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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纳兰皇后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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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之轻声呢喃:“络月……拿些水来……我渴。”
慕容子书往前面踱了一步,坐在床沿上,一手扶起纳兰颜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一手接过络月端上来的清水,将茶盏贴到她的唇边,可她只沾了一下便不愿在喝。
乔醉曼在一旁看的心焦如焚:“大夫快瞧瞧,到底怎么会烧成这样?”
大夫坐在床边的一张小凳上,隔着绢帕轻切纳兰颜之的手腕,又细瞧伤口,轻叹一声:“王妃的身子原本就虚,伤口又引起了感染,故才发起热来,今夜需要好好守着,明日若这烧退了,才可保平安。”
六王府忙做一团,慕容子宣及乔醉曼也不好忙上添乱,便识趣的离开了王府。
望舒及络月放下纱幔,只在里头小心伺候着,一夜未眠,而慕容子书今夜也留在浣霞居,却未解衣宽带,只是挑灯在书桌边看了一夜的书,时不时的也往里头瞧瞧情况。
纳兰颜之病的有些糊涂,似寐非寐,只晓得这一眠太长太久,身子也重的紧,连翻身的力气都未有,却
不知醒着的人焦急万分。
幸而络月及望舒二人照顾的妥当,天快亮之时,纳兰颜之总算是退了烧。
慕容子书也命络月及望舒回去休息,他径直坐在软榻边沿凝望纳兰颜之,轻拿起她的手指细瞧,好好的
玉指被弄的皮肉外翻,竟也生起一丝不忍,但这不忍又稍纵即逝。
他拿起桌上方才大夫配的药小心翼翼的替纳兰颜之又抹了一次药,不自禁用纤长玉葱的手指轻抚过纳兰颜之的额间,随即便掀袍大步离开了浣霞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纳兰颜之这具身体原本就是金尊玉贵的,且又完全不受锻炼,底子就太弱,一点苦都吃不起,只能捧着养着,这一场病倒给纳兰颜之提了一个醒,她不能如此,必须锻炼。
故此后每每清晨,便到院子里做瑜伽,幸而摆的姿势也算美,且又不怪异,络月及漠雪也未有说什么。
太阳底下站久了便会难受,幸而杏树底下藏着,倒也不会灼热。
望舒手里端着花茶,一手臂膀上还挂着一块干净的白棉帕,瞧了一眼那香案上快熄灭的熏香提醒
到:“公主快睁眼吧,时辰到了。”
纳兰颜之深吸一口气,缓缓收起动作,微睁双眸,拿过望舒手臂上的帕子轻拭额上的汗,随即便
往屋子里去:“将香案撤了。”
络月端着水果也进了屋子,直往里头靠窗的软榻走去。
这段日子过的甚是太平,纳兰颜之只顾养病调理身子,手指头上的伤也大好。
其间忍不住出去二次,明是去望望柳梦庭眼下如何,暗底里却是有心去寻宋启玉大富商,商议与他合作开一家画楼之事,宋富豪在明,她在暗,各种事情都由黎夜在外头操办着。
一来他是男子,外出方便。
二来他整日呆院子里也无趣,所幸分派他些事做,与大家都有利。
话说上一次卫若瑶那般负气而去,却也未再来寻纳兰颜之的麻烦。
她不是不来,却倒是隔一两日就来府上一次,只不过是在前院千方百计笼络慕容子书的心,都未有来浣霞居挑刺。
她倒是学聪明了,与其跟个女人过不去,不如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哪日慕容子书抵不住她的美人笑,便也不会指派纳兰颜之做这个恶人了。
慕容子书自那夜离开后,也未有再来浣霞居,一直冷冷淡淡保持距离,却又吩咐有让膳房加菜,关键纳兰颜之也未有什么胃口,故而这加不加菜都未有任何意义。
