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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要向前行-第11章

小说: 爱要向前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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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一个人住,没有人照顾你,我只好留下来了。”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人照顾的。”

    “不行,医生不是说了,你今晚可能会发烧,要特别小心的,不是吗?”他双手抱胸,站在她面前提醒她。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麻烦你了。”她仍是拒绝。

    “怎么?不欢迎我留下?”

    “……这是正我室友和我合租的房间,所以……”她希望他能识相一点,知难而退。

    “你担心你室友不高兴有陌生人来借宿?”邵凡齐接续她未完的话。见她肯定地点头后,他想了一下,再度开口:“好吧,既然如此,你换好衣服后,就跟我到我家去。”

    原本以为他已经知难而退了,想不到他却说出更令她吃惊的话;去他家?!做什么?

    “去你家?”

    “对,到我家。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而你室友又介意有外人来住,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回去了。况且……”他环视了室内一眼。“天气这么热,你这又没装冷气,对你的伤口恐怕不好,所以你还是跟我回去好了。”

    “邵先生,我想不必了,我能……”

    “我留下或者你去我那,选一个。”他独裁地打断她的话,只给她这两种选择,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我选择第三个,我留下,你离开。”她的态度也很坚持。

    邵凡齐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才问:“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麻烦别人。”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你送我去医院,这样已经尽了你的责任了。邵先生,你责任已了,可以请回了。”

    她转身要去开门,打算送客,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紧握住她双肩。

    “你在害怕?”

    “啊!”由于他的用力过猛,牵动她背上的伤口,招来她痛苦的呻吟。

    “喔,对不起!”

    他反射性地松开手,立刻检视她背上的伤口,看见她背部的衬衫上已沁出斑斑血渍,心疼之余也忍不住懊恼自己的鲁莽;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绝对没有其它企图。我保证不会侵犯你。”他第一次如此轻声细语,拉下身段解释自己的用意。

    衣若芙见他态度诚恳,又是这般的关心她的伤势,内心十分感动。即使她从未曾给过他好脸色,他却在她需要人照顾的情况下执意留下来看护她,虽然他的表现方式并不是很理想,但是一片真心还是令她备觉温暖。她并非担心他会侵犯她,也许他曾经“调戏”过她,但她相信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只是,她仍有所顾忌啊。

    毕竟他是赵琳的未婚夫,如今与她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若是教哪个多事的人传了出去,并且加油添醋一番,那么即使她与他再怎么清白,也难脱狗男女之陋名了。人言可畏啊,难道他不明白吗?

    邵凡齐看衣若芙只是不发一词地看着他,眼底尽是为难与防备之色,心里的怒火又再度燃起;他已退让至此,她却还不满意,真恨自己为什么不狠下心来弃她于不顾,反正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干脆就任她自生自灭岂不快哉?

    “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点头?”邵凡齐一拳捶向墙壁,怒瞪着她。“难道我的人格已经低劣到如此不值的地步了吗?”

    抓起西装,邵凡齐忿而甩门而去。震天的响声让衣若芙清楚地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气愤。

    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明天以后会有流言传出,影响她平静的生活。

    由于背上有伤,所以她的行动无法如往常般的俐落,加上伤口不能碰水,因此今晚她只能用“干洗”的方式来洗澡。等到梳洗换装完毕,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如果小铃在的话,也许就轻松多了。

    就在她吃过药打算就寝时,门铃突然响了。

    奇怪?这时候会是谁?

    正犹豫着该不该开门时,门外的人说话了:“是我,开门。”

    是他?他不是走了吗?

    衣若芙打开门,看见邵凡齐拎着一袋东西站在门口。

    “你要睡了?”

    “嗯。还有事吗?”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而复返,来拿衣服的吗?“衣服沾到血了,我洗好再还你。”

    “随便。”他绕过她,进入屋内,将袋内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我去买了冰枕及冰块,如果半夜你发烧的话,可以把冰枕拿来用。伤口如果还会痛,就用冰块在伤口周围冰敷一下。”他一边交代,一边将东西放入冰箱。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动作,内心则是对他的细心微感悸动。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岂知他却是去替她张罗这些东西,看不出他的心思会这般细密。

    “对了,药吃了没?”将东西放好后,他突然想到。

    “吃了。”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我就在楼下车内,你在窗口喊一声我就会听到。好了,你休息吧。”他一口气交代完后,也不多说废话地开门离去。

    室内再度回到原来的宁静,衣若芙呆了一下。没想到他这次倒是挺干脆的,不再执意要留下来,省去了她不少口舌。但是,他说他在楼下的车内?

    走到窗边,她真的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

    他真的打算今晚睡车上?

    走回床边,衣若芙轻轻趴回床上,脑海里反复思索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吗?他的行为背后隐含着什么意义吗?是一时兴起的好玩?抑或只是想征服对手的好胜?

