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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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之见慕容子宣与往日不同,似有些不安分,连忙出言:“你快将我送回去,若是被人察觉,你我都难堪。”
“颜之,他可曾碰过你?”
纳兰颜之几乎是脱口而出:“未有,你为何这般问?”
随即又念及起那深吻,有些慌张。
“若说有,我便要他死无全尸。”慕容子宣紧了紧搂在纳兰颜之腰际上的手,令纳兰颜之眉头一皱,甚觉有些吃痛,同时也心有余悸。
“你若是要做,千万要做的干脆一些,斩草除根总是要的。”纳兰颜之轻声出言,语气里似带着一丝试探之意。
她不知道慕容子宣到底想如何对付慕容子书,但她想尽可能的套些话出来。
慕容子宣轻抚纳兰颜之的下巴,悠悠出言:“我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我会让他活着,看我称帝,看到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有心除他,又为何要留他。且你又要将一个大活人藏在何处?”纳兰颜之轻移开自己的下巴,悠悠出言。
“最危险的地方自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自有主张,你只等做我的皇后即可。”慕容子宣轻笑出言,在纳兰颜之的耳根处重重的亲吻一下,随即又对外头冷冷出言,“去六王府。”
何人的心思都是不易猜的,纳兰颜之恨不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学心理学的,否则也不必像此刻这般头痛。
而慕容子宣明显就是不愿告诉她,他到底会如何计划。
待马车停至隐衫门时,纳兰颜之突然将脸颊贴在慕容子宣的胸膛,尽显小女人的担心:“子宣,我好害怕,你千万要做的妥当一些。”
“傻瓜。”慕容子宣轻拍纳兰颜之的肩膀安慰道,“这是男人的战争,你只站在边上看戏即可,而能成为赢家的也只能是你的男人。”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随即便径自下了马车。
局势太急,似是所有棘手之事都从四方涌来,纳兰颜之唤来黎夜及漠雪商议。
突而慕容子书大步越进浣霞居,纳兰颜之甚觉诧异,几日未见他竟好似越发俊俏,当即便觉着自己好似哪里有差,应是脑袋里有水亦有面粉。
“听说这几日你身子未好,眼下如何?”慕容子书轻问,眼神示意黎夜及漠雪二人出去。
“今日大好,不是说出外用膳,怎这般快便回来了。”纳兰颜之似有些疑惑。
“五皇兄明日便要走,何况他府上还有娇妻,只吃了饭便回了。”慕容子书轻言解释。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也未在问及其它。
“你前日送及的香包,本王甚是喜欢。”慕容子书端起络月送进来的茶小抿一口,似是说的漫不经心,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
纳兰颜之当即便觉着不好意思,自己那手艺果真烂的可以,当下又瞧见他竟挂在腰间,便越发觉着尴尬,起身想拿下它,却被慕容子书紧紧握住一只手,又将她拉扯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轻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己然是我的人?”