屋子里放着一大堆的药盒子,有给纳兰颜之擦手的,也有给她涂额头的,总之一切为了去疤而送,真真摆满了整个梳妆台,全是慕容子书隔三差五的命人送来的。
十年光阴也如弹指一挥间,何况是几日,几月光景。
纳兰颜之一副粉荷足足画了一月之久,待是残荷守雨时,终于落款而成。
“终于是画好了,宋公子等这副画可是等的头发都煞白。”黎夜立在纳兰颜之身后轻言,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只不过宋启玉将这句话日日说,由不得他不来告诉纳兰颜之。
又是晚霞绚丽,映的院子一片橘红色。
纳兰颜之轻笑:“我的画如何能作镇楼之宝,不过是抬举了,你且让他挂出去,一两银子有人要,便卖了吧。”
这自然是玩笑话,黎夜连忙先小心翼翼收起,出言:“近日画楼的生意尚好,宋公子说只下个月便可分红。”
“明年春试,柳公子准备的如何?”纳兰颜之轻扫黎夜一眼,径自直往屋子里去,传来悠悠之声,“别整日作画,连该考取的功名都抛之脑后了。”
黎夜微微福身,若有所思,只应诺一个“是”字。
帮他,也是因为他是可造之材,何况又要为日后打算,收络人脉是应该的,明年的状元之位也必须要他得。
纳兰颜之今夜要进宫,简单用过晚膳后便去沐浴梳妆,换一身丁香色齐儒百褶交领长裙,手腕锈珠片烟纱,将青丝全都挽起,斜插喜鹊拈琉璃珠花长流苏金步摇,垂紫玉耳环,眉心一点朱砂红。
今日是太妃生辰,因以往都同欧阳氏相谈甚欢,感情尚好,便打算往泰康宫给欧阳氏祝寿。
望舒调制了几样不同香气的香囊,还有二盒蔻丹,一并装在锦盒里递到漠雪手里:“你且拿好
了,不同颜色的香囊是不同气味的。这里还有一食盒点心和花茶,怕是那处不得好东西,提了去替公主孝敬孝敬。”
纳兰颜之对着望舒浅浅一笑,暗念这个姑娘真是心细如尘,也不枉当初自己动一番测隐之心。
“勿忘记替太妃点盏祈福长明灯,宫里头不好随意放灯,只在这处放,图个心意。”纳兰颜之提醒络月一句便带着漠雪一同往宫里头去。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纳兰颜之按照礼术先去探望的姜太后,寒暄几句体己话,又讨喜奉承一会,便欠身离去,接着又往皇后寝宫里去。
梧桐宫在何时都是最为富丽堂辉的,且又是灯火通明。
烛台层层,似朵朵尽绽的白玉兰,星星点点,温散着灼灼光芒。
纳兰颜之让漠雪守在寝宫外头,独自一人往里头去,长廊每隔五步路便有一个宫女立着,似浪一般齐齐对她福身。
陈皇后此刻正斜倚在软榻上假寐,柳玉蹲在一处替她捶腿,看见纳兰颜之进来也不出声,只当未瞧见。
“参见母后。”纳兰颜之微微欠身作礼,声音轻柔。
未有回应。
纳兰颜之也不在多言一句,只是一旁静等。
柳玉轻撇一眼纳兰颜之,一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少顷,陈皇后才半慵半懒出言:“柳玉你退下。”
柳玉立即起身应诺,面无声色瞧了纳兰颜之一眼,便缓缓退下。
纳兰颜之极会讨好,径直提裙上前,往方才那柳玉蹲着的位置半跪着,也替陈皇后捶起腿来,力量不轻不重,恰恰好。
“你身子如何了?”陈皇后问的漫不经心,指尖微微拍打着牡丹朝凤的锦服。
“谢母后关心,近日好些了。”纳兰颜之小心翼翼,只低头垂眸,不去望陈皇后的脸色。
又是一片沉寂,隐约飘来一阵似有似无的桂香。
话说要与这位陈皇后相处确实累,她虽面上温和,却实质尖锐的很,令人捉摸不透心思,每回一
句话都要掂量半日,还不及与太后相谈,姜太后虽说面上严厉,却很好言语。
“你倒是个极懂事的,不似本宫那刁蛮任性的公主,远不及你。”陈皇后悠悠出言,一面提眸望向纳兰颜之。
忍不住赞道,好一个美人,又知分寸进退,难怪那卫若瑶说慕容子书连纳妾之事也要听这位异国公主的,身子有疾,还能令男人将其放在心上,怕是手段不简单。
“公主金尊玉贵,娇不可言,颜之怎能与公主相提并论。”纳兰颜之浅笑,不仅言语谨慎,连手上的力道也拿捏的小心万分。
