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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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穿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但精致的外表、极佳的气质,让人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厉景琛一身戎装,手握火枪,比之一年前更加的富有魅力,加之精致绝伦的外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厉家小子。”晟国公一眼就认出了厉景琛,说话的同时惊讶的看着祁承轩,“真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当了黄雀,却不知身后还有一张大网等着我,唉,错想一步啊,但是就凭这些管子举着对着我,真的就可以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对于火枪,认识它的人少之又少,知晓它的威力的人就更加的少了,晟国公虽然对厉景琛一行人举着的长管子心生警惕,但也没有将之当作一回事儿,他带的人中甚至有人忍不住嘲笑出声,说着粗鄙的下流话。
厉景琛一抬手,就有人听令开了一枪,打在了晟国公身后一人的大腿上,大腿上瞬间出现一个洞穿的洞,那人哀嚎的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这人嘴巴最臭,打在他的腿上算是便宜他了,按照厉景琛的心思,就应该一枪爆头。
晟国公面上的轻松霎时消失,面色铁青的看着属下血肉模糊的腿。
自古以来,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总是具有实力的人,在晟国公与祁泰初内耗的时候,祁承轩已经占了先机,结果当然是以他们二人锒铛入狱为终结。
让人押着晟国公和祁泰初进入锦衣卫的大牢,祁承轩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直接握住厉景琛的手拉着他进入了寝殿,比祁泰初折磨得气若游丝的庆历帝大张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二人握着的手。
“传言果然是真的!”庆历帝虚弱的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面冒着火,有愤怒,也有嫉妒。
“父皇,从传言之初,你不是就知道了。”祁承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庆历帝消瘦得让厉景琛吃惊,但脱了形的庆历帝眉眼间和祁承轩依然很相似,不愧是父子二人。厉景琛的心情有些复杂,转眼,他们离开永田已经有三月有余,从南到北,一路行来,看着祁承轩步步紧扣、逐渐征服天下。
厉温瑜在西北十多年并不是白费的,他手底下带出了一拨人,现在已经是西北大军中的中坚力量,在晟国公集结西北大军的时候,厉景琛靠着先父的情面,还有那把先父的佩刀顺利说服那些人,显得西北大军是在集合上京,其实在消极怠工,八成大军是在做表面功夫迷惑晟国公。
这个计划很冒险,只要晟国公稍加留意,就可以发现破绽,可惜晟国公舍大取小,忙于与祁泰初进行内斗,全然将最大的依仗给忘记了,也是祁承轩让人给晟国公制造了假象,让他觉得西北大军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厉景琛叹了一声,他不知道上一世局势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他可以确定最后的赢家肯定是祁承轩。
不知何时,大齐最大的特务部门锦衣卫已经在祁承轩的掌控之中,虽然晟国公对锦衣卫一再的打击,但更多的锦衣卫隐藏在暗中,就连自己的同伴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京城的消息就是这样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厉景琛的手中,而厉景琛再整理好了交给祁承轩,厉景琛在祁承轩的授意下已经成为了锦衣卫的新一任的统领,上一任的统领和副统领不是投靠了晟国公就是已经被害死了,祁承轩相信,好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手中才放心,当然,放在厉景琛的手中就是等于在自己的手里面。
庆历帝坦然的扯扯嘴角,祁承轩并不是他最看中的儿子,确切的说,那么多子女中竟然都没有让他满意的,祁承轩霸道、自我,并不好掌控,他当皇帝太久了,这性子倒是和他像了十足,他当皇帝太久了,实在是舍不得放下权利,不论是觊觎皇位的外姓人,还是自己长大成人的儿子,都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看着祁承轩与厉景琛交握的手,庆历帝觉得十分的刺眼,他为了皇位费尽心机,甚至可以舍弃心爱之人,一辈子生活在后悔之中,为什么儿子就可以两全其美,他嫉妒得发狂,“就算是你包围了京城,铲除了敌人,但你没有传位圣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是篡位,要被世人诟病,咳咳,咳咳。”庆历帝眼含疯狂,带着快意的说道:“我会给你安排世家女当皇后,只要你同意,我就告诉你玉玺在哪里!”
厉景琛的心跳了跳,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来,历经那么多,他相信祁承轩对自己的爱,但他不相信自己,不想自己能够留住祁承轩。
祁承轩握紧了手,不然厉景琛有丝毫的逃避,“不,世家女我不会要的,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是厉景琛,谁都无法改变。”
“这会被世人诟病,会遗臭万年。”
祁承轩哂笑,“当了天下之尊,掌控所有人的生死,谁还敢多嘴半句,至于遗臭万年,那都是身后之事,我又不知道。父皇,我不是你!”
