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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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毕竟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在这里,女人几乎是没有地位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女戒一系列的道德约束,把她们的思想紧紧束缚起来,大家闺秀则更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抛头露面工作在很多人看来,是给夫家蒙羞,是给家人带耻辱。
若非生计无着,又有哪家的女子会出门工作?
在古代,男人养家,女人只要负责相夫教子就够了。
楚衣笑了笑。“男女同为世间生灵,人人平等,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因家世、钱财、名利、欲望、虚荣,才有各种阶层约束,都说夫养家妻教子,可底层百姓的日子不比有钱人家,饥一顿饱一顿,男子若不能做到给妻儿温饱,女子抛头露面亦有何不可?生命诚可贵,在生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万西离眼睛一亮。“楚兄高见,万某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三年书。”
“过奖过奖。”其实她这番话对某些大男人主义某些贵族皇族来说,是大逆不道的,闷骚男居然听得进去,让她也有不小意外。
“人人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楚衣,你可知方才那话传出去,你定被人口诛笔伐,更甚因大逆不道,满门抄斩?!”说曹操曹操到,看吧,她才刚腹谤完,皇子就凑过来踩了。
楚衣抬眼瞅他,见他神色肃穆义正言辞,眼中却无怒气,遂笑道。“我说的也是事实,除去华丽外衣身份背景,谁不都是娘生爹养?杀掉一个我,还有后来人。再者轩辕兄你容得万兄女人可抛头露面谋生计的言论,会容不得我这番见解?我可不认为轩辕兄是个听不得别人异解背后乱嚼舌根的小人。”
轩辕天皓哑然一笑。“看你说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叫我如何说得出去,我可不想当小人!”
万西离双目晶亮,喝下那杯酒,道:“我今日总算没被你们白打秋风。”
“噗,”楚衣忍不住乐了,目光在轩辕天皓和唐木身上来回逡巡,“你们该不会每次都打秋风吧?”
看一个个衣裳华丽气度不凡,吃饭抠门的都不肯掏钱,做这两货的的朋友,万西离一定很苦逼。
难怪一整天冷着脸,原来是被人吃霸王餐吃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日更吧,最近挺闲的,不过不排除有时候偷懒存稿用完断更的可能,嘿嘿哈哈
、抠门组合
“哪有的事!”唐木立马否认,俊脸微红,一拍桌子,“万西离,你恁小气,不就是让你请顿饭,至于耿耿于怀吗?今晚得月楼花魁投注,大不了我请了!”
楚衣赶忙双手按住桌子,这厮饭还没吃发什么疯,差点浪费了一桌好菜。
“你请客?这真是极好的。”轩辕天皓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位皇子,抠门得把皇室的脸都丢光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唐木语气一转。
“什么?”轩辕天皓万西离一叹,就知道这铁公鸡没那么容易拔毛。
“其实不难,”唐木笑了笑,手腕一转,指向楚衣,“我要他也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楚衣反对!自从有两次青楼受创遇挫的经历后,她对那地方有阴影。
没人愿意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她一路伤挺过来,她容易吗!
“我们京城四公子本就该是一体的!”轩辕天皓一手搭上肩膀,哥俩好地笑眯眯看她,“你会去的,对吧?”
“我……”她当然不去,选毛线花魁,有谁漂亮过她自己?正要拒绝,万西离嘴角一扬,眼中万点碎星浮动。
“无妨,会有人会抬着你去的!”
闷骚男就是闷骚男,要么不开口,一开口震惊四座。
这还威胁上了!楚衣眉头一挑,不怕死道:“不去!”
“耶,有骨气,我喜欢!”唐木凑过来,喷她一脸酒气,“又不花你钱,你心疼什么,就凑个人场。”
“我不缺钱。”一说完,就后悔了,她这是干嘛,找罪受不成!
“那今晚你请!”唐木立马接话。
“你想多了。”她有钱,就是不爱花在不想花的地方。
“那你今晚去捧场,我请客。”
“好。”靠之,被坑了!
