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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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宸洛细看了怀中人一眼,笑容慢慢扩大,邪魅的嘴角向上挑着,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妖异起来,他轻盈一跃就带人到了屋顶上站定,一只手仍然环着纤纤的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屋檐下打作一团的人。
阮瓀深感不舒服,心里好像有只猫抓在不停滴挠啊挠……天知道她身体有多僵硬,动也不敢动,好不容转了转脖子,就听见了卡卡的声音。关注着战况的人似是也听到了这声响,本来就上挑的唇线弧度就更大了,阮瓀净白的脸就更红了,只能暗骂自己没出息。
随从将灵荷从壮实大汉的手中夺过来,上去一掌拍得大汉吐血。见灵荷没了危险,阮瓀就放心了。
下面的人打的难解难分,仔细看不只是一批人,虽然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但明显地能看出分了两部分,因为几个黑衣人也在刀光剑影,再加上湛宸洛的人,场面就更加混乱了。
显然,两批黑衣人加起来也不是湛宸洛带来人数的一半,武功就更不用说了,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难得一见的古代黑衣人“武艺切磋”,看的阮瓀慢慢放松下来,原来真的有飞檐走壁一说,还有那边那个,一挥剑就劈开了桌椅,真的有剑气这种东西……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阮瓀抬头正对上玩味的凤目一下子大脑空白,蓦地冒出一句话:“王爷,晚上好。”然后干笑两声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生硬。
“瓀瓀晚上好。”湛宸洛习惯了她这种问好方式。
几天没见,湛宸洛还是原来那样,阮瓀的想法可不是原来那样,原本就大有话说的她现在更是支吾不出句话来。
“撤!”壮实大汉伤的挺严重,说话都发抖了,脚步也不稳。
“想走?没那么容易!”
随从们才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就光刚刚那轻蔑的的表现也不能他们舒坦。
“妈的,早知道就不接这桩买卖了,老子今天别送了命!”壮实大汉嘀咕两句,使出浑身解数才脱了身,带着另外两个还能动的飞上屋檐逃跑了。
刚才的大汉们是高调的,剩下的黑衣人就是低调行事,跟着混在那群人里,自己人肯定带走自己人,所以大汉们一走就把他们显出来了。
“好像这些跟那几个不是一伙的。”阮瓀出声疑问。
“瓀瓀看出来了?”
阮瓀抬头见湛宸洛还在盯着下面,“王爷早就发现了?”
湛宸洛不回答,只笑笑。
难怪姚梦对他很崇拜,没有他不知道和做不到的。
“主子。”湛宸洛带来的高手跃上屋顶来,单膝跪在地上。
“他们是?”
“方才那几个是被买通的,这些还不清楚,但这些人的武功造诣要比刚才的高上许多,不是一般的水准。”
“会不会是……”湛宸洛略作思考。
“照主子的猜测极有可能。”
这俩人像在玩哑谜,不用说出来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抓活的。”轻描淡写三个字。
“属下遵命。”高手颇有气势的一喊就下去接着作战。
剩下的黑衣人们坚持了很长时间,有几个挨了掌还坚持战斗,被奸砍了也不叫喊,真真是忍着。
阮瓀刚开始还看的惊心动魄,这会儿眼力疲劳了。她不禁感叹这帮人是多么想找湛宸洛的茬,始终不放弃。
湛宸洛带来的高手跟随从们配合这把精力和体力已经耗光的黑衣人全都收拾了,留下一两个活口带回去审问。
“瓀瓀与本王回府吧。”湛宸洛低头问道。
“嗯。”阮瓀轻声回应,向旁边侧一侧。
“瓀瓀今日玩的过晚了,下次可要注意。”这话有点儿王爷的威严,大部分还是很和蔼。
“好。”
收到简单的回答,湛宸洛端详了一下阮瓀,揽过她纵身落到地面上。
回府的路上湛宸洛没问什么,阮瓀更不能主动说话。消失几天的气息又回来了,阮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湛宸洛把人送回别院,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去书房了。阮瓀在屋里走了几步想出去逛逛,排解排解今天复杂的心情。
“快要歇息了,姑娘想要去哪儿?”
