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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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那奴才神色慌张,威威索索的连忙将两只手藏在身后,“只是一件不打紧的顽物。”
既是不打紧,又为何藏其身后,肯定有古怪。
而漠雪是最不肯与人费脑筋的,特别是主子问你话,要你拿出来,还要藏着掖着的,更是讨人
厌,随即也不等纳兰颜之吩咐,大步走到那奴才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撩开外头裹着的绢帕,放到纳兰颜之的面前。
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顽物,是一枝翠绿的玉笛,色泽极润,做工精致,垂下的白色流苏笛穗也不是粗糙之物,纳兰颜之伸手拿起,冰冷摄肤,光滑和润,当即就提眸出问,稍带些威严:“这东西你是打哪来的?”
那奴才明显就被吓的不轻,期期艾艾出言:“是……是奴才……是奴才捡的!”
“放肆!再敢扯谎就找人打烂你的嘴!”纳兰颜之冷嗤一声,全然不信他所言。
“奴才知错了,求王妃饶奴才一命,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己!”那奴才身子颤抖不己,当即就拼命给纳兰颜之磕头。
漠雪在一边小声提醒道:“公主,王爷还在那处等着,不如就先押他回去,随后细细盘问了在发落。”
远处的黎夜也瞧着纳兰颜之这处有事,连忙三步并二步的往纳兰颜之身边来:“公主这是怎么了?”
纳兰颜之暗念黎夜来的正好,将那支玉笛交到黎夜手里:“你将这玉笛收好了,在将这个奴才收押到浣霞居,眼下有客人,一会在来同他算帐。”
黎夜福身称诺,接过玉笛,又将一柄团扇递到纳兰颜之面前:“公主,你忘了拿纱扇,络月一定要属下给公主送来。”
“不必了,拿着碍事,你且先回去吧。”纳兰颜之交待一声,便提裙往武院去。
武院那处搭起一个棚,置了五个席位,席位前面是一处空旷之地,铺上一张虎图地毯,一边的架
子上头有许多的兵器,还有射箭的靶子。
纳兰颜之进到院子里时,便见七王爷慕容子宣及慕容子书在切磋,也不扰他们,径自往席位上去。
静候多时的七王妃乔醉纱及之妹乔醉曼一见纳兰颜之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皇嫂安好。”乔醉纱浅笑嫣然,谦逊有礼。
她今日着一身宝蓝色对襟长裙,腰间系起蓝灰色蝴蝶束腰,发髻上只装饰不显张扬的累丝珠花,垂挂下风情万种的短流苏,一派的婉温而雅,大家闺秀的娟丽端庄之气。
而乔醉曼则不同,她比乔醉纱年幼三岁,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活泼,梳着百合发髻,头戴清晨刚采下的海棠,对着纳兰颜之盈盈而笑,欠身问安:“醉曼见过六王妃。”
“是我来的稍晚了些,让各位久等了。”纳兰颜之莞尔一笑,轻言歉意,随即便示意她们都入
席,自己则端坐在正位,漠雪立其后。
乔醉曼一直以为自己的姐姐是除了皇后以外最仪态端庄,最有大家风范的女子,却不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到底还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更有不同一般的素静优雅之气,似是从骨子里头散
出来的高高在上,但举止言行却又是谦逊有礼,不禁令人心生欢喜。
慕容子宣及慕容子书己收起了拳脚,一同并肩而来,二个捧着白帕的下人连忙上前相迎。
“怎来的这般晚?”慕容子书似有些不悦,轻声责备,暗念早就打发人去喊她,却依旧这般晚,一边将拭过汗的帕子甩到一个奴婢手上,一边抬眸瞧起纳兰颜之,只见她眉间那朵半绽娇花迷离