“就这么定了,”唐木很愉快地下论,拿起酒壶绕着桌子每人倒一杯,“来来来,喝酒喝酒。”
“不喝。”楚衣一点面子也不给,拿起筷子,“再不吃,菜可就冷了。”
“留晚上助兴亦可。”唐木看她长得瘦弱,怕她喝醉晚上爽约,没再逼迫。
一杯酒下肚,忽然想起一事。“楚兄,你家在何处,都有什么人?”
楚衣不咸不淡瞥他一眼。“问这作甚,很重要吗?”查户口?过时了老哥!
“只是见你谈吐不俗,衣着华贵,该出身富贵之家,竟还有那为民做主、人人平等的说辞,甚是惊讶罢了。”
“那你继续惊讶吧。”楚衣不以为意,这意识现代人谁没有?
这酒楼饭菜果然极品,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方才只顾谈天说地,这会儿开吃,才发现竟是好吃得停不下来。
不过,怎么少了一道菜?
这才想着,一阵肉香扑鼻,萦绕不去。深深吸口气,喉咙咕噜噜作响,口水差点没忍住掉落下来。
“客官,您的清焖童子鸡。”女服务送菜进来,抱歉一笑,“由于今日客人甚多,原料断货,这才补齐,还望您包容一二。”
“没事。”楚衣笑回,直把那女子看愣了半响,才红着脸出去了。
“看来一张好皮相确实有意思,”看着女子背影,楚衣笑笑回头,顿时目眦欲裂,大吼一声,“你们敢动我的鸡!”
她可是馋了半天啊!
就说句话功夫,那三个家伙已经你扯胳膊我扯腿把她那只童子鸡分得干干净净!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
“我打死你们这帮混蛋!”飞扑过去,揪住一人就打。
顿时包间里鸡飞狗跳,碗筷纷飞,汤水乱溅。
良久,才听得轩辕天皓弱弱的声音传来:“鸡没了,还可以再订……”
事实上,这家酒楼的生意确实太火爆,他们一行人等到晚上,才等到最后那一只鸡。
轩辕天皓万西离唐木浑身青肿,好在楚衣打人不打脸,不至于让他们太狼狈,这会儿吸取血的教训,纵然对那只鸡口水横流,也不敢再抢。
“看着我吃不馋么?”楚衣大快朵颐,她心里还有气,没一点分给他们的意思,满嘴食物含糊道,“这天要黑了,去得意楼看花魁,你们不换身衣裳?”
三人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跟我斗,哼!”楚衣得意一笑,举着手中鸡边咬边往外走。
去什么得意楼,她又不是男人,泡美眉有啥意思?
走到门口,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无语望天……
原来唐木那厮心眼多,还留两个下人在门口守着她。
于是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三人架着楚衣往得月楼去。
一路上唐木还嘀嘀咕咕:“我就奇怪了,这青楼楚巷素来是美人乡英雄冢,哪个男人不愿意来的,就你不花钱,白去都不肯!”
“你管我!”
得月楼,华都第一楼。
其实青楼都一样的,哪里还分什么第一第二?
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这青楼,也分三六九等的。
最末等,自然是非常纯粹的钱肉关系,里面的姑娘不管胖丑,一吹灯就办事;
其次,还是钱肉关系,里面的姑娘稍有姿色,床笫之术略有研究;
第一等,依然是钱肉关系……不必惊讶,这种地方的客人本就冲嘿咻嘿咻去的。不过这里面除了钱色交易,一些美丽而多才多艺的女子是可以卖艺不卖身的。
得月楼,是比第一等还高级的上等,得月楼里面的人,上从卖艺的姑娘,下到端茶送水的丫鬟,门口的龟奴,无一不有三分姿色。里面不仅有美丽的姑娘,更有绝色的小倌。
而这些姑娘小倌,不以美貌来论等级,也不以才艺论高低,只以赚钱吸金的程度来衡量价值。因为价值,楼里人才辈出,互相攀比,竞争之强比起其他青楼有过而无不及。
得月楼无论姑娘还是小倌都不卖身。
但不卖身还能叫青楼吗?不,它只是不允许在楼里卖身,客人要是开心,把人接出去还是可以碰的,但接出去,这钱肯定是翻倍的。
这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得月楼,当然是由她灵感塑造出来的,只是实际所有权不属于她。
每月一次的花魁大赛都会来许多客人,门票也比往时贵许多,楚衣明显看到唐木掏钱时候那副心痛表情。
给花魁投注,还要买花,参选的花魁以最终花朵的数量来决定胜出。
每朵花一两银子。
唐木心痛得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了,每人一百朵花,他挨个揪着领子道:“你们一定要投牡丹,必须牡丹!”
