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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景末复燃时-第15章

小说: 景末复燃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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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本来啊,我是想在今天结束之后才说的,既然大家都不想再玩猜迷游戏的话,那么现在也算是时候了吧?”
“能说人话吗?”
“你看一下,这一幅素描图是你画的吗?”说话的同时,复灰燃从他的胸口里抽出了略微泛旧的一张白纸,纸上是一只正在翱翔展翅的苍鹰。
这一幅苍鹰素描图,入眼的第一个瞬间就能感受到画中的苍茫与风逸,一笔一划都已将鹰的孤高与傲然给细细地刻画了出来,盛开的每一片羽毛都在纷纷的狂舞着,一层又一层的暗影将黑色与白色的碰撞全部融合为一,唯美的画面夹杂着简洁与繁琐,整幅立体的画感犹如死物重生般的活灵活现,美至极致。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在我抄写你给的笔记时,无意之中发现了被夹在里面的这一幅素描画,后来又一直忘记还给你了,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你画的吗?”
“是又怎么样?”
“如我所料!我就知道按照你这种孤冷的性格,才懒得揣着别人的东西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呢!”
其实,一向对于图文书画方面毫无兴趣的复灰燃,在他见到这一苍鹰素描图的之前,从未想过会由一幅普普通通的素描画竟然可以美到抽空了一个人的全部思想。
“既然你看都看过了,一早就应该放回原位去,这样私藏起来算是什么意思?”
“私藏?我还怀疑是你故意塞给我看的,想要给我某一种的暗示呢?”
“什么暗示!”
时景末伸手想要把她的素描画夺回来,可被复灰燃抢先了一步,他把手中的素描画收回去不说,还顺带的藏回到他的胸口里头,摆出一副‘有种你就明着来抢吧’的架势! 
“喜欢画画?”
“业余的兴趣。”
“可以为我画一幅素描像吗?”
“不可以。”
“怎么,我不配吗?”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
“我不画人。”
“不画人?画人、画景物有什么区别,不是都一样的吗?”
“我从来都不画人,因为我觉得‘人’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包括她自己,时景末没有把后半句的话也一起脱口而出,这更是她自从拿起画笔的一刻,便持续到了如今的一种想法。
“哦?看你平常的时候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也没见你参加过什么特殊的活动,画画是自学的?”
“想画的时候就随手画一下而已,你问完了吗!”
“没问完,那你以后是不是打算朝着画画的方面进行发展呢?比如报考一些专业的美术学校什么的?”
“怎么可能?光凭画画是填不饱肚子的!”
“你这一句话说得不错,可我看到的事实就是——你是有天份的!”
“天份?可以用来当饭吃吗?”
这种问话,通常都是当事人对其自己说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更加的看清现实,这也就是复灰燃将这一幅苍鹰图私藏至今的原因了。
“怎么不可以?你现在缺的只是环境与机遇,在等待机会的同时好好地磨练自己,将来想要拥有一片天空并非是一件难事。”
“说得容易?还真是一副有钱人家的口气呢!”
像他这种有钱人当然不会明白一个普通人的无奈与无用,才能如此的居高临下来轻视着别人的无能为力!与其说,忿忿不平的时景末是在对复灰燃的不识人间疾苦而感到怒颜,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太过贫穷才会特别的在意罢了,毕竟有钱不是罪。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学画画?”
“然后呢?回答了你的问题之后,那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说可以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呢?”
“不用担心学费?即便是有一些学校可以免收学费,但我也是要吃饭、缴房租的,要知道特别是在不切实际的美术学校里毕业的人,大部分都连找个工作糊口也是非常困难的,相比之下,读经济才是最适合我的一条路。”
僵硬着小脸儿的时景末差点就被复灰燃的一句话给气得吐血了,他居然还敢对她提到奖学金的三个字,也不想想现在的她可正是为了眼前的这一笔费用才来专程地伺候着他这个超级大的麻烦人物!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给你。”
“什么?”
“我可以给你,未来的学费、生活费、以及更多。”
“哈哈哈——!想不到啊,原来是我愚蠢了!”
看着复灰燃对她作似邀请而敞开的一只手掌,这一下子豁然大悟的时景末,她莫名的高声大笑起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些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只要抓住我,你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复灰燃,如果你只是为了这种目的,那么从一开始就大可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我不教了!”
语毕,时景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复灰燃迟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一个人望着桌子上已经融化了的冰激凌,片刻前的精致甜美也随之的消融无形了。


