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迷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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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水晴惊讶地睁大水眸,看着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晴儿。」顾靖堂低声喊出对她的宠溺,从她回宫之後,他就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方面是水晴对於他的感情总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另一方面则是他已经与木易协议好,只要水晴一天是司马渊的妾,不管她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只能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绝对不能出现在众人。
他原本也打算只要水晴能过得好好的,就算只能躲在暗处看着她,他也心甘情愿,只是没想到却看到司马渊对水晴的态度丕变,而後又到其他女人的身边,任由水晴一天一天地黯然,到最後居然立他人为后。原本他是想要在司马渊新婚大礼之夜,给他一点小教训,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算有良心,丢下新婚妻子,回到了水晴的身边。
看着水晴被司马渊抚弄而显露的娇媚身影,心头感到一阵酸涩,他知道这个娇媚的身躯是多麽敏感,她的小嘴能够喊出酥人骨肉的声淫,她的包容能令一个男人无比疯狂,当下多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让自己代替司马渊的位置。
没想到,却听到水晴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当下他与司马渊两人同感惊讶,他知道水晴有过的男人除了他之外,就是司马渊,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第三个男人的名,当下心头一阵刺痛,可是他却想到自己对她所为的一切,就觉得她的举动没有像他如此不可饶恕。
很快地,顾靖堂就想通了,反正爱她就是包容她的一切,更何况他也知道水晴这些日子过得多辛苦,不论是她的身份,或者遭遇,都让她饱受许多世俗道德的眼光,要不是司马渊还有一些担当,他早就不管与木易的协议,将水晴掳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是,司马渊的咒骂与不满越来越超过限度,顾靖堂本来想要出手,就看到一抹原本躲在暗处的黑色身影出现,屋内的两个男人起了冲突,只见这个不速之客迅速地挟持水晴,而司马渊气急败坏地连忙派人追赶,他当下思索一会儿,一个箭步就跟着黑色的身影离开这座已经兵荒马乱的後宫。
顾靖堂一开始只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跟着他的後头越久,就发现到这个黑色身影是自己认识的人,一股火从心中烧,提起内力拉近彼此的距离,并来到赫连淳的面前,看到他面具下的眼神,以及对方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语,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你还认得我?」顾靖堂压着怒意,一边往赫连淳的方向前进,一边低声地说:「那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什麽,快将她交给我。」
赫连淳连忙退後一步,低着声音说:「不。」不自觉地收紧手臂,深怕一个不小心,水晴就被眼前的男人抢走。
「你认为,在我的面前,有说不的权利?」顾靖堂冷下脸。
「有何不可?」赫连淳全身戒备,以静制动,不让顾靖堂有任何一丝空隙可以利用。
水晴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当中的语气,似乎两人相识很久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何,赫连淳面对师父时,原本高傲自恃的态度,顿时软了一半,即便是再迟钝,也发现到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师父,你跟……北原国五王子认识?」水晴差一点就喊出赫连淳的名,有监於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既然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顾靖堂迟疑一会儿,点点头,说:「交情不浅。」
赫连淳听到顾靖堂的话,仅是抿紧嘴唇,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像是防着贼人一般,与顾靖堂保持一定的距离。
水晴听到师父的话,忍不住地猜测赫连淳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能让不爱与人交际的师父,能够说出交情不浅这四个字。
顾靖堂看到水晴思索的表情,又看到赫连淳亟欲隐瞒的举动,勾起嘴角,笑着说:「晴儿,这位五王子,你应该也不陌生才对。」
作家的话:
、(10鮮幣)87。赫連是!?
「什麽意思?」水晴不解地问,但明显地知道顾靖堂的话中有话。
「这个人……」顾靖堂正想要开口道出赫连淳的身份,却听到他大喊着:「住口!」
「不想让晴儿知道你的真面目?」顾靖堂挑着眉,对赫连淳凶狠的口气不以为意,「还是说,怕她知道,就看清你的为人?」
「淳……」水晴有些不安地喊着,赫连淳越是隐瞒,就真的代表师父所说的话是真的。
「不需要听他胡说!」赫连淳用力地收紧手臂,不知道是因为生气,或者因为自己的秘密快要被揭穿,全身发出微微地颤抖,复杂的情绪从他的肢体传到了水晴的心头。
可我相信师父不会说假话……水晴心里头低喃着,她虽然失去了一段记忆,但是她的心却告诉她,师父是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
「所以,你觉得我一直在对你说假话?」赫连淳听到水晴的低喃後,感到有些心寒,难道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一丝真心?
