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这样的男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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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罢,便将纸笔都搁在桌上,出去到厕所里洗漱。这是我自退学以后起的最早的一个早上。洗漱回来,却发现粱静在宿舍里拿着我写的诗一边看一边赞叹,我见梁静来了,直吓的似一根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粱静看着我笑了笑,说:“你答应给我写的字什么时候兑现啊?我等的头发都白了?”我吱吱吾吾的说:“我,我,我刚———。”还没有说完,粱静又说:“这副我就拿走了,我看你这副字写的挺好的,还有这首诗好奇怪噢,我看了半天似懂非懂,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吗?”我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给一个朋友写的。这个不能给你,下次吧!”
粱静哦了一声,就将字又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说:“今天学校有招聘会,你怎么不去参加呀?”要是以前听到别人给我说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会和那个人翻脸的,但是今天我却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笑了笑,说:“我也想去,但我什么也没有啊?”粱静看着我诡秘的一笑,说:“我都给你弄好了,说着便从随身背的书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来,又从袋子里取出一沓简历,对我说:“我给你做了份简历,又从学校给你弄了份就业协议书和推荐证明,上面的章子都是我找人给你盖的。我们学校的毕业生出去找工作要的无非也就这些东西。我还给你到外面办了计算机二极和英语六级证,过两天就能拿到。等七月份毕业了我再从学校看能不能给你弄一个咱们学校的毕业证。”我看着粱静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说得这些靠不靠谱。粱静忙又说:“现在假的做的跟真的一模一样,即使上网查也查不出来,你就放宽心。
梁静是我大三时候的班主任。我上大二的时候有一回在操场上踢足球,一脚射门,球没有进却将球门旁边一个过路的女生打趴在地上。我忙跑过去将女孩扶起来,并将女孩送回了宿舍。将女孩送回宿舍后,和女孩互留了电话号码,知道了女孩叫粱静。上研究生二年纪。
粱静长的腼腆而又文静,而且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我很快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她总是说我还小,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类型的男人,在最后一次她彻底的断绝了我的念想那一晚,我在白帅家里一气喝下了两瓶牛拦山二锅头和三个蒙古口杯。那一夜我一心只想早些去死,我天真的想,如果我死了,粱静肯定会来看我的,她肯定会内疚的,我要让她为我内疚一辈子。
奇怪的是那一晚,我喝酒感觉就如同喝水一样,酒在嘴里没有丝毫辛辣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喝的晕倒在沙发上的,昏迷中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第二天早晨我被白帅和老牛送到了医院里,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给我洗了胃,直说我命大。
我拣回了一条命,却因为住院没有赶上机械制图的考试。这是我在大学挂的第一门课。整个大二我是在一种醉生梦死的状态下度过的,那一年,我流年不利,考一门挂一门,即使老师给了答案我也过不去。一共高挂了七门课。我们学校规定挂六门课后就没有了学位证,挂够九门就要留级,挂够十三门就要退学。所以当我挂到第七门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些戒备,在学习上也开始留心起来。
偏偏大三的时候,粱静却成了我们班的辅导员,还给我们带国际贸易课。自从粱静说我小,说我不够成熟,和我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有时在学校碰见了我要么装做没有看见,要么就远远的绕道而走。她突然成了我的班主任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也许可能是出于报复的心理,可能也许是我真的害怕见到她,粱静的课我很少去上,但是我却听说她每一次上课都会点我的名,后来期末考试,我们三个班一共一百多号人国际贸易就挂了我一个。
我不知道粱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绝不会是这一百多号人中考的分数最低的那一个,也许粱静是为了证明她其实真的和我没有什么,也许我真的是在劫难逃。我这一生注定要为情所困,这么多灾多难。后来我听姚婷给我说过,说当时考完试后粱婷一直在等我去找她,粱静说如果我能主动去找她,或者给她打个电话,她就会让我过的。我对姚婷说:“其实我也知道如果我去找她,她是不会为难我的。”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去。
从此我便彻底的沉沦,彻底的对大学举手投降。大三还没有上完,我就一共高挂了二十几门课,挂课至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许在我国际贸易高挂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离开这个大学了,我一直静静的等待着我要离开的那一天,我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初入职场
二十一
有时候我觉得爱情其实是一种病,没有爱情的人心理有病,拥有爱情的人头脑有病。
我退学了,粱静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她今天的突然而至让我是很意外,粱静说:“你也别多想了,我也是为你好,我一个高尚的大学教师为了你竟然像作贼一样跑到大街上去给你□□,我图个啥呀?还不是为你好?”我看了看粱静,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粱静又说:“没什么,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上也有两个男生不爱学习,从大二开始就不交学费,到了大四的时候就被学校开除了,两个人被开除后,在外面做了一套假的毕业证,学位证,还有四六级英语和计算机二级证。两个人现在都在外贸工司干呢,一个还做到经理了呢!我给你办的证就是托他们给你办的。”
我心里有些发慌,吞吞吐吐的说:“这个,这个行吗?万一被,被人家发现了咋办呀?”粱静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敲,说:“你平时不是很自信吗?怎么这阵倒熊下了?”我低下头又说不出话来。粱静拿起给我做的简历和从学校弄来的协议书,推荐表对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真东西,这个和别人现在用的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只是你的心态。从现在起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即将本科毕业的准大学生看待。”
我怔怔的看着粱静,恍如是在梦里。粱静又说:“等下学期来了,我想办法给你弄一个咱们学校真的毕业证,你就真的可以借尸还魂,起死回生了。你就又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了。”
我都听懵了,怯生生的问:“真的,真的可以吗?”粱静说:“当然可以,《红楼梦》里不是有句话叫:‘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吗?世上的事情真真假假哪有什么定论?只在你的心怎么看而已。”我还是不敢相信黑与白,有与无,真和假之间竟然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颠倒轮换。又低着头怯生生的问:“那,那要是人家给学校打电话问我的情况怎么办?”粱静笑呵呵的掐了掐我的脸蛋说:“真是个傻孩子,你这么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能做什么事情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太多了,凡事都有我呢!”