庆历帝被气得猛烈的咳嗽了几下,“刚登基,根基不稳,你拿什么和天下抗衡,拿什么保住自己的爱人,你这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我用大齐百万士兵和天下抗衡,谁敢不服!父皇,你说的一切都是借口,你只是最爱自己,所以甘愿用一切来换至尊之位,玉玺我已经拿到了,不用父皇操心,我会派御医来给你治病的,是好是歹,就看您自己的造化了。”祁承轩蹲在床脚,摸索了一遍后找到了暗盒,从里面拿出了传国玉玺。
“你……”庆历帝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承轩。
祁承轩举了举手中的玉玺,“您是想说我怎么知道藏在这儿的嘛,很简单,你的贴身太监是我的人。”
从内殿走出来,厉景琛有些沉默,过了半饷他说道:“陛下说得对,你初初登基,根基不稳,不应该为了私情与天下做对。”
祁承轩沉下脸来,“你休想离开我,纵使与天下为敌,你也是我的。爱男子不就是因为不能够传宗接代嘛,现在我们都有了宝哥儿、珍姐儿,日后再多生几个,不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
“你别听父皇的,他根本就不懂得爱,他最爱的是自己,你知道的祁珺池是怎么死的嘛,最后让他下水的可就是我们的好父皇,为了让晟国公没有筹码,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竟然是这样。”厉景琛感叹,皇家真的是一滩浑水,要不是祁承轩,他真的不想去趟。
作者有话要说:_(:3ゝ∠)_前两天中午下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手一松,我就和小电动一起摔倒了,我还冲了出去,趴在了地上,皮外伤,手抻着了。(┬_┬)最悲哀的还在后面,伤口涂了药水,对它过敏,现在腿上多了几个大面积的肿的斑,又红又痒,具体就不形容了。今天终于更新,还有几章嫡子策就要完结了,也挺期待的。
第一百章 :比肩而立天长地久
庆历帝身体不好;情况堪忧;经过众多御医的会诊得出需要静养的结论,且不能够有丁点儿的操劳;不然已经垮掉的底子会兜不住生命的重量,庆历帝最终还是爱自己的;胜过了爱皇位,在百般不舍下写下了传位的诏书;他在宫中修养一段时间后就带着尚存几个性子比较好的妃嫔去了位于通州的行宫,其中就有淑妃梁氏,虽然梁氏与性子好这三个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趁着庆历帝生病,她在宫中铲除异己;很多漂亮的、曾今受宠的妃子都死在她的手上,她想要独占庆历帝到了病态的地步。
一同去的妃子害怕梁氏的手段,就趁着梁氏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联合起来,无所不用其极,让梁氏吃尽了苦头,而最让淑妃梁氏痛苦的,庆历帝身边照样莺莺燕燕无数,是她怎么都无法赶尽杀绝的,对一个用情至深、独占欲到变态的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大的惩罚了。
在退位诏书前,让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庆历帝竟然写了另一份诏书,册封玉贵妃为皇后,子凭母贵,祁承轩一跃就成为了嫡子,后又被册封为太子,身份贵重,继位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皇袍加身,祁承轩站在脂膏处傲视天下,但此刻在他的眼中,与江山社稷分量相同,甚至更多的便是厉景琛夫子三人,这是心底深处的柔软,无人可以诋毁和污染这个净土。
举国大庆的时候,在大齐的另外两个地方,情况就没有那么美好了,被打断双腿的祁泰初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能够被孝漓公主当成一个漂亮的娃娃摆弄,被圈禁的二人会过着永远的二人世界,也许那一天孝漓公主会厌倦,那么那个时候就是祁泰初的末日了吧。亦或者祁泰初愤而暴起,想法子弄死了孝漓公主,从而获得小范围的自由。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厉景琛和祁承轩要去理会的了。、
“好哥哥,我们说好了要成亲的,那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嫁衣漂亮嘛,这可是人家亲手绣出来的,你可不能够说难看,不然,嘻嘻,人家可是要用针扎的哦,会很疼的。”孝漓公主纤纤手指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烛光下,银子折射出森寒的光,让反抗过多次就被扎了多次的祁泰初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一饮一啄,祁泰初当初利用孝漓公主达到自己控制庆历帝、以期成为大齐之主,而事败之后就要承受代价,孝漓公主的爱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与祁泰初一同落败的还有晟国公,原本以为自己是黄雀,事后就可以享尽天下荣华,没有想到最后成为了猎人网中的猎物,是生是死都在别人的一声令下。祁承轩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将祁泰初没有下成功的毒药给晟国公灌了下去,与虎谋皮,可不是要做好被背叛的准备,这就是下场。
祁泰初给晟国公准备的是慢性的毒药,不是吃一次就可以发作的,之前祁泰初利用孝漓公主偷偷摸摸的他下药,发作起来那看定是缓慢的,期间又被晟国公发现,晟国公索性将计就计,让祁泰初松懈,准备最后一网打尽,当然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
祁承轩当然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思,晟国公每日服用一次毒药,就跟吃饭一样自然。
“国公,今天的药来了,请用。”说话之人原是晟国公家的某个管事,不足挂齿,只是如今摇身一变,他变成了国公府的管家,身为锦衣卫的他负责看管晟国公,虽然如今的国公府只是乡野之中一个不怎么大的院子。
药物已经发作,是一种让人身体日渐虚弱的毒药,而且能够使人上瘾,晟国公已经上瘾了,现在没有人逼着他,他也会将毒药吃下去。
厌恶又渴望的神情在晟国公的枯槁的面上出现,“拿走,拿走。”侧过头拼命的回避着药碗的靠近,但是眼睛中对汤药有着近乎贪婪的神情,骨子里有着酸麻的瘙痒,克制不住的,晟国公一把抢过汤药,喉结上下起伏,“咕咚咕咚”的几声,一碗黑稠苦涩的汤药就消失了。
“哈哈,哈哈。”晟国公满面痛苦而纠结的大笑着,抓着空碗的手奋力的向前一扔,力气不够,汤碗在身前不远的地方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停了下来,倒扣的地上。晟国公笑着笑着声音就哑了,沙哑着声音说道:“成王败寇,我认栽,给我一刀就是了,何必如此折磨我。要不是你棋高一着,胜的就是我,太小看你了,一个小毛孩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哈哈,我输了,输了!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得,我会这么做……如此做……”在现实面前,后悔是没有用的,将过去反复的推测,只能够生活在过去和现实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