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伦之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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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奈之于染夜,无异是最亲密的朋友,来自相同的时代,相同的思想,面对她,染夜可以毫不顾忌的说出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排遣无处宣泄的压力,他是真的不想让她离开,即便他知道灵奈心中依旧记挂着萧流云,却仍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可到如今这个地步,所有的用心,都显得可笑了。
为今之计,唯有寿宴时,再加试探了。染夜睁开眼睛,不想涉足斗争,只想平凡度日,却也这般难。
却说苏洵立在碧波湖上,看了眼清静的湖面,微微摇摇头,他其实也想不通自己这是做什么,明明知道鹰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己又何必一厢情愿的认为她能逃过一劫。仔细想来,对那个女子的印象其实一直停留在两年前的百花宴,那双星目,柔弱却又刚毅,像极了她花园中的太阳花,若生在民间,该是多自由自在,只可惜,她确是天朝的皇帝,注定的棋子。看看湖面,想到她的尸体应该就沉在其中,苏洵心中竟无端生出几分平静与欢喜,这样死了倒也好,干净。若是活着,将来会死的更痛苦。
“大哥哥?你也是来看水神的吗?”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细细的童声,只见一个小姑娘,竖着朝天髻,咬着手指头冲苏洵笑,苏洵回头亦笑笑,附身摸摸小孩的头发,
“水神?”
“是啊,娘亲说,今天周伯伯家钓上来了水神,不过,嗯,可是虎子哥哥说,钓上来的是美人鱼,小林子却说钓上来的是只黑壳大王八,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所以来湖边看看。”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将周围大人的话学给苏洵听,眼中满是好奇。
“水神?美人鱼?黑壳王八?”苏洵眯眯眼睛,勾唇笑笑,
“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妹。”女孩弯着像新月般的眼睛,这个大哥哥笑的真好看,
“那小妹,告诉哥哥,周伯伯家在那里?”
“嗯,在那边。”小女孩指指北边,然后低下头看了眼湖面,继续等待水神出现,然等再抬头时,那位大哥哥却已经不见了,小妹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开心的一边跑一边笑,“小妹见到水神喽,而且是会飞的水神……”
“桂花,多吃点,来。”周老汉乐呵呵的将一块块鲜嫩的鱼肉夹进灵奈碗中,丝毫不理会灵奈那张苦,逼脸
“大爷,我求求你,送我回家吧,我吧,其实,其实有相公,我知道您是好人,不能学那些人贩子啊,而且,我这眼睛都瞎了,什么活都做不了,这不是累赘吗?”灵奈惨兮兮的哭诉,生怕这老大爷明天就招个上门女婿把她嫁了,若真如此,指望着薛染夜找到她,估计小灵奈都能打酱油了。
流云逸散
“有相公?”周老汉手里筷子一抖,白白嫩嫩的鱼肉掉在地面的泥巴里,一厢情愿的以为这姑娘是孤女,那里想的到人家还有家。
“唉,老汉我,是真想有个依靠……孩子,你先安心住着养伤,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别别,大爷,我觉得自己现在挺不错的,要不咱现在就打算打算吧。”灵奈瞪着一双摆设般的眼睛,心中的郁闷之情无处宣泄,肚子痛,头也痛,拖着“残躯”在凉凉的湖水里泡了一夜,好不容易上了岸,被当成王八就算了,还挨了一鱼叉,挨扎就挨扎吧,眼睛还看不见了,这人生啊,怎一个悲催了得。
老汉叹了口气,只是不断将鱼肉心细的去了刺,放在灵奈碗中,
“我那闺女要是还在,该也似你这般大了,可惜,唉。”
“您,您别伤心,我要是,要是有机会,一定回来看您,大爷,我真得回家,家里的孩子还嗷嗷待哺呢。”灵奈一心想回笑江山,开始胡说八道。
“那个啥,我认您当干爹,将来我孩子就是您外孙好不好?”香嫩的鱼肉,若在平时,早就被灵奈消灭的一干二净,只是此时,某人是真的没心吃饭了。
“周大爷?”就在灵奈各种各样纠结时,一个温润的男生传入耳中,鼻尖呼吸到熟悉的味道,像夏日阳光的感觉,像是从遥远的梦中飘来。
周老汉愣了愣,回头看看那个一袭白衣的公子,一时有些晃神,这是仙人吗?
