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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逆来顺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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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米挣扎了:“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不,她改说:“欺负恩公算什么!”
按着她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平常她在学校附近救了骨折或是肚子饿的野猫野狗,它们也会在她脚边蹭蹭表示友好,然而人类毕竟不同于野兽,人类有着高度智慧,却可以知恩不报,甚至恩将仇报……她后悔乱救人了,甚至坏疑这人受到追捕因为他十恶不赦。
“你一定做了杀人越货的事被人家抓。”
──没有理会。
她觉得要搞清楚:“……请问您懂听吗?我英文不好。”
──没有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还是充耳不闻。
“好吧,”陶米发出闷闷的声音承认:“我刚才好奇了一下下,对不起,不过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
他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冰冰冷冷,人也是块冰,出手很大力,都不拿她当姑娘家看,陶米想再度挣扎,男人放开手了,陶米意外,连忙爬起来整理被弄脏了的衣服,然而,她刚站定,一阵昏眩,四肢无力地软倒,在倒下前一刻男人下意识地伸出臂膀,陶米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最近休克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下次要紧记控制自己的情绪,多吃两碗饭。
“原来你听得懂我说话。”
他懒得理她,把她拉到一旁坐下。
陶米深呼吸,理顺气息。
“医生说我这里被摘去了一角……”陶米郁闷地摸摸胸口,算了,“咱们行走江湖的,谁个没点三长两短呀。”她伸出右手:“我叫陶米,你呢?”
撞进他眼中的是一双蕴着薄光的眸子,很多天没见的阳光,似乎偷偷藏了在这里。
男人拉别开目光。
陶米手在半空停得酸了,没有名字就没有名字,她无所谓地说:“叫你阿喂。”坐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下午有课,要走了,临走前陶米想了想说:“你要是不喜欢面包,下课后我带面给你吃。”终于,人在巷子末消失,男人淡淡地收回视线,倏然──墻后探出半个脑袋问:“阿喂,你要不要吃辣?”
“……”
“嗯,给你辣。”她这才挥挥手地笑说:“等我啊,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却没料到,最终还是失约了。
下课时陶米心脏揪得紧痛,仿佛连呼吸也没法做到,宁宁把她送回寝室服药休息,躺在床上的她迷迷糊糊,另外两个舍友商量要不要把人进送医院,陶米额头冒着汗,扬手低声说:“没事的,休息一会便好。”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么熬过去……
耳边是珍珍、宁宁、安安说话的声音,窗外淅淅沥沥,这场雨真的下了很久很久,偶尔击打着玻璃窗,发出雨水独有的声音,或许是吃了药的关系,这一觉睡得非常深长,陶米做了断断续续的梦,梦里她走到一间宽大的实验室,手里握着一瓶被她换了的药,她到底换了谁的药?正想看清楚,梦境戛然中断。
午夜里她翻了个身,从睡眠状态中醒来,心脏舒缓了很多,没睡前那么疼痛,寝室比平常安静,听不见珍珍的打鼾声,就连吵耳的雨声也停止……关窗了?陶米带着茫然站起来,清爽的凉风吹着她的长发,把她的惺忪吹散,停雨了。
快将满月,挂在天空的月亮银盘一样硕大,真的很美,陶米抬头看得出神,这辈子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月亮,城市有光污染,偶尔看见的月亮星子也很细小,没这一刻明亮清晰。
空气里充满草木气味,陶米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不过这口气没有透出来,突然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贯穿全身,叫她触电般僵住了。
这──
一定是做梦。
退后几步,陶米躺下,闭眼继续睡觉,她的手在四周摸索被子,触碰到的全都是班驳不平的尖石,没有任何枕头被褥,她试图数绵羊,数得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跃出胸口,还是没法再度睡着,不像做梦,感觉非常真实。
陶米猛地坐起来高呼:“珍珍!宁宁!安安!”
──没有回应,空旷得只有来回风声。
放眼看,前方一个相当宽大的草原,晚上夜色阴暗,根本看不清尽处,四周种满树木,但是几乎全都枯萎,剩下的枝丫像一只只老人的手,朝夜空张牙舞爪,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马路商店,没有学校医院,她正身处在一个荒凉的世界。
“……”
凡事淡定,才能够活得平平安安。
陶米环起手,指尖在下巴敲了敲,思索着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形太奇怪,不像是学校附近,首先否定睡梦中被舍友遗弃这个假设……眼下的情况只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心脏病发死了
第二,病发死了
第三,死了
鲁钝的长箭搭在弓上,锐利的目光锁定他们守捕半天的猎物,从来没看过这么特殊的物种,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今晚他们越界狩猎没来错了,国土外的世界果然能找到与众不同的猎物,正想发出一箭,旁边胆子小的怯懦地压着。
他低声对同伴说:“要是主人知道我们越界狩猎怎么办?”
夜逆王立下的规矩,任何子民也不能离开国土,当然也禁止了越界狩猎。
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挽弓的说:“守了三晚也没找到合适的食物,快将月圆,再捕捉不到食物主人的病便要加重了,差事办不成首领也会怪罪啊。”
“这个……”
他们已经寻遍夜逆最好的食物了,仍然未能合用,大夫说过,他的病只有“食物”才能治愈。
“或许她可以治疗。”
“也是的。”
被他们指为食物的人此刻正站在一棵枯树之下踢着腿,她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看了看,到底新死的鬼魂前往那个方向报到,才能够投胎?她分不清楚。
月亮银辉下,强壮的臂弯拉弦引弓,无差地对准他们的食物,蓄势待发……
手指关节放开以前,搭在弓上的长箭再度被按着了。
他对发箭的同伴喊:“等等!”
