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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纳兰皇后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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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又是红枫满山的秋季,纳兰颜之倚在院子里看残荷听风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湖面的水纹一圈圈涟漪,消逝了又生起,未有个消停。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秋。”纳兰颜之淡淡出言,看着院子那处几株红枫,不免又思念起乔醉曼,随即又是纳兰颜雪,还有慕容子书。
望舒拿着一件披帛过来替纳兰颜之披上轻言提醒:“公主还是回屋子里去吧,外头风大的很呢。”
“你不去下面看着,来寻我作甚?”纳兰颜之看着那雨点点落下,言语的似有些漫不经心,她喜欢吹这秋风,令她清醒的很。
“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望舒的鼻子一酸,不自禁有些眼红。
纳兰颜之如今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妃,更不是皇后,似是一个无关要紧之人。
慕容子书早在一年前便登基称帝,皇后为欧阳冷玉,还颁旨永不废后,欧阳奇对于此事甚觉满意,从此便一心一意辅佐慕容子书,但慕容子书却一直在悄悄布置自己的人进朝野,如今的柳梦庭也为吏部尚书,明是投靠欧阳奇门下,实质是慕容子书之人。
而宋启玉也一直在暗中帮慕容子书筹集银两,如今的七皇子己然不是往日的七王爷了,他沉府极深,心机过重,一步步的集中大权。
慕容子书如今事务繁重,但对于纳兰颜之他还是极为上心的,隔三差五的总是来瞧她,但最近一段日子来的甚少,最后一次与她见面己是二个月之前的事了。
这二人眼下倒成了像偷情的,纳兰颜之其实也不强求,她知慕容子书的后宫又纳了新的妃子,这也难怪,不管是为情为爱还是为权为势,后宫永远都不能缺女人。
关于此事,他们不能妥协,所以就要做出决定。
而这个决定,他们好似干架一场,而也是因此,慕容子书再未来过。
“我与你己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如大家各走各的路。”纳兰颜之很坚决,这一年听风听雨的她也腻味了。
“你是怪我没有接你进宫,还是怪我接了太多的女人进宫?”慕容子书微微蹙眉,他此刻虽只穿着素袍,却难掩举手投足的王者风范,语气也甚是威慑。
这也是权宜之计,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他不觉着她会不懂,何况他的心意早己对她表明。
纳兰颜之思量一番,终究还是缓缓出言:“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慕容子书突而紧抓住纳兰颜之的手腕:“你从来没有信过我,偏偏却信慕容子宣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扯到他头上去做甚?”纳兰颜之很是愠怒,旧事重提是想怎样。
慕容子书也知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但他心中却是恼的,突而又言:“你那日为何要去看他?”
纳兰颜之倒是被这话给懵住了,待她仔细一想,却是前日去看了一趟慕容子宣,他这段日子身子一直不好,近日又咳起血来,可慕容子书却不肯派一个太医去他府上瞧病,也不准人管。
他这是活活要看着他病死,她不管他心中如何念想,而她心中却是有愧疚的,便寻了一个大夫去他府上瞧病,她不过远远瞧瞧,未曾靠近他一步,见他打翻汤药才上前言说两句,仅此而己。
她不解释,也无须解释。
她光明正大的很,也没有任何小弯弯肠子,他自己一天到晚的册封这个,册封那个,还听说其中一个妃子还有了身孕。
那他们的缘份也该就此了断。
慕容子书只想听纳兰颜之的解释,却见她一言不发,随即只有拂袖而去。
