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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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第二日便迎进五王府府中,各府王爷及王妃也都前来祝贺,纳兰颜之与慕容子书也一道进府祝福,好不热闹。
但洞房花烛之时,只有新郎才可看新娘,故纳兰颜之并未有见到纳兰颜雪。到是将各王府的王爷王妃见了个依次,只作寒暄客套。
如厮场面,纳兰颜之不喜太闹,只往后院去,立在长廊之下瞧着空中冷月。
突而听到身后有人唤:“六王妃如何一人在此处?”
原来是七王妃乔醉纱,她缓缓向纳兰颜之面前踱,与她并排而立,仰望明月,轻言:“今夜月色甚好。”
纳兰颜之轻言应答:“是矣。”
“你生的如厮美貌,想必五王妃也定是个美人了。”乔醉纱浅笑,说的悠悠,听不出是何种口气。
纳兰颜之不明她为何意,便不再作答。
“我不及你有六王爷百般宠爱,七王爷心中藏着一个人,己有好多年。”乔醉纱轻叹一声,又缓缓出言,“我方才见六王妃的侧脸倒是像极了七王爷心中所藏之人。”
纳兰颜之的心中一怔,略一沉思便言:“人与人总有三分相似,也不足为奇。”
“也确实,要说像,还是欧阳府上的三小姐冷玉像的多一些,毕竟她们是亲姐妹。”乔醉纱的声音温温柔柔,只是言说未有任何语气。
纳兰颜之不言,她无兴致谈及此事。
乔醉纱微微侧脸细瞧纳兰颜之的神色,发现她未有诧异,难免有些失落,又径自出言:“我有些口渴,六王妃要不要与我一道回外头大厅里去喝茶。”
“不必了,我略在站一会。”纳兰颜之婉言相拒,她不愿与她同行。
乔醉纱也不做强求,只一人转身离去。
纳兰颜之见她远去,便打算也离开这处长廊,只是王府太大,她似是认不得方才过来的那条小道,绕绕拐拐的也不知到了何处,却见前面好似有个人。
便想着上去问路,待走到假山这处却发现原来是慕容子宣,刚要招呼,却见又来了一位姑娘,好似是欧阳冷玉。
纳兰颜之也不知怎么了,一下就躲进假山里。
那两个人好似靠的越来越近,因说话声音明显清晰了许多。
“子宣,你这几日为何不来看我。”欧阳冷玉似有些娇嗔,一脸的愠色。
“这几日有事,父皇又不停的传我去上书房,你且耐些性子。”慕容子宣好言相劝,脸色温和。
欧阳冷玉微微垂眉,轻佛自己的衣袖,口气甚有不悦:“真有这般忙,竟一点点时间都抽不出?”
慕容子宣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将欧阳冷玉往假山里面带,好言相劝:“你万不可这般来寻我,若是被别人瞧见,如何得了?”
此时的纳兰颜之只躲在假山背面的角落里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如厮局面,她不可以被他们发现。
“我是真的好想你,一日都不能不见你。”欧阳冷玉突而又撒起娇来,整个人都往慕容子宣的怀里贴着,又轻声细语的吐着暧昧,“早些进府,我便能早些替你生个子嗣,到时候封我为后,旁人也无话可说。”
假山里头暗的很,慕容子宣面无声色,虽是一只手搂着欧阳冷玉,却全无温情。
欧阳冷玉的心太急,她只为自己的后位着想,慕容子瑞实则是个蠢材,边关那处没了慕容子琪定会乱了镇脚,三王爷慕容子啸不受皇上宠爱,而慕容子宣不同,眼下他最得势,且连自己的父亲都看好他,帮衬他。
虽说她之前与三王爷似有些别样情愫,但她最终还是会选择拥权者,因她最爱是后位,却未是男人。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早些回去。”慕容子宣温和提醒,似是在安抚欧阳冷玉。
欧阳冷玉不肯,只紧紧搂着慕容子宣的腰际:“子宣,早日迎我过府上去,莫要在拖了,乔醉纱是正妃,且我若不能在她之前怀有子嗣,那后位便是她莫属了。”
慕容子宣连连点头:“眼下局势未定,且又有许多人在虎视眈眈,父皇身子更是时好时坏,如何……”
还未有等他言毕,欧阳冷玉己将自己的红唇封住了慕容子宣的嘴,她原是个姑娘,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也顾不及那般多,何况谁让慕容子宣胜算最大,这时候也不得不使些美人计。
