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复燃时-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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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没什么,瞧你现在倒是你特别关心起我的事业了,说教的口吻完全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没有人会愿意顺从一个只知道荒淫无道的昏君。”
“你就是代表那一个‘淫’字吗?”
复灰燃邪气的笑容紧瞅着时景末不放,他的眼睛里传递着一抹毫不遮掩的欲望,顺势而流淌进入在她的心头上。
“听重点好不好!”
“这不就是你想讲的重点吗?”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你把生活重心放在你的事业上!”
“好了好了,我有听到你很清楚地在说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是吧?”
“你——!”
见时景末的脸上飘起了红意,终于摆脱了连日以来的惨白面色,复灰燃也连带的感到松了一口气 ,只因他的心绪全都系绕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在得知你发生了意外的消息,当时我的心情上是高兴大于遗憾的,我暗自庆幸着自己是幸运的,这一回,总算上天是留给了我一点的余辉吧。”
“庆幸吗?”
“没错,如果只是流产的程度的话,与你的性命相比之下,只要你是平安无事的,那么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复灰燃的语气轻淡得就像是他口中谈论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八卦新闻似的与自己毫不相关,时景末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表现得开心还是悲哀。
“即便……那是你的孩子也无所谓吗?”
“你要懂得的唯一一点就是,就算你给了我成千上万的孩子,但如果没有了你的话,那些孩子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复灰燃伸手过去抚摸着时景末的黑发,他说的这些话是真实的也好、是安抚她的情绪也好,他要她明白一切价值的存在都只是建立于有她的前提之上,除此以外的事情他都可以毫不在乎,“——怎么,你觉得我很自私吗,甚至没有人性?”
“……事实上,我听到你这样说,感觉很满足。”
“包括你的身心吗?——”
时景末僵硬的从复灰燃的怀中躲开,她的黑发也在他的手中滑落出来,不知怎么的他一靠近到她就会让她忍不住想到自己流产的事情。
“——我、我先把餐桌收拾一下!”
“……那么我先去书房了。”
她的余光里是身后沉默不语的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她对他的拒绝显得这么的刻意,其实时景末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复灰燃,那样的简单罢了。
“唰唰唰!——唰唰唰!——”
正是如此,一向肆无忌惮的复灰燃在她出院后的这几天来,每次触碰到她的结果无一都是逃避和拒绝,因此两个人都没有到过多的身体接触,时景末本人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下去了。
“唰唰唰!——唰唰唰!——”
脸上僵硬的强颜欢笑已经慢慢的退去了,稀疏的流水在她的手中冲刷着,她看着自己的手里什么也抓不住的这片空泛,真的什么也留不住。
“唰唰唰!——唰唰唰!——”
发愣许久的时景末一动不动地看着水滴在她的手中流淌,不知何时被她握在手里的一把水果刀正在她眼中闪着光亮,她的双手似乎有些的不由自主了。
“这样……”
时景末在流产的那一刻,确实有着身体里失去了一块骨肉般的疼痛,但也在同一时间,她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深知自己是无法去爱自己的孩子吧。
“这样……也好吧……”
虽然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对复灰燃的思念,独立抚养她与他的孩子长大成人,但是本就缺乏家庭温暖的她也没有完全的信心可以真心爱自己的孩子,明明她自己就是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的,更遑论是给予自己的孩子一个温暖的环境生活了——
“想死了吗?”
“不、不是——”
静若无声的空间里,让时景末以为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却意外的发现复灰燃一直都在她的身后,她的伪装在他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想死了吗……是吗……”
“我……”
“那么……就死吧……我们……两个人一起……”
“不……不是的……”
“这样的话……也不错……把时间停留在这里……让你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就算是死……”
一把从时景末的手上抢过了水果刀,笔直的西装袖管被卷起到手腕上,刀尖在手腕间的皮肉上深陷下去,却在复灰燃的脸上没有半分苦楚。
“住——!”
“死吧……我们……一起……”
血液流出来了,鲜红的颜色从皮肉里盛出,自复灰燃的手腕上滴落下去,同时也在时景末空洞的眼里被一抹红色而彻底的惊醒了。
“住手!”
“住手?……为什么?……”
时景末猛地夺过了复灰燃手中的刀柄,连忙找出干净的毛巾将他手腕的伤口处包起来,只差一点就被他割断了自己的筋脉处。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面上了,这是复灰燃的血,比她自己的血液被抽出的疼痛更令她不敢直视,教她怎么忍心他的血因她而流落在外的痛苦。
“去医院!快去医院!”
“不是想死吗?”
“我……”
“你又想离开了,是吗?”
