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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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大门终是开了,刘明一边摇晃着肥硕的脑袋,一边虚情假意的扶起衣衣,“哟~这不是内务总管大人么?哎哟,快快进来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哼,刘明你倒是还认得清楚人!”衣衣狠狠地白了眼刘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便随着她一同进入了御书房。
我狐疑地用余光打量着刘明。果然是那个刘明!他不是一直针对东方九的么?怎么现在貌似比衣衣还得宠?!
“刘明,是衣衣来了吗?快让她进来!”
衣衣几步跃过刘明,倒身跪在东方九的面前,向他见礼。
“衣衣啊,朕好几日都未见到你了,想你得紧呢,还说你今日要再不来见朕,朕就命人将你绑来,呵呵。朕想念你做的点心了!”
“皇上说笑了,奴婢不敢当。不过,奴婢今儿可早就来了,一直在御书房外请见,只是皇上一直没有宣奴婢觐见。”
东方九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瞪了刘明一眼。
“刘明,都怪你!朕说好像听见衣衣的声音,你这奴才却说是风声!瞧瞧,让衣衣站在外面那么久,不定累坏了!”
“皇上怪罪得是!奴才真是该死!”
刘明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又将脸凑到衣衣面前嬉皮笑脸的道,“总管大人,是咱家没有听见您在外面请见,不如您也打咱家几巴掌出出气!”
衣衣平静的望着刘明,淡淡一笑,“这怎么能怪刘公公呢?怪只怪我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声!”
我听到这些没有笑,我从一进来目光就停在了一个人身上,一个总在午夜梦回之时进入我的世界的人。
那人一身明黄,亮得耀眼。略显消瘦的下巴却也无损他的绝世风采,斜飞的剑眉勾挑聘万般神俊,湛然的凤眸府瞰百态众生。
一垂睑,便忽然静切如无华少年,泰然自若得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已是擎臂支天;一张目,便已是意气风发,目光拂掠处仿佛便停着匹旷古神驹,只待他一召唤就能飞驰而至,载着主人腾云驾雾,呼风唤雨。
东方九依旧是风华满身,流光溢彩,只是他今日的光华竟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御书房内十来名小宫女们旁若无人般地与他嬉戏。
刘明看着衣衣笑一声,恭恭敬敬的给东方九奉上一杯茶,然后昂首立在一旁。
那群小宫女们根本没有理会衣衣这个内务总管的存在,依然与他们的万岁嬉戏。
衣衣心中明白,这又是在做给自己看的。
这些浣衣局的小宫女们初次与掌印宫女见面,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全当衣衣不存在一样,这不明摆着给自己下马威么?
一瞬间衣衣突然觉得心酸,难道说他们四人真的就让他们的爷如此不能心安么?难道说一个人失忆了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再轻易相信了么?
如果一个人为了主人连生死都已不在乎,谁还会在乎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
衣衣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只为身后那人不值,她根本不该来就也不会看到这些令人伤心的一幕。
东方九也不再与衣衣寒暄,随手搂过身边最近的宫女就要亲个嘴儿。
“皇上您真坏!~~~”小宫女笑着躲过东方九袭来的唇,柔若无骨地倒在他的怀里,“不如皇上和奴婢们玩个游戏吧。您蒙上眼睛,奴婢们由您捉,您捉住哪个哪个就给您侍寝!”
“奴婢遵旨!”
