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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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他怎样求饶,还是一板子都不能少,终究还是被两个小厮拉了下去。
没有他大管家,卫若瑶怎能这般轻松进的院子,又是如何进去那屋子,若说屋子里没有下人守
着,屋子外头也该有,那么轻松就爬到里头还上了床,根本就是有人助她。
大管家对这未过门的侧王妃倒真是忠心不二,纳兰颜之若再不给他个下马威,还真让人以为她就
是个包子。
众下人也是头一次见纳兰颜之如此气势,个个吓的胆战心惊,只低着头不敢言语。
“都下去吧。”纳兰颜之轻言吩咐,便大步往屋子里去。
漠雪见纳兰颜之进来,连忙出言:“王爷昏过去了。”
这是自然,黎夜不将他打昏,他身上的迷药如何办,他是洁癖出了名的,卫若瑶自是不能让她得
逞,倘若胡乱寻个女人,只怕他醒来后要杀人。
纳兰颜之往卫若瑶那处去,只见她连青丝都己理好,轻笑着出言:“卫大小姐想清楚未有?”
“我眼下该如何出去?”卫若瑶一脸青色。
须臾,络月拿着一件衣裳进来,漠雪转身去接,捧到卫若瑶的面前。
“你穿上望舒的衣裳,在戴上这块面纱,没人晓得是你,往本妃院里从隐衫门出去。”纳兰颜之
似是在命令,却不是在商议。
“贱婢的衣裳,我如何能穿?”卫若瑶愠怒出言,不肯妥协。
“怎不能穿?你瞧不起这贱婢的衣裳,很快就可以成为贱人。”纳兰颜之似笑非笑,甚是不以为
然。
“你!”卫若瑶横眉怒目,明显就是不服。
“不要在用你的性子挑战本妃的脾气,若说你不肯乖乖照做,就别怪本妃命人将你敲晕了再扔出
去!”纳兰颜之一脸的威慑,全然没的商量的余地。
卫若瑶冷笑,随即去屏风那处换衣裳,只片刻便整理齐全,纳兰颜之轻笑,随即命漠雪送她从隐
衫门出去。为免她其中又有手段,漠雪一直小心翼翼,幸而她还未有傻到以卵击石,终于从隐衫
门安然无事出去了。
纳兰颜之依旧守在慕容子书的屋子里,等着夏铭落来府上。
黎夜办事可靠,快马加鞭从夏府请来了夏大人。
夏大人对慕容子书的事也尤为上心,连忙把脉施针,又命人煎了药。
“幸而发现及时,原本心中就有郁结,又饮了酒,又是伤寒,而后又碰了这媚药,生生能将一个
人折腾死。”夏铭落轻拭额头的细汗,轻叹一声。
“有劳夏大人,我也知此事棘手的很,才去寻的夏大人。”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又言,“此事外
头并无人知晓,何况媚药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有伤颜面的紧。”
“下药之人真不知轻重,竟能下整整一包。”夏铭落苦笑,随即又交待几句,便转身离开了王
府。
纳兰颜之坐在床沿边看着至今还未清醒过来的慕容子书犯愁。
此刻最为头痛的是,该如何向醒过来的慕容子书解释将他打昏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偶文滴各位亲们,么一个。
顺便小提醒一句,加衣保暖,木要伤寒!
、第四十五章
慕容子书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纳兰颜之也未有回自己的浣霞居,只在这一处静等慕容子书醒过来。
下午时,他的身子也不在发烫,脸色也稍好些,待到晚膳时间,总算是有了知觉,纳兰颜之端着白玉碗,轻自喂他喝粥。
“王妃今日这般闲,竟亲自伺候本王。”慕容子书嘴角微微轻扬,又往边上站着的黎夜轻扫一眼,甚是冷凛。
“黎夜今日以下犯上,王爷要怎么罚?”纳兰颜之轻声出言,一边又舀了一勺清粥放到慕容子书
唇边。
慕容子书自然恼,他可是个王爷,竟被一个下人打昏,虽说事出有因,却不能不罚。
难得见纳兰颜之这般贤惠,想来她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人,故而才对自己如此殷勤,轻哼一声,
答的冷淡:“本王腻味了,不想在吃。”
纳兰颜之浅笑,随即将粥碗放到一个小婢手中,又递上一块绢帕:“王爷是胃口不佳,还是另有
想吃的点心,只说一声,我命下人去做,只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如今可要好好保养才是。”
“本王的脖子疼的利害。”慕空子书微微挑眉,随即要从床榻上起来,却被纳兰颜之拦住,“王
爷还是休息吧,又要往何处去?”