“什么意思?”纳兰颜之微微蹙眉,随即又言,“听不大懂。”
慕容子书也不恼,只是轻言:“我过两日便要去召阳……”
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屋外头林景来报:“王爷,前院来了客人。”
慕容子书一听此言,便只好起身随着林景往前院去,出屋子前还不忘转身说一句:“我一会在来。”
纳兰颜之甚觉尴尬,若说他不嫌那香包丢人,她还看不下去眼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因边关之事不可延误,慕容子琪虽对纳兰颜雪恋恋不舍却也不敢违抗皇令,只快马加鞭而去。
而次日,慕容子书也要去召阳。
此时纳兰颜之正替他收拾衣物,慕容子书住的屋子甚是干净简单,未有多余的一件家具,只一张床榻,一个衣柜,靠窗的一张软榻,一道屏风,别无其它,甚觉空旷。
慕容子书从外头进来瞧见纳兰颜之正在叠衣服便打趣道:“让下人准备即可,何需还要你亲自动手?本王可受不起。”
“王爷此去带多少人一道?”纳兰颜之不以为然,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出言相问。
“不多,三位太医及一些随身侍从。”慕容子书言语的漫不经心,倚在软榻上拿起书卷翻看。
“我让膳房准备了一些甜心。”纳兰颜之将衣裳放在床榻之上,往软榻那处与慕容子书对面而坐,又言,“是新做的甜羹,一会王爷品品,味道如何。”
“你今日怎么了?”慕容子书甚觉新奇,觉着纳兰颜之不同以往,怎对自己殷勤起来,竟令他有些不在自。
纳兰颜之轻笑:“那是王爷未要长久出府,眼下这一遭,我自然要好好伺候。何况这点心也不过是我嘴上一说,自有底下人去做,一点不费心。”
此时从屋子外头进来浅红,端着一碗羹汤进来,放在小方桌上,微微欠身:“王爷,书房那里丫头在问要不要整些书籍。”
慕容子书一听此言,连忙起身:“本王自己整理。”
纳兰颜之连忙说:“王爷还是在此处用甜品吧,我去帮王爷整理。”
“不必,本王去去就来。”慕容子书如此说着己然起身往外头去。
纳兰颜之见慕容子书出了屋子,又禀退浅红,径自从腰间拿出慕容子宣给她的那包药粉,洒进他面前的那碗羹汤里,又搅拌了一下,只一抬眸便瞧到纱幔那处有方裙角,也不言语,只假意清咳几声。
原是浅红躲在那处,听到纳兰颜之清咳,连忙一溜烟的跑了。
躲不及的竟还撞上黎夜的身子。
黎夜一脸的阴冷,当即就言:“浣霞里头那么多事等着做,你跑前头来作甚?”
“帮络月姑姑送羹汤的。”浅红哆哆嗦嗦的,连身子都在颤抖。
“快点回院子里去,络月寻你有事。”黎夜就是一个面煞修罗,除了对纳兰颜之还有些面部表情,对其它人就是一张死人脸。
那浅红被吓的不轻,连忙的就往浣霞里跑,而黎夜则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背影瞧。
在屋子里头的纳兰颜之等了少许时候,才见慕容子书回来。
而桌上的羹汤己然变的温热,纳兰颜之轻言:“这羹汤都凉了,怕是味道也不会好,就倒了吧。”
“不是烫的才好,我尝一口。”慕容子书很是不以为然,作势要去拿那碗羹汤。
纳兰颜之将那碗往自己面前一摆,轻言:“还是命人在去热热的好。”
慕容子书对着纳兰颜之浅笑,很是不以为然,将那碗羹汤又放到自己的面前:“这天也不冷,还要热什么,凉了才好吃。”
“这甜羹要热的才有味,凉了只怕尝不出原本的味道。”纳兰颜之一面说着一面又去端慕容子书眼前那碗羹汤,却被慕容子书用手挡住,“不过一碗甜点,何必要这般推来推去的?”
纳兰颜之听他如此一说,只微微浅笑,便不在言语,冷眼瞧着慕容子书拿起那碗羹汤,舀起一勺要轻尝,突而出言:“王爷……”
“何事?”慕容子书甚觉诧异。
纳兰颜之轻笑,只说:“若是真冷了便再去热热,只怕对胃不好。”
慕容子书对着纳兰颜之嘴角轻扬,眼角眉梢都带着深意,只舀了一勺品了品滋味,便言:“味道还不错,若说在稍少放些糖便更佳了。”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往后若要在吃,便命他们在少放些糖便是了。”
慕容子书似笑非笑细瞧纳兰颜之的脸色,便言:“你过来本王身边。”
纳兰颜之不明就理,却依旧站起身子往慕容子书身边去,却被他一把拉扯进怀里,令她坐及他的膝盖上,又见他端起那碗羹汤,舀了一勺,放置她的唇边,声音低沉又诱惑:“虽说甜了些,味道却是极妙的,本王舍不得独自用,与王妃你一起,可好?”
