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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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跋熊掌、鱼翅燕窝,唉!谁叫他鸡婆救人一命,自作孽啊!
这厢,路世尘不得不认命地出门寻找珍馐;那头,心怀不轨的刀疤男子正打算将自己即将完成的“丰功伟业”向将近十六年不见的老友炫耀一番,以雪自己在他心中是个不懂变通的大蛮牛形象。
夜里迎月山庄内
“玉哥哥,你这像为人父应有的行为吗?”
摇曳的烛光下照亮了一张绝美艳丽的脸庞,她一双勾魂明眸,朝懒懒躺在床上、散发一身不羁气息的俊秀男子睨了一眼。“明知女儿不遵守承诺,意图跷家,还故意在墙边摆了张梯子帮她逃家,你这做法未免也太有心了。不过,你应该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吧!”
“明白又如何?”玉沐风懒散地答道,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
见他如此,嬴月不禁叹道:“那欧阳胜天是何许人你不也明白,又怎能放任小璃前去呢?”
“嗟!不就是个欧阳老鬼,非得这般大惊小怪不可吗?”欧阳,令人不爽的姓氏,最好滚边去。玉沐风面带七分不屑三分不耐地撇撇嘴。
“什么欧阳老鬼,真够难听的。”嬴月不苟同地皱了皱鼻,低下头,俯视他。
“第一,”竖起如葱般白嫩的食指在他眼前一晃。“人家事实上不过虚长你七岁,还不到‘老鬼’的程度。第二,”加入中指前后摆动。“你放任小璃出去便是一大错误,谁知她这趟又将闯出什么祸端来呢?第三,”无名指也出头窜起。“瞧你老是这副懒懒散散,不知律己的调调,连菩萨见了都难免发火,更别提我这凡夫俗女了。”
“一,”终于有回应的玉沐风伸出空着的手,学起她说话的样子,来个回答兼帮妻子收指头,拗回无名指。“我之所以称他老鬼并非因为年纪,而是老色鬼的简称,这对他来说是实至名归。二,”中指也已回归。“反正我也讨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能搞得他灰头土脸,正合我意。三,”嬴月白皙的手已被他包在大掌之中。“就算满天神佛都对我咆哮怒吼,你也绝不会同流合污,只因你……”男子朝她邪气的一笑,在她唇瓣上印下响亮一吻。“爱我。”
瞧瞧他这种性格,教她怎么对他生得了气呢?轻捧起丈夫俊逸成熟的脸庞,正色道:“你可想过会灰头土脸的是哪个?别忘你当初会与江湖划下分界,全因它的狡诈黑暗,如今你凭什么认为小璃能……”
“去!”玉沐风再也听不下去了,挥了挥手,截断妻子未完的话道:“你怎么对自己的女儿这般没信心?”那可是他的优良品种耶!
“若只论捣蛋生事的本领,她的确是有乃父之风?”这对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父女!
“这不就成。毕肜磁是祝肯卤沧颖鹦张费舭桑
“我总觉得我在对牛弹琴。”
“牛?”玉沐风一个旋身,轻而易举的将妻子带到床上,躺在他身下。“三天后!将有只大蛮牛会自动送上门,到时你就真的有得弹了。”说着说着,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大蛮牛!你是指?”嬴月嘴边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半揶揄道:“老友来访虽可喜,但更令人兴奋的是以‘懒’字出名的玉公子沐风大人总算有自动拿起卦来占卜的一天了。”
“不就是只没方向感的迷路笨牛,还需我费心去卜卦测算吗?用膝盖骨猜就猜到了。”
“你呀!可真不是普通的狂妄自信啊!”
“失礼、失礼!”
同时,他也解开了妻子束在腰间的衣带,骄傲地拿到她眼前晃呀晃,不知他是对哪件事感到失礼。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08:04 字数:6965
她的人生该不会就此玩完了吧?
当她确定他是真实存在时,她脑中所能浮现的,只有这个念头了。
回想起从一出山庄便接踵而到的霉运:拿钱钱即丢、走路便迷路、喝个水还差点呛到见阎王。然而,最可笑的还是在两个时辰前为了裹腹而追着一只兔子追到自己“碰!”一声,左脚绊到右脚,跌了个五体投地。
天啊!这些愚蠢到极点的行为居然出自于她这位自称绝顶聪明的人之手,想起这些糗事,能不教她干脆买块豆腐来撞吗?
唉!总之!又累又倦又饿的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在树荫下睡着了,枕着手臂、身体歪斜。或许是受到压迫和拉扯的筋骨肌肉在抗议吧!于是,不久后,她便醒了过来,原是想翻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再继续会周公,岂知,一睁开眼,她看见一个陌生人,顿时,她早已忘了酸麻疼痛的感觉。
一时间,睡眼惺忪,她怀疑是受了阳光的作弄——晒昏头。猛眨着眼,期盼能弄清一切,然而,当一切逐渐明朗,他的影子也渐渐清晰,她便确定自己并非眼花。
眼前完全不动的人影,无庸置疑是个男性所有——高大而威武,似乎只需动动小指便能轻易将人掐碎。
老天!一觉醒来!见到眼前多出一位看不清五官的陌生男子,正以狩猎者的凌厉眼神直盯你不放时,这种感觉,怎教人不寒意四起呢?尤其是你清楚瞧见他正慢慢由腰间抽出一把透着冽光的匕首,更令人心里发毛。
她想尖叫,奈何喉头干涩得让人发不出声;她要逃跑,却惊觉背抵树干前遇虎狼。
这时,只见匕首锐利的边缘正因阳光的照射而反射迸出冷冷银光——闪亮得令人屏息。接下来,她也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剧痛。
但是,它并未发生。
或许是好奇心作祟,又或许是本能的驱使。她睁开眼,见自己毫发无伤时,竟有些不信。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他,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刺眼的阳光,使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孔,她下意识伸手遮挡耀眼的阳光。
“你……”
她的出声,使他朝她走去,俯下身看着她。这举动吓得她忍不住倒吸口气。
“你……你要做什么?”
