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千金贼-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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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的。”
柏氿话音刚落,入寒渊便拎起边晴往外走,“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边晴歪歪头眨眨眼睛。
“回山里,”入寒渊道,“起先说好了只是来救人,现在人也救了,醒也醒了,又有醉医仙程昀在这里,不会出事。我们早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边晴从入寒渊手底下挣扎出来,“她既然是我的病人,那我就要照顾到她好为止!”
边晴抬着头,那一双眼睛分明灰暗无神,但对峙起来却莫名的倔强坚定。
无声对峙半晌,入寒渊一叹,摸摸她的头顶道:“你赢了。”
边晴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小渊,你最好了!”
周边众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殷十三颇为羡慕嫉妒恨的朝步生娇伸出爪子,企图寻求安慰,“媳妇儿……”
步生娇恶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拍远,“滚!”
程昀看了眼辛兰,辛兰却只看着柏氿。
程昀眸光微微一黯,没再说什么。
柏氿看了看入寒渊,又看了看边晴,忍不住再看看入寒渊,然后又看看边晴,半晌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必须的。”入寒渊抱紧了边晴,道。
……啊呜又是好大一口狗粮……
一众静默间,殷瑢端着药碗走进帐子里,看见这满满当当的人,微怔一刹,眸色一凝,开口道:“你们……”
“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哈哈。”程昀笑着接过了话,顺便将辛兰牵走。
殷十三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把步生娇一起带走,却挨了几下她的拳脚。他索性便直接将她扛了出去。
“殷十三,混蛋!你放我下来!……”步生娇挣扎的声音一路远去。
待入寒渊也领着边晴离开之后,帐子里终于又只剩下柏氿和殷瑢二人。
柏氿见着殷瑢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他将药碗搁在床头,又扶着她缓缓坐起来。
她坐起来的时候被子便从她的身上滑落到了腹部。
柏氿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没有穿肚兜,也没有裹胸,只穿了一件素白丝绸的单薄里衣。
偏偏这里衣还柔顺得很,服服帖帖的贴在她身上,清清楚楚的勾勒出那雪峰一般的弧度,还有那峰顶一颗小樱桃。
偏偏这里衣不但柔顺,而且还有一些通透,那樱桃粉嫩的色彩便稍稍透了一些出来,虽然很淡,却又艳若桃花。
湖光春色风景艳,殷瑢很镇定,柏氿猛地涨红了脸。
她立刻抬起手臂交叉在胸前,护住这一方春色,才做完动作,便听殷瑢轻笑一下。
柏氿听得脸上又是一烫,恶狠狠的便朝殷瑢瞪过去,“你……不许看!”
殷瑢却并不将她这厉喝放在眼里,他虽是体贴的替她拉高了被子盖上,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的调笑道:“不许看?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就算你遮着了,我也能想起你脱、掉时的模样来。”
殷瑢压低了嗓音,特意将“脱掉”这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
柏氿顿时噌的熟了,又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但当她撞见他那副含笑的神情时,脸上的温度却不由的又往上飙了几分。
这人不过是去端个药的功夫,居然还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剃掉胡渣之后便又是那位如天神般俊美妖异的世子殿下。
实在是……太令人可恨。
柏氿恨得咬咬牙,瞪大了眼睛坚决不允许自己向美色屈服,可说出口的话却忽然没了底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个全……全什么的……”
“什么时候啊?”殷瑢挑挑眉,在柏氿床边坐下来,抚上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轻笑着低低道:“就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是我一点一点,亲手擦拭干净的……”
他这般低声说着,那覆在她颊边的手掌又开始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抚去,沿路掠过她的颈边,划到她的肩膀,忽然挑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柏氿一僵,殷瑢又沿着她肩膀的曲线一寸一寸缓慢而细致的抚过去,咬着她的耳朵,“就像这样,一寸一寸的,慢慢的,仔细的,把你擦干净……”
他的嗓音是极致的低柔而诱惑,像那暗夜里幽幽飘落的片片红梅。
柏氿颤了颤,心里又羞又恼,不由咬牙死死的揪紧了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想用这被子闷死自己算了,还是想用它来弄死身边的那个混账一了百了。
她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羞窘过,殷瑢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那抚在她肩头的手掌忽然又调了个方向,直直的便往下面的柔软探过去。
“你的这里还有那里,私密的和极私密的,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含笑低沉的尾音轻而巧的往上一勾,随之勾起来的还有他触在她胸前的滚烫指尖。
柏氿当即惊得猛然一缩,立刻捂住了胸口,额头搭在殷瑢的肩膀上,滚烫的血液一阵一阵往脸上涌,她微喘着低低的道:“你……闭……闭嘴!别说了……”
她说得很轻,声音又有一些哑,莫名便生出几分求饶的滋味,殷瑢笑了笑,抬手摸摸她搭在他肩膀上脑袋,终于没再继续逗她,问道:“喝药吗?”
柏氿红着脸抵在殷瑢的肩头,无声点点头。
药汁是墨水一般极黑的颜色,药面上泛着丝丝缕缕白色的雾气。殷瑢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巴边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口之后才送到柏氿的嘴边。
他喂药的样子很认真也很专注,柏氿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顶着红扑扑的双脸,啊呜一下将这勺药吞了下去。
药入舌尖,柏氿瞬间将五官皱成了一团,苦着脸道:“好苦!”
柏氿不是什么没有忍耐力的人,相反,她的忍受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上很多,能苦到让她都受不了的药,那真是苦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估计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咽得下去。
“还是趁热喝吧,”殷瑢劝道,“一会儿凉了会更苦。”
柏氿用力摇摇头,皱眉闭紧了嘴巴坚决不再开口,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里写满了我不喝我不喝我就不喝坚决不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喝!