“我……”
“流产的时候也是?想要偷偷的逃走也是?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复灰燃不顾时景末的声声阻拦,他再一次地将刀刃指向了自己的手腕上,在尖刃上又多出了第二个小裂口,正在他的皮肉里深陷着。
“走吧……走吧……你尽管从我的身边逃走吧……”
“不……不要……”
“我不会拦着你的……不会的……”
“不要……不要这样……”
“我只会……先切掉我的一只左手……然后再有下一次……我会再挖出我的一只左眼……然后再有下下一次……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绝对!绝对再也不会了!——”
时景末的手也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刀刃,几道鲜明的血丝自她的手心里显印了出来,与复灰燃手腕上的血液相互地交结了起来,缓缓地融合在了一起。
“你对我总是不信守承诺……”
“我……”
“你看我好欺负是吗……”
“我……”
“为什么你总是要欺负我……”
白色的毛巾被复灰燃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他的注意力却只在时景末的身上,却又不顾着她此刻的慌张无助。
“我……我保证……我保证……”
“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没有你……我会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不顾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复灰燃一下抓住了她执意挣扎的双手,转而放在了他的腰际上,似乎时景末的轻微触碰已经胜过了止痛所需的任何安抚。
“嗯……”
复灰燃撕咬着时景末的颈脉,就像是给予她的惩罚一样,但是他又无法狠下心来用尽全力地咬下去,因为这正在跳动的脉搏也同样牵系着他自己的生死。
“嗯……”
无论是对于男人或是女人,欲望可以掩盖一切的思绪,快感可以淹没一切的痛苦,身与心的结合更足以忘却世间一切。
“嗯……”
时景末因流产带来的痛苦,似乎也在复灰燃的伤口中随着他流逝的血液那样一并的释放而去了,痛过之后,伤口也就会慢慢的愈合了。
或许吧——
留下了身心疲惫而昏昏睡去的时景末,复灰燃随手拿起了一件衬衫披在了肩头上,简单用了绷带包扎了手腕处的他便回到了二楼的书房中,将他目前还在处理的最后一项事件按照计划做下终结,一切即将如预想中的那样结束了。
“是时候了……”
☆、第八十三章 画难忘
“嗯……”
丧子之痛吗?
不,时景末知道自己是一个可以冷血到眼看着他人死活而闭目无视的人,对于腹中的孩子的失去,她和复灰燃的一样的并没有太多的伤心难过的说法,她只是深陷在一个无名的黑洞里而已。
“嗯……”
摆脱不去的一口叹息围绕在时景末的喉间,但凡当复灰燃不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无法控制地自己陷入在一片阴郁中,这种消弭感不断地笼罩着她。
“没有复灰燃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别墅里特别的大,大到了感到冷清的程度……”
时景末如无主的游魂一般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四处晃悠着,仿佛在空气中寻索着他留存的微微气息,她来到这个别墅里与复灰燃同居虽然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但是有不少的房间还没有进去过,比如他的书房。
“书房吗?”
是无意的探索,还是一种冥冥的吸引,时景末不知……
“他的书房里面有很多书吗?”
时景末本想进入书房里随便看看,或者能有几本有趣的书籍阅读一下,进入之后发现里面全都是复灰燃的办公文件,除了一些宏观经济的书目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样啊——”
突然,走出书房门外的时景末在无意中瞥见了旁边书架上的一处书格,这一处书格区别于其他的书目就在于这本书上的底部有着较多的磨痕,似乎另有异处。
“这个是……?”
时景末抽出了书格上的这一本书册后,发现这本放置于书架最侧边的书籍后面是一小排的触屏密码格,这究竟是什么?
“密码?”
时景末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探知下去,但是有关于复灰燃的事情就迫使着她想要更多的知道,即使她无所得知这个密码排的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密码……会是他的生日吗?”
不是。
时景末尝试了无论是他的生日、又或者是她的生日,都没能够顺利的破解密码,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非常了解复灰燃,正当她想要放弃了的时候,她快速地按下了那几个本以为是不可能的数字,那是他们二人曾经相互约定一起庆生的日子——
“咔!!——”
咔的一声,在时景末身后看似普通的一面墙壁竟然自动地打开了,面对眼前已然开启的大门,无法预知的是这门后的秘密。
“这……”
时景末走过大门进去,一步一步地踏入着这个未知的秘室里,昏暗的空间让她有一些的却步,但是越深入就越是填满了疑惑的心情。
“监视器?……”
看着桌上的几台电脑和液晶显示屏幕,这一下子,时景末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的复灰燃可以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者掌握着她的行踪了。
“枪支?……”
居然会有这些东西?!
回想着复灰燃的身上总是携带着某些很有份量的重物,可是也从没有想象过会是枪械器物被他随身携带着的。
“难怪了……”
正当时景末为着眼前所见的各种事物充满着讶异时,真正令她感到惊讶不已的是此刻在她的身后,那样的真实——
“这是?!——”
时景末伸手过去,指尖是忍不住的颤抖不已,却又不敢碰触到,生怕一个不轻易的动作,就让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呜呜……”
展现在时景末的身后的一面墙壁上,整片墙壁都挂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男子画像,满满的都是手绘的黑白素描画,而画上的那些都是该男子的各个角度、镜头、部位,包括了他的眼睛、他的脸容、他的轮廓、他的手、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上半身、他的侧身、他的正面、他的后背、他的……全部,全部都是复灰燃一个人。
“呜呜……呜呜……”
时景末的手,轻轻地抚过墙壁上她过去亲自画出的那一张张画像,每一张的画像都被覆上了一层防腐隔离的塑料薄膜,在外看来依旧如新的就像是在十二年前刚画出来的一样保存得完好无损,而十二年前的模糊记忆也同时清晰分明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从第一眼的相识,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