灵奈晃晃脑袋,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味道,是在那里见过呢?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脑袋本来就不灵光,最终灵奈也没有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桂花,这,这难道就是你的相公?唉,罢了罢了,陪我老头子吃完这顿饭,也就去了吧。”
“呃,可我……”灵奈其实真的很想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然而下一秒钟,小巧的手掌便被覆在一双大手里,接着一阵眩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掌柜,您喝点水吧,小米姐也真是的,跑出去也不说一声,大家多着急啊。”笑江山,雪儿一脸焦急,将细心泡的茶水送到染夜面前。
“此事雪儿倒不必费心,只是笑江山人人皆称我潋掌柜,雪儿还是莫要搞特殊的好。”染夜接过茶,深深看了雪儿一眼,总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掌柜有掌柜的执着,雪儿亦有自己的执着,飞蛾扑火,不自量力也好,就算自己找死了。”雪儿淡然说完,将行了一礼退下,徒余下染夜握着那杯飘散着茉莉芬芳的清茶。
远处的刘管事冷眼瞧着,心中也是焦急,沉沉叹了口气。这皇帝陛下的寿宴就到了,掌柜的这种状态,可怎么是好,还有那小米虫,失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可不是让人担心,再加上那心术不正的雪儿,从前是暗着示爱,现在这不是明着勾引嘛,如今这笑江山,总而言之一句话,怎一个乱字了得。
“你醒了?”
“我醒了?”
这对白是不是很傻,却形象的体现了作为一个瞎子,伤不起的本质。空气中没有鱼腥味,已没有水汽蒸腾的湿热,应该已经离开那个渔村了吧,可这又是那里呢?
“利器伤了你头部的经脉,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暂时失明,假如好好静养,也有机会恢复。”不待灵奈开口,男子便将她最关心的事先说了出来,
“真的吗?只是暂时的?天地人神鬼,我谢谢你们。若是当一辈子瞎子,我宁可去死……”果然,听了苏洵的话,灵奈煞是高兴,恨不得明天就复明,毕竟没有光的日子太难熬了。
“呵呵,这样可爱的女子,上天如何舍得让你见不到光明?”苏洵笑了,比阳光还灿烂。
“呃,对了,你又是谁?不,不会是周大爷把我卖给你了吧!”灵奈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来,用力太猛,头上的纱布瞬间殷红一片,然而此刻灵奈却顾不得疼,忙不迭的摆手,
“那个,大哥,不是,大兄弟,我真是有家的人了,您不会对我有兴趣吧……”
“灵帝陛下,果然如此健忘。”苏洵看着榻上有些惊慌失措的女孩和她头上满是鲜血的纱布,饶有兴致的抱起肩,连嘴边的笑都挂满讽刺。
一句看似悠闲的话,却成功让灵奈变了脸色,他,他刚才说什么?!还灵帝陛下!他到底是谁?
“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两年来苏洵从未忘记,一直受教。”收起唇边的讽刺,苏洵的声音如和煦的风般,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几分信任,然而灵奈的脑子在听到灵帝两个字时,已经不受控制,不停地问自己,假死出宫的事,除了薛染夜,怎么还会有别人知道!
