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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缘字谶-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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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蓦然止步,眉尖凝起。
李公子看了看我,旋即笑道:“在下不过开个玩笑,沈小姐莫要当真。说来倒是在下的不是,若不是我带沈小姐去看梅,沈小姐也不会受风寒了。”
“与公子无关,是小女子一时贪恋美景。”说着,心里已再无半点闲聊的兴致,又散散的问了句:“一正现今可好?”
“很好,在下已为他在太子府寻了个守门侍卫的差事。有时间,你可以去瞧瞧,他很挂念你呢。”
“亏有公子相助,小女子也好放心了。公子可带话与他,闲些时候,我便去看他。”
“好啊”李公子笑着应道,“只是未料到的是这孩子竟还有些身手,那晚,若不是几日未吃东西,又染了风寒,怕是那几个男子皆不是他的对手呢。”
“哦?原来竟是深藏不露呢。”
说话间李公子已先一步上了流云亭,我跟在后面,神色黯然的在栏前停驻脚步,看着天地间一片灰濛,只觉阵阵北风穿透衣衫,直袭入骨,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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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打了个寒颤。
李公子见状,随手解□上的氅衣,顺势披在我肩上。
“公子……不必如此。”我忙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不料身后却是青石台阶,足下踩空,我本能的惊叫一声,身子便向后倾去。
李公子迅捷伸手揽住我的腰际,拉我入怀。我站稳脚,惊魂未定的睁开眼,见李公子正俯首脉脉的注视着我,他的脸离我不过一指之遥。
我猛然惊觉自已竟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可以看到他漆黑闪亮的瞳仁中自已惊悸的面孔。正欲挣脱,忽听一声熟稔而略带惊诧的声音传进耳膜:“秦王……”
我猛的一惊,李公子的手也随之放了开去。我急急闪过,慌乱的顺着那声音望去,只一眼,便差点晕厥。
不远处,满脸惊异的吉儿身边,李世民双手负于身后,立于潇潇飞雪中,紧抿着双唇,眼里是寒冰凌厉。在他的另一侧还站有一位黝黑男子,却是元宵节晚上讹去李公子一千两银子的那名男子。他溜了我一眼,嘻笑着打破沉寂:“想不到二哥也是个风流人物,在这么个偏僻之所,居然藏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眷,倒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一点连四弟都自愧不如了。”他自称四弟,那他必是齐王李元吉了。
我如雕塑般怔在原地,与李世民冰寒的眼神对视着,却不知如何解释。半晌,才见他轻扯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不知二位此翻前来,有何贵干?”说完已是转身走开。
“兄弟只是听闻二哥在这郊外有一风雅之所,便慕名前来一观。”李元吉紧随其后,出桃林而去。吉儿迅速的向我投来困惑一瞥,便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沈小姐……”李公子刚欲开口。
我已是抬手打断:“公子好走,小女子不送。”口气无力,却是在送客。
李公子略一迟疑,只好拱了拱手,翩然而去。
只剩下我呆呆的立于原地,如哽在喉,在这茫茫飞雪中,竟不知何去何从。
而亭下的子菊也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良久,她才回过神儿来,上亭搀起我:“小姐,我们回吧。”
惶惶然的回到翠竹苑,水儿见我和子菊面色不郁的进门,忙问道:“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在外面待得久了?奴家这就去备澡水,小姐赶紧泡一下,可别再受了凉。”
我急忙拦阻:“等一下,不用备澡水,你先去前院看一眼,秦王……可还在?”
“……好,奴家这就去,那……子菊,你去备澡水罢。”水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嘱咐完子菊便茫茫然的跑去前院。子菊只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无声出门。
我只觉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索性站在门口处等着。只片刻功夫,便见水儿进院迷惑着说道:“秦王还在前院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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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敢多问。
我心里这才略踏实了些,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裙衫,又喝了碗驱寒的姜枣水。然后便又催水儿去看。直到水儿跑了几趟,回来告诉我,秦王已走了。我才心里猛的一沉,本想他会过来质问我,我也好向他解释清楚,可是,看来他根本不给我机会。我不禁有些惊慌起来。
几个月悠游而过,转眼已是仲夏,天气也有些闷热了,只让人直觉得憋气。
李世民自那日起,就再未曾来过桃苑。我也是闭门不出,日日只躲在翠竹苑数着日子。任院内的修竹绿了,园子里的桃花开了,谢了。我的心情却仍停留在那个阴沉的冬日里,不见一丝阳光。这一年曾经苦盼的春天就这样过去了,却并未带给我任何一丝欢喜。
我窝在窗前的榻上,看着满院的竹影轻摇。上午柔媚的阳光倾洒在我凝着淡淡清愁的脸上。
一袭紫衣的吉儿走进院内,向窗子里的我绽开如春花般的微笑:“妹妹,又在想事情了。”
我勉强勾动嘴角,见她掀帘进门,然后优雅的坐在棋桌旁道:“瞧你整日心不在焉的,人也消瘦了呢。唉!世民也不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皱起一双娥眉,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注视着她绝美的面庞,思绪有一瞬的游离,她不是见过齐王李元吉的嘛,为何那晚在元宵节上,她却不说?还是真的吓得痴傻了吗?想着,只觉头微微的痛起来,便端起水儿刚盛来的梅子汤喝了一口,冰凉清爽,才稍感舒服了些。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随懒懒的开口:“都是因为我,他才不愿来桃苑了。不过……那日真的没有什么,真的只是意外……我和李公子真的没有什么?”我越说越急,想要解释清楚。
“这些话你已经对我说过很多回了,只与我说又有何用?我自是相信你的。重要的是要向世民解释清楚才行。”
我长叹一口气:“可……他现在根本就不来桃苑,即使来了,怕是也不愿见我的。”
“算了,你也不必发愁,没什么大不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若世民来了,我也会帮你解释的。”
“多谢姐姐了。”我点了点头,却再无心多谈。