“你们都退下,本王与王妃有事商议!”慕容子书也不强求,只坐在床榻边,命屋子里头的人都
退下去。
纳兰颜之对着黎夜示眼色,命他也退出去,黎夜拱手作揖,也跟着一道出了屋子。
“王爷是在生气?”纳兰颜之轻笑着,径自往桌边去端茶。
“本王不想喝茶。”慕容子书自然心中有气,眼下便是要处置她浣霞居的人。
“王爷何气之有?若说没有颜之,此刻便也不是完壁之身,头稍痛一下是小事,被人玷污了身子才吃亏呢。”纳兰颜之似是一脸无辜,说的玩味十足,将茶端到慕容子书面前。
“本王确实该谢你。”慕容子书冷笑,并未接过纳兰颜之手中的茶。
纳兰颜之莞尔而笑,甚是不以为然,径自就拿起那茶轻吹了二口气,扇扇凉,缓缓出言:“王爷
眼下与卫大小姐的关系如何维系?”
“无需要你来操心。”慕容子书直起身子,径自往靠窗的软榻那处走去。
纳兰颜之端着茶紧跟在慕容子书的身后,与他对面而坐,“原本王爷的女人,我本不该管,只是
眼下局势不定,少惹嫌事为好。她纵然对王爷一片情义天地可证,也怕就是因这份情爱,惹来不
必要的麻烦。何况近日听闻皇上的龙体欠佳,风言风语传进他老人家耳朵里,与王爷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龙体,一旦有差,这局势一定,便不能在更改了。”
“听得你们南明国有味稀世草药,名曰‘半蕊雪’,生在雪山之颠。”慕容子书突然提眉望向纳兰颜之。
这个时候,父皇怎能出一点状况,若说他突然撒手西去,大家还争什么,全都成了瞎忙活。
纳兰颜之自然晓得慕容子书的意思,连忙应衬着:“‘半蕊雪’五十年出蕊,又是五十年尽绽,
确实是稀罕之物,听闻拿此物做药引,有起死回生之效,如说无病无疾之人服下,更能延年益
寿,恢复青春。我父皇宫里确是有二株,听闻还是去年刚刚采下的,难得一百年结出个并蒂。王爷既然要,又是孝敬皇上的,我明日便书信一封,让父皇派人送一株过来,以尽孝道。”
“如此珍贵之物,你父皇肯拱手相让?”慕容子书似有些不信,明眸微转,又言,“你姐姐身子一向虚弱,你父皇都不舍得给她服,如今你说要,便能要的?”
“王爷是明白人。”纳兰颜之一边嘴角轻扬,盯着慕容子书的双眸瞧,“我用这株‘半蕊雪’讨
王爷往后助我太子哥哥一臂之力。”
慕容子书微眯双眸,突而轻笑出声:“你如何就晓得本王就能保的了你,又能助你哥哥的千秋大
业?本王眼下连自己都是焦头烂额的,往后谁是正主还未可知呢。”
“王爷想要争位夺权,颜之自会不遗余力助之,而眼下我太子哥哥确实也是四面伏敌,且他生性又软弱,只怕有人居心叵测,向王爷讨助自然也是留的最后一步。”纳兰颜之原不想说,但父皇
信中提及此事,她不得不放在心上,未雨绸缪。
如今的南明国,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
太子能否顺利登基也是未知数,何况八王爷纳兰颜楚一直密谋篡位,朝中上下大部分臣子又都是他的党羽,父皇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最后的势局如何,不得而知。
且又觉得眼下相讨这一事还算妥当,若说在留到往后,还不知要寻个怎样的机会才可说。
她与他既然相系在一起,不如坦白相对的好,总之不过一场交易。
她自穿越到这地方,就晓得身不由己四个字。
这路越走越似歪了楼,往后想必要与他慕容子书撇清关系,甚属不易。
怎样都好,眼下还是相互依存吧。
慕容子书沉寂许久,细瞧纳兰颜之的脸色,悠悠出言,“本王若是坐不上那张位子,也保不及你。”
“王爷既然想要,为何不能?”纳兰颜之冷冷凝望慕容子书,又往窗外望去,瞧着冰凉的月色出
言,“颜之想要得到的东西尚且都要不择手段,王爷如何就没了这份魄力?”