学校的招聘会现场就设在篮球场上,在大学里,我虽然一直谦虚的觉得我不过是个边角废料,但是这一天,当我穿着一身正装,提着一个文件袋出现在招聘会的现场时,我能感觉到我还是很惹人注目的。不知道真的是我以前的心态有问题,还是因为那天有粱静陪在我身边,我突然发现大家的眼神对我其实都是很友善的,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冷漠和嘲笑。
在人群中我又看见了翔子,翔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服,西服有点小,翔子以前总是穿运动装的,突然换上一套西装,样子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我忙上前跟翔子打个招呼,翔子一见是我似乎有点意外,再一见我旁边的粱静,腿都软了,战战兢兢的说了声粱老师好,粱静也问了翔子好。
我照翔子的肩头上捶了一拳,笑着说:“你小子不是说你去做生意了吗?怎么一个人偷偷的跑到招聘会上转来了?你来也不叫上兄弟?”翔子尴尬的笑了笑说:“还做个屁的生意啊,我刚在校门口摆了一个晚上的地摊,就正好碰上几个城管巡夜,把我刚进的货全都没收了,说交一千块钱的罚款才还给我。我说:“去你奶奶的吧,老子都送给你们了!老子不要了!这群垃圾。”我安慰了翔子几句忙又岔开了话题,偷偷的作贼似的问翔子说:“找到工作没?人家招聘的人都跟你咋说?”翔子说:“还没找到合适的,有几家叫我过去呢,我不想去。”
我心里一惊,忙拉了翔子一把,悄悄的说:“真的假的?人家没跟你要毕业证什么的?没有说要给学校打电话之类的话吗?”翔子笑了笑,很大声的说:“没有,就没有人说要看你的毕业证,就是要看,你就说你七月份才毕业呢!还没拿到呢!”我又问:“那人家不跟你要英语四级证和计算机二级证什么的?”
翔子笑的更响了,边笑边偷偷的给我说:“他们要的咱都有,说着将手里的包包打开,一个一个翻着让我看了看,果然是各种证件一应俱全。我惊的目瞪口呆,悄悄的问:“你都从哪儿弄的?他们能看出来是假的吗?”翔子看了看粱静,粱静朝翔子笑了笑,翔子是知道我和粱静的关系的,见粱静笑了也就不害怕了。笑呵呵的对我说:“现在科技多发达的,人民币上的水印都能造的以假乱真呢!何况是什么证件呢?现在满大街都是□□的,还能上网呢!你查都查不出来。”我笑了笑,说:“也是啊!现在社会乱了。”翔子咧着嘴,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球?不乱我们这些南郭先生还怎么滥竽充数呀?乱世才出英雄呢!社会不乱我们哪来的机会呀?”我也笑了笑,又砸了翔子一拳说:“好了,不说了,等我们都就业了,我们就把酒喝起来。”翔子说:“好!”然后我们各分两头就散开了。
翔子刚走,粱静就对我说:“你们班这个高翔看起来很练达,永远都是一副满怀信心的样子,不过就是脑子欠了一点点。”我说:“我的脑子比他欠的还多呢!我们都是人材!不是我们不适应大学,是现在的大学不适应我们这些人材!“粱静笑了笑说:“也不知道你们这份自信对你们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完又问我一起退学的巴帝和合欢的情况,我说巴帝天天在网吧里杀人,合欢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粱静忙在背后掐了我一吧,怪我说话太苛刻。
粱静说她在靠篮球场出口的篮球架子下等我,让我一个人去投简历,我说好,但是在招聘会场上转了一圈,到底还是心里发怯,最后一份简历也没敢投出去。怏怏的回去找粱静,耷拉着个脑袋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粱静气的几乎一个倒仰,拉起我的胳膊气忽忽的说:“跟我走。”一面说一面拉着我又进了招聘会。走到一家制药公司的招聘点前,粱静对我说:“把我给你的简历拿一份出来。”我见是个制药的企业,便扭扭捏捏嘟嘟囔囔的说:“我不想当医生啊!”粱静压低了嗓音悄悄的说:“谁让你当医生了,我只是让你体验一下该怎么去应聘。”我哦了一声,就从袋子里掏出一份简历,粱静叫我把简历交给那个负责招聘的老师手里,我又哦了一声。转身看了看那个头发稀松,满脸褶子的中年人,心里七上八下。
粱静和我一起走到跟前,有认识的同学看见粱老师带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