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作者伤不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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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脸皮抽搐,顿了顿,好言宽慰。“嗯,你别哭了,我走就是,要跳崖你慢慢跳,我保证不管。”
女子抬头,哭得妆都花了。“你敢走试试,我马上跳下去。”
还威胁上了。楚衣觉得这世道变了,变得不可思议。“那大姑娘,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样?”
姑娘看着她,一时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啦啦啦
、谁傻眼了
两人眼瞪眼,好半响,楚衣拍拍额头,率先回神,苦笑:“这样吧,这位姑娘,我们就一过路的,你要寻死往别的地方去可好?”眼不见为净吧,反正这事儿她管不了。
姑娘奇怪:“你是谁,为什么那么想我死?”
楚衣:“不是你自己想死吗?”
姑娘袖子一拂,抽噎上了:“谁说我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可他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为情所伤的傻女人。楚衣扬唇:“他既移情别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吊死一棵树上,这世上三只脚的癞□□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你如此痴心苦恋着他,可他知道你都为他做什么了,知道你要跳崖吗?”
姑娘一怔,似乎被她这些所谓道理给忽悠了,低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
“没错!你欲跳崖,想必对他已经绝望,既绝望如斯,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死。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哭泣,因为真正懂你怜惜你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我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楚衣欣慰一笑。姑娘仰望着头上湛蓝的天空,若有所思,忽而一笑,伴着浓浓的苦涩。
“可是,我想除了他,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楚衣咬牙,敢情她前面的话都白讲了?“姑娘,你莫过于执着,有些错误,及时改过来还是幸福,坚持下去,却也不会变成正确。”
“公子,你应该没有爱过吧?”
“啊……?”楚衣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她确实没谈过恋爱,但……写过那么多本爱情小说,阅历世间那么多悲欢离合,又怎能不懂爱?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不会爱了。
也可以说,她潜意识里对男人没啥安全感。套用现代的某句话:“世上没有什么好男人,就算有那一两个,轮也轮不到我。”于是,冥冥之中就在拒恋男性这个生物。
“若是有天你真心爱上一个人,会如骨鲠在喉,纵使他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好,你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也只是他,谁也无法代替,谁也无法抹去。”姑娘指了指心脏,苦苦笑着,“心就这么大,只能装一个人,满了,苦也盛着。”
楚衣迟疑良久,实在不愿意说她这种行为叫犯贱,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死缠烂打有个毛线用啊!斟酌着用词,道:“你可用杯子喝过茶?”
姑娘点头,看着她。
“其实人生就如同杯中茶,你若想喝而不敢喝,舍不得喝,满杯而置,时间愈久,茶水愈苦,甚至有琐碎的杂质和灰尘落入,再想喝的时候,已不是当初味道。要么当时一口饮下,要么把茶水倒了,杯子若空着,那千万茶水,总有一种符合你的胃口。”
“若你欲饮,有人夺之所好呢?”
“若茶是我的,而非他人,谁抢灭谁,毕竟若不争取过,怎对得住一片为茶之心。”
“你既为喜爱,却抢不得,又如何是好?”
“不如放手,好茶自有爱它之人珍惜,我再换种口味。”顿了顿,“你想想,要是人家喝了一口你再去喝,口水混着口水多恶心呐,天下好茶真挺多,茉莉绿茶过了,还有红茶、铁观音、碧螺春。”
“似乎有些明白了。”姑娘若有所悟,眼中也少几分悲戚,染上几分坚毅。
“那我这口水浪费得值了。”
姑娘笑了笑,若一朵缓缓绽放的白莲,清新秀丽。“谢谢你。”
“不客气。”
“奴家纪相思,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楚衣。”这名字咋听得有点耳熟,是她笔下哪个跑龙套的?呜,但愿只是跑龙套的,否则她又自己破坏剧情了。
姑娘嫣然一笑,转身而去。“若是有缘,下次再见,必定相邀共饮一杯。”
“在下记下了。”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楚衣感概应道。
“还有,什么茉莉绿茶、红茶、铁观音、碧螺春,应该算不上上等茶吧?”
“……”
转身回树荫下,但见树荫下一男一女正看着她,表情各有不同,若有所思。
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可能都被听到了,嘴角一抽:“你们俩真够无聊的。”
“没你道理多。”纳兰冰云白她一眼,缩回马车,“萧大哥说了从西边那条路绕也可以过去,只是需要比往时更多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楚衣腿脚打个啰嗦,“天,十个小时呢,还有两座山!我一点也不想坐这颠簸的马车了好不好!”
萧白抿嘴笑道:“从这峡谷可以直接通过,只需半个时辰,只是必须弃车弃马。”
楚衣眼睛一亮,拉住他袖子:“萧哥,要不咱们走过去算了,就当锻炼锻炼身体?你看,反正离会州也不远了,咱将就一下,到会州再歇息歇息?”
萧白迟疑。“你的脚……”
“我的脚没事,也就是一长一短而已,走这一段路应该还能撑得住。”
萧白思忖片刻,见她一脸殷切,道:“既然楚衣坚持,那我们就抄近道吧。”
“我反对!”纳兰冰云囔囔,“顶着这么大太阳,有马车你们不坐,遭罪啊!”
“反对无效。”楚衣斜她一眼,凉凉勾唇,“大小姐,出门在外,入乡随俗,你就收收你那性子吧,若吃不得一点苦,不如养在深闺当千金,还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你……”
“我什么,本来就是事实。”楚衣眼中一片凉薄,“云冰,这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泪珠儿在眼底打转转,又强忍咽了回去,脖子一扬。“步行就步行,你当我没吃过苦啊,至于言语恶毒么!”
“我言语恶毒,我说啥了?”楚衣扭头,看向萧白,“萧哥,你说你说,我哪句话恶毒了?”
