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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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目光就一直黏着阮瓀,特别是湛宸洛夹菜和斟酒的时候,阮瓀觉得自己就要被眼神凌迟了,弄得她老出神,湛宸洛说话也听不见。
此刻不太舒服,周围时不时会有探寻的目光投过来,然后他们就会交头接耳,见阮瓀看过来,他们会礼貌地回个微笑,也应该是看在湛宸洛的面子上。估计他们想问,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坐在主座的边上?连阮瓀也纳闷想不明白着呢。
“饭菜不合胃口?”
“啊?”阮瓀猛回神,余光又看到纪乐蕊要杀人的目光,她尽量保持平和地说:“现在……不太饿。”
“本王还以为今日的饭菜不讨瓀瓀的喜欢,那等饿了再吃?”湛宸洛笑容满面地问,有调笑的意味。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座的都能听清楚,尤其是那声温柔滴水的称呼。姜彦筠本来就不耐,看阮瓀也不顺眼,这下更是剜了她一眼,然后不再往主座这边看,眼不见心不烦。那边恨得都要坐不住了,气愤又冒醋泡的眼睛要穿透阮瓀的身体,纪乐蕊现场不好发作,她一个转身揪住纪大学士的袖子撒起娇来,纪大学士抬眼一看又好声好气地安慰她。
一场宴席信息量太大,实在是需要安静思考一下。从开席到现在,作为初来乍到、寄人篱下的人能坐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如果是光坐着也就罢了,一方面阮瓀要接受他人质询的目光,另一方面还要承受醋坛子们的扫射,还有一个方面是湛宸洛无时无刻的关心和照顾让她摸不着状况,就拿斟酒这个事来说,有王爷亲自给人斟酒的?那也就他老子有这个待遇吧,多让人遐想,也难怪客人们都奇怪的很。
趁着歌女舞女离场的时机,阮瓀向湛宸洛说身体不舒服,撤出了宴会场。走之前,湛宸洛体贴的问了几句就传唤下人服侍,阮瓀怕招来更过目光就赶紧谢绝,扯着灵荷快速离场,也没管他后面说的话。
想着在外面游荡很不安全,若是碰上了爱打听事儿的客人那就尴尬了,阮瓀二人就回到了院里,灵荷去做洗漱的准备,她就倒在了床上。除去嘈杂的声音,无比舒心,阮瓀伸了个懒腰,没什么比自由更重要,让她装作淑女,细声细语还要细嚼慢咽摆动作,那要憋屈死。
翻身侧卧在床的外侧想着今晚的场景,真真让人想不明白,阮瓀有很多问题,首要的就是为什么湛宸洛要当众将自己曝光,还要变现的很亲密。莫非湛宸洛真的对自己有想法?
“本小姐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勾引洛哥哥,自不量力。”
阮瓀刷地坐起来看见纪乐蕊站在屋子里,旁边还有个看好戏的丫鬟,那嘴脸,让人不禁想起还珠格格的皇后后妈旁边的嬷嬷们。
“纪……小姐?”阮瓀想出个称呼。
纪乐蕊很不屑:“还是个乡野丫头,基本的礼数都不懂,真不知道洛哥哥从哪儿把你带回来的。”想着刚才阮瓀在床上来回滚的形象,她的神色就变得更加鄙夷。
“就是。”丫鬟附和又斥责道:“见到我家小姐也不知请安!”
阮瓀定在原地左瞅瞅右看看说:“呃……纪小姐好像没有官职和等级吧,我为什么要请安?”
“你!”纪乐蕊气的不轻,“给本小姐掌嘴!”
“是,小姐。”丫鬟得令,屁颠屁颠地往里间移动。
“干什么呢!”灵荷端着脸盆出现,慢慢地走进屋子里放下脸盆转身施礼对着纪乐蕊道:“纪小姐,您好像忘记了这是王府。”
“你这个死丫头,胆敢犯上,也给我掌她的嘴!”纪乐蕊暴跳,猛跺脚。
丫鬟一听更来了精神,一下子能掌掴两个人,她可要用足劲,把平时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蕊儿在这儿做什么?”
