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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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本宫看就不必了吧?”福清干笑着道,“现在后宫里的人已经不少了……”
“哎,宫主您莫要妄言啊。”温僖贵妃神情一肃,说:“秀女之选,三年一次,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了。哪里有什么必要不必要之说的?”
福清的脸也沉了下来,她当然也知道这是老规矩,是不可能轻易更改的东西。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选秀女的事儿,问过皇上了吗?”福清面无表情的问道,“他怎么说?同意了吗?”
“呵呵,宫主您这话就有些奇怪了。”温僖贵妃也算看出来了,这个福清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既然许以权位她都不动心,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温僖贵妃换下了方才那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冷着脸道,“这种事还用问皇上吗?这不就跟到了时辰就该传膳一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贵妃姐姐您别动气嘛。”惠妃假笑着劝解道,“我看宫主也就是有些怕生而已……”
“这有什么?处处不就熟了?”温僖贵妃不以为意的说道,“咱们哪个不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
福清嗤笑一声,心里暗道,“所以我跟你们才不是一路的啊。”
不过,尽管福清心里不满,却也不欲和她们多作纠缠。毕竟,这个温僖贵妃在康熙眼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她不愿让康熙为难。
更何况,在福清眼中,有那个时间去和这群女人较劲儿,还不如把心思花在康熙身上比较实在。
只要康熙不买那些秀女的帐,多少人进宫也没有用。
她将手扣上茶盏,正准备要端茶送客之时,忽然听到惠妃轻声叫道,“哎呀,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跟宫主您说了。”
福清不耐烦的看了惠妃一眼,心说:你说出来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面上也还得过的去才成。
福清收回了手,扯扯嘴角,说:“惠妃请讲。”
惠妃唇边划过一丝莫测的笑容,问:“是这样的,宫主您还记得琦芸吗?”
福清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迟疑着说:“是有些印象的。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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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
福清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迟疑着问:“是有些印象的。她……怎么了?”
“唉,那个丫头可真是命苦啊。”惠妃假惺惺地感叹道,“她出宫后没几天,她爹就病死了。而她娘呢,也紧跟着就改嫁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上,真是可怜呦。”
福清先是一怔,随即眼睛就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天下,真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那个琦芸刚刚因为得罪了她,而被贬斥出宫,紧接着就家破人亡了?!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什么联想啊……
不过,若说是有人要刻意栽赃嫁祸,也未免有些牵强了。
毕竟,那个琦芸现在都已经出宫了,就算是康熙以前曾对她有几分怜惜,大概也不会特意把她接回来了。
所以,琦芸对她而言,几乎可以算是毫无威胁的。
就算有人想要打击她,应该也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吧?
听了惠妃的话,德妃立时便露出一脸关切的表情,问道,“哦?是吗?那孩子我也见过,挺懂事的一个姑娘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遭了这样的罪?
她现在是一个人住吗?姐姐您有没有找人去接济她一下?”
惠妃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可不是嘛。我阿玛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啊,他昨个儿就叫表哥,派人把琦芸接到府里去了。平时也好有个照应。”
“妹妹果然心善啊。”温僖贵妃欣赏的点点头,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对了,那个琦芸年纪多大了?是否也在今年的参选秀女之列?”
“琦芸今年十五了。三年前她因为年纪小,所以没有参选。不过今年岁数到了,自然是要来的。”惠妃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福清瞬间僵住的身体,笑道,“我阿玛已经帮她上报给内务府了。到时啊,就从我们家走……”
后头惠妃说了些什么,福清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她的脑海里,只反复的在回荡着一句话。
琦芸要进宫了,要以秀女的身份入宫了!
当初那只愚钝而又楚楚可怜的小绵羊,而今居然带着更加可怜的身世背景华丽回归了!
这……是否会引得康熙,再度大起疼惜之心?
福清,真的是有些不确定了……
“哎呀,坏了。”惠妃突然懊恼不已的说道,“我都忘了,那个丫头好像得罪过宫主您的。您应该不介意我提她吧?”
“呵呵,本宫当然……”福清咬咬牙,说:“不、介、意。”
“也是啊。”惠妃一甩帕子,带起一阵香气,话外有话的劝道,“琦芸先是丧父,紧接着又失母,也算是受到教训了。
当然了,如果宫主您还是不能释怀的话,等回头她进宫了,您再略微教训她一下就是了。
您可千万别把不痛快憋到心里啊。您的身子骨,可是金贵着呢!”
一番话,说的在座诸人都变了脸色。福清更是气的要拍案而起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好像是因为她对琦芸心怀不满,所以才派人去暗杀了琦芸的爹似的!
温僖贵妃满脸不悦的瞥了福清一眼;硬梆梆的劝谏道;“宫主;您别怪臣妾多嘴。像咱们这种地位的人;又何必跟那些下人计较呢?平白的失了身份。
更何况;以这些非常手段治人;难免会落人话柄。还是以德服人;方为上上之策啊。”
宜嫔对于自己因福清而被降级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见向来与郭罗络氏家族交好的温僖贵妃出来主事了;很有种得到靠山的感觉。
一时得意忘形之下;宜嫔不禁尖着嗓子;刻薄的脱口而出道;“是啊;宫主您还是谨慎些的好。毕竟;这有些事做多了;恐怕会有损阴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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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嫔正在那儿洋洋得意的喋喋不休着呢,忽然,门外响起了小贵子的通禀声。
“皇上驾到!”