乔醉纱是正王妃,若说自己的动作再不快些,往后也只能是个妃,无所用处。
慕容子宣有些不悦,却也未有抗拒,因她的身后有他需要的权势,二人缠绵片刻,才分开。
欧阳冷玉拿衣袖轻拭自己的红唇,羞的满脸通红,轻声言:“前两日,皇上还说要将我指给三王爷,若说己成定局,对大家都未必是好事。”
这是激将法,慕容子宣听在耳朵里,却未放在心上,他不是不愿意娶欧阳冷过府,只是她一心想要做凤后,实在难办。
那把皇后的椅子可是某人的专属,他由不得其它女人馋衔,定要另想办法做到两全其美。
见慕容子宣未有反应,欧阳冷玉明显便耐不住性子,轻嗤:“七王爷一直都说钟情与我,却又不见有所表示,实在今人琢磨不透。我爹爹这般的器重你,一心要助你为帝,将来皇后的位置也该是属于我的!”
慕容子宣一听欧阳冷玉这般言语,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重重的似带着惩罚的吻上她的双唇,突而又放开她,轻声言道:“知道了,待明日一进宫我就去对父皇提及此事。”
欧阳冷玉一听慕容子宣这样一说才眉开眼笑起来,当即又紧紧拥住慕容子宣与他亲吻起来,渐渐还好似有了一些气喘的声音。
纳兰颜之一头的冷汗,只怕他们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自己是千万不愿在呆在此处,只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要绕到前面去,才刚走出去,踩上鹅卵石的小路。
便听到有人唤自己:“你怎走到此处?”
待转身一瞧,却是慕容子书。
而此刻正在假山之中的慕容子宣及欧阳冷玉当即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懊恼不己,又在心中暗念是不是此事被纳兰颜之撞破。
纳兰颜之稍理思绪,气定神闲,悠悠出言:“我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恰恰才经过这便遇上了王爷。”
“天色己晚,回府吧。”慕容子书脸有疑色,却也不问,随即便与纳兰颜之擦肩而过,走在最前头。
纳兰颜之轻撇一眼假山,便跟着慕容子书而去。
此时的慕容子宣从假山那处出来,凝望纳兰颜之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郁结,欧阳冷玉也稍做镇定,从里头施施然出来,脸色似有些尴尬,轻言:“冷玉先行一步,王爷随后,以免落人话柄。”
言毕便匆匆而去。
此刻乔醉曼也正迎面而来,瞧见慌里慌张的欧阳冷玉,连招呼也未与她打,直往慕容子宣面前去,轻声提醒:“王爷,前头都散了,我却寻不找王爷的人,却原来是在此处赏月呢。”
慕容子宣脸色不佳,只冷望乔醉曼,知晓她在暗讽,也未有理会,直往前头去。
乔醉曼又言:“王爷明日进宫嘛?母妃说都有好几日未见王爷,思念的紧。”
“本王知道。”慕容子宣淡淡作答。
“醉纱倒是发现这冷玉与琪儿倒是越来越神似了,原以为六王妃的侧脸像,今日再一瞧冷玉,才觉着远远比不及呢。”乔醉纱似是无心之语,却令慕容子宣浑身的不自在。
当下便冷冰提醒:“往后不要靠近六王妃,此话也不必在说。”
乔醉纱不语,侧目而视慕容子宣,暗念自己虽未与她有夫妻之实,便他的性子却尤为清楚。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假装的极好。
她也不恼,反倒笑了,轻言:“她是六王妃,我与她又怎会起冲突,我自不会对她如何的,何况我与她永远都是分别两个王府的女主人。”
这一句,深深刺痛了慕容子宣的心,不知是该恨乔醉纱,亦或是恨慕容子书。
月色极美,旖旎柔情无限。
今夜不属于其它人,只属于纳兰颜雪及慕容子琪。
纳兰颜之回到府上,却依旧未有睡意,只倚靠在窗边静瞧夜色,念着心思,指尖握着那方紫玉,细细思量。
突然觉着有人给她披上风衣,转眸而望却是那个叫浅红的丫头。
浅红微微对纳兰颜之欠了欠身,轻言:“夜己深,王妃为何还不睡?”
