六天到了,我一早起床,目光闪闪地看着秋延天。
也许我的眼神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戒备地看着我道:“你要干吗?”
我忙换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凑过去道:“今天是第六天了呢。那个……解药……”
也许是我凑得太近,他微微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了看我,高傲地“哼”了一声,转身从怀里摸了颗药丸递给我。
我忙从桌上倒了水,咕咚吞了下去,仰起一脸笑脸问道:“这就解了是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笑得有些邪恶:“没有。”
“什么?”我一惊非小,狠狠地盯着他。
他视我凶狠的眼神于无物,悠然道:“只是每隔六天要吃一粒解药暂缓而已。”
我看着他倾国倾城的笑脸,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简直想扑上去咬他几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试图与他讲理:“你这不能说话不算话呀?说好
天给解药的啊。”
他一脸轻描淡写的笑意:“没错,已经给过你解药了。”
“可是,这个……还没彻底解决好不好?”
“我说过这解药能彻底解决吗?”
“你、你不是君子,小人。”我气得咬牙。
他倒是笑得好以暇:“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
我咬着牙,狠狠地在他胸猛地捶了一拳,转身走出了屋子。
看来他是吃我了。
两天后,馨香说有些不舒服,请大把了脉,却是喜脉。
周大娘喜得都有些手足措了,高兴得直念了佛,又要到周家祠堂里烧香祭祖。她一个女人家,独自拉扯着周富二十余年,着实不易,如今要抱孙子了,自然是高兴之极。又忙忙地吩咐我给馨香熬鸡汤,不许馨香干一点儿活。
馨虽然害羞,也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说道:“娘,别忙了。这才多少个月呢,就这么娇惯着,那还得了。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家户,哪来那么多讲究?这店里哪离得了人,倒别惯懒了,把嘴也惯刁了。”
大娘高兴得只见牙不见眼的笑道:“要的要的。咱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这点子钱还是有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熬的鸡汤是给我的小孙子补补的。客栈的事儿,让富儿再请个伙计就是了,你别累着了,快坐着罢。”
我听着她们在辨着,笑着到厨房里熬鸡汤。
熬好了鸡汤,我用大瓷碗盛了,往后院走去。
只听得馨香在后院和什么人聊天,也未在意,待走得近了,却听得是同镇里周三媳妇的声音,她说道:“……你就是个老实人儿,颜娘子才会瞒着你。”
我怔了怔,顿下了脚步。
馨香说道:“你别胡说。”
周三媳妇说道:“可不是胡说,前几天听得你婆婆说店里的钱短了些,那日就见得颜娘子从药铺里卖了好些人参、灵芝的。她也是个会站柜台的,谁知道是不是她将钱偷偷地扣下了呢?”
馨香道:“你少胡说,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周三媳妇道:“我说你太轻信别人了。说起来我还得提你个醒,别被人卖了还说人家好呢。前日儿我见颜娘子拉着周富老弟给他缝衣裳呢。你如今是有身子之人了,周富老弟是看得着吃不着了,保不齐就被个颜娘子勾了。”
馨香语气有些羞,又有些怒意:“周三嫂子,你再胡说我可不听你说话了。”
周三媳妇却依然压低声音道:“你看你,不过提醒你一句,我可是真为你好的,怎么就急了?这颜娘子也是个漂亮的,又守了这么几年寡了,谁敢保她不动春心呢?再说这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不用心些看着,谁知道会怎么样……”
馨香道:“周三嫂子,我真走了。”语气了却不似原来的硬了。
我心一沉,扬声道:“馨香,鸡汤熬好了。”故意放重了脚步走了进去。
周三媳妇和我打了几个哈哈,又和馨香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走了。
馨香接过汤碗,眼神却有些闪烁,谢过了我,低头喝汤。
我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却不确定她的想法,到底有没有将周三媳妇这番混账话放在心上。想解释解释,不想让她生什么误会,却又怕本来无事的,却越描越黑,反而心里都有了芥蒂。
这时,周富掀了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抓着几块花布,他刚从郡县里采买东西回来。
见我和馨香站在院里,笑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从手里拣了一块淡黄色描着隐隐的牡丹花的花布递给我笑道:“这是给姐姐的。本来还想吃饭时给你呢,正好在就现在给你罢。我一见这花布就觉得衬姐姐呢。”
我看着他黝黑憨憨的笑脸,笑了笑道:“谢谢。”便接了过来,却见馨香的手抖了一下,眼神一黯。