好有野心的女子,不择手段四个字便可以说明她的胆子不小,且她还真有几分聪颖在,慕容子书
不知为何竟对她生起几分尊重,突而伸出手,掐住纳兰颜之的下巴,命她正对自己:“那你告诉本王,你究尽想得到的是什么?”
“总不是王爷心中所想。”纳兰颜之将身子微微靠后,离开慕容子书有些冰冷的纤长手指。
“哦?本王认识的诸多贵门公候小姐都以凤位为己任,为自己心中所想,你却不是?”慕容子书
似来了兴趣,双眸里带着一丝讥诮。
纳兰颜之玩弄起自己手中的绢帕,说的不以为然:“尚若王爷他日登上皇位,成了皇上。恰巧颜
之心中又心系王爷,那便会以皇后为颜之心中所想,是为己任。”
慕容子书先是一言不发,随后微扬嘴角,且弧度越来越大,而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黎夜立在屋子外头,听到从屋子里头传来欢愉的笑声,不由的诧异,这六王爷从来不苟言笑,眼
下自家公主是出了何言,竟惹的他如此发笑。
纳兰颜之轻嗤:“眼看王爷心中畅快,身子也无大碍,颜之这就回浣霞居了。”
“奴才出了错,自然要罚,而主子出的主意,自然更要受罚。黎夜杖则三十,你来本王屋子里伺候十日,端茶倒水。”慕容子书言语的漫不经心,随即拿起放在软榻里头的那支短笛,轻抚起来。
“王爷这是存心刁难。”纳兰颜之有些气不及。
“他敢打昏本王,本王没砍他的脑袋己是宽宏。至于你,伺候本王也是你份内之事,怎说是刁
难?”慕容子书说完便自顾自细瞧玉笛,忍不住一阵哀伤,不自禁出言,“竟这般断了,实在脆弱不堪。”
他说的无错,伺候夫君原就是王妃该做之份内事。
纳兰颜之暗念只要不让自己陪他上那张床榻,其它的也罢了,都随他,但见他如此珍爱这枝玉
笛,抑制不住好奇心:“这支玉笛倒底有何重要的?是己逝之人的遗物?”
“你不必在问,本王也不会说。”慕容子书微蹙眉头,似有厌烦之意。
纳兰心中暗嗤,若不是昨夜自己生生抢过来,此刻你也没办法拿它睹物思人,果真是个不记他人
好的冷漠之人。
慕容子书轻撇一眼纳兰颜之,随即又起身,将断笛放置书架上。
纳兰颜之心中一直纠结一件事,今日倒是不吐不快:“皇后为何要在王爷大婚之日害我性命,王爷又为何要说自己是天煞孤星,前一位王妃欧阳氏又为何会落水?她为何要自我了断?王爷能给
出些解释嘛?”
“我与她水火不容。”慕容子书言语的极轻,却清清楚楚落进纳兰颜之的耳朵里。
纳兰颜之心里头一怔,他方才说他与谁水火不容?忍不住又问:“谁?”
慕容子书似是在故意扯开话题:“你院子里的人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纳兰颜之突而又念及起三十板子太过重,便出言请求:“请王爷打少些吧,主子有令,做下人
的,也不得不听,说来说去,打伤王爷是我的意思。”
“那罚你伺候本王十五日。”慕容子书似笑非笑,“减十板子。”
纳兰颜之早就摸透了慕容子书的脾性,他是个说一不二的,能退一步,己是宽宏大量,若再要有
所要求,想必他只会变本加厉让你难堪。如此想来便不在多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