“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大约一刻钟吧。”
“那灵荷陪姑娘去吧。”
“不用,你忙吧,我就进走走。”
“那姑娘早些回来,已经铺好了被褥。”
“嗯。”
后花园里静悄悄,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屋里,不是准备睡觉就是已经睡着了。
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有段对话声。
“姓姜的今天又给夫人脸色看了,是不是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盛极必衰,这种道理还用我教你吗?”语声轻柔透着狠劲儿。
“不敢不敢。”惶恐声起,“可夫人,那女人应该怎么办?”
“她命还挺硬,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先留着吧。”
“王爷对她好像……”话说到一半不继续下去,而是观察对方的脸色。
“她那种货色攀不上王爷,我与另外两位夫人就是证明,不必操那无用的心。”
“奴婢明白。”此人眼神儿四处看看轻声说:“太子那边还等夫人回信。”
静了一会儿才有了回复:“让太子再耐心等等。”
“是夫人。”
风起,门廊那有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
“是谁在那儿!”
一只花猫惊恐地从花丛里跳出来,几步跃上高墙跑走了。
“夫人,是一只猫。”
“嗯,回去吧。”
“是。”
阮瓀慢步走回院子,灵荷在门口那候着了。
“姑娘怎么才回来,夜寒对姑娘身子不好,姑娘?”
“啊?你说什么?”
灵荷细细观察着:“姑娘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噢,没什么,就是想了点儿事情。回去吧,我困了。”
灵荷还想问点儿什么,没机会开口。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体型修长的人倚靠在贵妃椅上,一个腰背挺直的人跪在地上。
“回主子,从这段日子的观察来看,她确实什么也记不得了,甚至不认识我朝的国花,她祖上不会将这些隐瞒。”
“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反应?”
“没什么发现,说起来也奇怪,就算是什么记忆都没了,从小的教养和习惯是不会改变的,她就像变了个人,跟当时描述的也不相符,口味、喜好也发生了变化,甚至连毛笔都不会拿。”
“能否恢复?”
“希望渺小。”话音停顿后说:“如若不能恢复,那就没什么用处了。”
“嗯。”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主子,再过几日纪逸要办一场诗画的宴席,今日来下了帖子。”
“纪大学士也学会酒杯交友了?有意思。”
“……应该是为了纪乐蕊。”
“哦?那就更应该去了,回复一下。”
“……是,属下告退。”
贵妃椅上的人轻抬长腿坐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就勾着唇角去内间了。
隔日,湛宸洛又出现在阮瓀的院子里,并在此吃了午饭。阮瓀全程发呆结束用餐,饭后继续发愣。
“姑娘,王爷问你话呢。”灵荷偷偷戳戳阮瓀,小声提示。
“啊?啥?”
“瓀瓀在想什么?”
阮瓀对上湛宸洛的目光一下子大脑刷白:“没,没想什么。”
“近几日来姑娘老是愣神,都不知在想什么。”灵荷的本意是想说王爷好几天没来,姑娘精神都不振了。她这么一说让阮瓀更抓瞎。
“哦?瓀瓀有心事?”湛宸洛的目光更加深邃。
“灵荷瞎说的,我没什么心事,可能就是春困,注意力不集中。”话出口才觉得说的不对,像在捻人走。
“原是这样,那本王就不久坐了,瓀瓀好生休息。”
灵荷白着急,姑娘你还真是不用反响,把王爷往外赶。
湛宸洛刚要起身又坐下来说:“还有一事,纪大学士下帖请本王去赴宴,瓀瓀明晚同本王一道去吧。”
“我也去?”阮瓀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
湛宸洛笑了:“这里还有第二个瓀瓀?”