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有点潮湿,似可以寒进人的心里去。
望舒见纳兰颜之神思恍惚,连忙又提醒一句:“公主,还是进屋子里去吧。”
纳兰颜之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起身直往屋子里头去,又淡淡浅笑:“楼下生意定是忙的很,你去照料那头便是,我倒是无妨的。”
因那时被休,又为庶民,纳兰颜之念想着浣霞居是不能回了,若说再买栋屋子也不划算,所幸就想着开间酒楼,也好赚些银子花花,便起了一间倚仙楼。
这倚仙楼与邀月楼只相隔一条街,倒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这地方上下三层,后面还有两间精致后院可住人,想想各种便利,就买下了。
要说那邀月楼的生意原本是好的如火朝天,但自从这倚仙楼一开张,人人都只往这里钻。
前头的一概事物都交由络月及漠雪在打理,纳兰颜之则日日躲在后院,极少出来前院见人。
望舒还是以伺候颜之为主,但下午时分基本在外头帮忙照料客人,故而她眼下出现在后院,纳兰颜之却是有些小小诧异的。
望舒刚要回一句,却见黎夜飘然而至,立在屋子外头对着纳兰颜之福身禀报:“七王爷病重,怕是不行了,一直念叨着想见公主最后一面。”
纳兰颜之的身子一怔,立即出言:“你再去寻个京城最好的大夫,与我们一道随行去七王府。”
“公主,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的太医院呢。”望舒悻悻的提醒道,捡起地上那件方才披在纳兰颜之身上的披帛。
黎夜微微蹙眉,未有言语,暗念怕是最好的太医都无用了。
“走,立即就去七王府。”纳兰颜之提步就要往外头去。
“公主,皇上对您和七王爷之事己有诸多不满,且上一次你去瞧他,他便二个月未有来,此时再要去,怕是要二年都不来了。”望络连忙好言相劝。
她知纳兰颜之对七王爷心中有愧,但慕容子书未必这般想,只当是心中有情,才对他处处照顾。
纳兰颜之略一沉思,还是往屋子外头去,暗念着他都快不行了,如何不去见最后一面。
望舒见纳兰颜之去意己决,连忙转身去通知漠雪,让她也一道跟着去。
那一次纳兰颜之去七王府是硬闯,之后慕容子书更是加派了人手,这一次估计还是要硬来,漠雪跟去还能有些照应。
七王府如今大不如从前,早就变成一座死宅,只有几个下人在里头伺候着,除此之外便是禁卫军,日日夜夜的守着。
软禁的滋味不好受,连踏出自己的屋子也有人盯着,而慕容子宣自从被禁在这七王府,便重病缠身,极少走出屋子,院子里头也只去了几回,还是为几株白菊。
原本在王府外头有近四个人把守,而眼下却是府门大开。
漠雪才扶着纳兰颜之下马车,便见有一个守卫过来福身作揖:“皇上让公主直接进府里即可。”
原来他猜到了,纳兰颜之微微垂眉,大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头竟萧条的紧,只有书院里头满园的“冷艳”朵朵洁白,张扬着清高却透着哀默。忽而一阵秋风吹拂,令纳兰颜之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地上的枯叶也打着圈,扬起又无生息的落下。
慕容子书此刻身穿青色长袍立在屋子门口,见到纳兰颜之,便提步往她面前去,盯着她瞧了好一会,才言:“你终究还是来了。”
纳兰颜之微垂明眸,款款欠身:“多谢皇上。”
慕容子书一听纳兰颜之这般生份的言语,便是一阵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他原本可以不来,但他就是想瞧瞧里头那位到底对纳兰颜之有什么临终遗言要托付的。
慕容子宣此刻正躺在一张竹榻之上,身上盖着薄被,青丝散漫着,消瘦了不少,但那一双狭长美目却依旧吸人魂魄,他正对着屋子门口,也不知是在瞧谁,神色带着企盼,忽而觉得来人很眼熟,他以为是自己瞧错了,却因鼻尖嗅到的那丝清香才恍惚觉得自己并未看错,是纳兰颜之来了。
他以为慕容子书不会让她来见自己,却因她的出现而欣喜。
慕容子书当真是介意的,但他自认为是个宽忍能容的帝王,何况慕容子宣确实病重,又咳血不止,且也己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应他这个要求,不过就是看在当日他未曾对自己下狠手的面上。
“七王爷。”纳兰颜之见他如此神色,心中不忍,连忙对站在一旁的下人出言相问,“为何不给他请个大夫瞧瞧,上一次给他配的药,你们倒是煎给他喝未有?”
