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驸马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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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
小篱笆背过身去:“愿意啊,干嘛不愿意,你……也挺好玩儿的!”
***
当天夜里江孜就很正经的找辛掌柜的提亲去了,艾金和上官尧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辛掌柜连连摇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江孜急眼了:“怎么就不行了?”
原以为辛掌柜会说出些诸如“身份不匹配”“习俗有差异”“你长得太丑”……之类,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晃着头说:“你这小子一看就是*过度的,万一有什么花柳病,小篱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让你给糟蹋了?!”
噗……艾金没忍住,一口水直接喷在了江孜脸上。
小篱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江孜顶着满脸的水渍望向上官尧,上官尧这才起身对辛掌柜道:“岳父大人,江孜如此诚心,不如看看他日后表现,也得看看——”他顿了顿,“小篱笆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愿意嫁给他啊,”小篱笆笑嘻嘻的,“他对我挺好的,掌柜的,我给你拐个跑堂的回去还不好啊?放心啦,他才没有花柳病,我都验过的!”
噗……艾金再次没忍住,一口水喷在了避犹不及的江孜脸上同一个地方。
“怎么验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辛掌柜的问话,语气很八卦,态度很正常。
江孜……江孜的问话,语气很气愤,态度很暧昧。
“就……”小篱笆突然朝艾金眨眼,“就小姐带我去逛窑子的时候,看到过那些被赶出去的,得花柳病的人啊,身上都臭了,不是他这样的!”
噗……这次江孜掰着艾金的脸,强行将她的头扭到了别处。
艾金呛得咳嗽起来,辛掌柜将八卦的目光转到了她身上,不过模式瞬间切换成了责备。
“你这孩子,当着阿尧的面儿你就不知道否认啊!你否认了小篱笆还敢死咬住你不放啊!”
……上官尧伸手在艾金脑门上弹了弹:“以后不许再乱跑了,知不知道?”
艾金咬牙切齿地点头,心想真是枉担虚名,以后有机会再见辛蕊,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这笔账!
在他们的插科打诨下,辛掌柜到底还是松了口,小篱笆很高兴,挽着江孜的胳膊一蹦一跳地出去了,艾金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颇为感叹:“若是王室儿女都能像江孜这样,喜欢一个人就能自己做主去下聘礼,就好了。”
上官尧看着辛掌柜把门关上了才敢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肩:“你无须多想,你母妃的事,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我有预感,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那时候你会回到金子阁去,我会在那里,迎娶你进我上官府!”
艾金沉默了片刻,才扭头看他:“你的意思是,我不回金子阁你还不娶我了?”
“当然不是。”
艾金满意,“那还差不多,万一我有小娃娃了怎么办!”
'20130911 第十六章【北落公主】'
上官尧一脸黑线地给艾金普及生儿育女的知识,艾金却根本不以为然,“为何要服避子汤?我已经准备好当母亲了。”
这回轮到上官尧不以为然:“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居然还敢说准备好当母亲了?好吧,就算你准备好了,我可没准备好带两个孩子,小艾,这件事不能着急。”
艾金斜眼看他:“是不是你不想负责任了?”
上官尧觉得好笑:“明明是金枝玉叶,条件好得连卫延风都唯恐配不上你,为何总是担心我不会娶你呢?难道是我让你太没有安全感?小艾,我娶你是迟早的事,按说该我担心你不肯嫁我才是,只要你肯嫁,这辈子你就注定只能是我上官尧的妻子,只不过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不要心急。”
“我不是心急,”艾金耸耸肩,“我就是有时候会有点心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辛蕊不只是长得相像这么简单。”她话锋一转,“好吧,既然你说时机尚未成熟,那么现在回云国去,时机成熟了没有?你和江孜商量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上官尧轻松点头:“我去和他说说,你想回去,明日我们就出发。”
得知他们要走,江孜的反应在上官尧预料之内,内鬼已经抓出来,前几日江孜也领着上官尧去见过西域国主,就他们之间的约定进行了一次深切的会晤,达成了高度统一,最后江孜调皮地朝上官尧笑:“你们回去做什么?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
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走?这理由简直呼之欲出。
可上官尧还是摇头:“这次你跟我们走,不太方便,不过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拜托?”
“就是请你帮忙,”上官尧换了一种说法,“这次我们回去有正经事要做,行事过程中会有危险,我们不想将辛……岳父大人和小篱笆牵扯进去,就让他们暂时留在西域,你能不能替我和小蕊好好照顾他们?”
这……简直太愿意了好么!
江孜热烈地拥抱了上官尧:“你放心!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上官尧不动声色将他推开,心想到时候回来说不定小篱笆都被他照顾成小娃娃的娘亲了,如果那时候自己还未迎娶艾金,恐怕就真危险了。
于是次日与辛掌柜小篱笆告别之后,上官尧带着艾金共骑一骑出发了,艾金一路老实得很,上官尧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怎么不说话?”