“王爷自然说的是姑娘。”灵荷上前一步半遮住阮瓀说:“王爷放心,奴婢一定将姑娘打扮好。”
“嗯。”湛宸洛再对阮瓀笑笑予以肯定,然后走人了。
“恭送王爷。”
阮瓀还没回过味儿来,坐着送走了湛宸洛。
湛宸洛走了,夏薇来了。她来慰问一下阮瓀受没受惊,言辞很是关切,还探手过来抚拍阮瓀的手背。不知怎的,阮瓀跟触电了似的,一下子收回了手,弄得气氛一时很尴尬,好在夏薇反应快,再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走了。灵荷被这么一出也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阮瓀没作解释,走着神儿去睡觉了。
赴宴当晚,湛宸洛与湛宸鸿的轿子几乎是同时到达的纪府,一个是高贵的深紫色,一个是象征身份的明黄色。
纪逸早就在大门口等候这两位大人物,皇位也就是这俩人坐,现在还不明确,所以两位都不可以怠慢。在发帖的时候,纪逸就考虑了很长时间,要不都请要不就都不请,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只能都请来了。当爹真是不容易,每每想起这些,纪逸就老泪纵横。
先下轿的湛宸洛,他优雅地落地向另一侧的轿子内伸出手,一只纤瘦细白的手搭在上面,人走了出来。
众人以为洛王带来了天香国色的夫人们,还想着一睹为快,出来的却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看傻了众人的眼球。
那边,湛宸鸿也绕过轿子与湛宸洛碰了面。
“五弟何时转了性子?”
“二哥为何这么说?”
“这倒没什么说法,只是本宫如此觉得罢了。”湛宸鸿挑了下嘴唇。
“二哥也变了不少。”
“五弟从何处看出来本宫有所变化的?”
“只不过是做人弟的感觉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刚来就让纪府充满了火花。周围的人都看出两人气场不和,自发地散退到后方,离着他们最近的只有阮瓀不谙世事的人。
“参见太子,参见王爷。”纪逸出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
湛宸洛和湛宸鸿这才移视他人,一个说了免礼,一个说了平身。阮瓀那个汗啊……
纪逸对两人那是司空见惯了,神色如常地说:“太子与王爷能前来,微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啊。”
“纪大学士客气了,多亏了纪大学士,我朝的文人才能有良书作伴,本宫自然是要来给纪大学士捧场的。”湛宸鸿先开了口,很有储君风范。
“太子谬赞,谬赞了。”纪逸喜色不流于表面,“这是微臣分内的职责。”
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早就把那点儿文人的气节给耗没了。伴君如伴虎,纪逸也学会了为人处事之道。就拿现在来说吧,对着太子的夸赞不明着表现出高兴,因为会得罪洛王,但又要能很好回答太子,做到两边都不怠慢、不得罪。
“微臣设下了酒宴,请太子和王爷移步。”
纪逸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派出两个人,分别带着湛宸洛和湛宸鸿去了西厢园与东厢园。
受辱
阮瓀走在湛宸洛身侧,走马观花地观赏纪府的风景。纪大学士到底还是个文人出身,府中的设计很雅致,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不过很难想象,这地方养出了个横行霸道的纪小姐。
在西厢落座后,各色饭菜也就端了上来。纪逸安排的就是好,东西两厢相距较远,湛宸洛和湛宸鸿基本再碰不着,也看不出待遇又什么差别,就算是知道也不能明着找他的事儿。当然了,他肯定要一碗水端平又要稍微倾向太子一点儿,光这个就想破头了。
入座没一会儿,纪逸又出现了,他来到主座上跟湛宸洛寒暄,在此期间也同阮瓀客套了两句,总共不超过二十个字。阮瓀想要不是湛宸洛,他理都懒得理自己,真不知道湛宸洛是个什么心思,让她来难受的?
“洛哥哥!”宴会主角登场了。
阮瓀循声看过去没亮瞎眼,纪乐蕊一看就下了大功夫。瞧那衣服,多华丽;瞧那发型,多俏皮;瞧那首饰,多富贵。但,不等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