“又怎么了!”再不发箭也许就失了机会。
“这头猎物从没见过,我们把她活捉回去,不然把她引进夜逆再捕捉。”被他这么一提,挽弓的想也有理,“这样我们便不会犯下越界狩猎的罪。”
“就是。”
他们商量好,解下背上的武器,决定活捉主人月圆的食物,树下的目标忽然有了动静,她朝着月亮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陶米没料到一觉醒来就死了,还是那一觉没法醒来死在梦中?
这真是件令人郁闷的事,她还没跟医生道别,没考试,没毕业,没跟宁宁讨回借的钱,就连那袋薯片也没吃光……就这样死了。
身上穿着一条粉红色睡裙,光着脚丫,地上铺满了尖锐的碎木,踩上去非常难受,要是早知道死后要走漫漫长路,必定穿着鞋子换件得体的衣服才睡觉。
走没几步,皮肤便被尖锐的石头刺破,陶米抬脚瞧瞧,乌黑肮脏的脚底下冒出鲜血,混和着细碎的木屑黏成了浆,痛得她不禁皱起眉,不过──
流血了。
鬼魂怎么还流血?死后不是一缕无形体的魂魄么?
从小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懂事以来她做了无数次离开人世的心理准备,别的孩子看公主跟骑士走,还是王子走的时候,陶米看死了以后跟牛头马面走,还是黑白无常走。
只是到了那一天,毕竟有点伤感和不习惯。
可是,这血又是怎么回事?
陶米将刺在皮肉上的尖木刺拔掉,一阵撕裂的痛楚,她丝丝地吸着气,陡然“嗖”的一声,一根幼长的矛挟着风落在她脚边,矛头直直插在土地上,陶米拔了起来,做工很粗糙,尖端的刀磨得比较钝,不够锐利,她环视四周,清冷寂静,掂量一下“武器”,粗幼合适,腿受了伤正好用来当拐杖。
跟着她的两名狩猎者倒抽了一口气,其中一件武器落入猎物手里,而且猎物正朝反方向走去,离夜逆越来越远,他们决定掏出第二件武器,对准陶米大把洒过去,陶米小心翼翼地走着,以免弄痛伤口,专注之间,前方忽然哗啦啦落下几把硬壳的东西,陶米怔了怔,俯身捡起来,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在月色下照看,是果实。
四周的树木几乎枯萎,哪能长得出这种果实?
用力剥开,里头还藏着白色果肉,她咬了一口,肉汁甜美芳香,喉咙干涸,果实来得正好,临走前她多捡了几颗揣在睡裙的小兜里。
狩猎者默然。
这条路无穷无尽,走得腿都酸了,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陶米抬头看天,依然明月当空,经过那么久,怎么说也该天亮了,这轮月亮却没变更过,而且气温越来越冷,单薄的睡裙渐渐抵受不住。
难道走错方向了?
陶米掏出一颗果实,盯着它凝思片刻,掉头折返……暗地跟着她的两个狩猎者感动得几乎相拥而泣,他们的食物迷途知返了。
荒凉的世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月缓缓移动,温度在不知不觉间下降,脚底刺满无数尖石木屑,从最开始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陶米抿着发白的唇,寒冷中一点小东西落到她的鼻尖,她抬手抹去,体热把那点小东西融化成水点,是雪花。
“……”
陶米疲累地将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在长矛之上,她在极恶劣的环境中前行,疼痛、肚子饿、疲惫种种感觉剧烈而真实,她终于停顿下来,伸起两根指头搭在脉搏上,心跳虽然微弱了点,但也是一下一下有序地跳动,她还没死。
不是鬼魂,这里也不是地狱。
只是不知道莫名其妙被弄去什么地方。
趁还有一口热气,本着仍然生存就该挣扎到最后一刻的信念,陶米提气往前跑,她必须在体力耗尽前离开这片荒芜──然后报案。
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降下的雪花越发厚重,天空云层加速流动,陶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突如其来的跑动不止惊愕了两名狩猎者,就连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也因为跑动而引来了此遍土地的住客。
两名狩猎者头痛了,虽然越来越接近夜逆没错,但也陷入了捕捉困难。
越界狩猎,被敌人抓到要当俘掳,惊动夜逆的主人也要受罚,两边不讨好。
于是他们决定掏出大网速战速决。
到了这一刻,陶米确定她真的被跟上。
最初她还怀疑自己想多了,然而带着恶意的长矛、非要她转换路线果实,还有如今重重叠叠的脚步声,不可能再是幻觉,以声音分辨,估计数以十计正追着她,甚至是一群,陶米放慢步伐,深呼吸一口气,四周急促的气流逐渐回复平静,她闭一闭眼,豁出去了,转身。
在睁开眼一刹那,她看见了完全不敢想像的景象。
果然是一群。
脚底受伤,地上印出一个又一个属于她的血印,鲜血的气味把埋伏四周的豹子全都招惹出来,它们在宽大的土地散开,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墻,黑暗当中一双双眼睛发着光,一二三四五六七……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它们戾气十足,体型巨大,有力的爪子在沙土上扒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这位不速之客。
天上降着雪花,相距只有几十米,陶米知道不可以跑,她的速度比不上它们,一旦走动绝对会被群起扑杀,即使倒下装死,也大有可能彻去它们仅存的畏惧心,直接叼回窝窝里。
陶米的心冷到冰点,虽然做了随时死亡的准备,但做梦也没想过她的死亡如此壮烈,要被撕成小块进入不同的肚子太可怕了!她紧握拳头,当中为首的对视十几秒后不友善地朝她先走来,后腿越来越急。
眼见就要朝自己扑过来,陶米下意识地抱头往后退,千钧一发间天空掉下一个巨网,将她紧紧包裹,豹的爪子在她裙摆划了一道破口,发出撕裂的声音,一切来得太快,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伏了在另一头长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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