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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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一愣,显然是未能明白纳兰颜之的意思,当即就木纳纳出言:“敢问王妃,这是要打到什么程度?”
慕容子宣轻撇一眼纳兰颜之,只见她一脸正色,未像顽笑。
“什么人不会说错话,什么人不会做错事?你不懂?”纳兰颜之语气威慑,冷眼轻撇一眼大管家,催促道,“还不快去!”
慕容子书自然晓得纳兰颜之的用意,虽也觉得卫若瑶当下行为难免有失分寸,但眼下出言似乎不太妥当。
慕容子宣眼见要闹出真格的来,连忙出来劝慰:“若瑶,此事就罢了,不过是一个下人丫头,拉
下去教训几下也是了,消消气罢。”
“怎说不是呢,若瑶妹妹大人有大量,不必跟一个小丫头置气。”乔醉纱也在一旁出言附合。
卫若瑶一听七王爷及七王妃都出言劝解,何况慕容子书到眼下都未有发话,顺势就往这个台阶下
了,斜眉冷眼凝视起纳兰颜之,言语的讥诮,:“我却不知王妃还能这般的恨心,竟也草芥起人
命来了。”
纳兰颜之浅笑,一言一句绵里藏针:“我不过就是怕妹妹将人带回府上也无法教导,无端端的还
要生出一股子的闲气来,往后再要将她送回这六王府,我更是无法教导了,倒不如今日早做了结,大家都体面。”
卫若瑶不服气,又要回驳,却见慕容子书横扫她一眼,只得乖乖忍气吞声。
“行了,到此为止,管家先将她带下去,另行处置。”慕容子书微蹙着眉头吩咐,随即又对卫若瑶出言,“你去屋子里洗个脸。”
卫若瑶嘟着一张嘴,转个身子就跑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暗念着长此下去,若他们二人真要生出些不一般的情愫来,自己岂不是白辛苦一场。
纳兰颜之眼神示意漠雪跟着大管家,雪漠心领神会,紧随管家和望舒身后一道出了院子。
“这院子里怪热的,太阳也越来越毒,不如就先回屋子里去吧?”乔醉曼轻声提议,也为打破这场尴尬。
“确实,是颜之怠慢了。”纳兰颜之连忙附声称是,一眼未瞧慕容子书,只领着那三位直往会客厅里去。
几人围在一处又说了些套气体己的话,大概也出了几个主意,一晃就到了午膳时间,慕容子宣及乔醉纱推说宫里头贵妃赐席,一定要作陪,便齐齐告辞出了王府。
乔醉曼自有想法,便说要留下与纳兰颜之一道用膳,不与姐姐姐夫一道同行,纳兰颜之心生欢喜,便命膳房多备些小菜回浣霞居里用。
慕容子书说要送慕容子宣及乔醉纱出府,却一直未在回府上,原因很明了,卫若瑶的马车一直停在外头,他如何回的来。
怕是又去邀月楼一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此文更新近一个月了!多谢一直支持偶滴亲们!么一下!