萧白:“……”
两个时辰后,终于过了两座大山,萧白看着西沉的落日,沉吟道:“从此地到城里还需几个时辰,看天色今晚怕不能入城了。”
楚衣腿脚一软,挂在搀扶她的萧白胳膊上:“萧哥,别告诉我说咱们今晚还要露营。”
相处几日,萧白也算勉强听得懂她某些稀罕的词汇,笑了笑,看软成一滩泥的女汉子:“我看七八里外有炊烟升起,应该可以借宿,你再撑一下。”
“我撑不住了,萧哥,咱们歇一下再走吧。”她容易吗,瘸着个腿走了那么远!
“这一路,你已经歇数十次了,若还磨蹭,今晚又得头枕荒地面对星空。”纳兰冰云挤过来。
“小云儿,如果把你的腿也打成我这样子,你说你的耐性会不会比我好点?”楚衣呲牙,森森开口。
纳兰冰云一蹦,蹦到萧白身后,急道:“你别乱来,男子汉自当气吞山河,太小气会天打雷劈的!”
楚衣无力翻个白眼。“那管好你的嘴,我这人最经不得刺激了,一旦被刺激,还真不知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纳兰冰云急忙一手捂嘴,两只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如小鹿般无辜。
“这还差不多。”楚衣满意点头,一扭脖子,看到萧白咧着嘴,目光融融,笑得正开心,气结,“萧哥——”
萧白倒不怕她,摸摸她脑袋,在某只杀人的目光中温声道:“我背你吧。”
楚衣面色一滞,眼睛眨了眨。
已经弯下腰的萧白良久见她没反应,回头:“莫非你宁愿自己走?”
“当然不是。”楚衣快言快语,急忙爬到他背上,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萧白不怕累,她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权当没看见他的很辛苦了……毕竟,她真走不动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一僵,楚衣急忙搂住他脖子:“萧哥,你不会反悔了吧?”
看来书呆子说的没错,她最近吃得太多,确实需要减肥了。
萧白摇头,温声道:“怎会。”
纳兰冰云跺脚跟上,嘴里惊奇地喊:“哇,萧大哥,你竟然真背得动她!”
萧白耳根子蓦地红了,楚衣见状,整个人也有些不自在,老脸别扭刷红,冲纳兰冰云磨牙:“再啰嗦,进城就把你卖了,正好劳资缺盘缠!”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这年头自家丫鬟还卖不得了,还有没有天理。”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丫鬟啊。”
“我掐死你……”
“别闹,萧哥辛苦着呢,等下一个落脚地,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哼!”
出乎意料,炊烟之处,不仅有人家,还有客栈,直把楚衣乐得眉毛都差点飞起来。
可是,掌柜的语气一转。“这空房只有两间了,要不三位凑合凑合?”他的视线看着楚衣和萧白。
萧白看了看楚衣,又看看纳兰冰云,纠结无比:“这……”
“两间就两间吧,总好过没有,累死我了。”银子往桌上一拍,楚衣抓过钥匙一坡一坡往楼上走。
萧白无奈,纳兰冰云耸耸肩,对视一眼,也往楼上走,却还没迈步,就听得一个骄横的声音道:“哪里来的瘸子,走路不长眼睛吗,竟然敢撞本小姐,找死啊你!”
然后,咕咚咚,一个人从楼梯口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驾到
萧白眼疾手快上前几步,伸手一捞,刚好捞到滚到楼梯边缘的某人,只是力道的惯性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强劲,于是“嘭”地一声,抱着怀里的人滚了滚,四脚朝天仰跌在地上。
“哎哟,劳资的腿,不会真断了吧!”虽然有个人肉垫子,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楚衣依然呲牙咧嘴好不难过。
纳兰冰云急忙过来扶她,一边帮她查看,安慰道:“不急不急,还没断。”
待将两人扶起,她顿时横眉竖目:“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螃蟹四处爬,乱咬人也不会吱一声,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螃蟹?你说谁是螃蟹!”楼上一女的听后,蹬蹬蹬往楼下跑来。
小气的楚衣弓指一弹,一物带着完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正落在那女的脚下,然后“啊”的一声,女的步子晃了晃,身子往前一倾,就一头往楼下的方向栽去,雪嫩的脸色霍然惨白如纸。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衣如风乍然掠过人群,荡起重重幻影,等众人回过神来,那发疯的姑娘已被他轻轻一带,飘然落地。
“灿哥哥,”那女的缩在来人怀里,一双杏眼怨毒地随着手指指往楚衣一行的方向,“他们欺负我,你一定要为莺儿做主啊!”
“睁眼说瞎话,到底谁将人从楼梯上撞下来的,客栈里那么多双眼睛,怕都看的清清楚楚吧!”纳兰冰云充分发挥自己嘴毒的优势,谈笑间把人黑个透彻,“我知世间有种鱼名唤‘墨鱼’,所过之处,清水即化一片乌黑,同伴皆怪那水太脏,却不知原是墨鱼之故,如今遇到更甚墨鱼者,方知天下之大,果是无奇不有。”
对方一行人,有听得懂的,脸都黑的跟锅底一个样。
“这位姑娘,说话莫忘自留三分余地。”来人不动声色将怀中女子带离,转头温声说道。
楚衣抬眼,见他着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衫,长身玉立,乌发半拢整整齐齐束在浅蓝丝带之间,整个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一派优雅,面容清俊,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不羁与洒脱。嘴角一扬,将纳兰冰云拉到身后,咳了声,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到身上,方道:“这位兄台——”
男子抬眼,目光似是不经意间已将她打量透彻,眼底异样快速掠去,温文有礼颔首,一派洗耳恭听模样。
“你是她什么人?”好吧,白话说多了,她承认她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