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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一品诰命夫人:国相枕边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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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自己这句话,更给了墨云锦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时机。

    “你也知道只是朋友?”

    墨云锦的话里没有不屑和鄙夷,只有无尽的冷漠,就好像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是曾经能够举杯交谈的知己好友,而是一个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

    “那你记得,你和云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吗。”

    她问着。

    他默了。

    当然是记得的。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但,回应吗?

    不,是回应不了的。

    毕竟,自己要是说记得,迎接他的是什么,他自己也很清楚。

    不过,傅子箫终究还是不了解墨云锦的。

    墨云锦不像其他人,她问的问题即使你不回答,她也能直接说下去。

    尴尬吗?

    她从来没有这个感觉。

    “我现在是你发小的妻,即使没有正娶,却是明媒。”而这个媒人的来头不是一般的大,是当今的皇上。

    “我大概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了,是想带着我离开相府,对吗?”

    傅子箫的想法完全被捅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墨云锦会知道,而且会直接地说了出来。

    他有些愣,心里却有种隐隐的期待。

    只是,他这种期待很快就被打碎。

    “我会离开,但绝对不是跟着你一起离开。”

    “为什么?”

    傅子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只要他不愿意,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相府的!”

    云殊的能力,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

    “他,始终会同意的。”停顿了一下,墨云锦如是说着,抬起头,双眼平静无波地看着面前的傅子箫,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依旧很在乎我自己的名声。”

    这不是别人的嘴可以控制的事情。

    傅子箫也不蠢啊,他自然是知道墨云锦这话里的意思的。

    其中的意思他自己也很明白。

    他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双拳,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只是想要帮你。”

    “我不需要。”

    依旧很冷漠而坚定的回答。

    傅子箫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也明白,面前这个人,不管他再怎么劝下去,只怕他都不会同意的。

    抿了抿唇,他说道,“离开之后,陌上绣坊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陌上绣坊么……

    说到自己亲自创办的绣坊,墨云锦有些沉默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被废的右手。

    傅子箫也注意到她的神态变化,双手微微一攥,好一会才说道,“你现在右手腕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

    云殊刚到安乐苑,就听到了傅子箫说的那两句‘离开之后,陌上绣坊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和‘你的右手腕已经被废了……’的话,他大步流星上前,走进上房。

    双眼紧盯着傅子箫。

    而墨云锦呢,早在听到云殊的声音时,已然把自己的双手放置在一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看到云殊,再想到墨云锦最近的遭遇,傅子箫觉得有些好笑,他扫了一眼云殊,“怎么?云大人既然敢伤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力度,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吗?”

    是好友。

    正因为是好友,所以什么话都敢说。

    傅子箫喜欢墨云锦是不错,但现在他也知道了,墨云锦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他之所以提出要带着墨云锦离开,只是不想她再在相府这个泥潭里挣扎罢了。

    还她自由,这大概是他能帮她唯一做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

    即使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云殊还是没敢往那个方向想。

    傅子箫笑了笑。

    而一侧的墨云锦,拧着眉头,要制止傅子箫。

    然而,傅子箫好像知道她的想法,朝着她勾唇一笑,那笑,别说多苦涩了。

    “这是他欠你的,就算要走,也要让他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混蛋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信

    第一百一十六章信

    没错。

    傅子箫就是这么想的。

    被伤了心他是没办法了,但她这右手腕被废了,他还是能够为她讨回点公道的吧?

    没等墨云锦回答,傅子箫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与云殊相差无几,倒是能够直视。

    “我说,她的右手,被你废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刺绣,再也不能练武,连吃饭!生活自理都成问题了!”

    傅子箫的心里显然隐藏着一头小怪兽。

    他无法再逼墨云锦做出选择,刚才她那个痛哭的模样,让他的心到现在还扎着痛。

    而这个罪魁祸首,他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膈应一下是可以的吧!

    云殊听到傅子箫说的这些话时,他下意识地就看向墨云锦,而墨云锦呢,她心里也不好受,面色一白。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云殊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直接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傅子箫推到了一边,上前拉过墨云锦。

    墨云锦倒是想反抗啊,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始终都是悬殊的,再加上她现在身体虚弱,而傅子箫分明就打算把这件事情闹得更厉害。

    不管她怎么挣扎,到最后,那手腕还是被云殊握在了手里。

    软的。

    软绵绵的。

    没有一点力量,关节在下垂!

    当他握上她的右手腕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废了,废了……

    他的眼神都有些放空。

    而墨云锦,看到他这个样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她试图从他的手里把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没有放开。

    感觉到她的反抗,云殊回神,他看着她的手腕,声音里都带着沙哑,“什么时候发现的?”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跟他说?!