周富嘿嘿一笑,将余下的布料递给馨香道:“这些是给你的。也该扯几件衣裳了。”
馨香一面接了过来,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周富,抬袖给周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我的衣裳够多了,浪费钱呢。”
周富摸摸头,憨憨地一笑。
我拿着花布走了出去,心里却有些黯然。只为了馨香的动摇。其实,周富对馨香可谓是一心一意的,对我只是因我是馨香的表姐,所以才会产生爱屋及乌的亲情。
而所谓关心则乱,馨香显然被周三媳妇说动了,对周富和我起了。
五十九、送别
为馨香被周大娘吩咐着不许累着,客栈里的伙计尚客栈里的事儿都压在我身上,自然就分外忙了些,直忙到有些晚了才算忙完。
我要从客栈出来时,周富道:“听捕快们说这段日子里不大太平呢,姐姐,我送你回去罢。”
我摇头道:“不用了,不过听说出了什么小贼,没事儿的。”
周富坚持道:“你看这么晚了,还是送回去才安心。”
我刚要说什么,馨香站在房门口唤了一声:“富哥,姐姐既然说了不用送,想来没什么事的。”
我怔了一怔,看,她倚门而立,手扶在门沿上,脸掩在一片阴影下,看不清神情。
我却只觉得心里一片阴拢了过来。
我向周富馨香笑笑点了点头,默默地往外走去。
回到了院子,我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突然就生出站在荒野的感觉。
四处一片荒芜,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只有自己,那感觉是蚀骨的寂寞。
在这界上。我心目中地亲人。不是府诸人。不是曾经地夫君远宁。不是朱询。也是从未谋面地燕府众人。而是一片忠心处处为我着想地馨月。和这两年多来相依为命地馨香。
而现在。馨月远在城。也许从今再无见面地可能。而馨香这个身边地亲人。却对我产生了怀和疏远。
我心里地荒凉。更甚于李逵离开地那天。
想起屋里还有个需要照顾地倒霉病人。我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走进了屋里。在房门前轻敲了三下门我拿了钥匙打开了房门。这是我和秋延天地约定。
只见秋延天正坐在桌前。就着夜明珠地微光在写着什么。见我推门进来。他抬起头。许是我脸色有些不对。他探究地看了我一会。搁下笔那封信递给我道:“有一个好消息。你要听么?”
我没精打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你要离开了吗?”
他点了点头笑道:“不错。”
我怔了一怔,愣在门口看着他里一喜,接着,却有一丝茫然浮上心头。
他笑道:“难不成你还舍不得我么?”
我呸了一声道:“谁舍不得你了,欢送呢。”
他也不在意,笑笑将桌上的信折叠起来道:“你明天到镇口,若有个脸色微黑的中年人……”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将手里的信递给我了。
明天就有人来寻他了应该高兴的,终于要送走这个危险物品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有丝不舍呢?
第二天傍晚,我怀着秋延天写的那封信,惴惴不安地来到了镇口,果然见一个如秋延天描述模样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似乎在驻马休息。
我蹭了过去手心有些冒汗,又有些兴奋,感觉有些想现代看到的间谍见面一般。
我低声对那中年人道:“大叔,天凉好个秋呀。”
那中年人一愣,慢慢回头打量了我几眼道:“不错。秋风萧瑟天气凉。”
暗号接头对了心里一喜,将怀里的信掏了出来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便塞给了他。
他接过来速看完了信,折入怀中却默不作声,只慢慢地抬头看着远方夕阳的余晖,脸色凝重,眼里没有喜悦高兴,却充满了犹豫、矛盾和荒凉……眼神复杂之极。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找到了主子,应该高兴才对呀,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表情?秋延天的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一会后,他的眼神却坚定了下来,甚至含了一丝狠绝,对我低声道:“请姑娘带路。
”
我心里却莫名地有了一丝不安,点了点头,带着他往家里走去。
进了家里,我让了他进房间,秋延天站在房中,悠然地放下手里握着的书,微笑着看着那中年男人。
那大叔赶走两步屈了膝跪拜道:“属下见过秋堂主。”
秋延天手虚扶一下,脸上带着丝笑道:“展大哥无须多礼。”倒有了几分王者之风。
我退了出来,掩上房门,让他们在里面商议事情。
我默默地在厨房里做着饭,知道入夜秋延天就会离开,想着这是为秋延天做的最后一顿饭了,心里有些惆怅,也有丝莫名的不安。
现在就要离开吗?可是他的身子依然很不好。
只是有属下照顾,应该没问题的罢,我倒操的什么心呀?
眼见得夜幕降临了,天空如一片巨大的黑色幕布悬在头顶,一弯月牙如钩,发出银白色的微光笼着大地。
远处树影扶疏,影影绰绰地一片黑影,更添了几分静谧,令人心生不安。
夜已深,秋延天从容地从我房里走了出来,那中年男人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