“望舒及络月呢?”纳兰颜之有些小小诧异,怎不是她俩来伺候自己,却是这个小姑娘。
要说这院子里也未有其它什么丫头,不过零星二三个人,但这个浅红乖巧的很,又极讨络月的欢喜,故而有时也让她进屋子里伺候纳兰颜之。
“启禀王妃,这两日月姑姑和舒姐姐见王妃胃口不大好,此刻正在膳房做新的点心呢。”浅红低着头轻声出言。
“都什么时辰了,让她们歇着,我也睡了。”纳兰颜之微一蹙眉,随即起身往床榻上去。
浅红见纳兰颜之要走,连忙拾起她落在软榻上的紫玉,轻声提醒:“王妃,七王爷的兰紫。”
纳兰颜之回眸而望,浅笑着伸手接过浅红手中的紫玉,随即便往里头去。
浅红则是跟在纳兰颜之的身后替她放下纱幔及珠帘,又微微欠身准备离开。
却被纳兰颜之唤住:“浅红,你是何时进府的?”
浅红被纳兰颜之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怔住了,平静心情之后,又恭毕敬的作答:““王妃还未进府时,浅红便在府上了,也在浣霞里打扫。”
“下去吧。”纳兰颜之言语的极轻,似是就要睡着一般。
浅红连忙欠身离开屋子。
纳兰颜之侧身面向里头,拿着慕容子宣送及自己的紫玉在手里摩挲,暗念她怎会知道这玉的叫法,慕容子宣对自己讲过,那是她母妃的母亲送及的,他说只赠最爱之人,还将那玉的名字唤及她听,说未有几个人知晓。
这事有些蹊跷,浅红是如何知晓的?
听到外头有人进屋子里来,纳兰颜之连忙将紫玉放进自己的枕头低下,假寐起来。
络月捏手捏脚进来,撩起纱帐瞧见纳兰颜之己睡,替她掖了掖被角,又转身出去。
一晚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因宫中规矩甚多,又要到各处去请安行礼,只到后日,纳兰颜之才与慕容子书二人齐齐往五王府去。
纳兰颜雪自然也对纳兰颜之记挂在心,早早就与慕容子琪在王府门口相迎,还未见马车停妥,纳兰颜雪便径自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纳兰颜之下了马车,便连忙上前直往纳兰颜雪面前去,款款欠身,轻言:“姐姐。”
她果真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眉梢之间尽带着婉然贤淑,只是皮肤甚白,微瘦,显的有些弱不禁风,但气质极好,端庄大方。
纳兰颜雪许久未见自己的妹妹,喜极而泣,上前便紧紧握住纳兰颜之的手,连声音都有些哽咽:“颜之。”
慕容子琪知晓纳兰颜雪的身子弱,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提醒:“往屋子里去坐着说。”
纳兰颜雪微微点头,一手轻拭眼泪,一手依旧拉着纳兰颜之的手直往府里去,一面又对慕容子书言:“六王爷请随意,我与颜之许久未见,要说些贴己话。”
“皇嫂随意。”慕容子书微微垂眉。
慕容子琪也知纳兰颜雪眼下心情,当即就吩咐了下人奴婢端些茶点及水里进屋子里去。随即又与慕容子书往自己的书房里去闲谈。
纳兰颜雪见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便又起身将房门阖上,将纳兰颜之拉到贵妃椅那处与自己同坐,上下细细打量她一番,才言:“精神了许多。”
“真未想到姐姐竟与我一同到了轩临。”纳兰颜之轻言,又带着些疑惑,“姐姐是如何与五王爷认识的?”
“因子琪生了一场怪病,他营中的随军太医又无能为力,便到南明来求助,派了几位太医去治病,却是好了,就来宫里道谢,如此便相识了。”纳兰颜雪寥寥数语,似还带着羞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