“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有何不同?你父皇远嫁你来轩临,也不代表心里没有你,这天下父母做事都是有千般考虑的。”陈皇后轻笑着话中带话,随即又轻扫纳兰颜之一眼,径自微微起身。
纳兰颜之一言不语,连忙起身扶住陈皇后,一同往珠帘后的软榻那处走去。
“你身子虚,未必能站久了,坐吧。”陈皇后一脸温和,轻拂衣袖,示意纳兰颜之就坐,拈起小方桌上的清茶自饮起来,又言,“你时常命人送进来的点头,本宫甚是欢喜,长乐就是太过任
性,她若也及你这般,本宫也无须操心了。”
纳兰颜之微微低眉:“长乐公主活泼可爱,甚是讨人欢喜,颜之太过迂腐,往日父皇也常说不懂
察言观色,更不明世故,只怕会惹人嫌弃。”
陈皇后嘴角微扬,略沉思一番,出言:“娶你,是六王爷有福气,你若不出现,本宫还甚是头痛,果真你俩还是有段缘份在的。”随即又带些无可奈何,“可纵然千般万般好,子嗣一事也该早些打算,先皇后只有子书一个,太后又是极宠他的,你要多上些心。”
纳兰颜之的身子微怔,她早料到卫若瑶会来求皇后拿这一碴当借口,当下便作欲言又止,唯唯诺诺神态,一派的惶恐不安。
陈皇后细瞧起纳兰颜之的脸色,甚是满意,又言:“有什么心里话直说无妨,本宫自会替你作主,你是公主,自然要比其它王妃的身份更为尊贵些,本宫自然以你为先。”
此话己是定局,卫若瑶为妾,你为妃。陈皇后做事向来不用强迫的,她要你心甘情愿接受,又必须合着她的心意。
可偏偏纳兰颜之也是同一种人,她不爱勉强别人,更不会勉强自己,也定要合自己的欢喜。
斗一斗吧,陈皇后。
纳兰颜之提裙起身跪下,额头碰地:“儿臣听到一些有关六王爷的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不敢胡乱猜测,但落进心里却如一根芒刺,终日惶恐不安。”
“是何传言?本宫恕你无罪,说吧。”陈皇后微微挑眉,静听下文。
“听闻六王爷是天煞孤星,不知是真是假,若说是传言,也该寻那造谣生事者就地正罚才好,这般的以讹传讹,也有损王爷声誉。倘若是真的,还望母后请出夏大人替王爷解一解才好。”纳兰颜之似是诚惶诚恐,一口气倒出心中疑惑。
陈皇后一言不答,只微眯双眸,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纳兰颜之,暗念自己是不是太过小看这个女人了,一句“天煞孤星”抵过千言万语。
还暗指她如今未有身孕一事,保不及还是慕容子书克的她,但自己又不知该如何答她,说是传言,这轩临国上下众人皆知,难免她不会刨根问底,扯出些有的没的来的。若说此言确实,自己方才拿子嗣一事压她想让卫若瑶进府,就是无用功。
缄默无语,寝宫安静的似是连掉一根针都能听的分分明明。
依旧跪地低着头的纳兰颜之面色冷清,她就是要陈皇后无言以对,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趁着她打不定主意,想不出话由之际,纳兰颜之又突然出言请罪:“请母后恕罪?是颜之的错,颜之不
该听信外头居心叵测之人对王爷的污蔑,还令母后担扰,实在是罪该万死。”
陈皇后暗嗤,却也不愿惹出事端,何况眼下也不便在提及卫若瑶一事,只得出言:“起来吧,地上凉的很。”
纳兰颜之暗暗长吁一口气,这才提裙起身:“谢母后。”
二人又扯了一些没相干的话,又见陈皇后困乏,纳兰颜之便趁势欠身离开了梧栖宫。
陈皇后端坐在软榻上,冷眼瞧着还在轻晃的珠帘,揉搓着手指,暗念这纳兰颜之倒甚是狡猾,每
每都似以下犯上,却又寻不出错来,说话也是有条有理,谦逊万分,你要恼,也寻不出由头,是个不一般的角色,心思沉府确真是比卫若瑶要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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