    唉!不想了,也许他只是一时的愧疚加上一点点的无聊,没多久就会因无趣而放弃了。

    睡吧,今天透支太多精神与体力了。缓缓闭上眼,睡意很快地袭上她。

    那一夜,她没有任何不适。而他,真的在楼下守了一夜。不止那一晚,连续一个星期,每天晚上他都守在原地,直到她拆完线,医生再三保证一切无恙后,他才结束每晚的守护工作。

    她表面仍一如往常般的平静,只是平静的心湖底,有一股暗潮隐隐波动。冷静的她,初次体会到何谓“不安”的感受。

    内心的警铃悄悄响起,该如何解除警报呢?她要好好想一想。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17:06  字数:10328

    暑假过后,衣若芙已经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了。大部分的必修课程都在大一到大三这三年,所以到了大四,必修课反而不多。为了凑足学分,有些同学会选修一些非主修科目,或因自己的兴趣、课程内容活泼而决定。因此同学们称这些为“营养学分”。

    “企业与社会”就是她的死党兼室友——风铃,口中“很补”的营养学分,所以她也就顺应民意跟着选修了这门课。

    老师的上课内容多半是探讨一些现今企业主的用人哲学及人生观。由于老师本身对禅学及命理方面也多有涉猎,因此也会在课堂上探讨一些这类的话题。像现在,老师正口沫横飞地与同学讨论“面相观人术”。

    “一般企业在招募人才时,人员的稳定性通常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依据。而一个人的稳定性及忠诚度也可以从他的面相显现出来。”讲师看了台下的学生一眼,指着某位同学。“像这位同学,眼光闪烁、眼神迷惘,表示心性未定,稳定性不够,很难在同一工作岗位久任。”

    “老师。”有位同学举手发问。

    “请说。”

    “那么从一个人的面相可不可以看出这个人对感情的态度及忠诚度?”

    “当然可以。”讲师笑得一脸得意。“我来举几个例子。”

    他看了同学们一眼,眼光锁定在有着一张圆圆脸蛋的风铃身上。

    “就拿这位同学来说吧,她将来必定会是一个对另一半从一而终的人。”讲师指着风铃对其他同学说道。

    “哦?我吗?”风铃眨了眨眼,转向坐在她身旁的刘维德。“阿德,镜子给我。”

    “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是依据什么判断的?”另一位同学章玉宇也举手发问。

    “不信,我们可以来求证看看。”讲师再度转向风铃,看着风铃正盯着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瞧那股认真的模样,不觉莞尔。“这位同学,你说,你将来会不会对你的另一半从一而终啊?”

    实在看不出自己的脸上到底哪里可以看出自己有从一而终的迹象,风铃干脆收起镜子,不再研究。抬起头,对讲师甜甜一笑。

    “当然啊。我对“每一个”另一半都会从一而终啊。”她特地强调“每一个”这三个字。

    幽默的回答引来班上同学的哄堂大笑。

    讲师一开始也为她的回答感到一阵错愕,随即意会到她的顽皮反而咧嘴一笑,并不因为她的回答而不悦。

    “也算是从一而终的一种吧。”讲师自圆其说。

    “也许吧,至少目前为止,我的观念是如此。”

    风铃仍是大言不惭地歪理满天飞,倒教旁边的刘维德看不下去了。

    “铃,别跟老师开玩笑。”他轻轻拉拉她的手,小声提醒。

    刘维德对风铃的亲密举动全看进讲师的眼里,他很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

    “这位同学是……”他看向刘维德。

    “哦?”果然如他的猜测。

    只是他没想到大方承认的不是男方,而是女方,而刘维德只是在他询问的眼神下,以礼貌性的微笑点头来回答他。其实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很相配,女的活泼,男的内敛,一动一静,完美的互补组合。

    “老师。”章玉宇再度发问。“我不认为现今的社会还适用从一而终的观念。”

    “哦?怎么说?”讲师对他提出的反驳颇感兴趣。

    “所谓人往高处爬,每一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最好的,如果只是迂腐地遵守从一而终的信条,守着一个不是对自己最好对象,那岂不是误了自己一生?”章玉宇说的头头是道。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讲师对他的话并不完全否定,但是也不给予绝对的肯定。毕竟感情的事,是不能用事业上的利己原则来衡量的。“但是石头不见得是愈捡愈大颗,骑驴也未必能找到千里良驹啊。”讲师希望能给他一些修正,不愿他的观念太过于功利。

    “至少还是有机会不是吗?有机会就要试着把握。”章玉宇刻意看向风铃,音调也抬高了一些。

    “所以章大少有两句名言。”班上另一位同学看不下去了,王昱之——也就是衣若芙的死党之一兼系花——她忍不住开口:“上联是莫为一颗树,错失整片林。下联是:弃守一枝花,坐拥桃花群。”

    “说的好!”风铃拍手叫好。“那横批就是:朋友妻,不客气!”她不客气地火上加油,与王昱之两人一搭一唱,默契十足,引来班上又是一阵大笑。

    “小铃铛,你——”章玉宇的脸黑了一半。

    风铃则是朝他扮了一个鬼脸,教他哭笑不得。

    讲师则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对于风铃的妙语如珠很是欣赏。同学叫她小铃铛,那她会不会是……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讲师在同学们的笑声稍歇时,询问风铃。

    “我?我叫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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