这问题只换来男子在她身旁弯下腰。由他连她的衣角也没触碰的举动看来,他的目标并非是她,这使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他的视线看去,一瞧,她的脸色顿时全然刷白了。
蛇,一条全身青绿,足足有手臂粗的蛇,在距离她不到一步远的地方,这……虽然此时的它已因一把匕首而魂飞魄散,却仍令她不寒而栗。
如果没那把匕首出现的话,那……天啊!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照这情形看来,眼前的男子是她的恩人!她对他的印象全面改观,尤其是在回想起那骇人蛇尸时,足以让她将此人当神一般崇拜。
“真真是……非常非常的谢谢……咦?”
正当她由惊骇中回过神,正准备以一篇感人肺腑、撼动人心的感谢词来吹捧他时,那位不知名的恩人早已将蛇尸埋好,而人也已距离她五步远,并继续拉长着。
哈哈!什么阿谀谄媚、无聊吹捧,人家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哦!这可不行!
“喂!你你你,你等等我啊!”她不假思索地站起身拔腿直追。可笑吧!她居然连自己的恩人长啥模样也没看清楚,这可是有违她的处事作风。扯开嗓门,又喊又叫。“恩人,大大的恩人。停步、停停步啊!”
他却不减脚程依然故我地前进,将她的喊叫声当成徐徐秋风。此情此景,更激得她有股追不到誓不罢休的决心,卯起劲地奋勇直追。
“前——面——的——”
她扬声一喊,奋身一跃。哈哈!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让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宁死不放的坚强意志使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没……没事干嘛把……把腿长得那么长啊?”她上气不接下气只差还没断气地抱怨道。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下一个动作——以娇小的身材来挡住他那足足高了她两个头的强健体魄。双脚一蹬,仍没他高,大有多此一举的架式。
“小女子玉琉璃,方才承蒙恩人出手相救,在此深深谢过。”她抱拳一福。“不知大侠尊姓大名,该如何称呼?”
一阵沉默过去,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点了下头,便想越过玉琉璃,这教玉琉璃不得不再度伸手死拽着他的衣角,语气上也已略现不爽。
“呐!说穿了,你只不过是动动你那闲也是闲着的手来‘小帮’我一下而已。有必要这般自大无礼吗?难道你没听见我衷心地向你道谢?难道你不该在听到这席由衷的谢意后,开开口,说一些例如‘不用客气’之类的话来回应?”
教训完,她等待着,四周却仍是一片气死人的静悄悄。所以,她火大,她不爽了。
“你说说话呀!这么不言不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场独角戏已让玉琉璃自觉像个傻子一般,忍不住扬声嘲讽道:“你是装酷?还是耍帅?还是天真到将‘沉默是金’给拿来当座右铭?”
只见他好似有点反应地耸耸肩,略微侧过脸,似笑非笑地微扬起嘴角的弧度,此举也稍稍软化了他那铜铸般僵硬的五官!此时,一束阳光偷偷映入他的眼中,使得他的一双黑眸有如两泓深泽般神秘幽深。顿时,教玉琉璃看傻了眼。
“你……别走!”
对他不发一语又转身就走的态度,玉琉璃深感错愕与不信,气冲冲地怒视着他那再度离去的背影。本来她已打算不再去理会这无礼之人,但不知为何,身体却起了反应。在不断告诫自己别去理睬的同时,双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加快速度急忙追上前去。这……讨厌、讨厌!
“就连姐姐去世时,都不曾见你流露这种神情。”尉欣推门进入,苦涩地开口道。
闻言,欧阳胜天头也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开口。
“我说过我有要事,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要事?”尉欣嗤鼻道:“堂堂正派的领导人——欧阳胜天。竟将‘对画发呆’当成要事一件,太可笑了。”
瞧!那画中之人有着让每个女人羡慕又嫉妒的一切,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慧黠灵气,以及举手投足间栩栩如生的婀娜体态。老天!她的美简直令人透不过气,不禁教人怀疑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是否存在,抑或是这幅画的作者脑中所虚构出的完美女子。
她是谁?
她是尉欣胸口的痛,永远的恨啊!
十六年前的尉青与十六年后的尉欣都是一样的。上天似乎注定尉家的女子得为这如鬼魅般的女人牺牲一切。
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啊!
“可不可笑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不,只要是与姐姐有关的事,就与我有关。”尉欣扬声喊道,猛然走到欧阳胜天面前,一抄手,虽意图夺走桌上的那幅画,却连画的边也摸不着便被人给挥开。
她颤抖着手,道:“为什么?为什么明知得不到,还是不肯放手?为什么一张没有生命的画纸,却能吸引你所有的心思与关注?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我……在九泉之下的姐姐?可对得起啊?”尉欣的呐喊中包含了更多无名的哀痛。是为自己,抑或是为已死的尉青?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身份,有资格来干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