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迷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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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瑜才刚要掀开丹炉的盖子,连手都还没有碰到,就被水晴往外头拉去,看着即将毁於一旦的心血,他的男儿泪都快要飙出来,可是,偏偏这个害他的人又打不得、骂不得,一想到等一下师父会有什麽样的处置,他的双腿都快要软了。
水晴当然不知道莫承瑜心中的哀号,只知道救人如救火,拉了个大夫就往外跑去,莫承瑜当然在被拖拉的路上,一直问水晴到底发生什麽事情,想当然一个心慌意乱的人怎麽可能把话说得清楚,就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就被她拉到了男人的身边,小手指着躺在石上的男人说:「救他!」
莫承瑜轻叹一口气,这个小师妹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後,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虽然习医,但不真的代表喜欢救人,他只是爱炼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为了预防自己中毒,才会勉强学习医术。
但是,看到水晴那双充满着水汽的大眼,什麽话都到嘴边就吐不出去,憋屈地走到男人身边,一见到男人的脸,莫承瑜心中一惊,连忙将男人扶起,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肩,一脸严肃地就搀着他,快步地回到庄内。
、20。利益交換
水晴第一次看到莫承瑜凝重的神情,连忙到男人的另一边帮忙扶着,两个人匆匆地
经过莫承瑜细心的医治,男人的状况很快地就稳定下来,水晴一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这时候感到脚下一阵刺痛,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到自己居然没有穿上鞋子,刚刚一来一往的奔跑,让她细嫩的小脚已经布满了伤痕,有的还泛出血丝。
莫承瑜也发现到水晴的状况,连忙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拿起药,仔仔细细地帮她清理伤口,并包紮好之後,说:「这些天,尽量不要走动,也要避开水,知道吗?师父……你自己跟他解释吧。」说完,视线往门口移去,看到那张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很不负责地就将她推向虎口。
水晴忍不住地发颤,发现到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往门外,她就知道现在站在门口的人会是谁,一想到两个人都还在冷战,她也倔起性子不理会外头的人,只是脚的疼痛让她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顾靖堂当然没有错过水晴的一举一动,看到她背对着他,只是轻吐一口气,逼自己忽视她,开口问:「他怎麽了?」
莫承瑜当然知道师父的话中,要问的人不是某一个人,恭敬地说:「他的旧疾复发,经过徒儿的治疗,已无大碍。至於小师妹的脚,只是一些小伤,过几天再拿些雪肤膏抹一抹,不会有留下任何伤疤。」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莫承瑜点点头,伸手抱起水晴,便往门外走去,当水晴与顾靖堂错身,她的眼神与他的仅是一霎那的交会,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神当中,水晴看到他不舍与爱怜,就在这一刻,她原本还想要坚持的心软了,小手无意识地伸出拉着他,说:「靖堂,我……」
顾靖堂知道她想要说什麽,激动地反握住她的,柔了脸上的表情,轻声说:「我知道,等一下我会去找你。」随即抬起眼,看着莫承瑜说:「送她回房,顺便交待小紫帮她梳洗一下。」
顾靖堂本想要自己送水晴回房,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跟事要处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收回眼神,走到床边,双手背在身後,冷眼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说:「醒来就不要装了,找我有事?」
只见床上的男人依旧合着眼,慵懒地说:「没事不能找?」
「有话快说!」顾靖堂咬着牙,他对这个男人只存着一丝耐心,希望他不要挑战最後的极限。
「灭国之女,就是刚刚的女孩,把她交给我!」男人睁开双眼,缓缓地起身,眼神锐利地看着顾靖堂,语气异常坚定。
「如果我说不?」顾靖堂反瞪回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强大气势,他丝毫不畏惧。
「要知道以下犯上,是不智的举动!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兄长,这件事,不容你有任何意见。」男人强硬的语调让顾靖堂无法反驳,只能恶狠地瞪着他,男人当然也不惶多让反瞪回去,两个成年男人相互瞪了好久之後,顾靖堂首先收回眼神,压下不满的心情说:「我有不能交给你的理由,一年後自然就会交给你处置。」
男人微微抬高一些眼皮,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兴味,「我记得,之前你是没有理由的,而现在居然跟我要求一年?你知不知道一年的时间,我可以作多少事情?」
西夜国不缺皇子,少他一个不会动摇国本,多他一个也不会成为万俟大陆第一,要不是他那个多情的父王年少喜爱周游列国,也不会在南海国与顾靖堂的母亲一见锺情,短短半年间,父王有了带她回西夜国的念头,只可惜两人还没成行,西夜国先王驾崩,父王万不得已只好先回到西夜先即位後,再作打算。
只可惜,父王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叔父起篡位之心,一时之间兄弟阋墙,花了五年才平定叛乱,等到父王完全掌权之後,又过了两年,此时才想方设法地想将顾靖堂之母带回西夜。
没想到,却传来女子已嫁人的消息,父王当然不能接受事实,暗中与女子相会,才知道原来当初离开时,女子已珠胎暗结,南海国虽然风气开放,但对於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却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而孩子出世後也会被贴上标签,为了两人的孩子未来着想,她答应了青梅竹马的求婚,怀着父王的孩子嫁他人。