小宫女们各个毫无畏色,嬉笑不已,手上也没有闲着,开始宽衣解带。
“皇上!”衣衣大窘,一脸愧色地看了我一眼,又忙望向高座之人,“不可啊!~”
东方九已被黄绢蒙住了眼睛,对于衣衣的话置若罔闻。他随意扑住一个小宫女,便按倒在地。
一时间,御书房内已成为酒池肉林。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凉凉的,偶尔有刺痛的感觉,却也没有让人拂袖而去或是大掌箍上的想法。
蓦地,我明白了,那个曾紧紧握着我的手要我活下去的巴嘎,不见了。
衣衣怒得恨不得上前去给这些宫女一人一巴掌,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明则乐呵呵地冷眼旁观,不时挑衅似的看一眼已是怒不可遏的衣衣。
我被彻底地忽视了。
小角色嘛,本来就如此。
轻巧地绕过嬉闹的宫女,好不容易走到了离东方九稍近的位置,淡然的跪下,扬起头笑看着那个人,那个风华满身却直刺人心的巴嘎,缓缓开口字字清晰,“奴才尚衣监掌印小太监小凌子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真没想到,我和那巴嘎再见竟是这样一番别致景象。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69章 您是君主,我为奴才。
作为一个现代人假想下若是在古代要随便给人下跪好像是多么难的事情,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就算第一次膝盖与地面的亲切接触也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与硬冷的地面接触的瞬间那娇弱的膝盖可能有片青紫,但值得庆幸的是,你的心永远不会与地面接触,永远不会有青紫的痕迹。
人只要活着,就慢慢学会了淡然。
什么都是如此。
我作为衣衣安插在东方九身边的眼线,已经在这位新帝身边混了十多日了。
每日服侍他穿衣,陪伴他在御书房批折子,侍候他用膳,在他沐浴时给他擦背。
我渐渐地融进了一个小太监的日常工作了。
我记得第一天为东方九那巴嘎穿朝服的时候,手忙脚乱,就算我一直低着头,我也能感到从头顶直射下来的东方九因焦急而不满的凌厉眼神。这样的眼神除了第一次见到那巴嘎就再也没看到过了,想想我们两个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说有什么事让我坚持这么多天的低级保姆生涯,那便是第一次服侍那嘎巴沐浴——一道剑伤愈合后的疤痕在他平滑的背上显得是那么刺眼。那巴嘎在温泉水里假寐,偶尔咳嗽一两声。他原来不会这样的,那巴嘎的身体好到让人诅咒他短命都难。可是就因为那剑伤,刺穿了他肺叶,这巴嘎就有了咳嗽的毛病。我有时候会默默地注视着他,默默地想,他呼吸起来会不会痛呢?好像伸手去摸摸那道伤疤呢,是不是伤疤都比水的温度要热些呢?
我欠他的,所以我在还。为的不过时让自己心理平衡罢了。
我始终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而且,当我知道那个与我在凤落山巅有过誓言的人“不在了”的那个moment,我甚至是有些心喜的。包袱没有了,我不必为了那句“得卿一言,永不相背”而背负任何责任了,不用因为那句“你要活着,我也是,生死相随不适合我们。”而终日难安,生怕蛊毒再次发作而留那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单活着。
我这个后妈果然无良,果然自私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呵呵,怪不得老天爷从来也不眷顾我。从来也不曾眷顾我。
让我有了一颗现代人顽强而冷酷的心,让我觉得不需要一些情感,让我渐渐习惯这些,习惯竖起保护屏,天天唱着高调,“别人的感情很浓很浓,我的很浅很浅”,可后来呢,让我遇到能发疯失去理性的东西,让我遇到能发狂爱上宁愿永远梦下去的人,可又得到了什么?就算是周公梦蝶也是幸福的时刻醒来的吧?为何我已到了噩梦期还要靠硬的没感觉的东西撑下去?
我猜想或许我上辈子是神仙,在我是神仙的时候得罪了一干神仙们,这辈子他们集体报复我,誓要我此生冷冷清清悲悲惨惨凄凄切切。
“小凌子,你难道没看到杂家麽?”
一抬头刘明的那张大脸霍地摆在我眼前不足十厘米处。吓得我差点蛊毒发作!NND您能把您那张标准的没有阉割完善而造成心理扭曲的恶太监脸挪一挪不?!
心理骂着,可还是垂下头,装的很恭敬地说:“奴才给刘副总管请安了!奴才畏于您老人家的威严不敢抬头,还请刘副总管恕罪。”
刘明那张肥脸颤了颤,笑的很骇人,心满意足地说:“哼,还是你小子识趣儿,要知道衣衣那小贱婢能有多大作为?要不是靠着是当今万岁的家养奴才她能坐上杂家原来的位置?哼,杂家的东西,杂家早晚要要回来!”