☆、第十五章 不教了和不学了

“开玩笑吧,复灰燃?”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的隔天,一大早刚来到学校里的时景末就被愤愤不平的复灰燃给莫名其妙地强拽上了顶楼天台,而世原高中的高二年级学生们,大部分都在抓紧地准备着应付接二连三的下一场考试,也就是六月底的会考考试。
“难不成——你真以为背个公式、做个习题就能一步登天了?”
“你早就知道这一次期末考试的所有科目,那些试题是你给我的补习内容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题目类型,没有学过的我自然就根本做不出来的,也就是说,你早就料到了我这一次的期末考试依然会是所有的科目全都不合格的结果,对不对!”
自从甜品店里的一次争执,时景末就如她所言的不再理会复灰燃了,对于他的多番纠缠都被她当作透明玻璃一样给无视掉,尽管如此,他仍是凭借着先前一个多月的努力而认真地参加了这一次高中二年级的第二学期期末考试,可是在几场考试的接连挫败之下,他自己的能力多少已经心知肚明了。
“对,我给你的补习内容,至今为止全部都是初中的程度而已。”
“那么我猜得没错的话,六月底的会考也是一样的了?”
“没错,就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去考哪一门科目都是不会通过的,要是你愿意浪费时间的话,当作是去体验一下考场气氛也无所谓的。”
看着时景末一副事不关己的轻佻口吻,复灰燃有些恨得牙痒痒的,原本以为他若能在这一次的期末考试里考出一个好成绩来就可以向她邀功请罪,顺便把上一回的僵持气氛化解开了,想不到却是如今的场面。
“哈!真是好啊!原来我这一个多月来的白白努力,只不过是被人当成了笨蛋耍着玩啊——我不学了!”
烈日当空,时景末感受着阳光的炙热照射,仰起头来的她伸出一只手来遮挡在自己的眼帘上,望着复灰燃快步离去的一抹身影,似乎炎热的天气里让她的心绪更加的有一些浮躁起来了……
自那一天起,在六月底的会考考试结束之后,一直以病假为由已经十多天没有来过学校一次的复灰燃,他如她所言的没有去参加高二年级的会考考试,并且对于时景末也选择了弃之不理。
晚上,躺坐在床板上的时景末,她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一闭上眼睛的她脑海里就开始浮现着复灰燃的身影,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全部都是他正在专心读写的样子,在这一个多月来的时间里,她当然知道他是有在认真学习的,一切看在眼里的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但是,仅仅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
“……复灰燃,你真的决定就这样了吗?”
睁开双眼的时景末,她的余光里瞥见了床头上的某个白色物品,那是复灰燃给她的一部手机,她伸出手拿起来打开一看,手机里面所有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消息全部都是清一色的他的名字。
“……机会只有一次,揭晓你的答案吧,复灰燃。”望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体,时景末按下了拨号键,她知道今天应该是时候会有一个结果了。
“嘟——嘟——喂?”
“复灰燃……”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的打电话给我吧?”
“你现在在哪里?”
“还记得上一次的码头吗?”
“记得。”
“在码头旁边有一个车库,车库的二楼是一间酒吧,我等你。”
“好。”
放下了手中已经被挂断通话的手机,时景末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出门去了,近乎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之后,她乘坐的计程车上的计时表才停了下来,终于到达了在先前由复灰燃带她过来取车的这个码头,旁边正是一个车库。
下车后,进入到车库里的时景末,她感受着周围都是一些机油的味道和一些机器运作的吵杂声音,另外还有几个正在对各种车辆进行整装维护的男子都身穿着统一印有B。X。标志的制服。
“请问一下,复灰燃在吗?”
“你谁啊?”
“我叫时景末。”
“谁管你叫什么名儿,我是问你是他的谁!”
“普通朋友。”
“要是普通朋友的话,他不在,要是女朋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刚才在电话里说,他在车库楼上的酒吧里,是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找他啊,上二楼的大门就是前面,想进就进,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没有门卡的话,你只能把大门砸了才进得去!”
“我没有门卡,你直接说吧,怎么样才能让我上去?”
“想上二楼?也行!外面停着的一部越野车看见了没,把车洗了,三十分钟之内能搞定的话,我就把门卡借给你用。”
时景末瞄了一眼四周围都把她当作一块透明玻璃的男子们,她不会笨得以为在场的其他人会有哪一个愿意借出门卡的,下一秒钟,她已经卷起了两手的袖子,拿过一旁的水桶、抹布就向越野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呼唔……呼唔……”
一声声的命令之下,迅速的擦洗、抹净、冲水、拽着水管刷洒等全部完成,微喘着的时景末拿着一张来之不易的门卡,打开了通往二楼的大门,向着眼前的楼道上走去了,
到达二楼,先前尚算是安静的一片通道,却一下子变得哄声燥响了起来,特别是迷乱的灯光和巨声的摇滚音乐让人分不清是酒吧、还是夜场,被拥挤的人群硬是左一撞、右一推的时景末只能缩到一旁的吧台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儿,酒保就转悠到她的面前来了。
“美女,没见过你,第一回来这儿吧?”
“我是来找人的。”
“谁?”
“复灰燃。”
“我懂了,你等等先。”
酒保撩出了一句简短的回话,就在时景末以为对方会帮她去叫个人什么的,他却只是从杯架上取出了十个古典杯子,接着便是拿出了一瓶酒水快速地一手灌满了起来!
“一、二、三……八、九、十!十杯威士忌,喝了就告诉你,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慢慢的找着玩儿?”
“这也是他安排的吗?”
“你以为是复灰燃在整你?”
“难道不是吗?”
“那你又为什么自动送上门来被他整呢?”
“说得是啊,为什么呢?”
被周遭的灯红酒绿晃得有些头晕的时景末,对于没有出入过这种场合的她来说,别谈想要找人了,就连看清楚脚底下的空处也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她的唯一选择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将其饮尽到底,随着辛辣的烈酒全数地灌入到她的喉咙里,她感到自己的食道上就像长出了一排排的生刺,传到胃里更是被翻腾着的难受不已,一个素来是滴酒未沾的人,区区十杯烈酒早已经足够让她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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