纪乐蕊闻声收起娇戾,在转身之前就换好了表情,娇滴滴地说:“洛哥哥,我对这个姐姐好奇,过来认识认识。”
“是吗?瓀瓀的魅力不小呢。”湛宸洛抿嘴微笑,眉眼间柔情尽显。
阮瓀冷汗,这是反话吧……
“这就是五弟金屋藏娇的人?”
太子
又出现一个人,这下院里热闹起来,原本不想惹人注意,反倒是更注目。
“太子哥哥。”纪乐蕊很标准的行礼,笑容款款。
周围是此起彼伏“参见太子”的声音,可见来人的气派。
“免礼。”太子的语气里透着威严,还有疏离感。
阮瓀越过前面的人看向最后方,太子穿着明黄色的金莲刺绣锦袍,身材高大修长,他双手相握放在背后,由内而外散发的孤高和威严。再看那张脸,长得英俊是不假,有湛宸洛这个前例,他也不能难看,但两人不是一个风格。湛宸洛是五分魅,三分妖,二分阳刚,眼前的人是七分的阳刚,三分的坏相。
硬朗的脸部线条,英挺的鼻梁、有型的嘴唇,重点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不是纯良的人,他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光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
阮瓀记得太子的名字是湛宸鸿。
“二哥说笑,若是金屋藏娇,又岂会让瓀瓀出息宴席呢。”湛宸洛踱步走到阮瓀身旁站定,与她一同面对着湛宸鸿。
湛宸鸿的眼睛就没开过阮瓀,目光灼灼,透着阴狠,让阮瓀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湛宸洛凑近问道,体贴地抚拍阮瓀的后背。
纪乐蕊立刻嘟嘴不满,又不敢说什么,就更厌恶地瞪着半在湛宸洛怀里的人。
“没什么,有点儿冷。”阮瓀假装摸摸胳膊。
“回去休息吧。”湛宸洛转而吩咐灵荷,“夜凉,多备衣褥。”
“是,王爷。”灵荷欠身两次,从纪乐蕊眼前走过,留了个后背给她。
“五弟对这位姑娘倒是上心。”
“瓀瓀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若是换了二哥也会如此。”湛宸洛反过来问,眼中意味不明。
湛宸鸿轻笑:“二弟说的极是。”
这个人不笑让人觉得他阴戾,笑起来非但没减弱,反而更加深了先前的印象,他是在坏笑。同样是相貌姣好的人,湛宸洛的笑容就迷人得狠。光从这方面看,两兄弟的差距就很大。
阮瓀学着欠身,望了一眼湛宸洛。
“今日,江湖友人送上一把上好的宝剑,二哥一同去品鉴一下?”
“五弟带路吧。”湛宸鸿最后看了看阮瓀,那眼神儿好像在说:你就是我的猎物,还想往哪儿跑?
阮瓀胆颤,好似一只兔子让老鹰盯上了。
“早点休息。”湛宸洛的关切声让人安心。
阮瓀轻点头,一群人又呼啦啦地走了。纪乐蕊带着满脸的遗憾和愤恨,三步两回头地射回个“尖刀”警告眼神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院子。
“姑娘回屋吧。”灵荷抱着崭新的被褥回来了。
“你说她用的着那么狠吗,怎么也没见着她对那些夫人们这副眼神儿。”
“纪小姐就那样。”灵荷放下被褥,铺起了床铺,“可能是夫人们已经有了名分,她怕再多一个吧,姑娘无需理会她。”
“不理都这样,我理她是不是就要把我拆筋散骨了?”阮瓀想起那恶狠狠的模样就觉得很有可能。
“不会的,姑娘多虑了,王爷的贵客她可不敢动。再者,这是王府,可由不得她胡来。”灵荷的话音很强硬,一点儿也不把那纪小姐当盘菜。
果然身份地位高的人家的丫鬟就是底气硬啊……
“这又不是冬天,怎么铺这么多层?”阮瓀看着那里外好几层的被褥有种想哭的冲动,那是捂汗,还是捂汗啊~
“王爷特意吩咐的,姑娘有些体寒,这几天又倒春寒,还是多注意些好。”灵荷不由分说地继续铺。
“……”哎,彻底无语了。
灵荷做事就是又快又好,阮瓀觉得她应该是王府里的首席丫鬟,没有一样她不会的,还有大户人家丫鬟的气势。转而一想,要不是多年的历练也不能到这份上,估计是挨了不少打骂才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想着阮瓀有点儿心疼:“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灵荷望着那关切的神情一个打愣,眼底有一瞬的异色,但很快地又恢复正常:“谢姑娘,灵荷这就出去了。”
“嗯。”
宽衣躺在厚厚的被褥里,阮瓀不怎么有睡意,被褥厚是厚,却很暖和。
人暖,思绪就飘开了。
要不说接触上流社会,认识的都是些大人物呢,这回连太子都见着了,下回是不是能见到皇帝?
