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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刺客千金贼-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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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这一剑就当是我替小步受了,如何?您若是仍不解气,再多捅我几剑也成。”
一语罢,天地静。
在旁的将士们齐齐一默,心里在想,原来这位曾经那般二货兮兮的十三将军,也能有如此刚毅似铁的模样。
“她当真这般重要?”殷瑢沉声问。
“是,”殷十三答得毫不犹豫,“她之于我,珍过珠宝,重于性命。就像主子夫人对于您一样。”
殷瑢凝眸,居高临下盯着这样沉定的殷十三看了片刻,漠然抽出插在他肩胛里的剑,朝旁一挥甩尽刃上鲜血,冷冽语调里犹有怒意:“看好你的人,不会再有下次。”
这便是要他长久将她监禁的意思了。
领悟的瞬间,殷十三那沉寂的眼底骤然迸裂出狂喜的神色,重重颔首道:“谢主子!”
殷瑢没再搭理他,返回营帐里守着柏氿去了。
周边的将士松了口气,齐齐围上去关心殷十三的伤势。
“十三将军,您的伤……”
“死不了。”
殷十三哈哈一笑,心里明白方才若不是他家主子及时收了手,只怕这一剑贯穿的就不会是他的肩胛,而是心脏。他家这位主子向来是个阴狠冷酷的性子,认定了主子夫人之后才慢慢开始沾染上几分烟火人间的暖意,有了些许正常人的样子,否则,只怕今日无论他说什么,主子都不会这般轻易的收手。
血水从肩上伤口溢出来,渐渐渗透衣料,殷十三却压根不去理会这贯穿伤口,他低下头去,抚了抚怀里步生娇的脸颊,见她熟睡依旧,没有受到惊扰,才放下心来。
春风拂面,携来微熏的暖意。
殷十三忽然俯下身来,在步生娇的额间落下一吻。
如此虔诚,如此珍重。


☆、第109章 转机

夜色深深,车轮滚滚,马儿拉着车颠簸着行在碎石荒道上,倾轧出两道深深车辙。
车辙一路从山野荒道延伸至军寨大门口,一辆蓝顶马车入了营,寂寂军营里忽然喧嚣起来。
“快去禀报殿下,边晴姑娘到了!”
立刻便有信兵飞奔到主帐外,拱手相报,那微扬的语调隐约可见难以抑制的欣喜:“殿下,边晴姑娘到了!”
殷瑢坐在床榻边上探着柏氿微弱的脉搏,听见这声禀报心里却是猛地一紧——若是那边晴也医不好她,那该如何?
越是靠近希望,便越是害怕。
怕就怕,希望之后便是绝望。
殷瑢压了压稍稍紊乱的心跳,摆出冷静从容的模样沉声道:“请进来。”
“是。”
正巧此时那马车停在了主帐外,信兵转身想要将那边晴姑娘扶下马车,才伸出手,他却被另一人拦了下来。
信兵一怔,抬头只见一位戴着银蛇面具的男子扶着边晴下了马车,那男子偏过头来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毒蛇般森冷阴寒的目光顿时惊得信兵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开始庆幸幸好自己及时被人拦下了手,没有去扶那边晴姑娘,否则只怕这男子会将他的手砍下来。
信兵越想越后怕,擦擦额角冷汗,躬身朝着马车边的二人道:“二位这边请。”
边晴闻言,正要朝声源处走去,她才迈开一步,却突然被入寒渊拉了回来。
“怎么了?”边晴问。
“前面有石头,你跟着我走。”
边晴眨了眨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乖乖的一步一步跟在入寒渊身后,低低笑道:“宁渊,你真好。”
入寒渊微微扬起唇角,同样低声的道:“我说过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只准你一个人知道。”一声叮嘱不见抱怨,只有宠溺,像是恋人之间分享着只有对方知晓的秘密,亲近而甜蜜。
边晴偷偷吐了吐舌,她不明白真名对于风倾楼刺客的含义,偏了偏头笑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小宁?小渊?宁宁?渊渊?”