我垂着头默不作声,心理骂他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太监一万遍的N次方!
“皇上在里边儿呢?”
“回刘副总管,皇上在里面小憩,让奴才们都在外面侍候呢。”
“嗯。”
“您这是有事要紧见陛下?”
刘明一摆手,“呃,没什么打紧的事,不过是婉公主来了,杂家要问问皇上这晚宴设在哪里。”,末了,他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拉近些距离,刻意般地压低了嗓音,说,“人家可是咱为了大良的皇后呢,呵呵,可不敢怠慢喽!~~”
靠!控制不住地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果然单音节都是最解气的。
我对刘明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下,那老家伙耀武扬威地显摆完走人了,身后跟着八个长随小太监,那阵势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哪宫的娘娘呢。我真想把他按地上在他那张肥脸上狠狠地抽两耳瓜子。
慕容婉来了。我知道我总会再见着我的好婉儿妹妹的。
衣衣说是慕容婉把东方九送来的,是慕容婉一直照顾着昏迷的东方九,东方九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慕容婉,东方九目前最信任的人也是慕容婉。
只是衣衣没说的,但想告诉我的,我也是明白的。没人会刻意为我这样一个害的他们主子险些到阎王那里做客的人说话,有人忘了我,但没人再提起我。
衣衣说她想跟东方九说的,但卿尘说以东方九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进的好,我对此也表示了完全的赞同。
世上所有的人都告诉你你曾经很爱一个人,那你便会去爱了麽?
如果那巴嘎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必强要他所谓的爱呢?
“小凌子。”一声轻唤从御书房内传来。
那巴嘎喊我的声音是一天比一天小了啊!他倒是不费什么力气了,我这耳朵可也不是好长的,每天都得竖听着!真想揍那巴嘎一顿!哼!你个死巴嘎有种就一辈子别恢复记忆,不然你姑奶奶就让你晓得下,啥叫后妈报仇十万倍奉还的真理!
“万岁爷您是要先用些点心呢,还是奴才直接给您研磨?”
很狗腿地端起一杯茶给那巴嘎漱漱口,又开始一件件给他穿衣服。
“朕不饿,直接研磨吧。”
“是。”恭恭敬敬地站到桌案一边,开始进行“驴推磨”的工作。我严重相信这活绝对瘦手臂!
半盏茶时间过去了,这巴嘎又开始发呆了。
有时候我不得不猜测这巴嘎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因为他偶尔会偷瞄我两眼,然后眉头会微蹙,再后来就会莫名其妙地发上一会儿呆。他自己以为我没有发现,殊不知我那小眼神儿就没离开过他,他偷瞄我哪怕半次都能俺抓个正着。
“万岁……”我轻声叫他,“陛下?”
“嗯,嗯?”
他回神儿看向我,我赶紧谄媚地笑笑,找个说辞问他:“茶冷了,我给您去御膳房端碗热粥暖暖胃吧?”
那巴嘎不说话,漂亮的唇抿着,那双凤眼盯的我不自在,没办法我只能假意咳嗽两声。
“怎么着凉了?”这下子那巴嘎倒是开了尊口。
我忙摇头摆手,“没,没有,奴才……奴才……”我哪里敢承认啊,承认了,就得被遣走了!谁会留个病原体在皇帝身边儿啊。只是一时找不到咳嗽的借口,急的我立时就冒汗了。
“没着凉就好。”东方九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从我身上收回,淡淡地又来了句,“朕觉得你们这些宫人、太监的衣裳太薄了,哪里能御寒呢,不如朕赐你件曳撒好歹也比你身上这件厚实。”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是该笑还是该大笑?他这是在赏赐我这个奴才做得到位,还是出于对我这张脸的一丝记忆而来的体贴?
想起什么,我忙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