不对啊,太子怎么说也比湛宸洛要高一级,怎么刚才在宴会上没看到?太子来了怎么着也要坐个主座吧?阮瓀对这些大人物的行踪很迷惑,湛宸洛也经常会突然出现,没有任何预兆,又或是湛氏的传统?
阮瓀觉得最近在这被窝里思考了太多问题,大部分的都还是未解之谜,有些还是有了眉目。太子穿金莲,湛宸洛也穿金莲,看来莲花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国花,一般人是用不得的。
但是在前段日子,湛宸洛还要给自己做一套,他心知这些偏要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什么?还有,太子的花纹跟湛宸洛不太相似,太子的比较繁琐,既有亮线缝制的藤莲,又有暗线缝制的星星点点,远看并不清楚,阮瓀猜测可能是两个兄弟的喜好不同吧。
对于湛宸洛,阮瓀确实想了很多。值得肯定的是,她认为自己已经对湛宸洛产生了好感,至于是多少好感还不好计算。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一个男的总对你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个极品美男。
怎么处理却是个问题,湛宸洛有了三位夫人,那意味着以后可能还有更多的夫人,以及一位正统的妻子,她这样出身的人肯定是不被允许坐正位,以她的思想和教育是不可能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还是个妾,她宁愿单着也不想自己后半辈子的日子是这么个结果。
让湛宸洛休了她们?阮瓀自知没有那个魅力。
那该怎么处理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呢?真让人头疼。
阮瓀又想着自己对他还没到那份上,处理起来应该不是很难,等到离开王府以后差不多就慢慢忘了。然而,第二天清早她就计算出了对湛宸洛的好感。
清晨,灵荷脸色不好地走进屋来,只知道干活。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阮瓀端详着问道。
灵荷停下来,眼里挺委屈。
“谁欺负你了?”阮瓀心切,一起相处了挺长一段日子,她就拿灵荷做个亲人了。
“没人欺负我。”
“那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姜夫人。”灵荷想想就气。
“姜夫人骂你了?”
“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了?”阮瓀都为她急的慌。
“昨夜……王爷留宿姜夫人那儿了。”灵荷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阮瓀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她怔了神儿。
“姜夫人昨晚趁着王爷的酒意就……”灵荷似是顾及阮瓀的感受,没再说下去。
“这有什么,夫人是王爷的,留宿有什么可奇怪的。”阮瓀背过身往里间走。
灵荷跟上来不服气地说:“姜夫人只会用媚功,依灵荷看,王爷还是喜欢姑娘的。”
阮瓀止步侧身说:“你这话传出去又好成别人的把柄了,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
“可姑娘你……”
“好了,过会儿出去可别摆脸色,让人还以为你怎么着了。你在王府待了很久,该怎么做肯定比我明白的多。”阮瓀想想又说:“王爷怎么做事他自己的事情,我与他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为何要纠结他去哪儿留宿。”
灵荷张口又要说话,但看到阮瓀恹恹的神情就不再多言,义愤填膺地收拾完屋子出去忙活去了。
阮瓀坐在里屋的床沿上,大脑里重复着一句话——昨夜王爷留宿姜夫人那儿了。重复的多了,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还堵的慌。她这才意识到,对湛宸洛已经不只是好感了,以前浑然不知,今天