楚衣顿时乐了。“为何要投牡丹?这花朵不是要我们投自己喜欢的对象?”
唐木道:“因为牡丹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姑娘,你们最后一定会喜欢她的!”
楚衣不解:“牡丹很美吗?”那么誊定别人都喜欢她?
万西离道:“牡丹是唐兄的红颜知己。”
楚衣“哦”了声,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理解理解,不过,“那唐兄可把人家追到手了?”
轩辕天皓笑了。“牡丹姑娘压根就不喜欢他!”
楚衣也笑了。“既然只是一厢情愿,那楚某的花,还是投给其他人吧,说不准就有更优秀的。”
万西离:“有理。”抱着花篮跟在楚衣身后。
“你们……你们给我记着!”唐木气急败坏吼道!
“哈哈哈,”走到唐木看不到的角度,楚衣忍不住喷笑出声,“没见过如此小气的男人,既然喜欢牡丹姑娘,把全场的花买下送给她不就可以了,泡妞还斤斤计较的。”
万西离:“唐兄家教甚严,除去衣食花销,唐兄月钱只有十两。”
十两?方才光是买花,就去了四百两,那厮一辈子的积蓄都没了吧……
楚衣默然半响,捶胸顿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可爱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抠门一家子!”
“是吗?”耳边忽然传来唐木阴测测的声音。
楚衣挣扎着止笑抬头,发现唐木的脸黑比锅底,怕他动手给她一顿胖揍,于是把花篮往他手中一塞,“看你对牡丹姑娘一片赤诚,这些花都给你吧。”人家辛苦攒的零用钱,还是别浪费了。
“我……”唐木看着左右手两篮花,呲牙,“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牡丹姑娘来了!”楚衣忽然一指他身后,煞有介事地说道。
唐木当即转身,可哪里看到半个人影?转回来,那两损友已不知跑到哪个角落了。
气得磨牙,好半天哀怨看着篮中花道:“牡丹,我把全部身家都投上了,还被那几个狐朋狗友耻笑,用心不可谓不苦。第一次买这么多,你可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无视我。”
得月楼很大,但绕了一圈,还是来到卖花的地方。楚衣瞄瞄身后一直充当小尾巴的万西离:“你跟着我做什么,到处转一转也好啊。”
“你第一次来,怕你迷路。”
“你倒是贴心。”对他呲了呲牙,抓过一边的老鸨,“别卖了,这些花都给爷包起来!”
老鸨为难:“这赛会还未开始,客人也未到齐,老身只能出售一半给您,毕竟后面还有客人要呢!”
靠之,有钱还花不出去!“成交。”
万西离不解:“你第一次来,又没有相中的红粉知己,买这么多花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枫若
“自然有用。”楚衣笑嘻嘻道,“好容易来此地方,自是要吃好喝好玩好,尽兴而归,稍会若是看到合适的姑娘小倌,记得提醒我投花。”
“有钱也不能这般使用。”万西离木着的脸更僵,“如今天下有多少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你为个花魁一掷千金,你问问自己,是否心中有愧?!”
“愧个毛线,我自己的钱,不偷不抢正大光明,当然是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