“小姐——”香雪喊着掀起竹帘站在门处道:“小姐,秦王来了,正在风雅堂呢。”
我一愣,不由得从榻上坐正身子。
吉儿一笑:“妹妹不必心急,我自会与秦王说。”说完不待我回言,便兴高采烈的出门去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兀自痴怔片刻,却是无奈,毕竟世民未唤我去,何况他是在吉儿的风雅堂。
时间一分一秒都觉得漫长,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多时辰,未盼来世民的身影,却是水儿来告知,秦王已走了。
我无力的跌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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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漫上眼帘。我将自己的心和一生都交给了他,如今,他对我却是置之不理,视若无物。想起娘的话,我忽的一阵恐慌,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失去方向的一叶小舟,惊惧而无助。
水儿和子菊被我吓住了,围在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我也不想再违心的敷衍,起身上榻,将锦衾蒙过头顶,任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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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一段漫长难捱的日子。
水儿倒是懂事了些,见我茶饭不思,便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些家乡的吃食来,我也不忍见她白忙碌一场,便每次都勉强呷几口。
“小姐,奴家记得你最爱吃周记的桂花糕了,也学着做了一些,你尝尝如何。”水儿说着把一盘桂花糕端到我面前的案上。
周记的桂花糕?我想起那次在洛阳和水儿去买桂花糕,好似很遥远的事了呢,又想起和水儿去龙门驿给世民送还玉佩,怎么又想到他了?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捏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却是吃不出什么滋味,只道了句:“桂花又开了么?该是八月了罢。”
“现在已是八月末了,长安的桂花才开,比卫州的晚了半个月呢。”
“还真是快呢,转眼我们到长安已是一年有余了。今年中秋,娘要一个人做菱子饼了。”
“小姐又想夫人了罢?”
我挤出一丝笑容:“或许,真的不该来长安的,更不该来桃苑。还未嫁人就抛下爹娘,真是不孝呢。”我说着,眼里又不争气的泪光闪动,心也酸了起来。
水儿也湿了眼眶,涩涩道:“还好有薛小姐与二老同住的,也不至于太孤单。小姐也莫要多想,会忧郁成疾的。”
我也不再言语,想不想又能如何?曾经有了一段过去,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么?自己已是选择,再没有退路,以后的路无论怎样,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一口一口呷着桂花糕,忽听院里子菊的声音传来:“墨兰过来了。”
“嗯,秦王来了,小姐让备碗梅子汤,可是风雅堂的用完了,还未来得及备,只好先过来讨两碗。”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盛来。”
……
我和水儿在房里听得清楚,知世民又在风雅堂,想必还是不会见我的了。我看着晚霞的余光筛过竹影,细碎的洒在雕有云纹的地砖上。阵阵晚风携着竹叶的清香,拂过半卷疏帘,鼓动起湖蓝色的垂幔。
我咬紧下唇,暗暗思纣着,难道就这样认命了吗?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放弃他,放弃自己的幸福?不是说过的吗:‘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将手中的桂花糕放回盘内,掸了掸手,起身坐到妆台前,取过梅花铜镜,已有些日子未照过镜子了呢。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松散开秀发,重新匀面挽髻。
出门时又特意嘱咐水儿和子菊不要跟着,然后在她俩迷惑的目光中出了桃苑。
我寂寥的站在游廊上,看着黄昏的天空泛出一抹灰蓝色,夕阳的余辉将青砖灰瓦的风雅堂涂抹成亮丽的金黄,最后又逐渐的被黑暗吞没,夜色中只有风雅堂的窗口闪着炫眼的灯光,我兀自彷徨着,不知道房内是怎样的一片和谐温馨,总之,那一切似乎都离我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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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皓月当空,才见风雅堂的房门打开,李世民的身影从房内的晃晃灯影中走出,吉儿相随在后。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沿着游廊,出了就近的院门。
片刻,便见李世民踏出桃苑,走到院外侍卫备好的白蹄乌旁边,正欲翻身上马。
“世民……”我从一旁暗黑的角落里轻步上前。
他看到我,有一瞬的诧异,然后冷冷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在灯笼昏黄的光晕里,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得让我觉得陌生。
“我……有话想和你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涩涩。
“今天很晚了,有话改日再说。”他干脆说完,转身握住马缰。
我一急,顾不上矜持,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近似哀求的唤了句:“世民……”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卑微,可眼下我真的只能这样,我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他似是不耐,眉尖蹙起,昂着头也不搭言,只将深沉的目光落向面前的黑暗。旁边的随从见状,忙牵马退后一步。
我自知失仪,放开扯着他衣袖的手,低声道:“我是想说……其实那日……我没有……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我近似无力的说,却是越解释越乱,只恨自己的笨拙,很简单的事情,却偏偏说不清楚?为什么一面对他,就会变得不能思考,变得如此无用?
他缓缓收回目光看着我,轻吸一口气,问:“我,可以吻你吗?”语气淡然,眼神清浅得如一束月光。
我渐渐阖起双眸。自己的心都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
温热而又清冽的呼吸由远及近,他柔软的唇刚碰触到我。我的身子轻轻一颤,恍如一股电流顷刻窜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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