、第三十二章
午后有些闷热,络月将屋子里的纱幔都放下来,点起清新的熏香,又端进两杯好茶和各样的水果甜点,便欠身退了下去,到院子里头张罗着下人将那凉亭都挂上竹帘。
漠雪则立在院子里头瞧着满园的杏树沉甸甸的挂着杏果,暗念在过些时日就该满园金灿灿了。
屋子里头的纳兰颜之及乔醉曼二人对面而坐。
乔醉曼拾起软榻上一本乐谱翻阅起来,无不赞叹道:“想必姐姐定是琴棋书画,女红刺锈样样精通的。我却弹不来琴也作不来画。”
“哪里,我是最做不来刺锈的,连针都不会拿,月都有阴晴圆缺,何况是这完人,哪里有这样件
件都齐全的人物。”纳兰颜之将一碟切成丁的苹果放置乔醉曼的面前。
“可我却只会女红。”乔醉曼轻叹一口气,“年年太子殿下生辰,也只能送些刺锈作礼物,全无新意。”
“若说实在想不出新点子,不如就去买一件。”纳兰颜之不以为然,她根本也不愿费脑子想,这档子事自有慕容子书操心,用不着她来担心。
“外头买的又不及自己做的精致,而且也失了意味。”乔醉曼微微蹙眉,似是一副很忧心的形容。
纳兰颜之微微抬眸轻望乔醉曼一眼,暗念她如此上心思,又为一件礼物唉声叹气,想必另有念想吧,纤指拈起茶杯,也未有问她其中缘故,只出言:“茶凉了,喝茶吧。”
乔醉曼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似有些难言之隐,瞧了瞧纳兰颜之的脸色,轻启红唇:“醉曼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有话直说便是,不必顾及。”纳兰颜之大方出言,对着乔醉曼浅笑,“这里也无外人,无妨。”
“姐姐也别怪六王爷,有时候他的性子令人捉摸不透的很,众位皇子中也属他最内敛,不喜与人交道。”乔醉曼小心翼翼出言。
“确实难懂。”纳兰颜之微微点头,随手拿起扇子轻摇起来。
“若瑶从小的性子就是那般的,不可一视,谁也不比她高贵,又极讨皇后娘娘和长乐公主的喜欢,故而越发的有些娇纵,且王爷也确实对她最好,但这份情谊不外乎是兄妹之情,姐姐可别多
心。”
乔醉曼这番话无非就是为了安抚纳兰颜之,方才那般情景,但凡有些心思的人都要误解。
其实这事大家都晓得,乔醉曼不过就是哄着纳兰颜之,让她心里头好受些罢了!
纳兰颜之轻笑着浅抿一口茶,缓缓出言:“你何必还要来劝我,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虽说从南明国而来,但终究来了些时日,该听的不该听的,也都听全了。”
“原说是要将她赐婚给六王爷的,且这时正巧姐姐来了,若论身份地位,品貌气质自然是姐姐在先,何况六王爷多年未娶,头一次娶,也不近人意……”乔醉曼似是觉着自己多嘴,连忙又避重就轻起来,“只能说是姐姐与六王爷有缘份,难免那若瑶就要使些小性子。”
“你一片好心为我,自然万分感激。只是有些事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谁晓得明日如何呢。”纳兰颜之轻笑,暗念乔醉曼这丫头倒是个直爽人,想来她也不欢喜那位卫若瑶。
但或许,往后自己还真要与那位卫大小姐日日相对呢,这是早晚的事。
“六王爷从小就没了娘亲,皇上又疏离他,难免孤单,性子也寡淡。但人是极好的,我原就是个庶出的女儿,虽说面上一样,但许多人心里却是瞧不起我的,可六王爷待我却真心是一视同仁,
比其它几位王爷都要豁达。”乔醉曼不忘乎又替慕容子书说了两车好话。
纳兰颜之未有答言,只是微微点头,想来慕容子书也是孤单怕了,身份又特别,故而对权势极为
看重,这也没什么不对,也属常情。
乔醉曼不再提及方才的话题,径自拿起桌上纳兰颜之放着的绢帕细瞧一眼,轻笑道:“这帕子都旧了,且这花色也不太好看,改日我绣个时下流行的花色给姐姐送过来。”
“这如何使得,费这个眼力和心思去弄,我的东西就省省吧。”纳兰颜之却是一片真心为她想,
万不是小瞧了她。
“不费事,我与姐姐一见如故,正瞅着没见面礼可送,如此倒刚刚好,何况我原无事可费心的,一日都可以锈好几样呢,姐姐喜欢什么花,说出来我听听。”乔醉曼娇笑道,态度极是恳切。
纳兰颜之一听此言,也不在推却:“如此一来,我也送你件见面礼,只是我这处只有首饰最多,妹妹若不嫌弃,便挑一样去。”随即便起身要唤络月进来。
却被乔醉曼拦住:“姐姐不必忙,先将这见面礼收着,等醉曼想着了,在同姐姐讨,可好?”