纳兰颜之自然不愿吃,这东西太腻味,她不爱吃,何况里头的东西专程为慕容子书而准备的,当即便婉言拒绝言:“我眼下饱的很。”
慕容子书不予理会,一边嘴角轻扬,将方才那勺自己吃了,随即又舀了一勺,依旧放置纳兰颜之的唇边,还好言相劝起来:“就当是给本王一个面子,小尝一口,亦或是你嫌本王脏?”
纳兰颜之侧脸凝望慕容子书的双眸,里头有她从未见过的宠溺,微微张开嘴浅尝了一口,当即便皱起眉来,慕容子书轻笑,一只手紧紧在她腰际上一搂,轻言:“你愿与本王同穴嘛?”
沉默,沉默良久,竟寻不出如何作答。
不必作答,他俩一道吃了那碗羹,还需要怎样的作答。
纳兰颜之挣扎着从慕容子书的腿上下来,轻拂自己的衣裙,轻言:“王爷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慕容子书将吃了大半的甜品放置小方桌上,又端起桌上的清茶小抿一口,轻言:“本王不在府上的这几日,你千万要小心些,能不出府便少些外出。”
“是。”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又言,“我明日让漠雪及黎夜一道送王爷去召阳。”
“不必了,有林景无碍。他们还是留在这里护你比较妥当。”慕容子书言语的漫不经心。
“那王爷一路保重,早日回府。”纳兰颜之淡言,随即退后两步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开了屋子,往自己的浣霞居去。
风情绵绵,空气里似有阵潮意,还有一些闷。
突而就下起了大雨,纳兰颜之一人立在长廊里瞧着阵阵落雨,一会便湿了一地,漠雪此时拿着伞过来,轻言:“公主。”
“黎夜准备好了未有。”纳兰颜之一面问一面提裙往前走。
漠雪微微福身:“一切都准备妥当。”
“成败就在此刻了。”纳兰颜之长叹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因我奶奶过世了,所以要去大伯家,估计要三日,一回家立即双更奉上,望大家体谅。
、第八十一章
是夜,冷月稀星,闪烁清洁。
纳兰颜之一身锦服华裳甚是威慑,头发全都挽起,戴金色发冠,各边垂落金叶流苏到肩膀,立在六王府门前,身后是执金吾萧奈,另有漠雪立在一侧。
禁卫军整整齐齐立两排,一手长矛置地,一手高举火把。
六王府安静如厮,静等许久,都未见一个人来开门。
萧奈使了一个眼角给一个手下,命他在往前去应门。
还未等他上前,却见六王府的大门径自开了,出来的正是慕容子宣无疑。
他未瞧任何人一眼,大步直往纳兰颜之面前而来,冷冷盯着她轻言:“作甚?”
明知故问也是场好戏码,但纳兰颜之却似有十足把握,脸色从容,口气冷淡,却透着强硬:“请七王爷将我家六王爷交出来。”
这是一个局,胜负就在今夜。
“荒唐。”慕容子宣轻嗤一声,甚是不以为然,他听下人来报说纳兰颜之带着宫里人来逼自己交出慕容子书,原本还不信,眼下见到这般却是不得不信的。
这样的月色之下,他与她立场不同,角色身份也在转变,各执一词。
纳兰颜之知晓他不会认,但她是有备而来,声音虽柔和,却带着威慑:“我纳兰颜之是用的项上人头担保我家六王爷就在七王爷的府上,若说不在,便是污蔑皇子之罪,更是欺君死罪。”
又是生与死的赌注,这一次却是在三个人之间。
慕容子宣与纳兰颜之并肩而立,只听她言,却不作答,他的心尖上此刻绕着千百种滋味,每一种都要将他撕裂。
原本他不信他会输给慕容子书的,在看到纳兰颜之时才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
纳兰颜之深吸一口气,又清冷直言:“七王爷莫在做挣扎,只要将六王爷交出来即可,否则大家都没有体面。”
“你如今又给了本王什么体面?”慕容子宣终于恼了,他从未生过气,特别是对她,而她明显就是背叛了自己。
他们之间的情义呢,体贴呢?原来最最煽人意的还是枕边风。
况且谁都可以来自己的王府拿人,就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