了他的双眸,原是一道碍眼的伤疤,今日倒成了引人的娇艳。
“是颜之失礼了。”纳兰颜之不怒不恼,坦然接受斥责,微微垂眉。
慕容子书心里暗念她倒懂世故,随即便入了席,端起方案上的清茶小抿一口。
慕容子宣未有立即入席,只是对着纳兰颜之先福身作了一揖:“子宣见过皇嫂。”乔醉纱在此刻
也缓缓起身,又对着纳兰颜之微微欠身。
“七王爷有礼,实在是颜之失礼,七王妃也请入坐。”纳兰颜之客套生分,未有抬眸瞧一眼慕容子宣,只是对着乔醉纱浅笑。
慕容子宣径自坐在乔醉纱身边,端起案上的清茶一饮而尽,又缓缓出言:“今日得了些空,便来府上坐坐,且不日便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他又说今年要过的不同以往,只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一道,令我们出些供玩乐的主意来,我拿不起主意,便来与六哥商议,想必今年的礼也该送的特别些才妥。”
“太子殿下生性淡然,也不爱迂腐的俗礼,但宫里终有宫里的规矩,虽说要新颖,也不好乱了章法。”乔醉纱轻声出言,似是提醒。
纳兰颜之不太上心思,只稀依记起一身素衣的慕容子文及那个与他并肩踩碎桃瓣的秋暮。
她不愿参与今日的商讨,只当自己是个陪客,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着,与她一般样的,还有乔醉曼,她只在那一处发愣,不知思绪何处,似听非听的,游魂一般。
刚想要出言相问,却听外头一阵喧哗。
闻声而望,进来的却是卫若瑶。
她面色不善,一脸的愠怒,大步走进院子。紧随其后的便是管家,他单手扯着望舒,紧随其后。
慕容子书心生疑惑“这是作甚?”
纳兰颜之也不明就理,怎他们在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六哥哥必须替若瑶做主,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婢女。”卫若瑶直直走到席间,一脸楚楚可怜的向慕容子书诉状。
卫若瑶自小就是娇傲惯的,又与几位皇子一道念书,自认为与别人更不同,何况宫里头的人对她又都是礼让三分,慕容子书更是待她也比常人亲近些,故也不忌讳场合,况且眼下心中有气,实在顾不得其它。
而瞧在乔醉纱及乔醉曼眼里,这女子便是无礼可憎的。
慕容子宣与卫若瑶相识尚浅,只来往与面上寒暄,而与纳兰颜之初识相见便有三分好感,自也觉着她有些过了。
纳兰颜之不动生色,更不认为有人敢无缘无故的惹她卫大小姐。
管家算的上是聪明人,纳兰颜之虽不比卫若瑶受慕容子书待见,可好说还是正王妃,重推了望舒一把,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卫若瑶的脚下,嘴里却斥责着:“还不赶紧的赔罪,求王爷王妃饶了你冲撞之罪!”
“望舒无罪之有,如何赔罪?”望舒原本就是个硬骨头,何况没头没由的,明明就是这位小姐无事生非,凭什么要让自己认错,甚是不服,随即轻拍裙摆,径直站起身来。
管家气结,只心里暗骂这个不懂世故的小毛丫头,也敢跟卫大小姐评理,实在是自寻死路。
“出了何事?成何体统?”慕容子书有些愠色,轻皱眉头,也不知是问管家亦或是问卫若瑶。
“她方才冲撞了我,又险些将我绊倒,问她是谁,也不作答,根本就是目无主上。”卫若瑶冷嗤一声,随即不屑望舒一眼,“这样没规没矩的丫头买回来作甚?不如扔出去饿死了事!免得往日又得罪了其它主子。”
为一个新买进王府的丫头这般恼怒,怕也不该是她卫若瑶能做之事。
说到目无主上,她也不是这处的主子!
何况这丫头可是纳兰颜之相中请王爷买回府的,她又为何要恼?
漠雪念想的无差,可偏偏就是慕容子书花了五十五两黄金替纳兰颜之买回来的,故才惹的卫若瑶生气,一个丫头,还是邀月楼里的丫头,又是毁了容的没有体面的丫头,二话不说,出价五十五
两黄金,这不是宠是什么?根本就是盛宠之极!