    云殊突然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因为担心云念泽的安危,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的度。

    然后,她的手伤了,她的面色瞬间消失。

    她还坚持着把孩子安全地抱回到地上,把孩子哄好……

    也没等墨云锦回答,云殊突然就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然后,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剐了两个巴掌,“我不是人!”

    他真的不是人!

    他要是人,他能这样对她吗?

    啪啪的两声响起,听得墨云锦心惊肉跳的,而云殊确实也没对自己留情,那一张俊脸上,顿时多了两个又厚又红的巴掌印,看着都触目惊心。

    谁也没有想到云殊会这么做,墨云锦都忘记了反应。

    反而是傅子箫,愣了一下之后,呵呵一笑,“有意思吗?这是故意让她难受还是膈应她呢?你甩自己两个巴掌,就能够让她的右手恢复如初?”

    傅子箫说得当真是不留情,“云殊,你知不知道你打伤的这一只右手,值多少银钱?”

    云殊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傅子箫显然也没想着要他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是无价的呢。”

    “说来也好笑,有这么个宝贝你不好好供着,自己作啊作,现在作得她的右手都废了吧。”

    “知道陌上绣坊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

    最近几个月,陌上绣坊的生意火爆得厉害,在京城里一时声名远扬。

    宫中许多大臣们的女眷,都迷上了陌上绣坊的绣品。

    甚至连后宫那些嫔妃,也天天念叨着。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突然想到刚才傅子箫说的那一句‘离开之后,陌上绣坊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的话,再听傅子箫现在的话语,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一个大胆又不敢置信的想法。

    看他的神情,傅子箫就知道他是想到了。

    他现在还真是乐意给云殊添堵呢,所以,他很是‘好心’地说道,“对,正如你所想的,那个陌上绣坊,是她开的。”

    “陌上绣坊在京城的名声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

    傅子箫今天是决定要把事情说出来了,而一边的墨云锦呢,也累了,懒得再管他们这些破事了,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你知道那陌上绣坊是怎么开的吗?”

    “喔!她嫁进你堂堂国相大人的府邸之后,一天三餐不裹腹,连生计都成了问题。”

    “我也是偶尔和她相识的,成为朋友之后,她托我在京城里帮她找个活计,说苦点累点没什么,只要银钱足够就可以了。”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呢,还以为她生活艰难到要自己一个女子出去讨活计的份上了。”

    “啧。”

    傅子箫咂了咂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你堂堂相府,居然连她也养不起?”

    “喔,对了!我都忘记了,你怎么可能养不起呢?连亡妻的妹妹都能够养得起,只是偏偏养不起她墨云锦而已。”

    傅子箫说的话啊,绝对是扎心的。

    云殊听了之后,额头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要是以前,这些好友都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亡妻’和‘叶雨泽’的字眼,但是最近似乎一个二个地都在和他作对,你提一句我提一嘴的。

    偏偏,他们说的话是这么地真实,真实得他完全无法反驳!

    也是傅子箫说的这些话,让他想起墨云锦进相府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没有理会过她这边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落到这种地步。

    “你说,云殊你究竟是有多大的福气,才能够娶到她?”傅子箫嗤笑出声,“对了,我都忘记了!那根本就不是娶,毕竟,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喝你的喜酒,不是吗。”

    云殊的双拳都已经紧紧攥起,到最后,他冷喝一声,“够了!”

    真的够了!

    如果再让傅子箫说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动手的!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做得居然这么过分,他现在知道了,每当别人说起一句,他就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

    “喔,你够了啊。”傅子箫一点都不害怕他这个模样,笑了笑,“还有很多关于你云大人的‘光荣事迹’啊,你真的不继续听下去了吗?”

    “我说,够了!”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傅子箫痞痞地摊了摊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即使是这几句话,也够膈应云殊的了。

    “白一。”

    傅子箫开口唤着。

    白一战战兢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唯恐这三大‘巨头’的火气波及到他这个小人物。

    “整理一下吧,这相府啊,居然堕落得连夫人的丫鬟都养不起了。”

    傅子箫又开口。

    这个时候的云殊真的有一种冲动,一种拿着针线把傅子箫的嘴缝住的冲动。

    以前听别人说傅子箫的嘴损,他自己没感觉。

    可是当他自己被他损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些人说得没错,这傅子箫的嘴,损得真是够够的了!

    这种本应该是下人做的事情,由白一来做白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他还是往墨云锦和云殊的方向瞄了一眼。

    老实说,他怕这两位主不愿意。

    云殊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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