大约是生了病受了伤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任性,柏氿也不例外。
殷瑢见她这般抗拒,也不恼,继续劝道:“我知道这药虽然苦了些,但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他的话还没说完,柏氿便迅速开口说了句:“你才不知道有多苦!”言罢又死死的闭上了嘴巴,俨然一副拒绝合作的模样。
殷瑢眸光一凝,“我知道这药是什么味道。”说着,他忽然轻笑起来,“你想不想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给你喂药的?”
柏氿一怔,直觉的便不由有些警惕起来。
殷瑢又笑了笑,“别紧张,其实要让你喝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言罢,柏氿便看见他亲自含了一口那黑乎乎的药汁,那药分明苦得要命,可他却仍旧是那副眉眼带笑的模样,随后,他便扣住了她的下巴,倾身吻了过来。
柏氿立刻瞪大了眼睛,未及反应,又有苦涩的药汁从他嘴里渡过来。
她想躲,却偏偏被他扣着下巴无法动弹,那药汁渡进她的嘴里,他又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这药便咕咚咕咚全进了她的肚子。
口腔中全是苦涩难忍的味道,柏氿皱紧了眉,直觉便想找些什么东西舒缓一下,恰好这时殷瑢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来。
他分明也含过那些药汁,却是醇而香的味道,像那盛开的栀子般诱人沦陷。
柏氿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揪住殷瑢的衣襟缠了上去。
殷瑢眼底眸光一笑,闭上眼睛越发的配合她的索取。
待柏氿从那苦涩的劲儿里缓过神来,待她反应过来她正在缠着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柏氿猛地一怔,冷汗滴滴的在石化中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丢人了丢人了丢人了丢人丢大了……
见她突然没了动作,殷瑢微微睁眼,复又合上,合眼之后便拿回了主动权,卷住了她的柔软细细吮吸。
柏氿皱眉想将他推开,他却不依,按着她的肩膀又朝她靠近几分,好好索取了一番才肯罢休。
殷瑢稍稍退开一些,伸出拇指抹了抹自己的下唇,像是在回味,低笑道:“夫人方才好热情……”
柏氿当即涨红了脸,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殷瑢,那水润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迎着这样愤懑控诉的眸光,殷瑢轻轻笑了笑,又含了一口药汁,倾身朝柏氿吻下来。
柏氿下意识的便要躲,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又是好大一口药汁从他的嘴里渡过来,苦得要命。
……这还有完没完了?!
柏氿心头愠怒皱紧了眉,当下不顾腹部的伤势将殷瑢用力往外一推。
殷瑢大约是没料到她会如此挣扎,又顾及到她的伤口,便由着她将他推开。
她推得很重,殷瑢后退一步,推搡间他没能端住那碗汤药,药碗哐当一下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汤药混着碎瓷片铺了一地,地上药水依稀还泛着丝丝热气。
殷瑢一顿,神色淡淡。
柏氿一怔,莫名有些心虚。
她虽是有些心虚,却又硬是皱了皱眉别开了眼睛不肯说话。
她不说话,殷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一地的汤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默片刻,殷瑢突然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第126章 不如你来尝尝
一室寂静,柏氿怔在这样令人心慌的寂静里,盯着那仍旧有些晃荡的帐帘子,心里反反复复的在想,他生气了?他生气了?他就这样生气了?
她还没气呢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者他生不生气关她什么事?
她为什么要担心?
她为什么要心虚?
本来就是他的错好吧?
柏氿,柏姑娘,人生里头一遭第一次破天荒的,闹别扭了。
柏氿拉高了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这份绵软里,奋力拍掉心里小小而莫名的不安。
帐口处传来帘子一掀又一合的声响,柏氿迅速抬起了头,朝帐口望过去,却见进来的不是殷瑢,而是程昀。
于是她那才亮起来的眸光,忽然又暗了下去。像是蜡上烛火刚被点燃,却又迅速被风熄灭。
程昀看了眼一地的药汁和碎片,笑叹道:“呀,这现场还真是惨烈啊……”
柏氿脸色一红,犹豫着开口问道:“前辈,殷瑢他……出去做什么了?”
“他啊?他出去给你寻甜蜜饯了呗。”程昀说着,草草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到一边,随后行到她的床边,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放心吧,殷瑢他啊,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柏氿别开了眼睛,低低咕哝了句:“……我才不需要他管……”
程昀笑笑,道:“说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吧。”
柏氿微怔,点了点头,“确实没听他提起过。”
他从来都不提,她也没想过要问。
思虑间,柏氿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殷瑢那一身纵横累累的伤疤,她不由蹙眉问道:“他小时候,过得不好么?”
“嗯,怎么说呢……”程昀微叹,“他啊,大概自从三岁以后,就没有再尝过什么温暖的感觉了吧。”
柏氿听得一愣。
三岁,她刚被师姐从狼群里抱出来的年纪,他却已经要开始为了生存独自挣扎了么?
“那他的伤……”
“他三岁的时候被送到大苍为质,被关在牢房里折磨了七年,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那些的伤了。”程昀尽量选择平缓的口吻来叙述那一段血淋淋的过往,“他十岁的时候,我遇到他,花了两年的时间给他疗伤。”
程昀没有用什么夸张的修饰词,却仍旧疼进了柏氿心里。
到底得是多重的伤,才需要一养就是两年?
柏氿眼底眸光一疼,程昀忽然笑了笑,“呀,当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