纳兰颜之心里暗念着首饰之类的东西却是太俗,便应诺了:“如此也好,待你想到便同我说。”
二人又闲扯一番,便有七王府里的人来唤,乔醉曼便告辞出了王府。
纳兰颜之也觉着有些困乏,便去珠帘后头的软榻处稍躺躺,谁知竟深睡过去,任谁都唤不醒,络月只好作罢。
待她醒来,己是晚霞漫天。
桌上也早己摆好饭菜。
漠雪过来轻撩起纱幔,正巧见着纳兰颜之起身,连忙高唤:“络月,过来伺候着,公主醒了。”
络月赶紧的从院子外头进来:“公主这一觉睡的好沉啊,这会子是饿了还是渴了?”
“都这般晚了,怎就不叫醒我?”纳兰颜之缓缓起身,往梳妆台那处走去,随即又问,“望舒那丫头呢?”
漠雪连忙禀报:“早带回这院子里了,一直在外头候着呢,这张是卖身契,公主过目。”
“让她进来。”纳兰颜之念想也不见什么人,便不打算挽发髻,只拿着梳子稍理一下,就往外头去。
望舒原本就是个俏丽丫头,络月的衣服让她换上便更觉可人起来,如今脸上还遮着面纱,越发令
人想入非非,只见她微低着头进来,对着纳兰颜之便跪下了:“望舒见过王妃。”
起因前后漠雪都己对她交待的清清楚楚,故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万分的感激。
纳兰颜之端坐着,细细打量起望舒,突又生起一股怜惜之情,她倒是佩服这样的女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容不得任何一个人的亵渎。
“如今你的卖身契就在我手里,是去是留你自己做主。”纳兰颜之接过络月端上来的清茶浅抿一
口,说的漫不经心。
“当初望舒在邀月楼是有发过誓的,愿意跟随王妃一生一世,终身不嫁。自然是留下伺候王
妃。”望舒俯身又给纳兰颜之磕了一头。
纳兰颜之轻笑,将茶杯放置络月手中,又示意漠雪将那张卖身契递给望舒。
漠雪将那卖身契及一个包袱递到望舒的手里:“这包袱里有去疤痕的良药,还有一些银子给你做盘缠用,卖身契你也收好了。”
望舒自从家道落没后,就再没有人关心她,想这位王妃不仅替自己赎身,还给自己准备了路上盘
缠,如何让她不感激,她未有接过卖身契和包袱,只是对着纳兰颜之又磕了一头:“望舒当日所
说绝无半句虚言。何况如今望舒也无处可去,还望王妃收留。”
纳兰颜之轻叹,扶起她,出言:“好姑娘,若说你真心愿意,便留下你,但你若是往后要走,只说一声,本妃还你自由身。”
望舒双眸含泪,毕恭毕敬:“望舒此生定当一心一意伺奉王妃,绝无二心。”
漠雪嘴角轻扬,络月手里端着菜微扫一眼望舒,又出言提醒:“公主先用膳吧,菜都快凉了!”
纳兰颜之点头,出言:“将几个小菜装在小碟里端那里处靠窗的软榻上去,我不爱坐这硬硬的凳
子。”
络月点头称诺,便与望舒两人将菜搬进里头去。
黎夜站在屋子外头,一下就瞧见阔步而来的慕容子书,连忙作揖高唤:“参见王爷。”
他是为兴师问罪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暗念他怎么没在外头用膳,竟趁这个时候往自己院子里来,想必是来者不善吧。
慕容子书大步入内,轻扫了一眼望舒,又对络月吩咐道:“添双碗筷来,本王今日在此处用膳。”
天下奇闻,今儿个不必陪心上人?
络月倒是欢喜的紧,连忙喜滋滋的欠身出了屋子去拿碗筷,望舒则是继续将菜搬到里头桌上,之后又微微欠身退下。
纳兰颜之跟着慕容子书进了里头靠窗的软榻上就坐,轻嗤一声:“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何罪之有?需要本王来寻你的麻烦?”慕容子书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纳兰颜之不明所以,轻拂着衣袖,突而推开窗子,往外头打量几眼。
皎月临空,薄云旖旎,生媚生姿。
慕容子书心生疑惑,清冷问一句:“你在瞧什么?”
“瞧一瞧今夜挂在天上的是月亮还是太阳。”纳兰颜之一脸认真,微微蹙眉,随即又打望慕容子书一眼,二人竟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你实在大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