卫若瑶不过就是编排一个幌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无缘无故的撒气。
想那望舒在过硬气,万不会跟位贵小姐顶撞,清高气傲,不代表就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做些愚蠢之事。
根本就是这位卫大小姐心生醋意,故意向纳兰颜之发难,对慕容子书嗔怪。
纳兰颜之只想息事宁人,免得大家面子上难堪,便抢先出言打个圆场:“一个丫头下人,卫小姐大人有大量,且消消气。”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要惹卫若瑶恼怒,便往前踱两步,要慕容子书给自己个说法,却不料望舒在无意间踩住她拖地的裙摆,生生的就失了平衡直往前扑过去。
这下可了不得,一下扑在慕容子书及纳兰颜之二人的小方桌上,将清茶及水果都打翻在自己的衣裙上。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仪态,卫若瑶是又气又恼,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慕容子书微蹙着眉,绕过桌子,过去瞧卫若瑶怎样,哪知她竟趁势一头扎进慕容子书的怀里,紧紧扒着他胸前的衣襟,当即就泪如雨下。
望舒一听这位小姐竟哭了,似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低着眉目,不敢出言。
纳兰颜之也绕出桌子,只是一旁静立冷眼瞧着,瞧着卫若瑶十分委屈的在慕容子书怀里嘤泣,而
慕容子书却是一动未动,只微微蹙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子宣抬眉直往纳兰颜之那处扫去,只见她一派不咸不淡的脸色,眼眸里也清淡的很,一点恼
意也未有,半分醋意也未上眉梢,似是与她无关要紧。
乔醉纱只低着头,又偷偷打望慕容子宣几眼,也不出声劝慰。她何必要劝,这可是六王府的家事,况且也瞧不清这六王爷到底宠谁多一些。
漠雪气急,可她一个下人又如何能替自家主子解气,只在心里怒骂此女不知礼术!
乔醉曼本不该多言,却又觉得卫若瑶难免有失分寸,哪里不好扑,偏要故意扎进六王爷的怀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好失脸面,随即便提裙绕过桌子,乔醉纱诧异,想拦都拦不住。
只见她把那依旧在哭泣的卫若瑶从慕容子书怀里拉出来,用绢帕轻拭起她脸上的泪珠,轻言:
“卫姐姐是如何胸襟气量的人物,怎也被一个丫头气哭了,还怕王爷不会给姐姐一个公道嘛。”
卫若瑶轻嗤,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只五十五两黄金就自觉不同身价了,到自己这处依旧还是个奴才,
她不信治不了她,随即轻推开乔醉曼,一个转身便对着望舒狠狠落下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再一望,她又要一巴掌而下,纳兰颜之眼疾手快,上前稳稳的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人,她立场的人,怎能被其它不相干的人欺负,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卫若瑶一脸诧异的瞪着纳兰颜之,她未料到,她竟为一个下人拦着自己,语气稍有不善:“王妃可是心疼一个以下犯上的小小奴才了?”
纳兰颜之递给她一个温情无比的浅笑,轻轻放开她的手,言语的客气:“卫小姐这是何必呢?她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丫头,若说打伤了你的手才不值当呢。”
卫若瑶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却也不敢驳了纳兰颜之的话,突而冷笑起来:“王妃说的极是,如此
一个奴才,不如就赏给若瑶吧,让我带进府里好好教导,也不枉费用五十五两黄金买她回来。”
纳兰颜之自然不肯,当即出言:“何需卫小姐亲自来操这份心思,你是门名小姐,整日有做不完的正经事,何况这种教导人的活也不该是大家闺秀做的,府上自有嬷嬷,交由他们教导就是。”
“原来是姐姐舍不得给。”卫若瑶咄咄逼人,一言不肯让。
“不过一个小丫头,岂有不愿给的道理,只是她眼下得罪了妹妹,姐姐替妹妹教训了,再由妹妹带走,岂不是更好。”纳兰颜之突然转了口气,似有些讨好之意,随即便对管家吩咐,“你去拿棍子来,好好的教教她如何做事,打到她从此不敢顶嘴,往后更是伸不出手,抬不出脚来了为止才罢。”
大管家一愣,显然是未能明白纳兰颜之的意思,当即就木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