苏洵?这个名字好耳熟,比他的声音还耳熟,苏洵,桂花……猛地,两个字鲜红欲滴的大字张牙舞爪的爬上灵奈混乱的大脑:瀚海。
“你是瀚海的苏洵使臣!呃,呃,呵呵,那个啥,您认错人啦,普天下都知道,先帝陛下两年前早已仙逝,我只是笑江山的一个小丫头,叫米虫,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敢胡说。”说不心虚是假的,说不害怕更是假的,可到了这个地步,硬着头皮也得硬撑了,人生果然悲催,同样都是一面之缘,咋人家罗舒都没认出来,这苏洵就认出来了呢。
“你的伤口,流血了。”苏洵顿了一下,也不着急辩驳,只是轻轻按住灵奈的肩,将已经沾满了血的纱布轻轻解下,好笨的丫头,当面说出他瀚海使节的身份,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丝,疼。”灵奈咧咧嘴,只觉额上火辣辣的痛,心里是又急又乱。
“别动,一会就不疼了。”说着,苏洵换了块洁白的新纱布轻轻替女孩包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血行不止,这伤口着实深,阻断了经脉,要说复明的希望,说实话,其实极低。
“那个,反正我不是什么灵帝,就是个小丫头,你能送我回家吗?”
“笑江山?”
“是啊,老薛肯定特别感谢你的,苏洵大人。”灵奈小心翼翼,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染夜铁定是急疯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瀚海人对天朝人的怨恨有没有淡一些。
“这里距离笑江山,远了些,你这伤着实不适合颠簸,否则,眼睛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了。”苏洵将纱布紧了紧,并不正面回答灵奈。
果然,灵奈沉默了,谁会拿眼睛开玩笑。
“我派人去笑江山,让潋掌柜不要担心,你安心养伤,等好些了,我送你回去。”见灵奈沉默,苏洵体贴的说出最好的解决方式,又轻轻拍拍灵奈的头,“别怕,灵帝早已仙逝多年,刚刚,我只是开玩笑。”言毕,旋身离开房间。
灵奈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也没有任何反驳了理由,除了听从顺从没有别的解决方式,唯有心中如一团乱麻。
苏洵,他不是应该在瀚海吗?怎么会来到天朝?又是谁害她到如此地步?一连串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憋在心里直叫人想吐血,别的且不谈,灵奈现在甚至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自来到天朝,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被动狼狈,即便当初被“抛弃”在狼山下,至少还有双眼睛是自己的。
流云逸散
夜凉如水,月色映照着白玉石阶,周边郁郁葱葱的生长着一蓬蓬盎然的太阳花,尽管夜深石凉,花瓣已合了姿容沉沉睡去,而其风采竟依旧不减半分。
“陛下,这是明日宴会笑江山的节目单子,请您过目。”黑落立在那个年轻的帝王背后许久,终于忍不住轻声打扰,递过一张明黄的的薄笺。
“你看着安排便可。”接过薄薄的笺子,却不看一眼。
“陛下,线报称,许将军联合礼部吏部等六部官员,还有丞相大人,要在明日联名,奏请陛下大婚立后。”黑落想了想,还是将实情说出,虽说从心底深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早些娶妻,过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仇恨,没有复仇。
“立后?”帝王笑了,微微摇摇头,“是有人想当国丈吧。”
黑落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萧流云中毒以来,本以为有天山雪莲压制,早晚能清除余毒,却谁知体内毒素非但不清,反而日益加重,再加上登基后诸多的国事,全靠他一人支撑着实力不从心,两年前瀚海一战,许将军领军出征,甚至派亲生儿子坚守前线,战死沙场,本在军中威望便极高,由此更得人心,再加上他死忠于萧流云,因此,军部好些事宜便交给许将军分担,如今,在朝中也是有分量的人物,倘若,他起了异心,黑落也真是捏着一把汗。
“陛下,明日事务繁忙,普渡大师将例诊改到今日,回寝宫吧。”每每提到例诊,黑落便恨不得自己替主上受这个苦,近来每次例诊的时间越来越长,而间隔周期却越来越短,普渡大师的笑容也越来越难以见到,唯有他的主子,毫不在意阎王令的余毒,像从前一般杀伐决断,处理政务。
只是每几近月圆那几夜,他不再去那个阴涔涔的御书房,而是独自到御花园,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