艾金于是侧过脸仰视他,在上官尧的感官里就是她温柔甜美的呼吸在他脖颈里扫来扫去,他还沉浸在这甜蜜中时,就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方才在想,若是这一条路永远走不完,我不去想当年母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去想如何能以自己的身份嫁给你,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
上官尧笑了笑:“若是真能放下你公主的身份,放下我父亲的期许,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哪里能这样简单?你放不下的不仅是那公主身份而已,还有你父皇对你多年来的宠爱,和你母妃去世真相的心结,我放不下的也并非父亲的期许,而是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么多年的宫廷教育,早已让他们明白,身为公主,为人臣子,都有他们身负的重任,束缚住他们的,并不仅仅是荣华富贵四个字而已。
马儿累了,上官尧下来牵着它慢慢地往前走,艾金坐在马背上,迎着落日的余晖,心里只觉得悲凉,择一城终老,与一人白头,于他们而言是多么奢侈的心愿,那压在肩头的沉重担子,就如同这落日一样,总有再升起来的一天,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本来这样的沉默陪伴已是极度难得,艾金沉溺其中,被那伤感情绪笼罩,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酸胀感,上官尧这时也回过头,两人缠绵的眼光撞在一起,更是让人心猛地一跳,偏偏这个时候一辆马车疾奔而来,惊得艾金的坐骑一声惊叫整个身子昂起来,差点将艾金摔下去,幸好上官尧死命拉住,三两下制服,那马车主人也不等他们理论,主动停下来。
赶着马车的是一个精壮汉子,停下车后他翻过手掀起帘子,里头走出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见到上官尧点了点头,竟然直接走向了艾金。
艾金活了十六年,第一遭走出皇宫,也没认识几个人,见这女子走向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那女子从怀里摸出了块令牌似的东西递给她,她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抬头惊呼:“北疆公主?!”
“叫我北落吧,”那女子点头自我介绍,“我知道你是云国的艾金公主,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
上官尧与那精壮汉子一同坐在外头赶车,艾金和北落坐在车里互相打量,好半天北落才问:“你为什么从皇宫里跑出来?”
艾金撇了撇嘴,反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何从北疆跑来这云国与西域的交界处?”
北落笑起来:“公主果然快人快语。”
“不敢,”艾金也笑了笑,“公主有话不妨直言。”
“好,我就直说了,”北落又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来递给艾金,“这幅画像我收藏了八年了,止山从认识我开始,就拜托我寻这画中女子。”
艾金将那小卷展开来,果然和八年前的自己无异。
北落接着道:“止山只说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子,我也当真下了功夫替他去寻,可是将北疆翻了个遍也没找出这画中女子,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这女子已经被人找到了。”
“她是云国人,八年前去北疆,只是一个意外,难怪你找不到。”
“我也才知道,真正要寻她的,并不是止山,”北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你们果真有那样相像?”
艾金点头,“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你们寻她,就是为了偷天换日?”
八年前上官尧随父亲装扮成商人去北疆打探消息,没想到让他遇见了一个和艾金一模一样的小女娃,等到他与艾金私定终身,就想出了找出那女娃来将艾金换出宫的法子,这才托了姚止山替他打听那女娃下落,姚止山在北疆只认识北落一人,故此在奉命去往南蛮时,将此事托付给了北落。
艾金看着她:“你和姚止山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北落毫不含糊地回答,“所以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他的。”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她了,事情已经做完了,”艾金不解地看着她;“你此刻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北落这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原来姚止山在南蛮行事露出了马脚,南蛮王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然后再用反间计令他回云国替南蛮刺探军情,回到云国之后的姚止山认识了被弄进皇宫以艾金公主身份差点被指婚给卫延风的辛蕊。
“可是止山现在被你父皇发现了,把他下了大狱,”北落的关心挂在脸上,“我是不太清楚你们云国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止山他不是无故变节之人,若不是一心为云国效力,这些年何必东奔西跑,日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他既然为了上官尧一句嘱托可以这样尽心,就能说明他是个守信重诺之人,你是云国公主,你说的话你父皇总要考虑,我希望你帮我。”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艾金觉得奇怪,“你能跑到这里来,证明姚止山现在并没有被我父皇关起来,既然他已经逃走了,我又能怎么帮他呢?”
“止山自有他的法子逃走,”北落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可他总有一日要回去,证明他的清白,那时候你要相信他才行。”
艾金被她的逻辑逗笑:“既然他终有一日要回去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必定已经找到了证据,又怎么还会需要我相信?”
北落这回不说话了,抿着嘴低下头默不出声。
“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艾金笑了笑,“当初姚止山受阿尧嘱托去找辛蕊,那是兄弟之义,现如今辛蕊已经进了宫,与他认识了,你担心他喜欢上辛蕊对不对?所以希望我回宫去,把辛蕊赶出皇宫来?”
北疆女子没有九曲回肠的心思,有什么都挂在脸上,北落抬起头,表情坦荡得让艾金赞叹:“其实你不回宫对我来说更好,辛蕊和卫延风看对了眼,她若能以你的身份待在宫里,和卫延风身份地位都相匹配,总有一日会成亲,那时候止山毫无胜算。”
“若是她出宫来了,以福瑞楼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大将军长子,那时姚止山反而有了机会,这么说来确实让她继续留在宫里更好,”艾金不明白:“那你为何还希望我回宫去?”
“因为,”她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希望他高兴,虽然我希望他娶我,可那是建立在他喜欢我,真心想娶我,和我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