慕容子书早己昂立在屋子门口,一听纳兰颜之这般焦急更觉得心中郁结。
唉,皇上,他是将死之人。
纳兰颜之轻扫了慕容子书一眼,便又去瞧慕容子宣,替他掖了掖被角,却发现那被子真心薄的根本无法御寒,莫名的心里一酸。
想起往日那个身着锦袍配玉带,温婉而雅的七王爷,迎风而立,片片红枫都似沾染他俊逸气息,此刻却再也回不来了。
“七王爷不愿喝,都倒了。”其中一个下人轻声回禀。
慕容子书终于斜眉冷望慕容子宣一眼,又瞧了瞧纳兰颜之的脸色,淡淡出言:“让薛太医在给七王爷瞧瞧,到底这身子如何。”
“不必瞧了,我命不久矣。”慕容子宣轻声出言,带着无奈,却似有些释然,忍不住又咳起来。
纳兰颜之不忍,连忙说:“瞧瞧也好,宫里头的太医到底高明些,且在配些药服一段日子便会好了。”
“你是在愧疚吧?”慕容子宣缓缓坐起身子,双眸似是蒙上了薄雾的一弯湖水,就如那半月湖的婉然朦胧,凄哀哀的透着些伤怀。
我是愧疚,纳兰颜之的指尖紧拈自己的裙摆,心里虽应诺着却一言不发。
慕容子宣浅浅一笑,随即又在锦被那处不知在寻什么东西,很费劲的拿出那块碎掉的紫玉,放到纳兰颜之的面前,轻言:“我都是真的,你明明就知道,否则你不会觉得愧疚。”
纳兰颜之怔在那处,不知该如何作答,怯怯的伸手去接那块紫玉,却被慕容子宣紧紧握住指尖,慕容子书瞧见要发火,却还是忍住了,他无需对一个将死之人动气。
“七王爷好好保重,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纳兰颜之挣脱掉他冰凉的手指,轻声宽慰。
她对他终不是爱情,终不是的。
“就算你眼下爱的是慕容子书,但要说你第一个爱的人一定是我。”慕容子宣双眸通红,一字一顿出言,“你是因为恨我才不戳穿我,好在最后给我一刀,知道那样才可以让我最痛。”
纳兰颜之倒抽一口冷气,未有说是也未有说不是,但此话听到慕容子书的耳朵里却是尤其的尖锐,很是讽刺!
“颜之,若说我当初不争皇位,与你浪迹天涯,你会同我一起嘛?”慕容子宣紧抓住纳兰颜之的衣袖,双眸含雾,静等答案。
秋风瑟瑟,似是带着些哭泣,吹在耳边是那般的疼。
纳兰颜之沉默了许久,终究未有答言,只是明眸里起了水气。
慕容子宣似有些慌张,期期艾艾又言:“回答我,趁我现在还听的见。”
他不咽下口气就是要纳兰颜之亲口对他说,拒绝他或是接受,他都要知道,否则走在黄泉路上都不会安心的。
不止他,连慕容子书也似在等纳兰颜之的作答。
纳兰颜之思量一番,轻启红唇,略带些沙哑:“会的。”
慕容子宣笑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万千光华的俊颜,他轻抬起手,想去摸纳兰颜之的脸颊,只差一点便能碰到却滑落在榻沿之上,眼角处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睡了,从此长眠不醒。
泪落在嘴角,尝出咸咸的滋味,才让纳兰颜之发觉自己己是泪流满面,她将那紫玉放置慕容子宣的手里,护着他冰凉的手紧紧一握,便提裙起身往院子里头去,却发现那里有一株独立的海棠。
海棠?
那一日海棠树下,她跪地回眸而望,
先入眼的是慕容子宣那双黑漆如墨的邪媚凤眸,微微上挑,似是一江春水,张扬着与众不同的轻挑,却又不似在轻挑,晕化开无情似有情的妖娆,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个弧度。
他着一身暗红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兰花式的紫玉,下垂紫色流苏。
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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