“夫君,相公,官人,孩子他爹,四选其一。”
“什么孩子他爹,我还没怀上呐。”边晴嗔道。
“迟早会有的。”
说笑间入寒渊牵着边晴进了帐,看见床上那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柏氿,轻轻挑了挑掩在面具之后的眉毛。
殷瑢抬头,第一眼看见健健康康的入寒渊,第二眼看见站在他身边的边晴,心下便有几分了然,这边晴既能救回当初身受重伤又身中剧毒的入寒渊,只怕她的医术要比程昀还要高明几分。
这般想着,殷瑢稍稍放下心来,忽听入寒渊轻笑般道:“殿下,好久不见。算起来,我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若非当初他临时起意想要刺杀这位世子殿下,最后却惨败得险些丧命,他便不会遇见她。
世事如此难料,缘分如此奇妙。
边晴听得云里雾里,却也不打算发问。
殷瑢却是听懂了,“阁下不必客气。”说着,他从床榻边站起来,给边晴让出位置,“有劳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边晴笑眯眯摆摆手,摸索着探了探柏氿的脉搏,忽然收起了笑容,咕哝道:“咦?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个样子?居然比我捡到小渊的时候还虚弱……”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轻,一旁的殷瑢却是听了个分明,于是他那才稍稍放下来没多久的心立刻便提到了嗓子眼,正要问问柏氿的情况,却听边晴朝他们道:“我要脱衣服了,男人们都出去。”
殷瑢一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入寒渊虽是戴了面具看不见神情,却能从话语里隐隐觉出几分不淡定:“你,脱衣服?在这儿?”
“是啊,”边晴不晓得他为何这般诧异,反问:“我要是不给这位姑娘脱衣服,我怎么替她疗伤啊?”
入寒渊松了口气,殷瑢上前一步道:“她是我的妻,我留下来。”
“都出去,”边晴不答应殷瑢的要求,娇俏面容上透出几分古怪的坚持,“我最不喜欢在救人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打扰我。”
大约医术高明的医者都会有些许独特而古怪的脾气习惯,边晴也是如此。在她看来,这世上除了宁渊之外,其他所有与她有交集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病人,另一种便是病人家属。
这位世子殿下再有能耐,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担心得要死的病人家属。所谓关心则乱,她救人的法子向来古怪稀奇,若是让家属在一旁看着她施救,只怕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先被这些家属当成骗子赶出去了——这种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
殷瑢微微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入寒渊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催促:“走吧,她死不了。倒是你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治疗时间。”
殷瑢闻言,最后看了柏氿一眼,转身与入寒渊一同出了帐子。
帐外,微风渐起,卷着地上尘土草屑行到天上。
等待,如此惶恐。
殷瑢站在帐外树下一动不动等了半宿,就差没化成一块俊美异常的望妻石。
入寒渊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殿下,我问几句话,您可别嫌我啰嗦。”
殷瑢望着主帐的方向,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入寒渊,只道:“阁下请讲。”
“殿下您难道不觉得,自从她跟了你之后,便一直在受伤么?”
夜风摇得枝头树叶沙沙一阵响,殷瑢眸光一凝,入寒渊继续道:“我虽与夜百鬼没什么往来,但至少也算她的一个同门,半个师兄,小时候也是一起上过课的。她当初在风倾楼里过得那么舒坦,一身武艺惊世骇俗,旁人单是听闻她夜百鬼的名号便会吓破了胆,又有九千策宠着她护着她,就连楼主也不能拿她如何。”
说着,入寒渊微微一顿,语调微寒,“可她如今却躺在病榻上,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功体被废,就连孩子也生出不了。我不是在责怪您没有护好她,我只是想问问,她当真适合过您给她的生活么?她还有更好的选择,不是么?”
不等殷瑢回答,入寒渊凝着蛇一般犀利的目光,又问:“殿下,若是要为她舍了这千秋帝王业,您,可舍得?”