七年过去,那名青梅竹马对顾靖堂的母亲呵护有加,面对一个离去後都无消无息的男人而言,眼前的幸福才是她最想要的,到最後逐渐淡忘父王这个人,一心一意地爱上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不在意顾靖堂是否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把他当成亲生看待。
而顾靖堂已七岁,这时候要他面对原本以为的父亲却不是真正的父亲,对於一个无辜的孩子而言,实在过於惨忍,所以他们两个人决定隐瞒这件事情。
临走前,父王给了女子一块玉佩,以及一件足以代表着西夜王室的信物,万一遇到什麽困难,只要拿着两样物品,就可以来西夜国寻求帮助。
没想到八年後,一名白发少年拿着这两样物品到西夜,不求爵位,只求为父母报仇雪恨。父王听到心爱的女子已经离世的消息,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年,对於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感到心疼,故将暗卫首领之职交给顾靖堂,帮助他寻找仇人。
等到顾靖堂事情解决後,父王曾要他回到西夜封地为王,可是他却婉拒,一个生长於南海国的人,对於西夜一点记忆也没有,更何况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心於权势,一心只想回到岐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父王虽然不舍,但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依然答应让他回到南海国,只不过,要求他至少每年都得回西夜一次,让他知道这个儿子还活得好好的,以免他的母亲责怪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照顾好儿子。
、21。和好
至於他这麽积极跟顾靖堂打好关系,是想要顾靖堂拥有的暗卫。暗卫原本是专属於王,而且只听命於王,有了这队死士,就如同拥有了王位一般,只不过,顾靖堂无心於此,而且他又生长於南海,对於他未来的计画更是有所帮助。
而顾靖堂则是需要借助他这一个闲散王爷所拥有的无数妓院,妓院是温柔乡,也是容易取得不为人知的讯息。当时候,顾靖堂正苦於无法找寻到真正仇人的下落,这时候顾靖堂与他搭上了线,做了一些交易,两个人互取所需直到现在。
男人多少略闻了南海国有关灭国之女的消息,西夜国虽然腹地广大,但有绝大部分都是丘陵山脉,能耕作的面积不大,经济上一直无法与南海国相比,虽然西夜国的西面也临海,海流与南海国大不相同,渔获量相较之下少了许多,而且万俟大陆绝大部分的人口都集中在中州、东岳、南海三国。
因此,西夜国极有野心想要向外扩张,只不过,中州、东岳与南海三国利益相关,动一国等於三国尽出,对於西夜始终不利,幸好得知南海有预言,利用这预言让南海国陷入内乱,无暇顾及其他二国,如此没有粮食後援,中州与东岳两国就不足为惧。
得知顾靖堂收养了一名逃过一劫的小女婴,他也不确定这个女婴是否为灭国之女,但只要有这个可能,他不会轻易让机会溜走。为此,他便与顾靖堂约定,当灭国之女现世之时,必须将此女交给他教养,学习一切诱惑男人的技巧,即便是南海国禁止女子参政,可枕边风吹起,其影响力不输女子登於政堂之上。
为了有效安插这枚棋子,就得花上个几年训练并假造户籍身份,必须让人毫无疑问,如此才能真正地送入南海国的政治中心,而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才要顾靖堂早些把人交出来,越早训练,越早送入南海,才能让他的计画早点实行,没想到这小子什麽时候懂得跟他谈条件?这就表示这女人对他相当重要,重要到让他有了脱离掌握的想法,这种开始失控的状态,得要想办法好好调整,回到原来的轨道。
他是一个次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继承西夜的资格,他不服,而且他的野心不仅仅在於西夜帝王的宝座,西夜王的位置是一个立足点,坐稳西夜,手持南海,如此一来万俟大陆都将是他的囊中物。
为了不让计画有任何闪失,他事先在周围安插了一些人监视着,前几天也写了密信,虽然顾靖堂也回了信,但是信中始终没有交待清楚何时要将人送至他安排的住所,只好自己亲自前来,没想到却让他发现到这麽值得玩味的情况。
「一年!不答应,我们之前的约定就此取消!」顾靖堂坚持不说理由,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男人笑容满面地看着顾靖堂说:「难不成真的如同探子所报,你爱上那个女人?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对我保证,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入你的眼,没想到才短短没几日,这个女人居然就迷得你神魂颠倒,将你我之间的约定都抛诸脑後。」如果真是这样,那麽就别怪他不顾两人的情份,做出一些双方都不愿见到的事情。
「这些你管不着,一年後,我会让你带走她。」顾靖堂已经把头剃了一半,没有道理不完成,而且,他也不确定解毒的行为会不会对水晴造成任何影响,至少在这里有承瑜会比较放心。
男人微怒地眯着眼,顾靖堂对於这件事绝不妥协,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男人低下眼,懒懒地说:「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过,这一年之间,灭国之女依旧是灭国之女,知道吗?」见顾靖堂的头用力一点,知道灭国之女的事算暂时解决,此时,男人摸摸手中的戒指,似乎想到了什麽,问:「你的那三名徒弟,值得信任吗?」
顾靖堂一愣,「他们有什麽问题?」
见到顾靖堂一脸疑惑的模样,男人不发一言,只轻挥手说:「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外有个人影正躲躲藏藏,将他们的对话听去了七八分,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决定,当他听到顾靖堂要离开便一闪而去。
水晴被莫承瑜抱回房中之後,小紫很快地就备妥了一盆热水,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碰水,只好让小紫拧了几次毛巾,用擦拭的方法清洁身体。
正当她擦拭完毕之後,顾靖堂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神相会,虽然刚刚有见了面,可是这麽多天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