屋内众妃的脸上,立时都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尤其是坐在末座的宜嫔,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上,几乎马上就有了一瞬间的扭曲。连半张着的小嘴,都忘了闭上。
康熙阴着脸进得屋来,直接就走到宜嫔身前站定。幽深的黑眸里,尽是不加掩饰的蓬勃怒意。
宜嫔颤抖着身子缩在座位上,一时连请安都忘记了,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康熙。
“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康熙讥诮的笑道,“朕在外面,都听到宜嫔你的高谈论阔了。怎么朕一进来,你就没话说了呢?”
此时,康熙心中真是十二万分的懊恼。
他明知道,皇宫里的人都生就了一副势利眼,怎么早上还会用那样的态度,去对清儿呢?
弄得现在连郭罗络氏一个小小的嫔,都敢那样趾高气昂的跟清儿说话。
明明他是最不忍心让福清受委屈的人,可偏偏也是他害福清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众人这时也已回过了神来,都忙不迭的站起身,参差不齐的向康熙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只有福清,仅仅笑盈盈的缓缓立起,默默地看着康熙。
康熙连看都不看一眼,向他福着身的女人们,径自走向福清,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清儿,你可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自己成天来朕的南书房玩就算了,怎么什么人都随便领进来了呢?”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弥漫着浓浓的宠溺味道。听的福清心里一阵甜蜜。
然而,康熙的话,对于温僖贵妃等人而言,却无异于像是一记重拳,猛烈的击打在了她们的心上。
如果说,像南书房这种商议国家政事的地方,不是她们这些后妃能来的,那凭什么福清就可以?!
好嘛,福清来玩就“算了”。可她们进来了,就是无关的闲杂人等,就应该被轰出去了?!
福清是他的新欢,可难道她们不也曾是他的新欢吗?!
温僖贵妃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单薄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差点磕到了旁边的桌脚。幸好德妃眼明手快的上前扶住了。
温僖贵妃苦笑着,推开了德妃扶着她的手。自己勉强撑着桌子,站直了身体,颤抖着唇,挤出了一句破碎的话。
“皇上,您、您这是嫌弃臣妾们碍事了吗?难道您有了宫主,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们了吗?”
康熙这才注意到,久未出门的温僖贵妃居然也在场。再仔细看看,原来一向得他喜爱的德妃竟然也来了。
康熙不禁有些尴尬。
刚才他进门时,光注意到言语尖锐的宜嫔了。一心只想着别让福清受了欺负,压根就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来。
平心而论,温僖贵妃的淡泊名利、深明大义,德妃的温柔娴静、体贴和顺,都很合他的心意。如非必要的话,他并不想伤害她们。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堂堂一个一国之君,也不好改口了。
于是,场面一时就有些僵住了。几个人站在屋中央大眼瞪小眼的,谁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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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静默,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最后,还是德妃轻笑着出来打圆场道,“这回的确是臣妾们的不是了,这里原就不是我们女人该来的地方。
主要是咱们姐妹几个,恰好走到这儿了,宫主才把我们请进来的。”
言语之间,竟是很有种在为福清开脱的模样。
福清的眼中,立时便闪过了一道疑惑之色。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德妃似乎对她友好了许多?
看到德妃这么识大体,康熙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含笑对德妃道,“前阵子听说你嗓子不大舒服,朕特意命人给你送去了些葆草叶,用了吗?”
德妃微微低下了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因康熙亲自询问,而产生出的几分欣喜,几分羞涩。
“有劳皇上您惦记了。”德妃一福身,说:“臣妾吃了一些,后来好多了。看那药贵重,就没舍得再吃。”
德妃的表现,果然让康熙大起怜惜之心。
他轻捏了下福清的手,对福清点点头。然后,就反身走向了德妃,亲自扶住了她的胳膊,说:“傻丫头,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只要你用了好,再贵重的药。朕也愿意赏你。”
说着,康熙就扭头看向立在一边的小贵子,吩咐道,“去,叫人再送两包葆草叶到永和宫去。还有,新进的老山参也送一枝过去。”
“皇上,不用了啦。”德妃柔柔的按了下康熙的手,轻声细语的笑道,“臣妾又没病没灾的,用不着那些人参灵芝之类的金贵物。”
她转过脸,真挚而关切的看了眼福清,说:“反倒是宫主,最近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真是辛苦了,且该好好补一补呢。
还是请皇上把人参赐给宫主吧,就当是臣妾求您了,行不行啊?”
话到最后,已经是有两分撒娇的味道了。
德妃的温言软语,显然让康熙很受用。他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好好,朕就赐你们姐妹俩一人一枝,这下总可以了吧?”
说着,康熙又将头转向福清,玩笑般的打趣儿道,“清儿,你看你德姐姐对你多好,连这种事都想着你。还不快过来谢过她? ”
福清面上毫无涟漪,但暗地里却早已咬碎了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