月色清寒,映在殷瑢沉沉眼底,像那深海之渊,浩瀚波澜。没人知道这一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寂静一刹,一刹又似永恒。
入寒渊问完了自己想问的,便不再说话,也不催着殷瑢回答——他本就没指望他能回答。
风吹叶落,入寒渊伸手从半空中抓了片叶子把玩,没再去看殷瑢。从心底里说,他其实不太待见这位俊美妖异城府无双的世子殿下,九千策小心翼翼守了整整十年的小师妹突然就被这个外人给抢了,他真是替九千策不值。
入寒渊眼底一寒,他手里的落叶便随之碎成了几片。
便在此时,边晴端着一盆深红的血水掀开帘子出了主帐,殷瑢看见她手里那样一大盆血,眼底不由一痛。入寒渊走上前接过血盆问道:“如何?”
“有我出手,当然不会有事啦。”边晴活动活动有些酸涩的肩膀和脖子。
殷瑢终于放下了心,谢道:“多谢姑娘援手相救。”正准备走进帐子里去照顾柏氿,他却突然被边晴叫住。
“殿下,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姑娘请讲。”
“你跟那位姑娘真的是夫妻?那为什么那位姑娘还是个处……唔!小渊你捂我嘴巴做什么!”边晴奋力从入寒渊手底下挣扎出来,她平日里见不到旁人,所以准备抓紧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边晴按住面色古怪的入寒渊,非常有毅力的继续问道:“殿下,夫妻之间也可以不做那种事的吗?那为什么小渊每天晚上都要缠着我不放,说什么是例行公事?就连在马车上的时候都……哎,小渊你放我下来!我还没问完呐……!”
入寒渊哪里还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扛着她走进为他二人准备的营帐里,例行公事去了。
殷瑢回到柏氿的床边,坐下,牵起她放在在被子外的微凉手掌,暖在自己的掌心里。半晌,他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那依旧紧闭的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夜幽静深沉,这一夜有人恩恩爱爱翻云覆雨,有人坐在床边痴痴守望,还有人忽然自梦中惊醒。
一帐烛光熠熠,熠熠烛光映照床上熟睡之人的娇媚容颜。
一刹有梦惊心,像那暴雨骤降于心田,溢出眼角,床榻之上,步生娇赫然睁开了眼睛。

☆、第110章 步月吟

夜色幽幽深而沉,沉在人斑斓的梦里,梦里,有翘角高楼灯火通明熙熙攘攘。
这莺歌燕舞的青楼,便是她出生的地方。
故时旧忆忽入梦,殷十三守在步生娇的床边,突然看见她微微皱了皱眉。他以为她要醒了,连忙凑过去,却听见她极低的喃喃了句:“……娘亲……”
娘亲,她美丽的娘亲,本是青楼里最炙手可热的花魁,多少男人挣破了脑袋只为求娘亲看他们一眼。
但她的娘亲却因为怀上了她,被贬成了楼里日日与烟灰相伴的下等厨娘。
她依稀记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忙完了手里的活,便会抱着她反复哼唱着同一首歌谣:
皎皎当春月,
脉脉隔雕棂。
夜彻步芳阴,
徘徊惜娉婷。
……
听旁人说,这一首《步月吟》,是当年她的父亲写给娘亲的情诗。
佳人俏,才子俊。
步月吟,诗成情。
从此,她那美丽又痴情的花魁娘亲,便恋上了当年那还是个穷书生的父亲,似那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
向来风尘女子多重情,娘亲知道父亲心有治国抱负,奈何家境贫寒,就连去王都的盘缠也没有。那一年,娘亲瞒下她已怀有身孕的事情,将自己多年攒下的积蓄都交给父亲,助他赴王都赶考。
不求他一朝富贵莫忘莫负。
只愿他一路顺风仕途平坦。
他若安好,便已足矣。
她的娘亲到底是有眼光,被娘亲看中的父亲当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一年后的应考那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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