「什麽?」水晴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将内心的话吐出,对於赫连淳的问话,当下呆楞地回问,殊不知她的反应看在赫连淳的眼里,就像是对他的不信任正欲盖弥彰。
「还问我什麽?难道我之前为你所作的一切,都比不上你所谓的师父简单的几个字?」赫连淳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地压下情绪,虽然正在质问,但也不敢对顾靖堂的举动掉以轻心。
「我没有……」水晴发现到自己今天一直在说这三个字,虽说红颜是祸水,但是男人太多则是种下一堆祸根,现在她才知道,男人的醋意真的发酵,并不输给女人。
「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意思,等我们摆脱这个男人,你和我之间的帐就有的算。」赫连淳分得出清中缓急,他不会相司马渊那样,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失去理智,反而让对方有得手的机会。
「啧!」顾靖堂轻叱一声,原本以为可以利用这个秘密让赫连淳动摇,但是没想到他的定力果然更上一层楼,看样子他得要想想其他办法才行。「晴儿,你要知道,跟着这位王子走,你的木哥哥会有多伤心。」
「伤心?一个会因为女人而伤心的男人,是不会作出将心爱的人送到他人身边,如此匪夷所思的举动。」赫连淳听到顾靖堂开始动之以情,忍不住地在心中暗骂着他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也知道木易在小水儿的心中占有多大的份量。
赫连淳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一眼,最後眼神坚定地望着顾靖堂说:「不论是木易,或是你,都没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所以,你这辈子不用妄想从我的手中抢走她!」
水晴听到赫连淳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她到现在还是无法放开对木易的感情,即便这个男人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在旁人眼中看来,她在木易的心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可她这个死心眼的女人,不论木易对她如何,她还是愿意相信他到最後一刻。
「要说我的举动匪夷所思,倒不如说说你隐藏自己身份的真意?」顾靖堂决定用尽一生陪伴在她的身边,不仅是自己对她的爱的表现,也是一种永无止尽的赎罪。
「真意?她知道的越少,对她的生命才是保障。」赫连淳说这句话也是真的,他的身份太过於特殊,若不是时机尚未成熟,他也不会选择隐瞒。
「哼!说得好听。当真不怕我现在就说出你的真实身份?」顾靖堂对赫连淳的答案压根就不相信,只不过,能在他的身边潜伏这麽多年,却一点都没有异状,这个大徒弟——不,应该说是赫连淳,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赫连淳一咬牙,内心思量一下,他决定赌上一赌,说:「要说便说,说不定从你的口中吐实,反而让我这个隐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不再沈重地压在心上,反而对我、对小水儿,反倒是一件好事。」
顾靖堂睥睨地看着赫连淳,不怒反笑,淡淡地说:「很好!出师的徒弟果然一点都不顾念情份,以往的教导让你们一个一个翅膀硬了,就把为师抛在脑後,赫连淳——不,该叫你洛绍逸才对,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看到为师,你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哈哈哈!」赫连淳笑得猖狂,他少年时忍辱离开北原国,为了避祸,也为了自保,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学得更高的武功,因为,他有一个要报的深仇大恨,凭一己之力,他无法扳倒国内的势力。
从北原国流浪,经由中州国、西夜国,最後盘缠用尽,体力透支,一个人无助地倒在岐山半山腰的某处,正巧被正要采药的顾靖堂遇见,便带回到山庄救治,因缘际会之下,他成了顾靖堂的大弟子。
这些年来,他努力地学习,并且暗中派人回北原国查探消息,没想到在他才离开北原没多久,疼爱他的母妃居然殁了。
当初母妃要他离开,另有一个影子代替他留在王宫内,只是这名影子却在无意间知道一个不能被揭发的秘密,辗转将消息传递给他之後,就不知道为何消失无踪。
那段时间,他虽然比以往大有所为,但是还尚未所成,但是,在北原国他这个不受宠的王子不可能消失太久,故向顾靖堂编造了一个理由,回到北原国一段时间,除了重新找到一个适合的影武者,另外,也需要此人在他离开北原的那段时间内,代替他蒐集消息,并且在一些不可避免的场合露个面,让一些想要有所行动的人稍加忌惮。
就在水晴满十六岁的那年,他的武功已经练成,所有的部属都已经完成,正想要找个理由辞别回到北原,却没想到被水晴一个调皮的举动,打乱了他原本预定好的计画,原本平静的心也因为水晴而有所改变。
作家的话:
、(10鮮幣)88。兩虎相爭
「不要以为曾当了师父就能命令本王子!小水儿值得更好的对待!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我的身边。」赫连淳爱怜地说,他怎麽可能将到手的心头肉就这样送出去,更何况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将水晴从南海国这个地狱救出,跟着他回到北原享受荣华富贵。
「你想带晴儿回到北原?」顾靖堂虽然寸步不离水晴的身边,但是,目前各国的情势他也多有接触,知道目前北原国的内部已经开始权力的转换,北原不兴长嫡,他们只会给有能力的人,而有能力的人,他们又特别注重是否有一个完整的人伦,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之下,赫连淳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一方面可以夺得权力,一方面又可以抱得美人归。
「南海国是她的伤心地,离开这里才能露出真心的笑容。」赫连淳自从那日起,他就没有看过水晴真正的笑,虽然,她在司马渊的身边也是有欢乐,可他总觉得这个笑只是一时的情绪,因为在她的笑容当中,他看到一丝伪装。
「若你说的话是正确的,那麽,为何我看到她的表情会是如此?」顾靖堂也不是不知道在皇室子弟当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情爱,有的只是一连串权力的争斗,倘若有真心这回事,那也仅限於少数的人,权力是一帖明知有毒却又不得不服用的药,每一个在如此环境之下的皇室之人,都是一群深中其毒的重症患者。
听到顾靖堂的话,赫连淳连忙望向水晴,只见她双眸含着水汽,似怨怼,似喜悦,似挂心地看着他,这一眼充满着无限的情感,有如强大的浪潮冲向他的心,此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行动是否真为她所希冀。
赫连淳心头一紧,有千头万绪的话想要说出口,话到了嘴边却怎麽也吐不出来,倏然,他往後退了一大步,原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